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林家別院很熱鬧。
除了種海要出國考察,該來的都來了。胖嫂也在小Y強烈的要求下住了進來。何醫生因為自己職責所在不得不依然留在深海庭院。除了夏商和李莫理所當然地各自選擇了一間屋子,只有阿蓋選擇只能兩地奔波但是慷慨的小Y依然為他留了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臥室。
林軒和是玲玲也隨著那股很大的人流選擇了住在新房子里,免得天天面對這倆沒事就膩在一起的男女長針眼。
林子昊是打死不會和媽咪離得太遠的,依然留在了自己以前的房間。而小林子俞呢很快地被他的親身爹地塞進了一座小孩房中。眼不見為淨。
「老婆,我們終于又自由了。」抱著老婆一陣狂啃以後,林毅忽然大聲歡呼起來,那雀躍的表情讓小Y忍不住傻笑起來。
自己這個老公無論什麼時候都像一個搶糖吃的小P孩,最喜歡的就是吃醋。不過等等,她和老公現在都躲在房間里,那麼那一大群被自己招來慶祝的人尼?
「老公,我是不是喊了很多人過來吃飯?」印象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嗯,好像是。」
「那你有準備吃的嗎?」自己可不是下得了廚房的主啊。
「嗯,好象沒有。」
「那我們現在在房間里面干嘛?」小Y糗了。她怎麼發現自己生下女兒以後腦細胞死掉了很多啊。
「嗯,你叫我進來的。」
「那我現在叫你出去。行不行?」小Y無語地說。
「不行。」林毅開始反抗。
「不行也得行啊。你看。」小Y手指一指,林毅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一群似笑非笑的人們正在用有色的眼光盯著他們倆個。關鍵就是他們兩個此刻的姿勢是要多麼曖昧就有多麼曖昧。
話說,好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啊。
「你麼繼續,就當我們不存在。」
「繼續你妹啊。老公,快點去做飯。」小Y紅著臉頰很用力地把林毅推出去,林毅順勢把堵在門口的一行人也推了出去。只留下臉蛋已經紅得發燙的小Y和……
「哥哥,我終于看到猴子了。」
「哪里有猴子?」
「你看。」小手一指那兩個很紅很紅的臉蛋。「阿蓋叔叔說了,猴子的很紅很紅,有的警察叔叔會把猴子當作紅燈的。」
汗。「妹啊,那不是猴子,那是媽咪。」
「媽咪的臉怎麼會變成猴子?」
「這個,我們還是去問爹地吧。」
「為什麼?」
「因為,媽咪要殺人了。快跑。」
說著拉著還在原地思考的林子俞就狂奔出去。剛剛他真的看到媽咪的眼楮里面有火苗竄出來啊。
熱鬧的日子總是流逝的比較快,這一天在一群男人大秀廚藝的比拼和孩子與女人之間的打鬧間悄悄地溜走了。林子昊和林子俞已經分別回屋去睡覺了,就連胖嫂啥也沒干還累的已經回屋去會周公了。是玲玲和林軒選擇了在花前月下談天,阿蓋、夏商和李莫則很有默契地選擇了提前退場,與其在一旁礙眼不如回屋打游戲。雖然,那游戲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
終于,諾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兩個還睜著眼楮的人了。
「老公,你準備好了嗎?」小Y狡黠地問到。
林毅心中一熱,感覺身上某個部位因為老婆這麼一問有了些許的變化。「那個老婆,準備什麼?」
小Y撅起小嘴,臉上的喜悅之情隨著林毅的莫名其妙漸漸退了下去。話說自己的老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
「老婆?」
「好啦,叫什麼叫?一會不是有好戲要上演嗎?我不過是問問你有沒有準備好而已。」小Y懶懶的解釋到。剛剛心里的興奮已經蕩然無存。
林毅卻不知道老婆的心里已經沒了熱情,此刻的他因為一會的「好戲」而心煩著。
倘若小Y要知道他心煩的理由或許就不會覺得無趣了。可是偏偏兩個人因為一會的事情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不然小Y一定會發現老公此刻正因為晚上和老婆的某種運動的無緣而心煩氣躁。
「老公,他們來了。你快點躺下。」
林毅聞言快速直接地躺在提前已經備好地毯的地板上,就在他剛躺下的時候兩個黑衣人恰巧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除了眼楮什麼也看不到,全部都用黑色的布蒙了起來,而且很嚴實。
「救命啊~」
小Y一聲長嘯,立馬將距離不到二十米的屋子里面的男人們給驚嚇地差點從窗戶上跳下來。
他們的速度很快,在兩個黑衣人剛剛用刀子在林毅的胸口上劃上一刀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在客廳里面站定了。
「你們是誰?」阿蓋防備地看著眼前一身黑的男人,臉上的驚嚇絕對不比下Y要少。更何況,林毅的傷口準確無誤的又是上次受傷的地方。小Y已經完全癱軟在了林毅身旁,顫抖地雙手想去撫模他的傷口又擔心自己踫觸到他的傷口反而會引起他的疼痛,雖然林毅已經完全昏迷了。
黑衣人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只是用很了然的目光看著李莫。被這倆人的目光盯著,李莫只覺得自己有股想要砍人的感覺。他相信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倆人,因為這倆人和自己的身上的氣味並不一樣。但是他卻很堅信這倆人絕對認識自己。難道是?
「李莫?他們是誰?」夏商不解,此刻李莫和他們之間的樣子好像很熟悉但是又好像一點都不熟悉。多年的生活閱歷已經讓他無法分辨,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關系了。
李莫瞪著已經發紅的眼楮,大吼一聲。「我TM的也不知道啊。你們到底是誰?」
兩個黑衣人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而是行動一致地攻向了已經趴在林毅身上不斷抽噎的女人,雙手很快地把她抓到了胸前,兩個人很有默契地與三個男人開始面對面。可能是因為手里有了擋箭牌所以一臉的無謂。
「把小Y放下。」阿蓋首先發難,掏出剛剛下樓的時候順便帶出來的消音手槍對準了黑衣人中的一人。但是,兩個黑衣人根本不為所動。
「阿蓋,把槍放下。不要把他們逼急了,不然小Y性命難保。」夏商很大聲地警告著阿蓋,無疑中給了對方一個很好的信號,他們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暴露在任何危險中的。
「夏商,你干什麼?」李莫不解,這樣豈不是在間接地幫助敵人?聰明如他怎麼會不知這層含義?
夏商吐吐舌頭。「糟糕,一時著急說錯話了。我說你們兩個快點把小Y放了,只要你們放了她我絕對有把握可以讓你們走出這個大門。」
怪異的是,這兩個黑衣人擺明就是要和他們消耗體力似的,不僅不說話對他們之間的各種威脅也當作沒有看到一樣。讓他們三個人急的恨不得沖上前去把他們的耳朵擰下來揉吧揉吧當球踢。
「怎麼辦?」阿蓋看看左面的李莫又看看右面的夏商,現在他們把小Y當作人質自己三個個根本無計可施了。「快看,林毅的傷口。」
被阿蓋這麼一喊,眾人才發現林毅身上的傷口居然開始往外冒著藍色的血液。「老公?」小Y眼淚汪汪地就要往林毅身上撲去,但是她的身體被兩個黑衣人扣得死死的根本沒法動彈,情急之下居然不要命似的努力地想要掙月兌兩個人的鉗制,只是兩個人既然敢來殺人定有過人之處,小Y柔弱的身子怎麼能拼得過兩個魁梧高大的男人?
「小Y,不要再掙扎了,這樣你會受傷的。」夏商大喝一聲,他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小Y在掙扎的過程中讓自己慘不忍睹。話說這倆黑衣人可不是什麼好鳥。
「夏商,毅的傷口為什麼會流出藍色的血?他是不是,是不是……?」阿蓋吞吞吐吐,他是想問林毅是不是死了,但是「死」這個字他很怕說出來,仿佛說出來林毅就真的會死一樣。
夏商黑著一張臉,看著還在努力掙扎的小Y,嘴里很專業地回到︰「毅本身的異能早就了他血液的特殊,更何況當初他異能打開之際全憑諸葛鴻血液的奉獻。照理說他就是死了血液依舊是紅色的才對,但是他的傷口偏偏是在他的胸口。要知道,他的胸口可是他的軟肋啊。所以我猜這藍色血液恐怕就是他體內的‘淚心’變質的緣故。」
聞言,不止阿蓋就是李莫都紅了雙眼,那恐怖的血紅雙眸就像一頭暴躁的雄獅,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兩個黑衣人,恨不得一口把他們給吞下肚子。
「那該怎麼辦?那妖魔爭奪了半天不就是想要他心髒里面的‘淚心’嗎?現在‘淚心’被毀,那林毅還有沒有命可活?」阿蓋情急之下居然抓住了夏商的手臂不停地搖啊搖啊,仿佛這樣一搖林毅就會醒過來一樣。
「這個,如果現在把他救醒的話可能還有機會。」夏商遲疑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一起上前先把小Y救下來,然後再抓緊時間救林毅。」說罷直接把目光調轉在了李莫的身上。「李莫,我們一定要先把小Y救下來,不然林毅也活不了了。」
言下之意,如果小Y出事就是把林毅救活恐怕他也活不了的。
此刻的李莫根本無視阿蓋的所說的話,但是剛剛夏商的話卻一字不漏地進入了他的耳中。他臉上青筋盡暴,由于氣憤而急紅了的臉頰上泛著白色的戾氣。
「李莫?」阿蓋剛想說話卻被夏商拉到了一旁,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阿蓋了解地點了點頭。
看來,某件事已經刺激到他了。
果然,只見李莫仿佛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踏步上前,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暴怒之氣著實嚇壞了正拉著小Y的兩個黑衣人,他們全部被李莫身上的殺氣所打敗,他們害怕了打退堂鼓了。但是當小Y再用力掙扎的時候他們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有一個可以讓眼前這個人止步的護身符。
「不許再往前走了,不然我們絕對會在你走過來之前提前讓這個女人去見閻王。」其中一個黑衣人氣勢洶洶地上前一步說到,拽著小Y手臂的手特意在李莫的面前揚了揚,企圖讓眼前的男人冷靜下來。
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此時的李莫根本已經不是之前的李莫了。縱是小Y恐怕都沒有辦法讓眼前的男人冷靜下來了。
一揚手,剛剛說話的黑衣人的腦袋居然在頃刻之間就轉了七百二十度。旁邊另一個黑衣人根本來不及思考,就在李莫手臂再度揚起的剎那間,小Y突然擋在了這個黑衣人面前。
「李莫,你居然殺人。」開玩笑,這倆黑衣人可是阿蓋的手下,一個已經死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另一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再度死在自己等人面前。
李莫眯起了雙眼。
阿蓋和夏商趁此空檔急忙跑到了小Y跟前。三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表情,那就是︰原形畢露。
「原來你真的不是李莫。」阿蓋喃喃低語。
「李莫」當下就拉下了臉來。他再傻也明白眼前的局勢根本就是一個局,尤其看到剩余的黑衣人居然死死地拽著阿蓋和小Y開始瑟瑟發抖,兩個人卻動作一致地對他進行無聲的安慰,縱是想不透也明白人家早就開始懷疑自己了,今天不過是人家瞞著自己上演的一出好戲。
貌似,已經沒有了繼續演下去的必要。
但是,他的腦袋終究不是一般的人類。
「你們開什麼玩笑?他要殺小Y要殺林毅,你們還要護著他?」「李莫」一臉的憤慨,好像在懷疑他們兩個大男人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但是,阿蓋和夏商卻搖了搖頭。
「其實,你根本不是李莫。或者,你身體里面的靈魂並不是李莫。我們不敢說你是不是被控制了,或許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李莫這個人的存在。不要再繼續演下去了。你到底是誰?」夏商臉上再正經不過的神情和阿蓋臉上流露出來的惋惜,讓「李莫」一怔。
「你們在說什麼?」
「不懂嗎?真正的李莫是不會法術的。而你,卻會。」
「除了阿蓋,你們都有這個能力,為什麼我就不能有。再說了,你們怎麼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們就沒有其他的人有這個能力?」「李莫」仍舊在狡辯。
「因為,在我們的面前你根本沒有隱藏的必要。」
「我有難言之隱。」
「對于‘淚心’你卻勢在必得。」
「你們?」
「李莫」忽然覺得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因為無論他再胡亂扯出多少「難言」多少「苦衷」,在他們的心里都已經認定了自己,不可能再是他們的朋友。
「既然你們已經認定,我已經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