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無憂冷冷的開口。
「參見太子妃。」眾人一把恐慌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向無憂叩頭,他們誰能想到這太子妃不在東宮呆著跑來冷宮做什麼,可是卻無一人敢出聲。
無憂走到宮念晨的面前蹲子,溫柔的說道︰「姐姐來看你了,晨兒。」
「姐姐,你真的來了,姐姐沒有騙晨兒。」宮念晨一把抱住無憂,絲毫不在乎這會給無憂帶來什麼傷害。
無憂輕輕的與他拉開了距離,將地上的衣服替他穿上。
「你們平日就給他吃這些麼?」無憂無意間看見了太監手里的托盤,酸的飯菜誰可以吃下去?
太監皆沒有一人敢回話。
無憂冷笑著指著剛剛那名欺負宮念晨最嚴重的太監說道︰「這些東西我賞給你了。」
「太子妃這……不好吧?」太監的臉馬上便皺成了苦瓜臉。
無憂淡淡一笑道︰「有什麼不好?這東西你可以給質子吃為什麼不可以自己享用?如今你若是不用,便是抗命理當斬首。」
「太子妃饒命,太子妃饒命。」太監不停的給無憂叩頭,無憂卻絲毫不理。
「你們給他喂下去,否則你們就一起吃。」無憂金口一口頓時五六名太監便將酸的飯菜灌倒了那太監的嘴里。
太監嘔吐難耐,卻私下里記住了無憂今日的一筆賬。
「去拿些飯菜來給質子用膳。」無憂開口說道便頓時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
宮念晨看著無憂的眼楮里散發出了異樣的光芒,這是第一次有個女人肯如此維護他。
「姐姐,你不要哭晨兒幫你擦擦。」無憂看見宮念晨手上的淤青竟然心疼得掉淚,他不過是一個單純得如同孩子一樣的人,這些人難道就不會對他好些嗎?
宮念晨溫柔的替無憂擦干了眼淚,可是無憂的臉上卻如同一個大花貓一般可愛。
「不用了晨兒,姐姐不哭了。」無憂拿出自己的手帕擦干眼淚,或許多年以後他們彼此想起這一刻都會開懷的笑,只是那時候他們竟也再回不到從前了。
宮念晨一把拉起無憂走向冷宮的深處,無憂雖然疑惑可是她也並不作聲,她感覺宮念晨是永遠不會傷害她的,即使才見過兩次。
兩人一起奔跑到湖邊,微風吹過她笑面如花的面龐竟然忘記了煩惱,開心的笑著。
「姐姐,晨兒和母妃便是住在此處,你看這里漂亮嗎?」宮念晨指著滿湖的睡蓮欣喜的對著一臉享受的無憂說道。
原來冷宮的深處竟然還有如此一座廢棄的宮殿,雖然破舊倒也住得人。湖里竟然種滿了粉色的、白色的睡蓮。紅的嬌艷無比、白的似玉無瑕一樣。
無憂走到湖邊,微風吹起她的裙擺美麗無比。
「好美的景致,曾經我便希望家的門前有湖,湖里種滿睡蓮。沒有想到在宮里竟然也有幸見到如此別致優雅的景致。」無憂不禁回憶起與百里風溟曾經的那段對話,如果今生即使不能與他一起,她也希望可以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宮念晨暗暗記下了無憂的話,他可以為她隱居在山林之間,只是她願意嗎?
「姐姐,如果你願意這里便是你的家?」宮念晨傻呼呼的對著無憂說道,此刻還不能讓無憂知道自己是正常的。
無憂微微一頓,隨即捏了捏宮念晨的臉蛋,說;「晨兒,你以後會娶妃子的,你會有家人的不過那個人永遠不會是姐姐。」無憂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她跟他講的再多他也不會听懂,他這樣開開心心的過完一生也好,也好比回去清國爭奪皇位,至少這樣會平安。
可是她不曾料到的的是豈料這曾經的痴傻兒竟然有滿月復才華。
「可是晨兒喜歡姐姐。」宮念晨的眼楮里劃過一絲失落,她說她不願意做他的家人,是嫌棄他是傻子嗎?
無憂疑惑的看著他。
「姐姐不願意做晨兒的家人一定是嫌棄晨兒是傻子,可是晨兒會好好保護姐姐的,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的。」宮念晨嘟著嘴十分傷心的看著無憂,看似是傻子的傻話可是他卻是用一生來實現,卻不想傷她最深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無憂以為宮念晨如此這般說不過小孩子的話而已,宮念晨如此依戀她不過是因為她對他好罷了。
「晨兒就猶如這世間最透徹晶亮的水晶一樣,姐姐喜歡還來不及呢。」無憂耐心的哄到隨即坐到地上,將鞋襪月兌掉,將腳放入冰冷的湖水中,盡情的享受著。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公主,又何必在乎這麼多?
宮念晨斜睨的看了一眼無憂隨即竟然與無憂玩起水來了。
一下午便在兩人打鬧中度過,傍晚時分無憂離開了清荷殿。
「阿寧,你回來了。」無憂剛踏進鸞鳴殿一道清潤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無憂微微一笑。
「是啊,你是在等我對嗎?」無憂走到百里風溟面前問道,疑惑的看了一眼百里風溟的手中得木簪。
百里風溟示意無憂將頭低下,無憂卻乖乖的埋了下來,百里風溟溫柔的將木簪戴入無憂的發髻之中。
「好看嗎?」無憂轉了一個圈,模樣嬌俏無比。
百里風溟含笑點頭,「好看,阿寧本就是天姿國色。」
無憂倒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心里卻不由得忐忑起來,風溟你會接受你殺母仇人的女兒嗎?會嗎?
「阿寧,這支木簪是並蒂蓮,是我親手雕刻送你的第一件禮物,你可喜歡?」百里風溟解釋道。
並蒂蓮?並蒂蓮是為夫妻白頭偕老,可是我已經深中劇毒了,如何與你白頭偕老?
當你知道真相的啊一刻,你不要恨我便已經足夠了,風溟。
「喜歡,風溟送我的禮物阿寧怎麼會不喜歡呢?」無憂眉頭輕皺,簪再美敵得過殺母之仇嗎?
百里風溟寵溺的笑了笑,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