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兒的眼里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復雜情緒,三皇爺是她的父親?
若離則更加的瞪大了眼楮,瞳孔里不可置信。
「阿寧,你在胡說什麼,來人扶太子妃下去休息。」風溟瞳孔牟然放大,她是不想活命了麼?若是被人知道她是三皇爺的女兒,他還怎麼去保護她?
無憂猛的回神收起了剛才的憤怒,而是恭敬的對著高坐上的偉岸男子行了一禮。
「臣妾告退。」這是第一次無憂向他行禮,這才是一個太子妃該有的禮節,可是卻不屬于他的阿寧。
寧遠靜之,我心無憂,這是她一生的記憶。
風溟感到自己的心猛的一個抽痛,心里無奈的苦笑,阿寧你這是何必呢?
若離得了風溟的允許便攙扶著無憂回了鸞鳴殿,這是他第一次離無憂這麼近,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
無憂並不知道若離在想些什麼,心里一片蒼涼。
「若離大哥,你可以告訴我他們之間的故事嗎?」忽然,無憂淡淡的問道。
無憂停下腳步靜靜的等待著若離的回答,雖然她早已經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
雖然她早已知道這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可是她還是想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因為她怕她的心不夠痛。
「屬下不知」若離看了一眼無憂,她的眼楮看不見他,可是心里卻全是他。
無憂搖了搖頭,她是有多麼的羨慕他們兩人咋純真的年華里相遇、相知。
若離將無憂送回到了鸞鳴殿里隨即便離去。
「太子妃您的眼楮怎麼看不見了,」彩兒疑惑的問道眼前平靜的喝茶的無憂,她心驚膽戰。
無憂微微一笑,「沒有什麼不過是看不見了而已,對了你去幫我把錦兒找回來吧,懲罰已經夠了。」
無憂的語氣是漠然,就猶如經歷世間的最殘酷的事情,而後的不過是一片沉寂,有的只是滄桑。
彩兒點點頭隨即退下,主子的事情還輪不到她們多問。
無憂獨自一人坐在這寬敞無比的鸞鳴殿里,聞著屬于他的味道,眼淚卻是滴答滴答的落在羅裙上。
風溟早已經換上了一身華貴的白色衣袍,往日的滄桑早已不見。
安靜的立于窗外死死的凝視,凝視著那一抹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她的眼淚打疼了他的心,很疼,很疼。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大步走入殿內。
風溟走到無憂面前輕輕的將無喲攬入懷中,無憂正欲掙扎,卻听見風溟淡淡的聲音響起︰「阿寧,不要動,就讓我安靜的抱抱你。」
無憂似乎也被風溟魅惑的嗓音給迷住了,竟然沒有再掙扎,靠在他的懷里她會覺得很安心,很安心。
「風溟告訴我你和她之間的故事好嗎?我想知道。」無憂安靜的靠在風溟的懷里,淚水打濕了風溟的衣襟,也侵入他的內心。
風溟輕柔的模了模無憂的發絲,動作那麼的輕柔、那麼的眷戀、那麼的不舍、只是最後將她送上斷頭台的竟然是他。
「蝶兒的父親由于戰死沙場,而母後看蝶兒可憐便將蝶兒收入宮中帶在自己宮中撫養。
那一年蝶兒五歲,我七歲。蝶兒剛入宮之時不與任何人開口說話,每次她斗獨自一人坐在明月宮的後花園里看著天空,那時候的她真的好可憐。後來慢慢的她變得活潑開朗了,蝶兒總是與我形影不離,我是太子每日定會去御書房學習,而蝶兒則就在御書房外的台階上坐著等我。」
風溟的回憶是美好的,可是卻帶著一股傷感讓人揪心。
回憶︰
一身淺藍色襦裙的玉蝶兒呆呆的望著御書房里,稚女敕的小臉上滿滿的是欣喜,太子哥哥說過今日會送她一份禮物,所以她很高興。
每天來御書房外等他似乎已經成了她生活中的一個習慣了,而這個習慣卻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清澈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那扇紅色的大門,突然門開了。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玉蝶兒見到了自己等的那個人連忙跑上前去,欣喜的看著眼前俊美的少年。
少年的眼里也露出了一股笑意,隨即溫柔的模了模玉蝶兒的發髻。
「蝶兒今日先回宮去,太子哥哥要受罰。」
已經十一歲的玉蝶兒,嘟著嘴說道︰「太子哥哥是因為做錯什麼事了嗎?」
少年微笑著點頭,隨即對著那扇大紅色的門跪了下去,背影是那般堅強和倔 。
玉蝶兒也是一擺衣裙一同跪在了少年的身旁,滿眼的肯定。
「蝶兒你這是做什麼?快回宮去。」少年似乎有些生氣的看著玉蝶兒說道。
玉蝶兒卻是撇嘴一笑,「太子哥哥蝶兒說過不論你去哪里蝶兒都會陪著你。」年紀小小的玉蝶兒又怎麼會知道這是一種承諾,一種誓言。
在她看來是對風溟的一種信賴。
少年微微一愣,隨即微笑著點頭。
剛剛還萬里無雲的天空似乎也存心和這兩人作對一樣,竟然下起了大雨,不一會便將兩人的身上都淋濕透了。
「蝶兒你快回去,這樣會受風寒的。」少年焦急的對著一旁瑟瑟發抖的玉蝶兒說道,眉宇之間竟是心疼。
玉蝶兒使勁的抱了抱自己的手臂,試圖可以取暖。
「不,蝶兒說過太子哥哥在哪里蝶兒就在哪里。」玉蝶兒的話語如此的信誓旦旦。
風溟回憶起那時的場景竟然也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那時候真的很美好。
「後來在五年前三皇爺造反,我與蝶兒從密道逃月兌了,可是母後卻被三皇爺殘害。我與蝶兒逃到了懸獄窟,結果蝶兒便為了不讓我受他們威脅便自己跳下去了。而我則被人所救。」風溟看了看無憂,當年若不是十二歲的無憂救了他,恐怕他早已經死去了。或許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巧合。
看來一切是上天早已注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