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的病情比想象中的要嚴重,還沒有幾天,化療就掉了頭發,東西也不想吃,左夢涵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她的身體和樂安一樣在消瘦著。
只是這兩母子給人的感覺是詫異的,樂安不哭不鬧,左夢涵也沒有怨天尤人,感覺癌癥成為了很平常的事情,偶爾母子之間的對話,還讓同病房的人笑了起來。
晚上,左夢涵帶著樂安去了醫院的公園,樂安臉色有些蒼白,但抬頭望著天空的時候感覺神情還是有些老成。
左夢涵為自己的兒子披上外套,但樂安突然說道「媽媽找人嫁了吧,我想看著媽媽出嫁。」樂安的話語就像是一個長輩在對著晚輩說一樣,說的是終身大事。
左夢涵笑了笑,然後沒有說話,嫁人她一直都想,但卻從沒有遇見一個合適的。
「媽媽會努力的找,而且樂安一定會看見媽媽嫁人的。」左夢涵認真的說著。
「易普澤吧,我喜歡易普澤,反正他還沒有結婚,媽媽你把他搶來做我的爸爸好不好。」樂安很認真,甚至帶著懇求。
左夢涵愣了一下,本來想責怪的話語都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這樣的事情是好笑的,而且不靠譜,也不現實,易普澤這樣的身份,不是她能駕馭的,而且家里面的壓力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對于樂安的話,左夢涵是笑而不語著。
但那天,左夢涵的想法就變了,因為樂安的病情嚴重,因為樂安的要求。
凌晨的時候,左夢涵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人趕過去的時候,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甚至在左夢涵的耳邊說著隨時準備後事的事情。
醫生這樣的話,險些讓左夢涵的腳步沒有站穩,她一人站在搶救室的外面,臉色蒼白,手發抖,就算自己再怎麼堅強,也覺得不能再看見一個人離開自己。
一小時後,醫生才出來,說樂安醒了,但還是危險期,也許下一秒還是會離去,醫生在最後還說,孩子想吃什麼就給他做吧。
左夢涵連忙進去,眼淚在眼眶里面還是沒有掉下來,樂安望著左夢涵笑著,左夢涵也笑著。
只是沒有想到,樂安突然沙啞的說道,媽媽你和易普澤真的很相配,當初易普澤到我們幼兒園來視察的時候,他和你一樣,給我折了一艘船……。很溫暖的一個叔叔。
樂安的話,讓左夢涵笑著,原來這個孩子單純,單純到一點小事就記著……哪里知道易普澤的月復黑?
笑了笑,左夢涵點了點頭,她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她只要樂安開心,她便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就像她此時在醫院的門口真的給易普澤的辦公室打了電話,只是易普澤沒有接到電話,她被詢問了一番,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
左夢涵望著電話笑了笑,有些荒唐,但她只想讓樂安開心,或許這樣的想法只有一個作為母親的人才是知道的。
打電話給了爺爺,左夢涵要到了易普澤的電話,電話號碼撥在手機上面很久還是不敢發出去,最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電話撥出去了,接通了,易普澤的聲音傳到了耳朵里面。
左夢涵咽了咽口水,然後很認真的說道「你好,我是左夢涵。」
電話那頭的易普澤愣了一下,但下一秒想起了她。
「你好,請問有事嗎?」易普澤有些詫異的覺得這個女人怎麼會打電話給他,畢竟不熟悉,畢竟覺得沒有什麼交集,而且這個女人也不怎麼想看見他。
左夢涵猶豫了很久說道「我有一些事情想直接舉報給局長,不知道局長是不是願意給個臉。」左夢涵望著面前的樹木笑了笑,只是臉上是嘲笑,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這樣的白痴和好笑,但為了樂安,什麼都算了,她就是一根筋。
「你作為人民的公僕,是不是應該听听我們納稅人的心聲?」左夢涵一直笑著,但手卻是僵硬的,其實對于易普澤沒有多大的感情,但現在她的目的,只是想要結婚,和這個易普澤。
易普澤在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了,只是時間是在四天後的下午,地點是在公安局,舉報中心。
左夢涵那天去了,只是她在擔憂是不是不會見到易普澤,但沒有想到,那天易普澤出現在了舉報中心那里,對著她點頭笑了笑。
上前,左夢涵很認真的說「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易普澤愣了一下,今天沒有穿警服,整個人顯得隨意,但臉上還是那不可一世的銳氣。
「那到我辦公室去吧。」
左夢涵點了點頭,跟在易普澤的後面,也許是因為男女共在一個房間的原因,易普澤沒有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免得惹人非議。
左夢涵坐到沙發上,看著工作人員將水端進來後,易普澤坐到她面前,笑著問是什麼事情的時候,左夢涵沒有任何含糊的說道「我想和你結婚,最好在下個月。」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