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相 第九章 如蓮男子!文昕選妃?【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天上藍瑾

白綾翻飛,在烈日之下顯得如此的華麗卻又美輪美奐!

月芙呆呆的望著那朝她疾射而來宛若游龍一般的白綾,一時間竟然忘了躲開!

然而,就在白綾將要纏上月芙那細女敕的脖子的時候,人卻突然消失不見。落羽的眼一挑,手腕一抖,白綾又如之前那般,快速的回到了她的袖中。淡淡的望著下面將月芙摟到一旁的來人,眼底寒芒如針,直刺那人的身上。

「哥哥?哥哥……」月芙一轉頭看到來人,一張小臉瞬間慘白,垂著手不安的站在一旁。她還沒有從剛剛的那驚險的一幕中回過神來,卻不想月華蓮竟然出現在這里!她這個哥哥雖然永遠都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但是只有她知道他的可怕之處!他可以很仁慈的對待任何人,但是唯獨對爹娘還有她永遠都是視而不見的樣子!他最為反感的就是她的所作所為,而且禁止她去他所開的月滿西樓,若是違反的話,他絕對不會輕饒!

那些糾纏的人一見到竟然是少城主來了,皆是一臉恭敬的收了手!他們知道,他們少城主雖然看起來溫柔,但是對于犯錯的人,卻是絕對不會手軟!他們剛剛不分青紅皂白的在大街上出手,這一點已經是他們理虧,若是在見到少城主的時候還不知道收手的話,他們定然會吃不了兜著走!

「舍妹都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海涵!」月華蓮的聲音宛如春風,輕易的化解了別人心中的怒火,對于這樣的人,一般人很難再生氣,但是其中絕對不會包括落羽!

落羽冷漠的看著下面那個男子,雙唇緊抿,好一個清雅男子,如玉如竹,天生自帶著一分傲骨,心懷仁慈之心!那雙眼竟然是罕見的藍寶石般的顏色,此時望著她的瞳孔之中的顏色稍顯深沉,原本的淡藍現在也變成了深邃如海一般的深藍!這雙眼真的很令人痴迷,至少在這個與中國古代差不多的時代中,能看到異瞳色,倒也是一種奇遇!

一身淡雅的藍衫,修長卻稍顯瘦削的身段,加之俊美如天神般的容貌,確確實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姐姐,可不可以下去,我怕!」隨心小小的手掌拽了拽了落羽的衣裙,撅著嘴小聲的說道。他畢竟還是這麼小,能在這個上面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算得上是膽大了!現在見周圍都沒什麼戲可看,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自己的腳下,隨心小小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甚至整個身子都有些搖晃!

落羽沒有答話,單手拎著隨心的後領,嗖的一聲就落在了桃夭的身邊。隨心滿頭黑線,不用每次都這麼拎著他吧,他還這麼小,明明可以用抱,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抱著多舒服?雖然那個懷抱冷的嚇人,但是他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啊!

「小姐……」桃夭從她的手中接過不斷掙扎的隨心,小心的抱在懷中。剛剛他們已經很小心了,一個人都不曾見血,除了一些人傷及骨頭之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剛剛月芙那個女人竟然敢詆毀小姐,她差點沒忍住要賞她一劍!

紫璃軒手中的玉骨扇搖啊搖啊,忽然一下子躥到月華蓮的身邊,伸出手大力的拍著他的肩膀,大笑的說道︰「我說蓮啊,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也沒變,明明那麼討厭……可是每到最後的關頭,你總是那麼的心軟!」

眾人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這是個什麼情況?這個長得如此妖孽的男子,竟然仍是他們的少城主!

月芙更是除了震驚之外,多了似興奮,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認識她哥哥!

桃夭與菊兒直接石化,這兩個相差那麼多的人,怎麼會認識?看這個樣子像是關系很好的樣子!

而落羽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是冰冷如常,只是在紫璃軒叫他的時候,眼底閃過一道幽光,卻也不曾開口!

「軒也還是老樣子!」月華蓮不著痕跡的避開肩上那只手,溫潤的聲音一如之前,並沒有任何的不悅。看了看紫璃軒帶著調侃,淡淡的掃了眼一邊的月芙,眼底帶著淺淺的厭煩。「無論是誰,我都會出手!」

「是是是,誰讓蓮有一顆菩薩心腸!只是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做人不是有這樣的心就好!」並不在意的收回手,紫璃軒嬉皮笑臉的開著玩笑,只是掩在笑臉之下的卻是嚴肅!月華蓮這個家伙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心軟,總是過于悲天憫人,永遠看不透這個世界的定律!

「能救一個人便是一個人,蓮從來不會在意別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決定他人的生命,可是月華蓮總是喜歡多管這些閑事,紫璃軒從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這樣的人,對于那些不相干的容忍百姓,永遠都是一副不忍的表情,實在令人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要知道昭和本來就不太平,誰能知道下一刻或發生什麼事情,誰能預料得了死亡?以他的方式又能救得了幾個人?

「軒少爺,是時候該走了!」桃夭手中抱著隨心,輕聲的提醒他,看小姐的樣子,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桃夭有種感覺,小姐定是已經不耐煩了!

「姑娘,舍妹剛剛的冒犯,蓮替她向你賠個不是,還望姑娘見諒!」月華蓮說著拱手對著落羽的方向行了一個大禮,聲音溫和有禮!

落羽冷冷的瞥了眼月華蓮,清幽深邃的眼底倏的快速的閃過一絲亮光,稍縱即逝的沒有任何人發現!漠然的轉過身,順著來時的路回去。這個態度不言而喻,就是說落羽已經答應放過那個不識時務的月芙。只是她不計較,並不代表別人不計較,聰明人都會經過剛剛的教訓,現在怎麼說也會學乖。可惜的是,總是有些胸大無腦的家伙,喜歡挑戰落羽的底線!

「喂,你打算就這麼離開嗎?今日要走可以,先和本小姐道歉,順便將那個小乞……那個男孩留下來!否則的話,就別怪本小姐不客氣!」就在落羽轉身的瞬間,某個自以為是女人忽然猛地跳出來大叫。在她想來,她怎麼說也是城主千金,怎能讓一個平民冒犯?很顯然她忘了她身邊還站著一個月華蓮,相比較她的小姐身份,月華蓮的少城主身份就更具有說服力!人家少城主都發話放人了,你一個人在那里糾結個什麼勁?

「月芙,回去!」對于家人,月華蓮的耐心就顯要小得很多很多,而且還帶著深深地厭惡!

不過也是人之常情,誰踫上這樣的妹妹,恐怕都會厭惡至極吧!但是月華蓮還能在最後的關頭救了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

溫潤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月華蓮望著那個倏然停下來的身影,輕聲說道!

月華蓮一出生,月芙猛地一縮頭,臉上帶著惶恐,眼底雖然帶著不甘,但是終究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緊咬著雙唇不語!

落羽的腳下只是一頓,然後再次邁著腳步離開了!

望著落羽清冷淡漠的背影,紫璃軒輕笑的說道︰「落兒是放你妹妹一馬了,還是回去好好的管教一番,否則再有下次的話,恐怕她是豎著來橫著回去了!」

「蓮明白!」月華蓮點點頭!

隨心趴在桃夭的懷中,一臉愜意的眯著眼,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但是這樣的享受並沒有多久,還沒等他有絲毫的反應,他的後領再次被人從後面拎了起來。隨心的大眼不雅的翻了翻,無奈的聳拉著腦袋,不舍得離開那個免費的座椅!

「自己走!」手下一松,隨心一個狗爬式趴在地上,小臉上帶著不甘心。什麼嘛,姐姐就會欺負人,要是他有他們那樣的功夫,他也不用像現在這個樣子。一身干淨的衣服被滿地的灰塵弄的髒亂不堪,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精致的小臉上更是布滿了灰塵,大眼紅彤彤的,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委屈一般!

「若是哭的話,就給我滾!」冷冷的看著通紅的雙眼中快速的蓄滿了水花,落羽厭惡的蹙起眉!一個男孩子,整天到晚就知道躲懶,這像什麼話?前世的她不是也是這個年紀就被組織選中,從小經受多重的訓練,一直到了十六歲參軍之後,她才稍稍的顯現才出一點點的自由!從五歲開始,她的人生就不曾自己做主。從小到大,她早已經忘記了她是個女孩子,更忘了該如何的哭泣!即使受了再打的苦,她也能咬著牙硬生生的將它挺過來!

依舊記得以前的一個教官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她擁有世上所有人都比不上的意志力,甚至比任何男人還要堅強;若是得到她的認可,得到她的忠誠,那麼久絕對不會擔心她未來會背叛,即使不幸被捕,但是以她的忍耐力,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她會泄密!

意志力驚人嗎?可是自從來到這個世上,她到底已經流過多少次的眼淚了?似乎就是在北辰就已經流過兩次,而且都是為了北辰文昕,雖然每次只是那小小的一滴,可是那是確實存在過!

一向不懂得如何和孩子相處的落羽,當看到隨心要哭的表情,本能的感到厭煩!

隨心畢竟也經歷過這麼多,雖然年紀小小,但是心智卻已近在這麼久的時間中變得異常的成熟!見落羽第一次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就知道她不喜歡看到他流眼淚。當即,隨心雖然心中依舊很委屈,但是為了不惹她生氣,伸出衣袖快速的在眼楮上胡亂的擦了兩把,眨巴著大眼仰著頭看著落羽!

「記住,無論任何的時候都不要掉一滴眼淚,不要讓人看到你的弱點!」見他真的如她的話將眼淚擦淨,她的臉色稍稍的緩和了些。這個孩子以後畢將是個可塑之才,她希望將他從小就培養成一個堅強的男孩。

眼淚是脆弱的表現,更是能讓敵人從里面掌控到自身的弱點,所以這麼致命的弱點,她絕對不希望出現在她或者她身邊任何人的身上!

「嗯,隨心以後絕對不會再掉一滴眼淚!」隨心狠狠的點了點頭,稚女敕的小臉上一片堅定。只是小孩子的戲語,桃夭雖然知道落羽自身的能力,但是一個孩子而已,她根本就不會將他今日所說的話當真。菊兒與紫璃軒更是不可能相信,在他們看來,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說的保證有什麼值得在意!

只有落羽相信了他的話!

她知道這個年紀小小的隨心一旦下定決心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完成。就如她一般,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絕對一定會完成。這個骨子里藏著深深的傲性,一旦開口承諾,就定會辦到!

「回去之後桃夭早上教他一些基本的功法,吃過早飯之後菊兒教他醫術,午飯結束之後,你就來我的房間!」落羽垂頭啃了他一會兒,忽然決定道。但是她也曾經說過,他的事情都是他願意做,他若是不願意的話,她絕對不會逼他!「但是你也可以拒絕,我曾經說過,你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順著自己的心!」

「隨心要學,隨心願意!」隨心大力的點著頭,似乎擔心他說慢點,她就會取消這項決定一般!

「那好,在你學之前,我要告訴你,一旦開始我絕對不允許半途而廢的事情發生,你可明白?」若是學到一半忽然吃不下來苦嚷著不願意的話,她的懲罰可是很重!她的身邊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意志力不堅定之人,就算只是個孩子也不可以!

「嗯,隨心明白!隨心一定會學會所有的一切,不讓姐姐失望!」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隨心稚女敕的嗓音中帶著堅定。那雙明亮純淨的大眼中再次閃現出如狼般的執著!

落羽淡淡的點點頭,最好他能說到做到!

那四層樓房中,除去上面的三層是客房,一樓的大廳卻是供人閑聊的地方!

剛剛踏進月滿西樓住宿的地方,就听到那些人正興高采烈的討論著已經過去了很多天的四國聚首的那次宴會!

「你們都不知道,當時那個南國的林側妃給我北辰羽相叩頭的場面,那三個響頭的聲音,真可謂在場的所有人都听得見!」一個大漢吐沫橫飛的大吹特吹,神情別提有多得意,好像接受叩頭的那個人是他一般!

「你又不在場,你怎麼知道?瞎吹吧你!」一人很顯然根本就不信他的話,在一旁冷冷的嘲諷!

「嘿,別說我不在場,那可是很多的人都听到了,第二天整個北都都知道了,這還用親眼所見嗎?那麼多的人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再說了,羽相是什麼人?誰敢拿她造謠?」大漢有些急了, 里啪啦的又是一陣大說特說!

「這我倒是听說了些,據說是那個林側妃看上了羽相的天人之姿,想要引起羽相的注意,誰知道反而是自己丟了丑!」另一桌的人忽然插嘴道︰「而且第二天我也親眼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羽相,那容貌那氣質,根本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及!若是說林側妃被迷倒了,我倒是信了!畢竟那樣的一個如仙人一般的人,就算是男人看了恐怕也會著迷,更何況是女人!」

「而且第二天再鳳舞樓中,那林側妃竟然還穿的異常,哎,真的是不知廉恥……」

……

樓下的討論依舊還在繼續,而落羽他們已經上了三樓!

「姐姐,他們所說的羽相是什麼人?真的那麼厲害嗎?」隨心歪著小腦袋,疑惑的問道。剛剛從那些人的口氣中听出來,那個什麼羽相似乎長得很漂亮,也很強大,但是她能比姐姐還要強嗎?在隨心小小的心里,落羽已然成了一個任何人都不能逾越的存在。

「只是一個普通的人,甚至連普通人都比不上!」清冷的聲音中掩藏著深深的疲憊,落羽站在窗前遙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海面。她確確實實連個普通人都比不上,那些普通人至少還有個健康的身體,但是她的身體卻已經破敗至此。即使擁有那絕世傾城之容,但是要那副破皮囊又何用處?

桃夭與菊兒听了她的話,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的視線中看到了一絲憂慮。但是相較于毫不知情的桃夭,菊兒心中就顯得躁動了很多!她有時候真的很慶幸她學的是醫術,但是有的時候她真的恨極了她身上的醫術。慶幸的是她能隨時隨地的掌握著她的病情,恨極了的原因是因為她縱有一身的醫術,但是卻竟然救不了她!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而她卻知道亦無法,這樣無力的感覺真的讓她無地自容!

望著站在窗前迎著落日站立的人,紫璃軒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化為虛無。從菊兒的口中他知道她身上的毒終于知道了原因,但是這樣的知道還不如不知道來得好!沒有任何記載,根本就無解!也許他應該知道,紫璃軒忽然想到那個人,他畢竟不是普通人!想到這里,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悄悄的上了四樓!

「原來是軒公子,我家樓主等候多時了!」紫璃軒剛剛踏上四樓,就見月華蓮身邊的小童正一臉笑意的站在門邊等著他!

「他知道我要來?」他並沒有表現出要來找他的樣子,他又如何得知他要來的消息?

小童但笑不語,只是輕輕的推開了緊閉的房門,弓著身子在他進去之後,又再次將門帶上!

月華蓮依舊是之前的那一身著裝,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寧靜!

「我知道你為何而來,但是我只能說,我也不能解開它!」蓮無奈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惋惜,如此女子,怎麼就會身中如此殘忍之毒?

紫璃軒听了他的話,臉色一白,臉上的笑容早已經退的一干二淨,取而代之的焦急︰「你如何知道落兒中了‘滅天’?既然知道,為何你又不能解?」

「她周身的寒氣已經深入骨髓,加之這樣的毒本就是逆天的東西,因而才叫‘滅天’!」頓了頓,月華蓮抬起深若海水般碧藍的眼楮,看著紫璃軒,眼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彩!「這樣的毒需要‘夢湘’、千絕散,以及深入骨髓的寒毒!這是當初我在一本已經廢棄了的雜書上看到,一旦身中此毒,每月月圓之夜,就將深深的陷入假死的狀態,整整三天沒有任何的心脈,宛若死人!而且雙腿一到陰雨天就會疼痛難忍,直至失去知覺!」

「這樣的毒解不了,但是倒可以用醇厚的內力壓制,但是相對的就是,身上的內力是用來壓制‘滅天’,絕對是禁止過多使用!否則身上的毒失去了壓制就會流竄至心脈,到時候即使是大羅神仙也救治不回來!」

「難道就沒有什麼可以解決的嗎?」她還那麼年輕,怎麼能就這樣一直的受這樣的苦?紫璃軒的桃花眼中布滿了絕望,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軒,你喜歡她!」月華蓮清俊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語氣鑄錠。

「不,我不喜歡她!」紫璃軒倏的抬起眼,堅定的看著他,道︰「我愛她!只是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而且是那般的深,那般的深,應該已經深入骨髓了吧!

「是北辰文昕吧!」指尖摩擦著手中的琉璃杯,月華蓮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紫璃軒雙眼猛地睜得很大,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重新做回去,俊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果然,什麼事情都很難瞞得過你月華蓮的眼楮!」

「從看出她身中‘滅天’之毒開始,我就已經猜得出她便是現在炙手可熱的少年丞相落羽!畢竟這樣的毒又豈是那般的容易見到?再加上傳言羽相本身就是個遇到陰雨天氣就會坐在輪椅上,蓮自認就能猜得出來!」世上這樣的毒本就少見,而且哪有那般的湊巧,剛好兩個都身中此毒,同名同姓!

夜幕降臨,遠處海面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光點,只有城中還能稍稍的看到各家的燈籠依舊點著,滿天的星辰更是閃著點點寒光!

月華蓮維持著下午的姿勢,依舊靜靜的坐在窗前,似乎沒有移動半分!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見連?」望著寂靜無聲的夜幕。,月華蓮忽然開口,聲音中依舊是一如開始那般的溫和!

不見任何的動靜,一個白色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房間中。

「羽相這麼晚大駕光臨,蓮甚是榮幸!」看著來人,月華蓮緩緩的站起身,臉上帶著淡淡淺笑,溫和的藍眸中一片平和!

落羽冷冷的望著他,紫璃軒找他她豈會不知,只是好在他並沒有將她的身體的事情全數告訴紫璃軒!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有所保留,但是月華蓮顯然是知道她在暗處,不知道那些話是故意說給她听,還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以她的頂級的忍術,除卻上一世的她,她有自信任何人都不可能發現,但是月華蓮卻輕易的感覺到,這點倒是令她微微一驚!

「你知道些什麼?」黑暗中,落羽的一雙寒眸熠熠生光,讓人看了感到些許的冷意!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蓮淡淡一笑,態度始終平和,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海藍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惋惜!「你既然精通醫理,就該知道強行讓自己站起來的後果,三次機會,你已經使用了兩次,當你這次的六個月過去之後,你又將深眠六個月!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你必將靠著輪椅,這樣做值得?」

「你幫著那些與你毫無關系的人,值得?」落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了一個喻意差不多的問題。

月華蓮有著一顆悲天憫人之心,而她只是為了保護所愛之人,其實結局都是一樣,值得!

「蓮明白了!」點點頭,月華蓮的臉上綻放出一個贊賞的笑容,大概是因為身上蘊含著身後的內力,所以黑暗中視物對落羽來說並不是難事!望著他臉上的笑容,她忽然想到了蓮池中的朵朵睡蓮,真的很是清雅中透著賞心悅目!

「世人大概不知道他們所憧憬的北辰羽相,其實本為紅妝吧!」話落,一個凌厲的勁風倏的劈了過來,好在他閃的夠快,不然恐怕小命不保!

月華蓮閃身到了另一邊,劍眉微蹙︰「羽相何以要殺蓮?就因為蓮說了剛剛那樣的話?」

落羽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雙眼危險的眯起,身形一閃,倏的從他的身後冒了出來,右手前傾呈現爪狀,猛地扣上他的右腕,左腿往他的雙腿掃去,但是月華蓮豈是那般容易就能擒住?被抓住的手腕不曾掙月兌,身形倏的跳起,在空中凌空翻越一周,手間一使力,月兌離了落羽額掌控。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一花,白綾就已經欺了上來,如玉潔白的手猛地纏上白綾,纏繞了幾圈收緊!

落羽的眼中劃過一絲冷意,就著他的力道,身子快速的就竄了過去,隨著她漸漸的欺近,那白綾宛若生命一般的回到她的袖中,在那一瞬間,落羽左手擒住他的右手,右腳已經踢向了他的腰間!

可是就在那一瞬,落羽倏的收了身上的招式,連帶著身上的煞氣也慢慢的歸于平靜!

「為何不躲?」以他的能力,他雖然能近他的身,但是根本就不可能傷得了他,可是他竟然就這麼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懂!她自己的能力她自然比誰都清楚,除了可以動用些許的內力之外,她唯一會的就是這個世界中的人不懂得現代格斗技巧。但是那也是對一般的人,真的要對付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

「蓮知道羽相只是因為蓮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自是不可能會真的想要殺蓮,蓮又何必躲?」月華蓮的臉上的笑容始終是溫溫和和,一雙藍眸倏的變得更加的藍,已經接近墨藍!眼底帶著另落羽不解的光彩,含笑的望著她!

誰也不知道,看起來溫柔的一塌糊涂的月華蓮,其實最為厭惡的就是女人的踫觸,女人一般還沒有近他的身,他早已經推開了數尺!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溫和有禮,待人寬厚,更是有著一顆不忍看世人傷痛的心,但是卻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任何脾氣很好的人,一旦發起火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下去的!

城主府的一家子就比誰都要清楚,從小到大月華蓮都是一副彬彬有禮,對待任何人都溫和優雅,但是上次唯獨對自己的家人卻難掩厭惡!這倒是令月幕城的所有人感到奇怪,始終不明白為何他們的少城主為何與城主關系會那般的差!月芙更是害怕這個大哥如老鼠一般,心中雖然討厭的他要死,但是每次見到他,總是畢恭畢敬的叫上一聲!

「在外面不要叫我羽相!我現在單名就是一個羽!」總是羽相羽相的叫,難道是害怕別人不知道她就是那個現在病重的羽相嗎?

「即是如此,那蓮就冒犯了!羽姑娘!」月華蓮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紳士,永遠都是那般的優雅從容!「羽姑娘這麼晚來找蓮,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若是的話,那麼請羽姑娘放心,沒有你的準許,蓮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你身體的事情!」

「多謝!」低聲的道了聲謝,落羽的臉色稍稍和緩,接著說道︰「今日多有冒犯!」

「無礙,本就是蓮的不對,擅自將你的事情告知!」月華蓮淺笑而立,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倒是深邃的藍眸一片沉靜!

「告辭!」

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月華蓮的臉上第一次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剛剛那種冰涼的感覺,真的令他感到心跳加劇!可是這是為什麼?他明明很討厭女子的踫觸,可是為何她踫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像以前那般反感的將人打出去?當她靠近的時候,那一身的淡淡梅香,真的很令他心醉,可是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第一次,一向溫溫吞吞的月華蓮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即使他的腦袋再如何的聰明,那也想不出來原因!

一夜無眠,就這麼呆呆的坐在窗前到了天亮,然而眼底的不解更加的深了,藍眸再次恢復淡色,只是愣愣的撫著手腕……

北辰文昕眉頭緊皺的看著手中的密信,冰冷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一雙如鷹般銳利的黑眸不斷的掃著手中的信件!

南傲雲他們已經回了南國的南都,可是為何依舊沒有阿羽的消息?難道是在海上出了什麼事情?不會,絕對不會!可是到底人去了哪里,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按道理說,只要是阿羽在的地方,理應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才對,可是這麼久以來卻宛若石沉大海一般,竟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難道是他尋找的方案設定的有誤?北辰文昕放下手中的信件,眼楮微微眯起,眼底帶著深深的不解,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阿羽那麼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

福全站在一旁小心的望著皇上冷著臉走來走去的神情,圓臉上掛滿了擔憂,這個羽相也不知道怎麼躲開這些人的追查,竟然消失的這麼徹底!難道她是打算永遠都不回來了,所以才會讓人找不到她?一想到這個可能,福全的臉上的肥肉都擠到了一塊,一臉的糾結,要是羽相不回來的話,他們這些人還有命活嗎?老天保佑,前萬不要讓羽相如此的狠心啊!他記得羽相在的時候對她挺好的呀,不為別的,總也得給他的面子吧?

「皇、皇上,您該用午膳了!」福全現在真的不想要這個大總管的職位了,誰要是想要的話,他現在就卸任。老天啊,現在這的是伺候皇上吃飯,他都是膽戰心驚,誰能救救他?皇上剛剛的眼神好可怕,福全努力的將肥胖的身材縮起來,期望皇上不要再用那種冷酷的眼神望著他!

「碩親王到!」

一听到來人,福全就差沒猛地撲上前去抱住來人,福星啊,真的就是個福星啊!感覺到定在他身上迫人的視線轉移了,福全悄悄的抬起衣袖擦了擦滿頭的冷汗,此時他才發現,他的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碩親王來了啊!皇上就在里面,奴才告退!」兔子的速度大概也沒有福全現在的速度快,北辰文昕若有所思的望著那飛快消失的圓滾滾的身影,臉上帶著若有所思!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大總管原來跑起來的速度一點也不比那些御林軍的侍衛差,這點倒是個不錯的技能!

「臣參見皇上!」北辰文樂拱手恭謹道!

「碩親王不必如此多禮!朕剛好還沒有吃飯,你便與朕一同用膳吧!」

「是!」

按照北辰文昕的要求,自北辰文昕上位以來,原本皇帝的餐飲都是數百道菜,現在已經成了四菜一湯,簡簡單單,倒是為國庫省了不少的銀兩!

兩個人都是安安靜靜的用著餐,中間只听到偶爾銀筷踫觸的聲音,兩人都只是淺嘗幾口就放下了碗筷!一旁的宮人見狀,連忙快速的上前撤了桌上的菜肴!

「臣是受了那些大臣的委托而來!」跟在北辰文昕回到御書房中,北辰文樂靜坐在一旁忽然開口!

「何事?」端坐在龍椅上,北辰文昕冷冷的問道,眼楮卻盯在手中的奏折上!當他看清了奏折中的內容的時候,一雙黑眸倏的竄起陣陣火苗,殺氣隱隱的從身上向四周散開!

「皇上已經到了適婚的時候,理應填充後宮,為皇家繁衍子嗣!」一板一眼的將大臣們的原話帶到,北辰文樂根本就已經知道結果,但是卻不得不提醒!要是落羽這一生都不回來,難道他就要等著一生嗎?

「填充後宮?碩親王也是這麼想的嗎?還是說這件事情就是碩親王發起的?嗯?」猛地將手中的奏折扔向地上,北辰文昕猛地一拍御案,大怒!這一個兩個的奏折中竟然說的都是提醒他該立後納妃的事情,何時他這個皇帝的事情都到了要大臣管的程度了?還是說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北辰文樂發起,故意刁難他!

「臣不敢,只是大臣所說的也不是不對!皇上已經二十有一,別的人在皇上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已經是兒女成群,皇上何故發如此大的火?」撿起地上的奏折,大致的看了看奏折中的內容,無非就是剛剛他所說的那些!將它們輕輕的放在一旁的案幾上,北辰文樂冷漠的臉上帶著一絲殘忍。

他這是在提醒他,作為皇帝必將會失去很多!比如說與心愛之人相守白頭,他必須要用大臣家的女兒來平衡權利!然而落羽豈是那種甘願與人共事一夫之女?若是真的出現這樣的事情,恐怕他真的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北辰文昕這麼做,無非也是一種強迫,強迫他做出一種選擇!皇權與落羽,他選擇的又是哪一個?

「碩親王現年不是還比朕大一歲,怎麼自己不急,反而操心起朕的事情了?或者朕應該給你選個碩親王妃了!」北辰文昕冷冷的看著他,自從落羽離開之後,他就再也不曾叫過北辰文樂一聲‘五哥’!他私心中將她離開的原因全部都怪罪到了他的身上,但是他也從來不曾反駁過他!可是這件事情真的令他很怒,北辰文樂明明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怎麼能幫著那些人勸他選妃?

「相較于臣,大臣更加關心的還是皇上!」北辰文樂微微的垂下眼,遮住了清亮的眼眸中的黯然!他早已經見慣了那些女人的爭風吃醋,那些手段令他心驚,他怎麼可能會娶親?更何況,那些女人沒有一個是她,他要之何用?

北辰文昕忽然看到放在一旁的密信,心中倏的閃過一個想法!

「既然碩親王開口,那朕明日就昭告天下,朕要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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