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的心冷冰冰的,不想淚水直在眼眶里打轉,便道:「爸,你打我!我想不到一個自己的兒子竟比不了一個外人,這是甚麼道理!再說了,我也是為了家,為了你而拒絕他!」
乾父大怒,喝聲道:「住口!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只有懂禮又通情達理的乖兒子,可惜他死了,他死了,我……」話沒說完,便昏倒于地。
乾母扶起他來,淒聲道:「孩子,你就不能給你爸爸省省心嗎?他有心髒病,切忌暴喜暴憂呀!都是你這……不孝子害的!」張乾壓根兒就沒想到事情的後果會這麼嚴重,便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個字來。
楊文道:「我看咱們還是上醫院吧!表哥,你看好家!」
乾母道:「那趕緊走吧!走……」
沒頓飯的工夫,張鑫便送到了醫院,急忙送去了急診室,兩人在門外靜靜的候著,手心捏了一把汗,額頭也直冒冷汗,終于他們等過了這猴年馬月的歲月。乾父躺在床架上被推了出來,進了病房,兩人直圍擁著醫生,忙問著情況。
醫生道:「病人搶救的還算及時了,若再晚一步,大羅神仙也便救不了他。他這次之所以會昏過去,主要是受到很大的刺激,切忌暴喜暴憂啊!不過,現在生命也沒什麼大礙,你們可以看看去了,只是不要打擾病人,他需要一段時間靜養。」
乾母忙稱謝不已,松懈了口氣,臉色稍有喜色,自語道:「幸虧孩子他爸吉人自有天相,唉,都怪我那不孝的兒子呀!」
楊文勸慰道:「現在也不是傷心的時候,還是進去看看情況怎麼樣吧?」
乾母拭干淚水,便道:「你說的是,那走吧!」兩人進了病房,乾母模模他的額頭,一個勁地苦道:「命苦啊……這就是咱家的命啊!」就在這時,凌宇奇跡般的出現在楊文面前,兩人詫異不已。
凌宇道:「伯母,伯父沒事吧?」
乾母道:「已經沒什麼大礙,只是到現在還沒醒!」
楊文疑惑道:「對了,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跑到這里來了?」
凌宇淡然道:「我的確回家了,可剛回去沒多久,張乾就打電話來了,說你們去了醫院,便不再說什麼了。我怕你們會出什麼事,所以就趕過來了!」
乾母問道:「是乾兒?!那他自己怎麼沒來?」
凌宇道:「我問過他了,他什麼都沒說了,我想可能他自己感到內疚,又不好意思來,所以只好通知我來了,畢竟他是個感情脆弱的人。」
乾母道:「難得你如此大仁大義,我乾兒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為他高興,只可惜他……」
凌宇道:「算了伯母,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我相信阿乾不是故意那樣做,他始終是我的好兄弟。」
乾母欣慰地笑了,便道:「對了,你回家後怎麼跟你爺爺女乃女乃交待呀?」
凌宇道:「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只搪塞推說是我想家了,便回家了,我走了那麼久,他們一定會相信的。算了,我們還是好好讓伯父休息吧,就別打擾他了。」
乾母道:「看到現在的你,真像看到我以前的乾兒。」凌宇楊文隨即出了房門,在門外靜候著,留下乾母一人陪著……天色漸漸地逼近深夜了,三人誰也沒有離開,可乾父仍不見醒來,只是嘴里時不時念端著乾兒,不過不是那些罵人傷心的話語,都只是些語重心長的話語。
忽然乾母招凌宇進來,便道:「凌宇,你看天色也不早了,現在快深夜了,你也該回去了,不然你爺爺女乃女乃又該為你擔心了,快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們就行了!」
凌宇遲疑片刻,便道:「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剛走了幾步,看了幾眼楊文,撫其肩,又道:「多用心些,看著點兒!」
楊文道:「這個自然,何消吩咐,快走吧!」話音剛落,凌宇便邁步就走了……過了一會兒,乾母招楊文過來,便道:「楊文,你拿著這些錢把醫藥費交了吧!」楊文接過錢,答道:「也好,免得要回去時走的匆忙,我這就過去!」說完,拿著錢便去了,沒多久,只是他又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乾母驚異道:「這麼快呀!錢交了沒?」
楊文道:「交過了,不過不是我們交的!」
乾母問道:「那是誰交的?」
楊文答道:「我問得那收費員,她說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交的,個頭與我一般,我想……或許是凌宇吧!」
乾母欣慰道:「這孩子真有心吶,看來他不是以前的凌宇了,相信他的爸媽會滿意了,只是……唉……」
乾父在醫院一待便已半個月了,不久他也就出院了,身體也一天天恢復了。匆匆忙忙的休息日也趕緊工作起來,不過張乾從此不再倚靠陽台看星星與月亮談話了,漸漸地疏遠了文學,淡忘了文學;凌宇不知怎地也沒有把這事原委告訴自己的家人、同學,同學們還以為他不願住在張乾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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