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听到了一陣槍聲。
我心里一驚,難道繡球被發現了?
仔細听了一回兒,才發現是有幾只喪尸進來了。
不過這槍聲吵醒了陳雪星。
「你醒了。」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是…周寶音?」她疑惑地問。
這個地方是個廢棄的露天停車場。我們被關在鐵柵欄圍起來的幾輛車之間。
「我也不方便問你我們分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只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跟我走?」我不能那麼天真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只狗身上。
「我這樣子,怎麼逃?」她自嘲的笑。
「你什麼樣子?你就是我認識的陳雪星的樣子。」我堅定的握住她的手,「你還是我認識的不良少女陳雪星。」
「你說我們要怎麼做吧?」她態度轉得挺快。
「我們要先補充體力,讓自己吃飽。」我遞給她半塊餅干。不然哪兒來的力氣搶奪火力。
經過我的分析,這里時常會有喪尸突破他們的防備沖進來。但由于數量不多,沒來得及傷人就被消滅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制造一場喪尸大混亂,趁他們忙于保命的時候再搶奪火力逃跑。
「有信心嗎?」我問她。
「有。但是,我們怎麼制造混亂?」她有點疑惑。
像這樣。
我說。
撿起地上一塊碎掉的玻璃,往指頭上輕輕一劃,手指立刻冒出鮮血,我把血跡抹在圍著我們的柵欄上。
它們總會聞到鮮血的味道的。
鐵柵欄被打開,又是那個高個子,他丟給我一套衣服,「換上,出來給大爺們跳舞。」
我撿起來一看,是一條黑色的緊身裙,包臀超短的款式,腰上還拖著長長一截黑紗。
黑色的高跟鞋。
「你先出去吧,我好了叫你。」我對他說,他冷哼一聲,但還是退了出去。
我快速月兌下自己的衣服給陳雪星。「快穿上吧!小心著涼。」
「周寶音,早去早回。」看到我穿好衣服,陳雪星擔心的囑咐。
我拍拍她的肩,把剛剛劃破過我手指的玻璃塞到胸口。必要時,玉石俱焚。
男人們有的坐在車頂,有的倚在車上。孟天皓側躺在車上,手里拿著一听啤酒。
見到我來,滿臉笑意,朗聲說:「看看誰來了?」原本吵鬧的人們突然安靜下來。
二十多個二三十歲的男人就那麼盯著你,你會不會不自在。
而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放音樂,讓她跳舞。」孟天皓指揮。
「等等!我不會跳舞。」我說。武術我會,舞蹈就不會了。
一句話,讓本就安靜的場地變得更加安靜。
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偶爾有幾聲類似于狼叫的狗哮。
孟天皓跳下車子走過來捏住我的下巴,「那你說你會什麼?會月兌衣服會叫床?」
他的話引起周圍男人們的叫好聲。
伸手摁住胸口,悄悄拿出玻璃塊握在手上。他只要敢對我怎麼樣,我就對他不客氣!
他湊過臉,就要吻上我的唇,我閉緊眼楮扭過臉,他強行摟過我的腰要硬來。握著玻璃塊的手不自覺一揮,三秒之後,熱乎乎的血流到了我臉上。
孟天皓的左臉被我劃了一道一指長的口子。
惱羞成怒的孟天皓一個響亮的耳光摔在我臉上,我站立不穩,重重倒在地上。他拉過我的腿就要侵犯我。
「別踫我!」我吼,把玻璃片摁到脖子上。見他呆立的瞬間,照著自己坐手手腕就劃了上去。
緊張和僵持已經讓我顧不上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