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冰冷的感覺消失,左夢涵驚訝的睜開雙眼,看見的卻是空蕩蕩的一切,雖然月光還是一樣的,雖然一切都還是想夢中一樣的真實,但面前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了,原來的一切不過是夢境而已,只是看著周圍的那夢幻的月光,本該是心情寂靜的時候,左夢涵的眼淚卻掉了下來,如果夢里面的一切是真的,左夢涵願意此刻是永恆的,但可惜了。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左夢涵也許似乎沒有從夢中走出來,還在想著也許這一下推門進來的是易普澤,其實心理面的想法從來沒有改變。
只是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左夢涵發現自己真的很單純,想的事情,看法都是這樣的簡單了。
「你醒了?」左夢涵的媽媽擔心的走到左夢涵的床邊,然後望著面前的左夢涵。
左夢涵的臉出現了嘲笑,然後剩下的便是哭泣般的惆悵,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傻。
「我的傻姑娘,你哭什麼哭啊,養好身體,易普澤的葬禮你還要出現。」左夢涵的媽媽笑了笑,就像小的時候在哄騙著左夢涵吃面前的苦藥一樣。
「他沒有死,我為什麼要去參加葬禮,那里根本就沒有易普澤的尸體。」左夢涵的情緒還是激動著,覺得完全是不可思議的,她根本就不能理解這些人到底在想著什麼。
不是人民警察嗎?不是更該去找人的尸體嘛?何必這樣大費周章的在葬禮上面準備著呢?
「听話,好好的睡一下,明天的葬禮還會來很多人,你沒有體力怎麼去呢?」左夢涵的媽媽繼續說著,只是話語中有了隱晦,再說了,他們母女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的說話了。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左夢涵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現在只要是任何東西有漏洞,對于她來說都是一種希望,所以心情是高興到一種顫抖。
左夢涵的媽媽望著左夢涵,雖然臉上有著難以理解的表情,但在下一秒還是在左夢涵的耳邊說道,因為易普澤死得很蹊蹺都知道沒有找到尸體肯定還有希望,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好解決,不如就讓那面的人都以為警察已經放棄了所有的一切,才這樣做的。
左夢涵媽媽的話讓左夢涵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在下一秒左夢涵的幾乎是笑出了眼淚,因為這樣的結果就像是有人在告訴她,易普澤還沒有離開是一樣,只要有希望什麼都是好的。
左夢涵沒有說話,只是起身換了衣服,給自己洗了一把冷水臉,她和易普澤錯過了很多,至少在兩人在一個想愛的時候對方都轉身離開了,所以左夢涵相信,這麼多次的錯過,這一次一定能遇見真正兩人的相愛,雖然想法很天真很離譜,左夢涵只知道不會這樣結束的。
左夢涵的媽媽本來想叫左夢涵好好的在休息一下,但她知道有些話說多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在左夢涵走出病房的時候,左夢涵看見樓下停著警車,警車上面的警察在看見左夢涵的時候急忙下車,然後為左夢涵打開了車門「我送你去葬禮的地方。」
左夢涵望著面前的警察,想微微開口問些什麼,但還是不敢問了,也許就像她媽媽說的那樣,這件事情或許還有著很多的神秘色彩,所以左夢涵不敢問了,她更害怕的是,如果自己問出來了以後,是不是自己心理面的希望又變了味道?
葬禮上面的裝飾從新弄了上去,易普澤家里面到了很多親戚都在幫忙,而且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悲傷,其實這樣的狀態是左夢涵最不願意去面對的,畢竟在乎著的東西這樣的開始了,就變得很不對勁了,就算是心理面還有著希望,但用這樣的辦法還是覺得而很詫異。
左夢涵找了一個椅子,然後望著面前易普澤的照片,她的嘴角慢慢的往上揚了揚,如果夢境是真的,如果視頻上面的話語是真的,左夢涵覺得易普澤應該回來,因為他答應了的。
易普澤的爸爸媽媽在第二天早上才到葬禮的地方,還未走到靈堂,易普澤的媽媽就跌倒在地上,臉上的淚水沒有斷過線,而這樣的畫面被記著連忙拍攝了下來,成了過後好幾天電視上面都一直轉播的經典的畫面,而且這一個畫面都配上了悲觀的詞語。
第一天就像最先安排的那樣,很多記著,很多市民,有做秀的,有真正來祭拜的,反正有多麼的壯觀,就有多麼的壯觀,易普澤一瞬間成為了英雄,或許本來就是英雄。
這樣的畫面出現了兩天,兩天以後才正常了下來,第三天清淨了,都是親戚都在說著一些正常的話,有些親戚在說,易普澤肯定會回來,這樣的話左夢涵愛听,她是真的相信易普澤會回來了,因為他們兩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談論,孩子還沒有取名字。
第四的天,易普澤下葬的時候,沒有叫記者,也沒有說入土的是什麼,反正在外界看來,易普澤的事情已經告于段落了,這個英雄的事情是該化上句號了。
只是這一種等待中的哀傷讓人很承受不了,一種難以忍受的感覺,也許一開始人就不該有什麼希望,就是有了希望在得到失望的時候才會想到自己是多麼的痛苦。
警察局那面在那一次左夢涵的媽媽給了消息以後便沒有了任何消息,甚至覺得那些事情只是幻覺,易普澤是真的走了,好像入土的也是事實。
左夢涵沒有在回到易普澤爸爸媽媽那里,只是有時候去看一看,但很討厭在那里的氣氛,因為大家談論的事情,還是那麼的憂傷,畢竟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希望被啃噬得就只能剩下失望或者還是那永遠走不出來的絕望,左夢涵很害怕這樣的畫面。
但左夢涵還是很執著的想著,易普澤會回來的,因為她還有好多好的話要對易普澤說,他們兩人都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解決的,不能沒有希望,所以孩子的小名左夢涵就叫她肯定,肯定的會回來的,肯定的有結果,肯定的會看見那個等待太久的人。
只是時間慢慢的劃過,沒有消息的等待是那麼的難受。
春天到來了,懶洋洋的太陽有了一絲絲的溫暖,把所有的寒氣都消失得那麼的干淨。
帶孩子到醫院檢查,因為一直發著高燒,左夢涵又要上班,所有在醫生的面前顯得忙碌,醫生問左夢涵,孩子的爸爸呢,左夢涵停頓到不知道該去說什麼,只好支支吾吾的解釋著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孩子看完病後,保姆趕到了醫院的樓下,將孩子抱到了手上,然後囑咐了幾句,在走出醫院正準備打出租車的時候,曹馨予給左夢涵打來了一個電話,曹馨予的話語說得有些隱晦但還是讓左夢涵听明白了很多,左夢涵急忙的坐上出租車,在上車的時候她的手都在發抖,因為曹馨予告訴她,現在她和易普澤在一起。
出租車到的時候,左夢涵連錢都忘記付了,急忙就朝一個招待所走去,而且步子在這個時候是那樣的不穩,她在想自己的等待終于有了結果,在想著這一切都成了真實。
按著曹馨予說的號碼,左夢涵走到門邊,想推開門的時候,他的手都顫抖一下,但在打開門的時候,她看見的只是曹馨予沒有看見易普澤。
臉上出現了失望,這樣的畫面讓左夢涵不能接受,比自己等待還要難受,因為以為幸福就在了門前,但卻沒有想到,幸福在轉瞬的時間里面什麼都已經沒有了。
「他人呢?」左夢涵的聲音在顫抖,她覺得自己在下一秒就會爆發。
「被局里面的人帶走了,也不知道這一次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曹馨予笑了笑,知道左夢涵不會明白她說的話,然後再次笑了笑的說道「易普澤這次雖然算是立功了,你明後天就會看見新聞說本市的一股惡勢力已經解決,牽扯出不少的貪官,但易普澤也算是這個貪官行列的,所以就不知道上面的人怎麼評判他,我剛才見到他,感覺他還很淡定的,其實他已經為了你,連什麼局長都不想要了,也不怕這一次給他什麼。」曹馨予說話永遠都是這樣的避重就輕,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是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左夢涵卻還在屋子里面左右望著。
「我沒有騙你,易普澤真的被局里面的人帶走的,但這一次也全靠他的假死,讓他帶著另外的人做了突擊,不然也不知道這個事情要等待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曹馨予點燃一支煙,轉頭望著左夢涵,看著左夢涵蒼白的臉想著,其實或許這個女人是很苦,但等待是有幸福,那麼很多東西都不在一樣,很多事情便有了另外的感動。
「那他為什麼一直都不聯系我呢?」左夢涵的聲音還是顫抖。
「你去問他吧,我想你現在到警察局,或許能見到易普澤。」曹馨予還是繼續的說著,眼神望著窗戶外面的風景,想起易普澤剛才的狼狽,想起一直不敢會警局的顧慮,這個男人已經變得讓曹馨予不能認識。
左夢涵在听見曹馨予的話後,依然是風機火燎的去了公安局,在門邊她著急的打听著,著急的想進去,直到春雨落下,她還是站在門外,她相信這個希望不會消失。
因為在雨水的另一頭,她真的看見了易普澤,他一身狼狽,手上是繃帶,在看見她的時候,他也站在雨里,然後下一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