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說有必然是有,實話告訴你,身為林家人,每一代的傳人心髒里面都有一顆‘淚心’,除非你不是林家人。」
「怎麼會?」
「不管你信不信,這顆‘淚心’我們今天勢在必得。不過呢我看你的老婆兒子挺順眼的,所以我不想讓她們也跟著你一塊去見閻王。但是如果你若是反抗呢,我可就管不了這麼多了。」但君浩笑嘻嘻地發出威脅,林毅的心頓時和對方的笑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如何才能給你們?」自己心里的東西,除了讓自己死還會如何拿出來?
「很簡單啊。諾,這是一把匕首,給你。」葛偉亦說話的同時走到林毅面前,從背後拿出一把匕首交給林毅然後退回到石床邊上。
小Y緊張地一把拉住林毅的手臂。這亮晃晃的刀子,看的她心里好痛啊。
這匕首?剛剛沒見他身上有這東西啊?看來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難道讓我自己殺自己嗎?」
但君浩微微一笑。「賓果,你猜對了。」
「你?」林毅氣結,擺明了是在耍他,還是在拿自己一家的命耍他。他女乃女乃的熊!
就在林毅一家心里七上八下氣憤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冷紫柔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兩把「凳子」?
「老公?」小Y驚嚇的急忙跳到林毅的懷中,林毅手里的匕首也因小Y的動作而「 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老婆別怕。有我在呢。把它們給我拿走。」沖著冷紫柔大喝一聲,因為暴怒眼楮里面已經充滿了鮮艷的紅色,好像隨時會有什麼東西爆發出來一樣。
冷紫柔身形一顫,然後怯怯地抬眼看向石床上面的男人。這一看不要緊,她連人帶「凳子」一下子滾了出去,差一點點就滾到懸崖底下去了。
「該死的,我讓你去拿凳子,你拿這麼多蛇廟過來?你以為把他們編成凳子的模樣它們就真的是凳子了嗎?你的腦子里面都是漿糊還是水啊?居然驚嚇到我們的客人,我看你是活的不難煩了。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但君浩暴躁的吼叫讓冷紫柔抖得像只篩糠,她以為主子的意思是想嚇嚇他們,誰知道自己居然理解錯了主人的意思。這下,自己哪還有命在?
但君浩發完火,滿意地看著連滾帶爬跑掉的冷紫柔,然後「溫柔」地轉向小Y,「沒嚇到你吧?」
「呃?老公,我們快點把兒子救下來回家吧,這個地方讓我很不舒服。」小Y忍住想吐的沖動,央求著林毅。
林毅苦笑不已。他也想救,只是兒子現在在但君浩手里,他敢保證自己若是動一下兒子必死無疑。
「好,‘淚心’我給你,但是我要讓我老婆兒子先離開。」或許這樣,自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只是,他太低估了對方的智商。
「哈哈,你在說笑話給我們听嗎?她們一走你還會給我們嗎?我們手里沒有了籌碼你還會心甘情願把你心里的東西給我們嗎?你當我們是白痴啊?」
林毅無語。看來今天當真是自己的死期了。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死後老婆兒子還有剛剛學會說話的女兒怎麼辦?蛇魔眼看出世,他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死後蛇魔不會再為禍人間。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蛇魔需要這顆‘淚心’?」
葛偉亦一愣,繼而臉上沾滿了不悅。「這事不用你管,你只要把‘淚心’交給我,我包你全家平安。如果不然,你的家人會隨你一起下地獄。」
「快點動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但君浩這一喊,手里的力道也加大了,林子昊已經痛苦地閉上了眼楮。但是堅強如他卻至始至終沒有發出一絲申吟。
「好,我動手。」林毅急了,連忙甩開老婆的手重新拾起地上的匕首。「我要怎麼做?」
「很簡單。」葛偉亦笑了,這笑容,奸詐的連狐狸都自嘆不如。「對準你的心髒,‘刺兒’地一下扎下去,很快很快地,注意不要傷到你的小心髒,那顆‘淚心’就在你的小心髒里面,像顆蛋黃一樣被包裹著,萬一你用力太猛會把它扎破的,這要是扎破了可就不值錢了。但是下手的時候也不能太慢,這太慢的話‘淚心’會感受到的,我們可就不好拿出來了。」
說出來的話讓林毅心寒的時候也讓小Y驚呆了。他們這是變著法的折磨自己的老公啊!敢情是讓他死都不讓他痛快!
「老公?不要……」淚水如瀑,頃刻間已是淚流滿面。
林毅心疼地為老婆擦拭臉上的淚水,只是他越擦淚水流的越快。「老婆,一會帶著兒子快跑,跑得越快越好,知道嗎?」
他不怕死,可是他怕對方毀約。萬一自己死後不履行諾言豈不是連老婆兒子的命都要賠上了?雖然但君浩之前是喜歡小Y的,但是他現在陰晴不定的性格他很難相信他依然對小Y情有獨鐘。
「說什麼說?快點動手。」但君浩眼紅了。他們這是在上演生離死別嗎?可惡!
林毅一震,咬了咬牙,把小Y推向了一旁。「記住你們所說的話,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話畢,雙手拿著匕首對準自己的心髒就扎了下去。
「爹地~」
「老公~」
小Y和敵不過心頭的恐懼,一下子都昏了過去。林子昊眼紅地看到爹地的舉動,用盡全身力氣喊出那麼一聲立即也完全昏了過去。
就在此時林毅的匕首已經劃破了他的皮囊,進入了心髒。
「踫~」
就在林毅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陣熟悉的槍響劃破天空,鑽進了山洞里面。頓時所有人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瞅著洞口。
他們並沒有听到任何聲響,為何會有聲音傳過來?冷紫柔呢?她怎麼也不看著一點?
當人家有用的時候才會想到這個人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卻忘了剛剛是怎麼把人家打的半死轟走的。
「林毅?」嘈雜的人群從外面涌了進來。為首的是四個戎裝打扮的男人,阿蓋、夏商、林軒、李莫。只有夏商腰間多了一個小挎包。
後面跟著上百位軍官戰士,每一個人腰間都配備著整齊的沖鋒槍。看樣子他們這次想要把敵人一網打盡,永絕後患。只是他們卻忘記了,他們所面對的並不是人類。
而今天,也是人類第一次與妖魔面對面。
「來的人挺多啊!不過來的再多也沒用,你們手里的家伙對我們來說根本沒半點毛用。」不是葛偉亦看不起人類,最起碼他也是人類,雖然現在骨子里面流的是蛇魔的血。只是,他們手里所謂的槍,那子彈根本打不進自己身體里面。所以,在他們看來人類最有力的武器此刻竟不如一塊廢鐵。
「是嗎?」阿蓋還未動,李莫已經上前,藍色的眸子里散發出一股讓人猜不透的冷冽。
「你?」這個人他,他怎麼?
「怎麼和林子昊一樣嗎?」
汗!「對」
「對你的頭。」李莫此刻大義凜然,先是不屑地和對方嘮叨了幾句,然後才轉向匕首還在胸口的林毅。「夏商,快點給林毅包扎,絕對不能讓他的心髒見風。」
夏商聞言,急匆匆地跑向林毅,只見那匕首被他插進了足有一公分,匕首尖根本已經觸及到了心髒。「哎呀,你說說你,自己殺自己還怎麼狠。你腦子秀逗了。」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過來之前就準備好的挎包里面是各種消毒消炎的工具藥物。
「不許動,否則……」但君浩還要叫囂,甚至已經移動腳步打算把夏商和林毅抓起來,根本無視還站在他們面前的李莫。
「浩……」葛偉亦適時地拉住但君浩,復雜地看了一眼李莫。「哼,今天就暫時放過你們,不過,我們可不是怕你,既然林毅的胸口已經打開晾了這麼久我們就是拿到‘淚心’也沒多大價值、浩,我們走。」說著拉著但君浩,兩個人就以風一般的速度逃了出去。
「還愣著干什麼?快點把他們都抬回去。」
阿蓋發出命令,後面的士兵們頓時七手八腳地把林毅和林子昊往外面抬去。只有小Y被阿蓋和夏商和李莫親自抬著。林毅雖然虛弱的將要昏迷但還是想阻止一下他們的熱情,可是話沒出口,人就徹底昏迷了。昏迷之際,腦海中還是在想著到底要如何才能讓他們不踫自己的老婆。
洞外的5架大型消音戰機很快地便飛離了洞口,待人去洞空之後。去而復返的葛偉亦和但君浩又出現在了洞里。此時但君浩的臉上都是對葛偉亦的敵意。
「你該死,竟然這樣就放過了他們?‘淚心’我們明明可以拿到的。」他不懂,只以為是葛偉亦怕了他們人多而已。
葛偉亦皺眉瞪了一眼但君浩。他怎麼發現自從但君浩被魔主控制以後腦子變傻了呢?
「你懂什麼?這‘淚心’根本不能見風,倘若見了風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剛剛雙方僵持那麼久,如果不用林毅的肉身去安撫,那麼‘淚心’說不定早就風化了。」
但君浩錯愕。「這麼嚴重?」
「你以為呢?笨蛋。」
「你?」但君浩氣結,他怎麼覺得這個葛偉亦越來越討厭了呢,而且越看越不順眼。
「不過,剛剛和林子昊長得很像的那個人是誰?世界上怎麼會有一大一小長得如此想象的人?」
葛偉亦橫了他一眼,罵道︰「白痴。」
話說阿蓋率領一行人趕回深海庭院後,何醫生已經提前候著了。以前的經驗告訴他,他們出事不會毫發無傷的回來,受的傷只會一次比一次嚴重。
這一次果然沒有例外。
「何醫生,我已經把他的傷口處理了一下,需要你把他的傷口縫合。而且要做到只縫皮囊,不能踫到一丁點的肉。」夏商一邊慢慢把林毅抬到何醫生的手術室,一邊向何醫生解釋。
「什麼?不能縫到肉?」何醫生只覺得這事根本就是強人所難。要知道皮和肉本就是連在一起的,中間根本沒有餃接,若是縫合傷口,很難做到一點血肉不沾的。
「怎麼?難道說連大名鼎鼎的何醫生都做不到皮肉分合嗎?」夏商揶揄到。他相信只要何醫生用心不怕辛苦是可以辦到的。
「呃,怎麼?連大名鼎鼎的夏商都做不到嗎?」何醫生反問過來,臉上盡是不舒服的神色。
夏商臉色一紅。「我哪里比得上您老啊。我真的辦不到。」
「那就讓我老頭子給你表演一下,什麼叫做‘皮肉分合’吧。」說著很專業的挑起一根銀針,銀針上帶著一根細細地肉線。
「來來,給我把燈拿過來,老頭子眼神不好使了。」夏商微微一笑,連忙拿過一盞台燈打開湊到何醫生身旁。
「把燈放到他的頭部。」
「好。」
手續準備齊全,夏商很配合地舉著台燈放在林毅的腦袋部位,自己選擇趴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何醫生的操作手法。何醫生拿到針線後打開那已經被夏商處理過的傷口。「幸虧這小子已經昏迷了,不然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鎮定地看了看那傷口的紋路,何醫生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在夏商崇拜的眼光中開始一針一線地動作起來。
「一仙閣」里面熱鬧的仿佛是街邊鬧市。來來往往的下人們不斷地進進出出,每一次手里都沒有空著,不是熱水就是毛巾。
小Y和林子昊還沒有清醒過來。
除了林軒和是玲玲在守著林子昊不斷地為他擦拭身上的汗水,剩下的兩個人都一股腦兒地跑到了小Y房里,殷勤地為她跑前跑後。
「也不知道林毅那邊怎麼樣了?」阿蓋突然發聲,讓寂靜的屋子終于有了活躍的氣氛。剛剛每個人臉上都是凝重的緊張,每個人都是一言不發,氣氛著實令人不安。
「有何醫生和夏商在,應該沒事的。」李莫回到。說完以後很快地又把眼光轉向了小Y,好像剛剛他根本沒有說過話似的。
「有件事問你。」阿蓋突然湊到李莫面前如此說。
「什麼?」
「剛剛在山洞,你怎麼知道林毅的傷口不能見風?」這個問題在山洞里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但是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容許他問。現在突然想起,他自然要問個究竟了。
「廢話,傷口見風豈不就是破傷風。」李莫白了一眼阿蓋,好像在嘲笑他怎麼連這麼一點常識都不知道。
「是這樣嗎?」阿蓋依然困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但是他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傷口見風會得破傷風嗎?看來以後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何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