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不滿意江敏皓的多事,正和身旁的美女閑聊著的顧弦夜突然回眸,臉上的笑意全然盡逝,淡寒眸光從蘇芷珊的面上掃過時略微停留,眼神中似乎是在警告蘇芷珊不要亂來,之後重又將懷中的美人逗得淺笑低首。
蘇芷珊不理睬顧弦夜的警告,忽然想起一個玩骰子游戲,心里那股小小的報復因子便開始作祟。誰叫他那麼可惡,在眾人面前說她是「蘇小三」的?根本就是刻意奚落她。
她在心里將他狠狠地鄙視了一番。這一次,顧弦夜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以為她蘇芷珊會甘心被他奚落嗎?哦不,他錯了,大錯特錯了!既然是他讓她來的,那他就應該有心理準備,猜得到她會鬧場!
黑溜溜的一雙大眼楮機靈地轉動,腦海里早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方才那個江敏皓似乎對她頗有些興趣,不如讓她好好利用一下。于是,蘇芷珊將酒斟了滿杯,柔媚地望向對面︰「江先生,不如我們一邊喝酒一邊玩游戲。猜大小的游戲,大家都會至于這游戲的懲罰嘛,輸一次就月兌一件衣服,你看這個主意如何?」
「哦?」江敏皓定定地盯著蘇芷珊的眼楮,仿佛在確定她是什麼意思,視線微微探向身旁眼里早已幻變千色的顧弦夜。頃刻後,露出莫名笑意的江敏皓松開臂彎里的美女,極有興致地問道︰「這想法很有創意,可是蘇小姐……你確定要玩這個游戲?」
「那當然。」她笑道,挑眉瞅了瞅身旁的顧弦夜,果然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霾起來。
眼內興味盎然的江敏皓忽地哈哈大笑︰「很好!我們就玩這個!」話落,他拉著身旁的姬烈辰吆喝著身旁的鶯鶯燕燕當裁判,一時間包房內嬌聲四起,熱鬧無比。
顧弦夜的眸色很暗很深,深不見底得讓蘇芷珊心里閃過一絲怯意。只听見他慣常譏誚的語調從幾步之遙傳來,一瞬間涼了她的心︰「蘇小三,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干些什麼!」
他冷然無情的眼眸猶如在說,她這等于是玩火**,一旦她闖了禍,他可沒興趣幫她收拾爛攤子。
豈料,蘇芷珊不但沒听進去他的警告,反而挑釁地挑眉看他︰「顧總,該不會是你怕了吧?我可先說好哦,這游戲人人參與,不得缺席,就算是顧總你也不例外!」
睨了一眼被他扔在一旁的西裝外套,蘇芷珊心里竊喜不已。來之前她早就計劃好了,她在禮裙里面多穿了兩件裹胸,兩條內褲還好這條禮裙並不太貼身,外人看起來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共七件衣服,怎麼也比顧弦夜強!一想到他輸得只剩一條褲衩掛在身上的狼狽模樣,她就想偷笑!
嗯哼!她就等著看好戲,等著狠狠嘲笑和奚落他一番,為自己所受的那些屈辱報仇雪恥!
顧弦夜凝視著蘇芷珊鳳眼一眯,精光流露,良久之後,才調離視線。明知道她是在激將,卻按捺不住想要看看她到底會做些什麼的好奇心。雖然早知道如今的蘇芷珊已與五年前大不同,但這個小女人的身上,總有一種潛能,不管是在何種場合總能誘引出他的心魔。
他對她,一直都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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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包房內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
然而,蘇芷珊的心情卻變得愈來愈糟糕。玩了好幾輪,三個男人竟然都沒有輸,她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在骰子里做了手腳,要不然怎麼一次都不會輸呢?她當然不會知道,像這樣低級的游戲鑽石男們早就玩膩了,他們會的玩意兒遠遠超出蘇芷珊的想象。而她的意圖也早就被顧弦夜識破,之所以沒有拆穿她,只不過是顧弦夜想要看看她到底會演出什麼樣的好戲。
反觀那些個鶯鶯燕燕,月兌得只剩貼身的內衣褲,還有個叫美美的小姐連胸衣都輸掉了,捂著一對波濤洶涌,嬌揉扭捏地靠在顧弦夜的身邊坐著。蘇芷珊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女人,真懷疑她是不是為了誘惑顧弦夜才故意輸掉的,要不然她怎麼一副滿臉不害臊、搔首又弄姿的模樣呢?
輪到蘇芷珊的時候,她的心開始慢慢下沉,又似往上飄浮,懸到了喉嚨上。
老實說,所有聲色場里的把戲她都不擅長,原本以為自己做足了準備,就算輸也不會把衣服月兌得比顧弦夜還要少。她又怎會料到顧弦夜竟然一次也沒輸呢?
可是,現在別無他法,只有硬著頭皮上!結果很悲催的是——她輸了。
江敏皓和姬烈辰早就期待這一刻的來臨,壞壞地相視一笑,繼而擁著美女們嘻嘻哈哈地起哄,要蘇芷珊月兌掉身上的那件禮裙。他們很期待,當蘇芷珊月兌掉禮裙的一剎那,顧弦夜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像是終于下定了巨大的決心,蘇芷珊咬緊牙關,閉上眼,雙手緩緩伸向後腰的拉鏈。
坐在她身後的顧弦夜,眸色由剛開始的清冷淺薄,隨著面對著她漸漸露出後頸的雪白時,變得愈加幽暗深沉。
蘇芷珊的動作很慢,當然她不是刻意的。在眾多人火辣的注視中寬衣解帶,這一輩子她從沒這樣做過。不用腦袋想,就知道那樣子有多丟臉。雖然她做足了準備,可是這樣一來,她又和那些個小姐們看起來有何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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