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劭峰的私人俱樂部。
兩大風流少爺陪著悶悶不樂微帶愁容的郝知偉喝酒,偉大少不愛搭話,峰少和超少就閑聊,話題繞著南少帶走許東滿後,會有什麼發展?
桃色八卦最有愛了,特別是一向對女人不假辭色的南少,居然那麼緊張地沖下去,還把女人扛在肩上走,那畫面該有多震撼啊!
這麼一想,黃超就後悔沒跟著去看,陪著這個蚌殼似的悶葫蘆一句也敲不出來,真沒意思。
包間們開了,他們口中的桃色八卦男主現身,大步走進,把自己摔在沙發里,抓過一瓶酒就對著嘴喝。
應劭峰和黃超相視一眼,都很訝異。
南少身上有些狼狽,原本如雪白的衣服有了斑點水漬,不知上哪兒滾過?
「南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帶了個被下藥的女人走,不是應該發生什麼嗎?
「許東滿呢?」應劭峰問,從那個被打昏的男孩口中得知,他下的是‘明媚’,那是迷幻與媚∼藥的混合,不和人‘干上一架’也得等一夜藥效才會褪,南一個人回來,是把她丟給另一個男人去解決了?
「我送她回家了。」簡傲南淡淡的答,喝了半瓶酒後,才長吐一口氣,雙臂伸展搭在沙發上,仰頭望天——天花板。
「不會吧?她可是喝了加了明媚的晴天霹靂!」黃超咂舌,是那女人強悍不被藥性控制,還是他軍人作派,絕不趁人之危?
「明媚?」簡傲南坐直身子,不解地問︰「那是什麼藥?」
「那是一種混合品,吃了使人保持在清醒與幻覺之中,看起來就像是喝醉了酒,但是,身體內卻渴望男女交∼合,藥效不是很烈,女人吃了一般不會主動撲食,但是一經挑∼逗,會表現出內心深處潛藏的妖媚和欲∼望,神智清明能保留記憶,醒了之後會以為做了一場春夢……當然,如果她身體上沒留下任何痕跡的話。」
角落里的郝知偉停下了喝酒的動作,微抬眸似在深思。
簡傲南長眉糾結,「神智清明?那就是說,藥性只是催動她體內的欲∼望,不挑∼逗她也不會主動?」
應劭峰點頭。
「那如果那個男人是她厭惡的人,也沒挑∼逗她,會怎麼樣?」簡傲南回想,自己什麼時候撩她了?是她先月兌了衣服,又用眼神紅果果地挑∼逗他才真!
「嗯這個……得看那女人對性的饑渴度。」應劭峰眼神曖昧地在簡傲南身上溜了一圈。
不會是許東滿饑渴地撲倒南,南身上才會有這麼狼狽的印跡吧?
簡傲南雙眉緊鎖,沉默不語。
黃超急了,「南,到底你上了她沒?」
應劭峰也眼珠子不轉地直盯著他,等答案。
簡傲南卻冷掃了眼,轉移話題︰「那小子呢?你交給濤子沒?」
「交了。」應劭峰攤攤手,看來是敲不出答案了,不過,上了的可能性比較大,否則,南早就翻臉了,而不是這樣避而不答。
「濤子怎麼說,這種人該剁了他老二喂狗!」
想到許東滿在那小子車上春光半露的性感模樣,想到要是峰少沒有派人盯著,此時她會被那小子帶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在他身下嬌吟哭泣,被輾轉佔有……簡傲南就咬牙,真想親手宰了他。
「那是葉家嫡孫,不能動。」應劭峰再次無奈攤手。
「葉家的?以前怎麼沒見過?」模糊印象里好像有那麼個小屁孩。
「國外留學的,剛回來。」
「叫葉老管著點,再有下次,我讓他抱不到曾孫!」簡傲南重重一哼,卻也只能就此罷手。
葉家小子被簡傲南那一拳打得躺了醫院一個禮拜,知道打他的人是在R城橫著走的簡傲南之後,也只能自認倒霉,以後見到他還是繞道走吧!
他們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岳鑫雲的訂婚告吹,在R城喧騰了兩天後也就歸于平靜。富家大少爺成功車迎娶平民灰姑娘的事本就不多,臨時變卦也是正常的,岳鑫雲依舊是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各家爭相籠絡的女婿目標。
簡傲南回了部隊,還是一有假期就往R城趕,但是,舅甥倆不再膩歪在一塊,長輩們嘗試讓他們兩個和好如初,只是岳鑫雲不願,簡傲南也不能拿熱臉去貼冷,況且,他也沒那麼多時間和耐心。
許家在第二天就奉還了所有屬于岳家的東西,大到七位數的聘金,小到電梯里給東滿擦鼻血的領帶——當岳鑫雲收到那條已洗干淨、再也找不出她的血跡的領帶時,鼻頭酸了。
東滿,你還清了所有,卻有一樣東西,你永遠也還不回來︰那是我對你付出的感情!
許東滿向星美遞了辭呈,岳鑫雲一句沒說就批了,收拾東西走時,姚幸書面色不善地瞪了她一眼,指責的意味毫不隱藏,她心有愧歉,對著緊閉的總經理辦公室鞠個躬,再對姚幸書點個頭,在眾員工的指指點點下,離開星美。
她頹廢了幾天,泡在網吧里打游戲,和人打屁閑侃,日夜顛倒。
華菱對東滿那天晚上的遭遇感到內疚,但是她不敢提真正使她遲到的原因,怕東滿會掐著她脖子罵她見色忘友,何況,那‘色’還是與某軍官有關,就更是半個字也不能提了!
某軍官,現在是許東滿字典里的禁詞!提者,殺無赦!
西滿有一次無意提起,就遭遇冷暴力,換下的髒衣服一整個星期沒人洗,害得他同一套衣服連穿了三天!幸好這是春天,要是在夏天,所有人還不得與他保持三丈距離?
就連血親的弟弟一次無意提起,都不容情,何況她一個老友?
其實,那天晚上華菱是準時出門的,但在門口發現站崗似的站著一位阿兵哥,卻是那位簡軍官的警衛員,小劉。
小劉靦腆羞澀又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是在這小區隨便踫踫運氣,剛巧就等在了她家門口,她就很沒骨氣的感動了。
他再一牽她的手,說明天要回部隊,沒事的話陪他走走,她就很沒義氣的把東滿給忘了。
都是緣分啊,害得她現在和東滿在一起,接到小劉的電話,都要像做賊一樣,藏著掖著。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個月後,終于被東滿發現了,她預料中的暴走並未發生,只是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以後他來,你就大大方方地去吧!」
華菱有種八年抗戰終于解放的感覺,就差感激涕零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