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這老東西,打死他。」此時嘈雜的街面上,忽然響起了更加響亮的喊叫聲,一大群人簇擁在一起,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熱鬧。
「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吧。」易鳳燦拉著葉曉的衣襟擔憂的看著被包圍的人群。
葉曉點點頭,和易鳳燦一起走了過去。
人群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跌到在地上,滿身都是狼藉與傷痕,而那幾個壯年男子正狠狠的用腳踹著這老人,另一個女子披散著頭發,撲倒在老人身上,不讓他們得逞。
「求求你們,不要打了,我女乃女乃她身體不好,我們不是故意不交保護費的,實在是沒有錢了。」
「沒有錢,那就用你去抵債啊,這麼漂亮的小臉,在大街上拋頭露面的多可惜,不如去那妓院里,說不定還能紅上一把,掙不少銀子呢,哈哈哈……」
那幾個大漢大聲嘲笑著,一邊說著已經開始動手去拉扯那女子的衣服了。
「你們干什麼,放開我,放開。」刺啦一聲,女子的衣衫被一把撕碎,那女人跌坐在地上,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勁的直哭。
這個女人的聲音好耳熟啊,葉曉冷眼看著這一切,腦海里仔細回想著,卻一時有點想不起來。
「你們太欺負人了。」易鳳燦不知何時竄了出去,堵在那幾個欺負人的大漢面前,義憤填膺的道。
「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一個姑娘和老人家,你們太過分了。」
這小孩正義感十足,見不得壞人欺負窮人善良人。
「哪里來的毛孩子,給老子滾開。」那大漢看了眼易鳳燦,這孩子穿著打扮都是富貴人家,這種人他們一般是不敢得罪的。
只能粗魯的罵了一聲,做出一臉凶惡的樣子想要易鳳燦知難而退。
「你們欺負人,我才不會讓開呢,我要讓我哥哥將你們都抓回去坐牢。」
「小子,你找死啊。」那大漢也惱怒了,他最忌諱的就是坐牢兩個字,這小子還偏生得理不饒人,他讓他一回,他還沒完沒了了,當即粗魯的伸手去抓易鳳燦的衣襟。
忽然耳邊一陣風聲,還沒明白過來,自己就一腳被人踹的趴地上了。
「他媽的,哪個王八蛋。」那人痛苦的一張臉幾乎都要扭曲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咒罵道。
「是你姑女乃女乃我。」只見一個紫衣女子眉眼清若秋水,有著說不出的魅力與誘人氣質,那張絕美的面容讓大街上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成了她的點綴之物。
那紫衫女子單手叉腰,一臉凶悍,此時正冷眼盯著他。
「媽的,兄弟們給我教訓教訓這不知好歹的女人。」那人徹底惱怒了,對葉曉也只是短暫的驚艷,很快恢復過來,凶惡的撲上去要玩命。
葉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這幾天麟陌那小子和青靈暗中曖昧不清的正讓她上火呢,這群不怕死的還敢來挑事,無妨他們敢來挑事,那麼正好讓她好好出口惡氣,將這些天的憋屈發泄一通。
葉曉的拳頭捏的 里啪啦作響,沒幾下將那幾個壯碩的漢子全部打到在地上。
「姐姐真厲害。」易鳳燦崇拜的在一邊歡呼。
人群看了會兒熱鬧,見那幾個惡人被趕走了,也跟著歡呼鼓掌,然而剛剛那種境地,只要他們齊心上前也是能夠阻攔住那幾個惡霸的,葉曉心里有幾分不爽,打完了惡霸,剛想要走人,眼角余光一瞥,卻剛好看見了剛剛被欺負的那個女人。
瞳孔微微一縮,不可思議的道「是你,秦婉秋。」
葉曉驚呼道,秦婉秋三個字在天翼或許沒人會知道,然而在天辰那已經是臭名昭著了,若是這一聲換到了天辰的大街上,估計秦婉秋會被人抓住活活打死。
秦婉秋身體哆嗦了一下,忙不迭的扭過頭去,慌張的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我不是。」
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的將那老人家扶起來,催促著趕緊離開。
「等等。」葉曉卻是幾步上前,攔住了秦婉秋的去路。
「我知道是你,不用裝了。」
「你,你想要怎麼樣?」秦婉秋臉色發白,身體微微發抖,一臉驚懼與害怕。
少年時,雖然與秦婉秋不親厚,但是也一直是將她當成自己親妹妹的,這種感情多年來一直沒有改變,雖然有時恨不得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但是如今見她落魄如此,葉曉終是不忍的。
這個女人是她爹費勁了心力當做親生女人一樣拉扯長大的,如今淪落到這等地步,她爹一定會傷心吧。
葉曉有了孩子以後,似乎心境變得更加寬闊,更加善良更加能容忍人,更加能為別人著想了。
「這位姑娘啊。」此時那位渾身是傷的老婆婆開了口「我不知道你和婉秋有什麼恩怨,三個月前婉秋又冷又餓的暈倒在我老婆子門口,我收留了她,這丫頭從此留了下來與我這孤苦無依的老東西相依為命,我當她是自己的親閨女,若是婉秋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待她向你賠罪了,只求你饒了她吧。」
老人說著就要跪下,葉曉一把攬住老人,然後笑了笑「老人家你這是什麼話,我與這位婉秋姑娘也算是故人,這樣吧這錠銀子你拿著,去找個醫館好好看看。」
那老人家還想推拒,卻拗不過葉曉,秦婉秋紅著臉垂下了頭一言不發的扶著老人家走了,葉曉望著她們消失的背影,剛剛柔和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冷凝起來。
「來人。」一聲冷和,葉曉身後出現了一個暗衛,這暗衛是麟陌派來保護她的。
「黑影,跟上去,我倒要看看這秦婉秋是真的成了好人,還是做戲給我看。」
「是。」黑影應了聲是一下子消失在平地上。
「走吧,燦兒,你若回王府遲了你母妃又敢擔憂了。」葉曉收回了目光,牽著易鳳燦的手離開。
秦婉秋攙扶著那老人家一路回了一間破舊的小屋,很是殷勤的給老人燒水,擦藥酒,做飯,洗衣裳,收拾家務,看起來像一個非常孝順的好閨女。
暗影在外面守到了深夜,轉身離開,準備將自己所看到的情況匯報給葉曉。
而此時屋子里正在給老人蓋被子的秦婉秋眼神陡然一變,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
那老人家此時也忙不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位姑娘啊,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答應給老身的銀子呢。」
「這里拿去吧,盡快搬離這里,不要被人知道了。」
又過了片刻,那幾個大街上欺負人的壯漢也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家院子。
「秦小姐,你答應我們的賞銀呢?」那個受傷頗重的漢子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在這里,你們拿去吧。」秦婉秋早有準備,將銀子丟在了桌子上。
那大漢帶頭將包裹打開,掃了眼,然後皺眉道「就這麼點怎麼夠,今日為了配合你演戲,老子差點被那娘們給打斷了肋骨。」
秦婉秋警惕的看著他「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這大半夜的咱們兄弟五個來也來了,你就讓我們這麼回去。」說著那大漢的手抓住了秦婉秋的手,沿著她的胳膊將衣服一點點褪了上去,秦婉秋經歷的男人多了,一看這人的樣子就知道她要什麼,為了達成目的,犧牲身體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所以她不會在意,當即知情識趣的抓住那漢子的手將自己的胸口湊了過來,嬌媚一笑「大爺,你們是要五個人一起還是一個個來?」
那大漢听言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這個小賤人,自然是咱們五個人一起來。」
天上名曰高掛,這破舊的屋子正在上演一場活。
而黑影的回報也讓葉曉放下心來,信鴿撲簌簌的從窗子飛了進來,是秦宰相的。
開篇是,我親愛的寶貝乖女兒,這些日子可好,爹在府上想念你的很,听聞你有了身孕要好生照顧自己,爹在外面已經給未來孫兒物色了十幾個女乃娘,等回來了讓那些女乃娘出來給你瞧瞧,要好好照顧自己,如今爹只你一個女兒,這府上回來也是空空如也,你爹也倍覺蒼涼無比,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啊,有時時常會想起你娘,當年她年輕時脾氣暴躁的很,受不了一點委屈,你二娘的事事出有因我和她解釋了無數遍,她卻不听,這誤會一來就是二十年,爹最近常常在想她,可惜你爹我是一介文人,沒有武功也進不去暗宮這地方,只盼著你娘還顧念母女之情他日回來能看看你,讓爹在暗中瞧她一眼,這輩子也就死而無憾了。
葉曉看完了這份家書,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她爹上了年紀,臨了只是府上兩個女兒一個也沒了,葉曉能想象得到她爹回到府上面對空空如也的家,是怎麼孤獨空茫的心情。
她爹娘的誤會其實是來源于她那個心機深沉的二娘,如今她二娘被趕出了丞相府,秦婉秋卻……
想到秦婉秋,葉曉閉了閉眼,听聞黑影的回報看來這秦婉秋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那麼,自己是不是要寫一封信問問老爹的意思呢,算了這封信里,雖然老爹從頭到尾都沒提起那兩個母女,可是言語之間全是思念女兒的心情,或許老爹是在乎秦婉秋這個女兒的,故人之後,又是自己一手拉扯長大。
葉曉心思一動,便有了主意。
葉曉卻從來沒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一時善良,日後差點為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
「曉曉。」燭火微黃,葉曉剛剛將秦宰相的家書收好,麟陌推開屋子一步踏了進來,二話不說從身後抱住葉曉,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貪婪的吸允著屬于葉曉身上的清香。
麟陌這幾日憔悴了不少,也是連著好幾日沒日沒夜的照顧那青靈,不憔悴才怪呢。
葉曉這樣一想,小家子氣冒了出來,不爽的推了麟陌一把「死開啦,滿身都是別的女人的味道,還敢來踫我。」
「怎麼?吃醋了?」聞言麟陌促狹的一笑問道,雙手將葉曉抱的更加緊了「我才不會放開呢,這麼好的妻子,這麼優秀的女人放開了讓我去哪里再找一個。」
麟陌此時的樣子很無賴,一臉我賴定你一輩子的意思。
葉曉推了兩下听到麟陌嬉皮笑臉的話,心里的不爽消散了不少,所幸將身體往後一靠,倚在麟陌結實的胸膛上,微微眯著眼看著微黃的蠟燭,燭光之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嚴肅道︰「你欠我一個解釋。」
「這不是來找夫人解釋清楚的麼。」麟陌板過葉曉的臉在她側臉上印下一個吻。
「這幾天我知道委屈你了,我一直沒日沒夜的照顧青靈,一定讓你好難受。」麟陌柔聲說道。
葉曉撇了撇嘴「我才不難受。」
這就是死鴨子嘴硬吧,麟陌也不介意葉曉強硬的死不承認的態度,輕笑了一聲。
「好,我知道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我怕你哪天一生氣就不要我了那可如何是好,就你所知青靈是天辰太傅的女兒,當年我父皇的老師,後來又成了我與皇兄的老師,太傅一心為國四十多歲才有了青靈這一個女兒,那時我與青靈年紀相仿,能玩到一塊兒,感情比其他人也好得多,父皇當年戲言道將來我長大了將青靈指給我做王妃,我那是也是歡喜的,畢竟我們這樣的王孫貴族婚姻都是與利益掛鉤的,並不是你想娶誰就娶誰,青靈是個好女孩,天真善良,那時我想讓陌生女人做我的王妃,還不如青靈好呢,對她也就格外照顧和關懷。我十歲那年差點遇刺身亡,為此父皇勃然大怒,差點殺了鎮守禁衛軍的李大人。再後來父王決定要送我去青城派學習武功,那青城派掌門人武功獨步天下,他有一子也就是我的師兄展鋒,我那時被嬌慣壞了,根本受不了學武的苦楚,也不願意離開皇宮,最後是青靈陪著我一路北下,吃了不少苦,那青城派掌門人覺得我是個嬌生慣養的皇子,有意殺殺我的驕縱與威風,我拜師的第一天就被拒在青城派門下,在山腳下足足跪了三天三夜,青靈就陪著我跪了三天三夜,那時我心性驕傲,也不是非要學武功不可,只是受不了自己被人忽視,所以硬是撐過了那三天,最後成功的做了青城派掌門人的弟子,我在山上八年,青靈和展鋒足足陪了我八年,青靈天生嬌弱不適合學武,但是她卻願意陪著我站在烈日下,看著我扎馬步,她也一動不動,直到時辰夠了,才陪我離開,我對她滿心感激,那種感情超過兄妹,但我卻清楚的知道那絕對不是愛情,在沒遇到曉曉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我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那樣沖動的時候,為了你連性命連天下也不要,那時我想著你要是死了,我也是活不下去的,這天下沒了還可以再打拼,而你只有這一人,若是沒了要我上窮碧落下黃泉去哪里尋找,所以曉曉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我很清楚我愛的人也只有你一個人,而我對青靈的更多的是感激,如兄弟一般的友情,如戰友一般的生死之交,還有一層愧疚,當年若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被人綁架關在密室里五年。」
那時我想著你要是死了,我也是活不下去的,這天下沒了還可以再打拼,而你只有這一人,若是沒了要我上窮碧落下黃泉去哪里尋找?
葉曉默默的在心里重復著這句話,一股名為感動的情緒一下子涌上了胸口,葉曉動情的一把握住了麟陌的手。
他的心她想她明白,那顆心此時就火熱的緊緊貼著自己,讓她感受到那顆心的熱忱與悸動。
「我也是,此生此世,心里只有你一人,你死我死,你生我生。」
葉曉緩緩言道,抓住麟陌的手放在了自己小月復上「陌,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麟陌抱著葉曉輕聲問道。
「我們有了孩子,已經五個月了。」
安靜,死寂的安靜,葉曉說完這句話本以為會看到麟陌狂喜莫名的樣子,然而沒有,這廝安靜的出奇,讓葉曉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剛想要回頭看看麟陌的表情,誰知麟陌忽然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打橫抱了起來,狂喜的連著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圈。
「太好了,曉曉,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了,我要給人當爹了。」麟陌狂喜的樣子簡直像一個得到了心儀已久的玩具的小孩子。
葉曉看著麟陌那幸福的樣子,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一把「這麼大人了,像個孩子似地,快放我下來頭暈死了。」
葉曉真怪道,那眉眼的風情在女子懷孕以後,似乎更加成熟更加具有魅惑力了,麟陌此時哪里舍得放下,在葉曉唇上輕啄了一口,歡喜的道「哪里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孩子都五個月了你才告訴我,不行我要好好懲罰你。」
「你少無賴了,當初我也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而且我懷孕的時候你昏迷著我怎麼告訴你。」
「反正就是要罰。」麟陌得理不饒人,抱著葉曉一個旋轉到了床上,將懷里人輕放在床上,隨即自己身體壓了下來。
「小心點孩子。」葉曉推了麟陌一把提醒道。
「知道,知道,曉曉以後你肯定是個賢妻良母。」
「那還用說。」葉曉白了麟陌一眼。
「那麼曉曉,現在就先敬你賢妻的本分吧。」麟陌狡詐一笑,不容葉曉反駁,麻利的堵住了葉曉的嘴,火辣辣的吻了上去。
一夜春風,麟陌一掃臉上的憔悴之色,滿面得意,葉曉狠狠瞪了麟陌好幾眼,憤憤的躺在床上腰酸背痛。
「陌。」葉曉沉思想了半天,最終開口,正忙著給葉曉擦臉的麟陌手下動作微微一停「怎麼了?」
「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葉曉勾了勾唇角,說的頗為含蓄,麟陌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葉曉張口求他的事絕對不是小事這麼簡單吧。
于是雙手抱胸,看著葉曉的臉,唇角勒出一絲淺淡的弧度,故意高深莫測的道「哦?什麼事呢居然要曉曉你親自開口?」
「記得秦婉秋嗎?」葉曉開口提醒。
麟陌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漆黑的瞳孔彌漫出一種陰冷殺意「當然記得。」
這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麟陌是最用利用憎恨秦婉秋的,因為她葉曉被陷害差點失了清白之身,而自己也身受重創差一點醒不過來。
麟陌的心情葉曉理解,自己當初只恨不得殺了秦婉秋,將她碎尸萬段了才解恨,然而秦婉秋卻還沒來得及他們動手,自己就先遭了報應,好好一個姑娘家被土匪欺凌,又淪落到身無分文被流氓欺負過日子。
這樣的情況自己看到了心里也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好受的,何況要是她老爹看見了,那還不得難受死,既然秦婉秋已經知錯能改了,那麼就讓她繼續回到宰相府吧,就當時代替她好好照顧她老爹。
她老爹孤苦了大半輩子,為朝廷為百姓,自己身無分文連個好名聲也沒落下,到了老兩個女兒能在身邊服侍頤養天年也算是對他的回報。
「陌,那秦婉秋已經遭到了報應,你就大人有大量看在我面子上放她一馬吧,你要不開口她哪里敢回天辰,回去那里非得被人當街亂棍打死。」葉曉抱著麟陌的胳膊,使勁搖晃,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撒手的意思。
麟陌長吁一口氣,右手輕撫著葉曉黑亮柔順的發絲「看在你的面子上,此事也就作罷吧,只是曉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從來不相信秦婉秋。」
「我也是不信的,還派了黑影去調查,黑影的匯報讓我信了幾分,反正將她放在我爹身邊,禁了她的足,不許她隨便走出宰相府,想必她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好,那就依你。」麟陌無奈只能答應葉曉的請求。
吧唧,葉曉心情一好,抱著麟陌的脖子在他臉上香了一口。
「陌,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葉曉問道,青靈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人也可以下地走路了,他們再也不能繼續呆在戰無極的將軍府,不過這將軍府自從戰無極升官了以後就一直空著,差點就成了安陵王府了。
「明日。」麟陌果斷道,繼續久留天翼反而會讓他們身陷危險之中,天翼已經變了天,然而邊關天辰與天翼的兵馬都沒有退開,雙方各自虎視眈眈,再呆下去不會保證自己會不會被當成人質。
麟陌行事果斷,決定的事絕不會更改。這離開天翼也是深思熟慮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