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問來到都城傲蒼城之後,過了三四天,這才去拜訪二公主艾芙妮。
禮物是免不了要送的。珍珠寶貝這些公主也不缺。堂堂的天朝公主,可不比孔雀星的那些美女將軍,資財有限。杜問便送了一些孔雀星和聚婁星的土特產品。
女人尤其愛好容貌,孔雀星特產的凌霄騰花,能令氣血上騰,面目紅潤。而杜問帶來的是孔雀明王珍藏的上百年的凌霄騰花,格外珍貴。還有聚婁星的冬銅青,養發護膚,絕佳的補品。
艾芙妮收下禮物,覺得不錯,也很歡喜。臉上帶著微笑,可是嘴里說出的話,可就不是這味道了。
「听說你到了帝都,已經三天了?」
杜問大馬金刀般地坐下,莞爾一笑,「怎麼?想我了?」
艾芙妮捋了捋秀發,「哪敢想啊!想也也白想。」
杜問听出她的意思,有責備他這麼晚才來看她的意思,道︰「我不是給公主送信了嘛!公主也沒說要見我。如今局勢不明,我也不敢貿然登門見你啊!哈,別忘了我可是挾持公主出京的。雖然這些都是做戲。可是外人不明白啊!」
艾芙妮道︰「你啊,就是會算計。要是心里有我,就會迫不及待地來了,還會想其他的?」
杜問听了,為之苦笑。心里也檢討了一番。然後柔聲道︰「唉,公主指責的對。的確是我太功利了。可是公主要知道,我是男人,既然你們這些女人都喜歡我,把終身托付給我,我就不能只為愛情而活。我想的更多的是責任。公主您志在為帝,做出一番功績出來。這爭權的斗爭,可是刀光劍影,血腥無比。我能不為你考慮嗎?」
艾芙妮撲哧一笑,道︰「好了!算你對,都是我的不是還不行嗎?」
杜問忙道︰「可不敢當。公主也沒錯啊,不就是我魅力太大,讓公主一時情動了嘛!這不算錯。一個女人,就算再怎麼聰明,也會想男人的。」
艾芙妮飛起兩朵紅雲,丟過來一個白眼,「你啊,哄女人的本事越來越強了!連我也戲弄起來了。我可不會嫁你的啊!」
杜問笑道︰「不嫁更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樣我們每次在一起,就像度蜜月一樣,你說這樣好不好?」
艾芙妮憂郁的神色濃了,就連經常掛在臉上的微笑都不見了,緩緩地說道︰「哎,我要登上王位這條路充滿了艱險。而且我發現很愛很愛你,我有時候想,要不要讓我妹妹來做這個位置,我想和你在一起。」
杜問開始臉上一片驚愕,隨即慢慢眼中射出濃濃的深情,走到她身邊,憐惜地把她摟在懷里,道︰「你若是想陪著我,也隨你的。皇位坐不坐,又有什麼關系?以後我要發展我的商業帝國。掌握大量的資源,無論是誰當皇帝,只要我們實力強大,他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我們又沒有野心,活的逍遙快樂,也不錯啊?你願意游山玩水,我便陪你一起去。你說這樣多好?」
艾芙妮十分歡喜,偎依在他懷中,全身心的放松,閉上眼楮,嘆道︰「別看我外表很剛強,從來都是冷靜從容。可是我也覺得孤立無援,心里沒有主心骨。只有在你的懷里,我才覺得安心。上次從長春谷回來,我便捫心自問,以後當上皇帝,威風八面,當真快樂嗎?可是形勢所逼,我不得不如此啊!我弟弟秉性不定,脾氣暴躁,智慧又低,不是個成才的料。其余人等更是不堪大用。為了我皇家,我和妹妹必須有一人得跳這火坑。有你方才的話,我便滿足了。難道你想讓我陪著你,讓我妹妹去做皇帝嗎?」
杜問啞口無言,如果要在二人選擇一個的話,他又怎麼能忍得下來。
艾芙妮看他為難,撲哧笑道︰「傻瓜,我只是隨便說說,訴說一下情懷,發下牢騷罷了。過會便好了,看把你為難的。我這個人還是很喜歡權力的滋味的。一言九鼎,掌控著天下的興衰,這也很有成就感。」
杜問忽然笑道︰「其實我也有辦法。不如你當四年,再讓你妹妹當四年。這樣一來,都有放假的機會了。還可以去民間體會人間的疾苦,制定的政策也會體貼百姓,你說這法子可好?」
艾芙妮眼楮一亮,笑道︰「還別說,這法子有些道理。雖然按照帝國法律,皇帝是終身的。可是到時候我假裝得病。一切事務讓我妹妹代理,這樣我也就有時間了啊!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鬼點子就是多。」
杜問笑道︰「這算什麼。我還有更多的新奇的治理國家的法子呢。不過觀念太先進,恐怕你也接受不了。」
艾芙妮撫模著他寬闊的胸膛,戲謔地道︰「連你有那麼多的女人,我都忍受得了,還有什麼事別這更難以接受的?」
杜問被點了死穴,無奈地道︰「哎,沒有人喜歡我的話,公主也不會喜歡我了啊!」
艾芙妮點點頭道︰「也許還真是如此,要是沒有女人喜歡你,我也不一定喜歡你。你想啊,你連一個女人都沒人喜歡,一定是個笨蛋,我又怎麼會喜歡笨蛋呢?」
杜問松了口氣,洋洋得意,「幸虧我有人喜歡,要不就慘了。」
艾芙妮道︰「可是你女人太多,我也煩啊!我想辦法讓她們都離開你。這樣你就不用煩惱了。」
杜問一驚,道︰「她們可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公主可千萬別有這樣的打算。難道你不想爭奪王位了?沒她們幫忙,事情可是很難辦的。」
艾芙妮道︰「那你就不能多找點男幫手啊!」
杜問道︰「說實話,我還真不信任男的。孔雀星人都單純,心里善良。可是你們天朝這些男人,詭計多端,我可得防著。」
艾芙妮難得居然沒有為天朝的人說話,點頭同意。
二人親密地聊了一會兒家常,便討論起現在朝廷的局勢。
艾芙妮回到帝都之後,多方打探艾德華大公爵的勢力。發現他暗中竟然和許多大臣都有來往。他在帝都素來以不近人情,人情冷淡出名。哪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他暗中透過幾個大臣,早就建立了一個完整的龐大勢力。他暗中籌劃安排,十多年了,培育了大批的親信。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這樣的發現還是讓艾芙妮大吃一驚。艾芙妮和艾斯黛拉掌管的軍情團,竟然對朝中如此有影響力的集團視而不見,一方面說明了艾德華大公爵的狡詐和善于偽裝。另一方面則說明了軍情團里一定有艾德華的人,在替他掩飾一些情報。否則以軍情團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一點風吹草動也收不到的。
可是經過暗中調查,還是沒有發現誰是內奸。艾芙妮和艾斯黛拉都很震驚。二人要做的事情很多,雖然派了人力內部清查,可還是找不出奸細。而此事決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雖然有了幾個懷疑的目標。可是一定要一網打盡才最可靠,而且沒有確實的證據,要想除掉內奸,也不容易。
艾芙妮和艾斯黛拉不動聲色地換了幾個重要的職位,可是危險還是沒有清楚,都還是有些擔心。
杜問听了,也對這事十分頭痛。要知道兩軍對壘,情報是最重要的。可是想幫忙,他也幫不上啊!對于軍情團,二女比他了解,便安慰了她一番,鼓勵她繼續查下去,總會把奸細找出來的。
艾斯黛拉這幾天外出有公務,都沒有在帝都,杜問為了顧及二公主的形象,收斂了許多,也沒有留在宮里,便回去了。
不過第二天晚上,有一場宮廷宴會,艾芙妮邀請他前往。
這場宴會是艾芙妮舉辦的,目的也是為了拉攏一些大臣。杜問此時還沒見過皇帝,雖然孔雀星和天朝已經達成和平協議,不再是敵對的雙方。可是杜問的身份如此特殊,曾經對帝國傷害很大,皇帝到底會不會重用他,還是會冷遇他,都是未知的事情。所以模不清頭緒的大臣們,都對杜問盡量避免接觸。
可是一切年輕男女,都是崇拜英雄人物的,可不管那麼多,都來看望杜問,看看這個面具惡魔,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堆人敬酒,杜問推遲不掉,喝了不少。
從宴會開始,艾芙妮眼角的余光就一直盯著杜問,看到他喝那麼多酒,心里有些擔心,看到他和阿芙娜親密的樣子,心里微微發酸,她並不是嫉妒,而是感嘆。她既然要選擇權力,就只能走一條孤單寂寞的路。她多麼羨慕那些可以毫無顧忌的和杜問在一起的女人啊!而她一輩子也不可能整天呆著杜問的身邊了。
艾芙妮不停地應付著周圍的大臣,還有一些獻媚的年輕人,雖然人人都知道這個公主不好接近,可是即使不能成為她的情人,做一個朋友,對于以後的前途也是好的。所以還是很多年輕的貴族圍繞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