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歌舞進行到一般時,皇後突然說道︰」皇上,依臣妾之見這些個舞姬的舞實在是大同小異,不如皇上讓然兒來一舞助興吧?然兒可是帝都第一美人呢。」
皇後此舉不過是想借此替蘇然兒指婚而已,她的佷女。
皇上稍微沉思了下,隨即道︰「這歌舞想必眾位使者已經看膩了,朕想玩一個游戲,若是哪位姑娘的才藝可以一舉奪冠的話,朕便將天蟬羽衣賞賜給她。在此的各位不論公主、小姐、妃子皆可以參加。」
藍衣男子的目光似乎更加的陰沉了,天蟬羽衣本是他母妃的,沒有想到竟然會落到這個皇帝手里,期盼的看了一眼無憂,他希望無憂可以將天蟬羽衣得到,因為這是他母妃的遺物。
無憂疑惑的看到藍衣男子,此人正是無憂的師兄的宮輕塵。
不一會侍女便用托盤將天蟬羽衣端了進來,眾位女子的眼里都露出驚艷的目光,天蟬羽衣果然是珍品。
雖然是白色的顏色,可是卻輕得如紗,穿在身上竟然如同沒有穿任何衣物一般,傳言這天蟬羽衣刀槍不入是為寶物。
眾人似乎都想得到那件寶物,皇後的眼里更是冒出了火光,她一直鐘愛那天蟬羽衣像皇上討要了幾次,皇上都沒有答應,如今卻要拱手讓人?皇後簡直恨得咬牙切齒。如今她只能祈禱然兒可以一舉奪冠。
「琴棋書畫舞都可以,各位要參賽的姑娘們拿出自己的才藝。」皇上宣布比賽的規則,眼楮卻是看向了無憂。
無憂淡淡一笑,她本不欲爭取不過既然是師兄的意思如此那她便奪吧,她也不會輕敵。
皇後些許期盼的目光看向蘇然兒。
皇上宣布完了之後大約有十來名女子走出殿中,想必是為了獻才藝而做準備。無憂對著宮輕塵微微一笑便起身往殿外走去,月光下的無憂身姿曼妙,恍若天仙一般。
寧清鳶看了看一臉沉思的蕭亦皓隨即也提起裙擺往殿外走去。
這第一名上場的便是蘇然兒,她一身粉紅色的舞衣,縴細的腰身,細長的雙腿,頭上還戴著一支剛剛折下來的淡紅色的蓮花。她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柔媚的風情,那嫵媚的表情與含笑的眸子將人勾到了她那雙美麗的眼楮里面,眾人瞪大了眼楮目不轉楮的觀看著大殿之中那帝都第一美人蘇然兒。
唯有百里風溟淡漠而又疏離的看了一眼蘇然兒,隨即便想到了無憂,嘴角露出一副淡淡的淺笑。
音樂緩緩響起,佳人舞姿翩然而動,在月光下就猶如乘風飛去的蓮花仙子一般,不過她表現出的並不是蓮花的淡雅、高貴、清冷、反而還是一股嬌媚的氣息,就猶如紫玫瑰一般的妖嬈,雙眼含笑的看了一眼百里風隕,百里風隕邪魅的看著殿中女子。
舞畢,蘇然兒翩然退下。
大殿之中便響起了猶如驚雷般的掌聲,蘇然兒得意的看了一眼眾人,隨即趾高氣昂的踏著蓮步離去。
無憂雙眼淡漠而又疏離的看了一眼離去的蘇然兒。
「太子妃娘娘您先請吧。」左丞相之妹赫連醉墨恭敬的對著無憂說道,赫連醉墨是一個極其具有書卷氣的清麗女子,容貌不像蘇然兒那般出色但是卻盈盈有一股書香門第的氣質,舉止有禮,知書達理不愧是左丞相的妹妹。
無憂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赫連姑娘,你們先去吧,我最後再去。」
在赫連醉墨的眼里無憂就是一尊女神,擁有絕色的容貌卻謙恭有禮,不似蘇然兒那般目中無人,這世間只有太子妃這等出色的女子才有資格伴在哪風華絕代、驚才絕世的太子爺身邊。
赫連醉墨對著無憂盈盈一拜,隨即便踏著步子往大殿走去。
無憂疑惑的看一眼在忙碌的清鳶,隨即走上前去問道︰「清鳶,你這是在做什麼?」
寧清鳶看了一眼無憂,隨即道︰「姐姐,你若是得了天蟬羽衣可否送給我清鳶?」清鳶知道以自己的才藝想在這個美女如雲的宮殿里奪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還不如依靠眼前的這個名義上的姐姐。
無憂眉頭一皺,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清鳶不行。」無憂本來就不想來爭奪這寶物,可是師兄對這寶物如此著急她必定是要幫的。
「你根本就不是我姐姐,連這麼一件寶物你堂堂太子妃也稀罕嗎?」清鳶生氣的看著無憂,隨即生氣的跺跺腳跑開了。
無憂秀美緊皺,這清鳶為什麼說話如此的刻薄?真的不似以前的清鳶了。
十幾名女子一一表演完了,最後一個便是無憂上場了。
正當宮輕塵以為無憂不會表演了,卻見無憂一身淡紫色的長裙飛身進入殿中,突然一條紫色的絲帶一把纏住若離的手中的劍,若離正欲阻止卻見百里風溟抬了抬手神情稍微帶些喜悅……
恍然間紫色的絲帶抽回來之時,若離身上的長劍已經在無憂的手中了。
蘇然兒第一次感到對手是如此的強大,因為無憂那自信的笑容讓她感到害怕。
正當奏樂的樂師準備彈奏之時,百里風溟卻淡淡的說道︰」本王的愛妃,自然就由本王為她撫琴。」
百里風溟的劍眉微微上揚,衣袍一甩竟然從輪椅之上站立起來了,百里風溟嘴角勾起一抹帶有邪魅的笑容,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下淡定從容的往樂師那里走去。
有人恨、有人憤怒、有人驚喜、
無憂淡淡一笑,他終于好了,終于好了,不枉她這接近半年來的醫治,她清冷如水的眸子竟然淚光閃閃。
百里風溟此刻深邃的眼里便只有那絕世女子,他不會忘記無憂為他所做的事情,在這一刻所有的愛與恨皆不存在,存在的只是執子之手,與子成說。
皇上的目光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如今江山也可以交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