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哩山,小Y的心情其實復雜的很。
據芹芹說,有蝙蝠看到老公的行為很奇怪,習慣蜷縮在一起,身體柔軟的可以圍城一個橢圓腦袋可以抵住雙腳。在它們看來他的生活習慣根本不像一個人,反而有點像它們的天敵,那軟綿綿的爬行體。
思來想去,小Y最終決定帶著芹芹再次來到哩山。如果她沒有猜錯,老公應該在這里遇到了什麼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變故,因此才會著了對方的道。
她就知道當天那一男一女不可能那麼輕易離開的,現在想來應該是一個幌子而已吧?而她們就這麼容易上當了。
紅彤彤的岩石讓從天而降的女人睜不開眼楮,不知道為何今天她覺得這哩山紅的發怵,總是讓她輕而易舉地聯想到鮮血的顏色。
或許,今天應該是一個流血的日子吧!
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感到悲哀,今天把手哩山洞口的居然是自己現在最不想見到的狐王,自己那從來不知道有個自己的爹地。
它獨自站在哩山洞口,龐碩的身軀好似泰山一般穩重不移,只是焦急地踱步好似在等待著什麼?似彷徨似欣喜?
小Y第一時間就將自己否決掉了,因為事實上它根本不知道有自己這個女兒存在。看樣子今天再用調虎離山計恐怕不行了,既然能作為一蝠之王定有過蝠之處,和只能看門的小兵肯定不在一個檔次,看樣子她只能使用骨肉計了。
拉過芹芹的耳朵,就是一陣嘀嘀咕咕,勝券在握的模樣讓她忘記了自己現在不過是一個人類,根本沒有說服對方的理由。
狐王一夫當關的守在哩山洞口,不為別的只為那有一面之緣的可疑人類,她很面善,而且詭異的是自從見過她以後它這幾晚總是夢到自己以前的一只戀蝠,露水姻緣讓它忘得很快可是記起來卻也很容易,雖然它很難將人類和戀蝠劃上等號,但是它卻詭異地發現,她們居然真的有相似之處,除了沒有那特殊的記號。所以它等在洞口已經不是一天了。
「嘰嘰嘰嘰」一聲蝙蝠叫聲從空中傳過來,狐王詫異地抬起眼楮看著半空中不住撲扇翅膀的東西,相較于一般蝙蝠來說它體格偏大但是又不是狐蝠因為它的翅膀太短樣子也不像,看它那一聲帶有催促的叫喊,好似有事情要說。
「你是做什麼的?來這里干嗎?」狐王雙翅一拍,一股強烈的旋風一下子就卷上了空中,緊挨著芹芹的身體擦了過去,讓它幾乎被風刮走。
芹芹好不容易穩定了身形,喘口氣按照小Y交代的話回復它的問話︰「你還記得二十年前的血蝙蝠嗎?它的額頭上有一顆紅色的血痣。」
狐王一听這話錯愕地張大了嘴巴,尖尖的下巴幾乎抵住了自己的胸脯。帶有血痣的血蝙蝠不就是這幾天自己一直夢到的戀蝠嗎?難道?難道……?
「你?你是誰?」既然它有提到二十年前,那麼它會不會是自己的骨肉?
顫抖的翅膀宛如被燒著了一樣,哆哆嗦嗦的模樣讓芹芹忽然有點不忍心,看起來好像是欺負老年者的不良少年啊!可是,如果不把它引開,小Y根本進不去啊?
「你到底是誰?」狐王突然沖動地張開了翅膀,直接奔著芹芹的方向而去根本已經完全忘記了守山。芹芹嚇壞了,剛一反應過來連忙抖著雙翅按照計劃向遠處飛去,一邊匆忙地煽動翅膀一邊大聲喊到︰「想知道答案就跟我來。」
狐王果然中計,二話不說就跟著芹芹飛走了。一路上雖然著急想抓住它但是或許在為對方的生命著想一直刻意保留著一段距離,畢竟它翅膀的煽動力還是很強大的。
不管它對自己的媽咪是什麼樣的感情,最起碼小Y肯定了,它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沒有良心。
偷偷溜進這看起來和自己很有緣的山洞,小Y直接沖到了里面的石床。林毅跟她有提過石床下面的秘密,那麼她以為老公性情大變的原因肯定就在這石床下。
但是,這個石床到底要怎麼打開呢?
當初林毅提起石床也是一帶而過的,因為他不想讓老婆擔心,但是他卻低估了老婆刨根問底的毛病,才會不著痕跡地提起了石床。可是石床找到了,她卻根本找不到哪里有機關可以讓石床自動打開。
著急的身影在石床上走來走去,一會這邊敲敲那邊停停,在她听起來所有的聲音都是一樣的,所有的地方也是一樣的。難道就一直這樣坐以待斃嗎?
「啊?」一聲嬌呼伴隨著一陣麻酥的痛疼從她的腳踝上傳出來。腳步不穩的女人「唰」地一下摔在了石床上,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右腳腳踝兩側居然被一條雙頭蛇分別咬住了兩邊。咬完人的雙頭蛇此刻居然直立著三分之二的身子虎視眈眈地瞪著小Y準備發起第二輪攻擊。
雙頭蛇?小Y駭然,老公從來都沒有提過這里有蛇,還是有兩個頭的啊?乖乖,這可是自己的軟肋啊,自己現在就是有力氣跑都沒有膽量了,尤其還被蛇咬傷了疼痛難忍站不起身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毒啊?
「你,你不要過來哦,我可不是人,我,其實是神仙啦,你要是敢過來的話我的手指就會亂指,亂指,你應該有听說過,點石成金吧,到時候我把你點成金子,不,不,你也只配做塊石頭,哦,我說錯話了,你是金子,別這麼瞪著我你真的會變成金子的。所以,我們打個商量,你若是不想被點成金子的話就放我走好不好?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醫藥費的,我自己看病自己報銷好不好?」雙手合十的女人對著眼前氣勢凌人的雙頭蛇不斷地商量禱告,只希望對方可以放自己一碼。
而雙頭蛇在听完她的話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居然放松了身子爬在了地上,匍匐的模樣變成了一只溫順的小貓讓小Y有點無法接受。
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
「阿哩,起來給我殺了她。」一道听起來清脆卻暴戾霸氣的女人聲音突然從洞口傳進來,小Y後知後覺地才發現,冷紫柔和謝霖居然瀟灑爛漫地彼此擁著站在了洞口,外面的陽光全部灑在他們的身上,讓小Y覺得眼花繚亂的。
他們是什麼時候到的?
「很奇怪嗎?別用這麼無辜的眼神望著我,我可不是被你耍的團團轉的臭男人,我告訴你,今天既然你親自進了我哩山休想有機會再從這里逃出去。哼,霖,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對付她呢?」心狠手辣的女人故意噘著嘴巴磨蹭著身子嗲聲嗲氣地征求將她抱得緊緊的男人。
小Y一听這話臉色頓時白了,她說的和她心里想的是一樣的,想想也對,除了這一點她根本沒有和自己作對的必要。
謝霖很滿足地看著小Y那張越來越蒼白的小臉笑了。「哈哈哈~」這個就是讓浩與趨之若鶩的女人,只要殺了她他們三個人依舊是好好三兄弟不會出現今天這樣多的亂局。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女人有一點機會逃出去
「殺了她」
……
事情到底是怎麼開始的,小Y已經來不及去回想了。她只知道自己最後在一人一蝙蝠一雙頭蛇的集體攻擊下被威逼著從山洞里爬到了洞外,懸崖邊上。
「等一下。」小Y眼瞅著對方還在上前邁步匆忙中大喝一聲,重新喝住了對方的前進。「在我臨死之前,請告訴我,我老公林毅被你們怎麼了?」這個是今天的主要目的,倘若找不到前因後果,那麼她就是到了地獄都不能安生。
「原來你是問這事,好吧,那我就大方一點告訴你原因好讓你稱心如意地上路。」冷紫柔說完原以為會看到對方被氣得兩頭冒煙卻發現小Y居然動也不動地瞅著自己的嘴巴,讓她才突然記起她在等什麼。
「感染了阿哩的血液,神不知鬼不忽覺地不僅性情大變還會出現性格崩潰等詭異的生活習慣。我就知道你會為了他回到這里,怎麼用你老公換你兒子,這筆買賣應該很劃得來吧?」臉上得寸進尺的模樣讓小Y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話說她真的懂得「最毒婦蝠心」的真諦了。
「說那麼多干嗎?我今天一定要將你鏟除掉。納命來。」謝霖一記掌風閃出,小Y錯愕地發現自己那單薄的身子居然在他掌風的催動中直直地摔進了懸崖。
「不,小Y~?」正趕回來的芹芹遠遠地看到了這麼一幕,頓時恐懼代替了一切瘋狂地飛向小Y掉落懸崖的地方,俯沖直向山澗,那決絕的模樣好似要跟著小Y殉情一般。
到底它能不能救起小Y?小Y身上能不能出現奇跡?它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祈求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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