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你,怎麼老給我使臉色呢?」他看著前面的路小心的駕駛著。
我側過身體倚在車窗上不理會他。尋思著那些在遠處尾隨著我們的喪尸到底要追隨我們去向何處。
「你到底在氣什麼?」他有些著急,猛一拍方向盤,喇叭開始尖叫。
我想,他再敲,肯定會把周圍的喪尸吸引來。
「您別激動,別把它們引來了。」我趕緊說。
什麼都比不上小命重要。
「成,那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給我使臉色。」他妥協。
「我沒吃飽。」我胡亂編了個理由。
他竟然信以為真。
笑夠以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隻果。「我就知道你沒吃飽。」
尷尬的接過來。
「你自己硬要給我的。」我嘴硬。怎麼可以覺得馮希瑞這個壞蛋是好人。
「吃吧。你不是很餓?」他示意我。
「現在還不想吃,過會兒吃。」我說,把隻果揣進口袋。
他聳肩,不置可否。
快到大橋的時候,對講機響了。
是後面爸爸的車子。
為了方便聯絡,我們裝了對講機。
「停一下,前面不對勁!瀟然看過了。」爸爸緊張的說。
這輛車沒有望遠鏡。我只看到大橋上黑壓壓的一片。以為是大橋坍塌了。
「是不是大橋坍塌了?」我拿對講機問爸爸。
「不知道,暫時看不清楚。」這次就是李瀟然的聲音。
「那你們停在那里,我們先過去看看。」我對李瀟然說。「小心點。」
李瀟然明顯愣了一下。「你也是。」
車子在離大橋大概七八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拉開車子跳了下去。馮希瑞和金麗也跟著下來了。
我敢說,這次是我有史以來見到喪尸數量最多的一次。
整座橋上數不清的喪尸黑壓壓的一片,被鐵絲網架攔著。見到我們,它們的更進一步,叫囂著要撲來。
鐵絲網搖搖欲墜。一聲巨響,鐵絲網倒塌,它們沖了進來。
這次它們的動作怎麼又這麼快了!
馮希瑞立刻開槍。
「你們快走!」我拿著對講機大喊。三兩步把金麗推上車子,把槍塞給她。
「無論如何都不要出來!」我告誡她。
加入了和馮希瑞一起消滅它們的行列。
「快去開車!我擋著!」我對馮希瑞說。心里對自己說,我也要學開車,不然每次一涉及車我就吃虧。
馮希瑞一邊開槍一邊撤退。
我的槍沒子彈了。
操!我忍不住罵。
它們動作太敏捷,我很多槍都放空了。
我腿上只有一把水果刀了。我把沒有子彈的槍扔給它們。
四下一看,什麼可以做武器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不遠處的地上有把傘。
「寶音!快來!」馮希瑞發現我的情況。
如果我跑過去,我們都會死在這里,它們的動作可比之前那些快多了!
「掩護我!」我大喊完就拼命往那把傘沖。馮希瑞的刀在車上。
還沒沖到傘的位置,馮希瑞也沒子彈了。
都怪我們的大意。
打了個滾,傘已經到了手上。
是把老式的黑傘。如果用力點,應該可以做武器。
「上車!」我把傘柄狠狠刺進沖過來的喪尸的腦袋,對馮希瑞喊。
我頭一次看到這麼手足無措的馮希瑞。頓了兩秒,他向車子沖過去。
好了,現在就讓寶音姐姐好好陪你們玩兒玩兒。
我扯下傘上的黑布,撇斷鋼條,只留下光禿禿的傘柄。
學以致用。
我擺出劍術的架勢。
希望沒有生疏。
一傘柄猛地掃下一只喪尸的腦袋。
近距離我才看到,它們不是我們之前在城里遇到的那些喪尸。
它們的頭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大的血泡,感覺像變異的喪尸。
怪不得它們的動作那麼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