蘇焰掩面失笑,漠然地看了一眼月歌,他和敖昌是一樣的吧,一樣是沒有感情的仙人,一樣會在某一個時刻到來時,毫不猶豫地轉身走掉。
隱隱地,蘇焰有些惶恐,現在埋怨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對那樣的一個人產生了期待麼?對那個肆意掠奪自己的人,產生了期待?
忽然抬手,蘇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掌,怎麼能對他有這樣的期待?該恨啊,自己對他能有的,只應該是恨。
「蘇焰!」她忽然扇了自己一掌,這是月歌不曾預料到的,來不及阻攔,清晰的指印就已經在她臉上慢慢浮現。
「你怎麼這麼!」月歌伸手在她臉上輕拂,疼意立刻消散,指印也在一霎那退去,「想讓我告訴你,也不用這樣傷害自己。」
「讓我疼,讓我疼!我要記住這種讓我痛入心扉的日子,我不要忘記,我要永遠記住,永生永世不要忘記!」蘇焰掙月兌,狠狠地摔開他的手,她的眼里是入骨的絕望,「我要記住,月歌,我要永遠都記住。」
「蘇焰,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一直都是我的錯。是我來的太晚,是我遇見你太晚。是我一直都太晚,晚的錯過你,晚的傷害了你,晚的……幫不了你。」月歌上前抓住她捶打著自身的手,將她狠狠地摟進懷里,話說出口卻只是對不起。
「月歌,我究竟是誰?你認識我,你記得我,你知道我,是不是?」蘇焰在他的懷里,有一點想要暈眩的感覺。
他的懷抱是這麼溫暖,暖的似乎能忘記一切,忘記敖昌。
敖昌,又是敖昌。為什麼每次她似乎能忘記世間一切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她空白的腦子里,怎麼趕都趕不走。
他已經成了一個烙印,那麼疼那麼疼,才留下的烙印。
月歌低了頭,下巴在她的頭頂輕輕抵著,頓了頓,卻不回答,轉而說道︰「難得來天庭一次,我帶你去看天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