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軍官,強娶霸寵 【083】仗勢強娶【手打VIP】

作者 ︰ 清風如藍

岳青帶著一位不知是秘書還是司機的年輕男子,衣飾華美地走進這個處處彰顯歲月痕跡、又小又破的的面館。

「伯、母,呃,請坐。」許東滿心里咯 一聲,並不意外岳青的造訪。

簡傲南要娶一個像她這樣的女孩,他們家人不出來阻擾,那是不可能的。

岳青淡淡掃了一眼面館內十來張的小桌子,此時正好空無一人。

「請掛上歇業的牌子,我有話和你們談。」

看這架勢就不是來談婚事的,許岩鷺夫婦臉上的歡喜褪去,沉重地點點頭,過去把玻璃門鎖上,將open牌子轉了個面。

許東滿拂了拂店里唯一的一張卡座,請岳青坐下。

岳青招一招手,身後的男子就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放,拿出一封薄薄的信封,遞到許家人面前。

「東滿,我的來意相信你心里有數,小南不能娶你!」岳青語氣平和,不像是用錢砸人、拆散戀人的巫婆,倒像是苦心來勸說女兒的母親。

「你也接觸過我們家人,應該知道我們其實對門戶沒多大偏見,小南娶任何一個女孩我都會很開心,唯獨不能是你,你不笨,應該懂得的,就算嫁過來你也不會幸福,那又何必造成所有人都痛苦呢?」

許家人都陷入一致的沉默。

「這里是三千萬的支票,你們可以拿去做任何投資,或擴張店面,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離開小南去國外!」

見到許岩鷺夫婦听到三千萬的時候驚愕的表情,岳青雍容優雅地笑了,「美國或英國你選一個,都有人可以照顧你生活起居,你可以選擇做你想做的事,就是不能回國、不能與小南有任何聯系,為期一年,這是協議,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簽名吧!」

那名年輕男子早已攤開了兩份一模一樣的協議書到許東滿面前,甚至雙手捧著一支泛著金光的鋼筆。

許東滿怔怔看著協議上再簡單不過的條款,那就是︰以三千萬的價格,買了她許東滿放逐海外一年的時間!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等于三千萬!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天,居然價值近十萬塊!

許東滿嘲諷一笑,簡傲南,被你關注的價值原來這麼高!

先有朋友豪爽送千萬豪宅,又有母親送千萬支票加出國一年游,我這輩子就算省吃儉用勤勤懇懇,大慨到老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吧?

許東滿看著底下鉛字印著自己的名字,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接過早已等著的鋼筆。

「姐,你不要答應她!南哥那麼好,你一定要嫁給他!你不能簽!」許西滿急了,擠開父母,撲過來抓住姐姐的手,一臉的憤慨,「愛情是無價的,姐!」

「愛情?」

許東滿低喃著,搖頭笑了,「西滿,我和他不是愛情。」

「不是?怎麼可能……」

「你不懂的。」捋去弟弟的手,東滿轉向岳青,「伯母,我想加個條件。」

「你說。」

「我不在的一年,可不可以麻煩你多關照一下我的家人?我弟他年輕沖動,又打了葉家小少爺,我怕他們會找麻煩。」

「沒問題,我能保證這一年間沒人敢找你們家麻煩。」

那名年輕男子迅速在協議書上加了一行字,並在條款後加了印章。

原來這男子不是秘書不是司機,而是律師。

許東滿冷笑,果真是豪門啊,什麼都要簽協議,婚前協議,婚後協議,生子協議,居然連這種事都帶了律師簽協議,真叫她開眼界。

「姐!」

西滿急叫著要阻止,卻被許岩鷺沉重地搖頭攔住,東滿感激的對父親笑笑,心無旁騖,抓握鋼筆,刷刷幾下就在兩份協議上都簽下了大名,那名律師收一份留了一份給她。

「你有護照吧,拿來我叫人給你簽證。」

「呃……我沒有護照。」她沒有出國的機會,哪會去辦什麼護照?

岳青一愣,隨即笑笑,時間來得及,辦一本護照很容易,「沒事,你想去哪一國?」

東滿想了想,答︰「美國。」

「明天大慨十點的飛機,會有人來接你的。」

明天,這麼快?

也是,要是給簡傲南發現,想送她出國就不容易了吧?

「你不用特別帶什麼,那邊有人會幫你準備好的。」

「好。」

許東滿站起來,臉上輕淡的笑一如岳青優雅,微鞠個躬︰「那,這一年就拜托您了。」

她們像是談成一筆生意的客戶,一方輕快地告別,一方客氣地送出門去。

許西滿拿一雙怒恨的眼瞪著自己的姐姐,「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南哥?姐,他不是方博維,不是岳鑫雲,他是南哥!他沒有背叛你,沒有懷疑你,甚至不顧一切要娶你,你怎麼可以拿了錢就離開?」

「你不懂……」

「是,我不懂!」許西滿激動地怒吼︰「我不懂你們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勇敢一點?!為什麼就不能爭取到最後一刻?!」

吼完,他瘸拐著腿跑上樓了。

留下其余三人哀傷無言。

許東滿深深的嘆息,他這不僅是對自己失望,更是被那個女朋友的撤訴行為所傷啊!

「爸,媽,對不起……」東滿望著早已淚光閃爍的父母,哽咽得說不出話。

「沒事,你出國走一走,散散心,一年很快就過了。」

「媽……」

「以前,你不是很羨慕那些出國留學的同學嗎?現在你也能去了,多好……」

「爸……」

「有了這麼多錢,我們去找個好地段開一家大的,等你回來,福滿面館也許已經有分店了!」許岩鷺裝得很興奮的樣子,「你回來,也許能做個總經理,呵呵!」

這一夜,父母強顏歡笑地鋪展開了將來一年的美景,東滿噙著微笑听,時不時應一句。

西滿躲進房間里,連晚飯也不吃,東滿敲了敲門,說︰「你不想見我也不用折磨自己的胃啊!我明天就走了……」

他開門出來,卻已紅了一雙眼。

「姐,你走了,南哥姐夫怎麼辦?」

東滿拍了拍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弟弟,笑道︰「傻瓜!你以為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嗎?我和他舅舅交往過,要真嫁過去還不知道怎麼受罪呢,現在這樣最好,我不用痛苦,他也無需為難。你不要擔心他,他原本就有個未婚妻的,漂亮高貴,門戶相當,配他剛剛好!」

想到何筱筠要她擦鞋的嘴臉,許東滿就冷笑︰狂霸男配嬌妄女,豈止剛剛好,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這一方,許家離情依依,另一端,卻有人在趕回部隊剛喘口氣,打開手機就接到許西滿的訊息,頓時,怒火狂燃,心急如焚。

但是,明日軍事演習在即,他只能望著R市方向的漆黑夜空,狠狠一拳砸在防護欄上。

「團長!」小劉驚叫,「你流血了!」

「下去!」簡傲南一手揮開靠近的小劉,冷戾的雙眸中閃耀著火焰,「我一個人靜一靜!」

小劉不敢違抗命令,只能退下,給某軍官留一片寧靜的天台。

「峰,你帶人去機場,把那個女人給我截下!」

截人不是難事,難的是後續︰「然後呢?要不要給你送過去?」

簡傲南呼吸窒了窒,該死的應劭峰,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這倒是個好主意。

「截了她,就給我綁了丟新房,等我回來!」

「OK!」應劭峰奸笑著打了個響指。

嘿嘿,女人,這下你惹惱了南大爺,就等著他給你松筋拉骨吧!

「濤子,如果峰沒截到人的話,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明天去美國的航班,通通給我攔下來!」

魏振濤頓感為難,但兄弟有托,不能不辦︰「好,沒問題。」

簡傲南捏著手機,嘿嘿冷笑。

女人,你還真敢過河拆橋,為了三千萬,就把我甩了?

看來,我對你一直都太仁慈了!等著吧,等這次的軍事演習完畢,你就知道拆橋甩我的代價是什麼?

這一天,不見朝陽的天霧蒙蒙的,仿佛隨時會下起毛毛雨或鵝毛雪。

許東滿收拾了衣物和幾樣愛吃的零食,帶上必備的筆記本電腦,她全部的行李就是一只行李箱和一個背包,輕便得好像回鄉下度短假,而不是飄洋過海一年。

接她的人是昨天那位年輕的律師,說是不好勞師動眾,不讓她家人去送機,不到八點就催她走了。

許東滿看著那部載著姐姐的黑色車開走,躲在門口給簡傲南打電話,奈何關機,他只好發信息報告詳細情況。

車子上了高架,漸漸駛離市中心,駛離了R市。

許東滿心不在焉,靜靜地望著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物,離愁別緒佔據心頭,沉甸甸的,根本沒在意車子並沒開往R市的國際機場,而是奔赴一小時車程外的小機場。

當應劭峰帶著人跟蹤一部景陽街開出來的黑色大奔,在機場必經道上截下,卻見車上的女人並非許東滿時,她已經出了R市範圍。

當魏振濤以疑似毒販潛逃海外為由,攔下了即將起飛往美國的航班,卻在機上遍尋不著許東滿時,她已經到了另一個小機場,拿著嶄新的護照,登上了飛往香港的航班。

軍事演習空檔,收到兩方人馬皆撲了個空的消息的某軍官懊悔自己太低估了母親阻擾的決心,更火大地對天咆哮︰

「許東滿!」

該死的女人!你去了最好別回來,否則,給我逮著你就死定了!

已在高達三萬英尺高空的許東滿,睡得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某軍官的咆哮,嚇得霍然驚醒,圓睜雙眼左右四望,見都是陌生的面孔後,才拍了拍心口,自我安慰︰許東滿,你已經離那個狂霸男人很遠很遠了,而且有一年的時間都不用再見到他!

至于一年後的事嘛,誰也說不準不是?說不定他早就把她忘了,也說不定他早娶了何筱筠,連孩子還有了呢……

=。=

四季分明的一年,對某個忙碌于適應新生活、學習新事物的人來說,轉瞬即過;對某個在倒數的日子里等待著、期待著重逢的那一刻實施討債計劃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漫長,無比煎熬。

不過不怕,耐磨耐熬,是咱軍人的必備質素!一年算什麼,只要有逮到她報仇雪恥的那一天,就是十年臥薪嘗膽他也能忍。

春風消融了積雪,吹綠了柳枝,又是一番生機勃勃、欣欣向榮的希望景象。

一班來自紐約的班機降落在R市,旅客們陸續從窄小的機艙口走出,每一個下機的人都被站在機艙口兩排威武的壯漢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拎緊手里的行李包,神色驚惶地從他們面前經過,見他們沒動,悄悄抹了把冷汗,迅速離開。

一位身穿女敕黃色針織衫外罩深棕色皮夾克、緊身牛仔褲加深棕色皮靴的俏麗女子拉著簡單的行李箱,緩緩出現在機艙口,還沒來得踏出腳步,眼前忽然就晃過好幾條人影,下一瞬,左右手臂就被人架住,動彈不得。

「喂,你們什麼人……救命啊!」她驚恐地放聲尖叫。

前面一位帶頭的男子回轉身,對她揚起掌中的警徽,笑道︰「我們是R城刑警,有人告你卷款私逃,坑蒙拐騙,你現在被逮捕了。」

「啊?」女子驚得目瞪口呆,被架著走進特別通道。

看到一部黑色廂型車在盡頭等著,那樣子就像是囚車,她心底涌起恐慌,掙扎著大叫︰「喂,你們抓錯人了!我沒有卷款坑騙,我是許東滿,我包里有護照,你們可以確認一下,我不是你們要抓的人……」

前頭的男子再次停下腳步,笑著取下鼻梁上的墨鏡,「是許東滿小姐麼,那就沒錯了,我們抓的就是你!」

「啊!」

許東滿驚愕地望著笑得更像是來迎接故友而非抓捕人犯的警官,呆怔了半晌,認出了曾經見過幾次面的男人︰「你……魏振濤?」

魏振濤點點頭,示意伙計帶她上車。

許東滿驚愣過後回神,劇烈掙扎著不願上車,「魏振濤,你抓我做什麼?我一直都是守法公民,你不能隨便抓人……」

「對不住了,許小姐!」魏振濤一招手,她被推上車,行李也隨著進了車廂,車門嘩啦關上,一隊人馬分散成前後三部車,駛出機場,前往市區。

「喂!魏振濤!你快放了我……」

女人的聲音又高又尖銳,果然很刺耳,魏振濤皺了皺眉,挖挖耳朵︰「如果你不想嘴里被塞團東西就別叫了!」

「那我總要知道,你為什麼抓我,我到底犯了哪一條法律?」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許東滿一窒,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她肯定自己沒干壞事,更別提什麼不法的事了,魏振濤這樣像綁架多過逮捕的架勢是為了什麼……

腦里很快閃過一個人名,她迅速搖頭否決。

不會的!不會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絕對不會是他!

當車子駛停在民政局,而非警局時,許東滿再也不能淡定了。

「這里……魏振濤,你帶我到這里是什麼意思?」被拉下車,眼看著他們要把她往里帶,她心慌了,死命往後挪,不願進去,「我要回家!魏振濤,你是人民公僕,不能綁架我……」

「綁架?」魏振濤笑,居然也有點某軍官身上的猖狂恣意,「那就綁架吧!這本該一年前綁的,給你逃了一年,已經是賺了。」

呃?一年前?

許東滿的手腳發涼,「魏振濤,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妨礙人身自由?知法犯法?甚至綁架勒索?」

魏振濤聳聳肩,毫不在乎,「隨你,主犯可不是我!」

「是……誰?」東滿沒發覺,自己的聲音都抖了。

魏振濤指指里面,此時民政局的兩扇玻璃大門向兩側拉開,原本幾近無聲的滑動,在許東滿听來,那是一聲轟隆的巨響,等同絕望的號角,吹響一闋壯麗的悲歌。

很多年以後,她想到這個畫面依舊會心玹震顫,呼吸滯停。

不為別的,只為了那個高大得頭幾乎頂到門框,筆挺的綠色軍裝襯托下一身煥然正氣,站在背光的陰影里顯得愈發偉岸迫人的某軍官,再加上那一雙幽深陰戾冷鶩的眸子——她感覺心髒都停擺了,身體溫度更是急劇流失,整個人仿佛被凍在巨大冰塊里,僵得連手指都動不了了,剛才一路強制鎮定自我安慰的神色,已是一張白紙。

這坑爹的老天,需要這麼作弄她嗎?

「請吧,弟妹!」魏振濤做了個手勢,將她往前推了一步。

「不!」

可以想像得到民政局里能做什麼,許東滿被推著往前踉蹌一步的下一秒,就轉身向外,拔腳要逃。

可,前有狼,後有虎,就是武松都未必能逃得此劫,何況,她還是個一沒武功、二沒速度的弱女子?

才邁出一步,下一瞬,她的腰間就多了一條禁錮的手臂,往後一拽,勒得她整個人幾乎斷為兩截,後背重重撞上一片堅實的人肉牆壁,震得她後腦嗡嗡響,尖叫溢出的同時,她的太陽穴上也抵了一個冰冷的物件。

那觸感,那形狀,叫東滿心里一驚,腿腳發虛,僵住不敢再掙動半分,只拿眼去瞟那只黑黝黝似乎筒狀的物件,抖顫的話音飄渺無力︰「呃,那,那個……你放……下它……危險,別……別……」

「放心,不會走火!」

某男森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輕輕吹拂過她耳朵,使得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好冷!

「那個,我怕……萬一,你放……」別笑她驚恐得渾身打顫舌頭打結,任誰被這麼一管槍抵著腦門都會嚇得渾身抽筋的好不好?

東滿听到一聲冷哼,太陽穴上的槍管移了開去,頓時,一口緊提的氣松了,這才腿腳發軟,發覺背後已是一片濕涼。

只是,她一口氣還沒喘過來,就被身後的人拖著往里走,另一種驚恐佔據了她的心頭。

「喂!簡傲南,你我都是文明人,有什麼事好商量……」被人拖著倒退走,真是一件既狼狽又痛苦的事,她新買的帥氣皮靴啊,腳後跟都刮花了吧?而且,又不知道這人的目的是什麼,身上還帶著槍,不安恐慌得她只能裝孫子,小女子能屈能伸!

「這事沒得商量!」

某軍官嫌拖著她走浪費時間,索性手臂一緊一提,她被人攔腰對折,騰空著被提著進了民政局。

「哇啊!簡傲南,放我下來!」

他是放她下地了,只是那只手依舊緊緊扣著她的腰,如果那是一個圓的話,那肯定是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牢牢地箍住,一分逃的希望都不給。

民政大廳里,以往就算沒有人潮,也有幾對或結或離的佳人怨偶,如今卻是冷清空蕩,除了幾個工作人員,便只剩下兩個站姿英挺的軍人,和魏振濤那一隊便服警員。

「看這邊!」

忽然一聲口令,許東滿本能反應地抬眸正視,卻听 嚓一聲,白光一閃——婚照拍了!

「請在這里簽字!」

婚姻登記處辦事處的阿姨面帶好奇地多看了幾眼東滿,遞過來兩支筆。

「這是什麼……呃!」等東滿看清擺在面前要簽的是什麼時,倒抽了口冷氣,燙手般迅速丟開筆,叫︰「結婚登記?簡傲南你瘋了!」

她身邊的軍官卻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大名,將他手里的筆塞進她掌中,眸里冷芒忽閃忽閃的,只簡潔地命令︰「簽!」

「不!」

她怎麼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掉入婚姻?新郎還是簡傲南這個不可一世的狂霸軍官?

OH,NO!

「你以為,你還有說不的權力嗎?」他冷眸微眯著俯近,身上的寒氣竟比紐約的風雪還刺骨。

「呃,那個……」近距離地看見了他眼里的寒光,她瑟縮了下,「結婚不是要很多證件嗎?我剛下飛機,除了護照什麼都沒有……這事晚點、晚點再談,好嗎?」

「你指的是這些嗎?」

隨著簡傲南的冷眼一瞥,她這才看到桌上有她的身份證,戶口本,居然還有某醫院發的體檢報告?!

「這……都是假的吧?」

她顫悠悠地伸手去拿有著自己小照的身份證,翻過來一看,居然還有自己當初用藍色馬克筆留下的一撇?再去翻,那戶口本也和真的一模一樣,旁邊還有幾份居委處、公安機關出示的證明,證明她是良好公民,無不良記錄等等,頓時,她的眼楮都突了出來,「你、這些,你從哪里拿到的?」

「你管不著!」,他冷蔑地哼了聲,不耐煩地催促︰「快點簽。」

許東滿一口氣堵得差點暈過去,「我不簽!我國婚姻法有規定,必須是雙方自願的!我不要嫁給你!阿姨,這些證件是假的,這些報告證明也都是假的!我在國外呆了一年今天剛下飛機就被綁架來,根本不可能去開這些證明,更別說去體檢了!這人是仗著權勢逼迫強娶啊,你救救我,幫我報警……」

「誰要報警?」魏振濤上前一步,笑呵呵地亮起他的警徽,「我就是人民警察。」

頓時,許東滿像被戳破的氣球,慘淡地歪了半邊身子,要不是簡傲南的手臂一直圈著她的腰,她這一下肯定腳軟癱在了地上。

「我不簽……我不結婚!我不要嫁給你…… !」她想用哭鬧的方式讓所有人知道她的被迫,只是,一管黑黝黝的槍口再次抵上了她的腦門,嚇得她霍地閉嘴,驚愣得不敢妄動。

「我就是用強權逼迫你,強娶你了,你敢怎樣?」簡傲南揪住她的皮外套,眸子里怒火漸染︰「別忘了,這是你一年前欠我的!你敢不簽試試看,相不相信我照樣讓這婚姻生效?」

相信,她絕對相信他能一手遮天!

看看那些無動于衷、甚至面帶羨慕的女性工作人員,再看看身後那一排軍人與警員,她還有什麼希望?

她現在就是粘板上的魚肉,刀在他手里,只剩下任憑宰割的份!

「嗚嗚……簡傲南,一年前的事,是我不對,可……那是你媽不同意,不是我要欠你的……」這男人特愛記仇,想不到都過了一年,還不能使他淡忘一點,這下她完蛋了!

愛記仇的男人暗暗磨了磨牙,點了點要簽名的地方,眼神冷厲,「簽!」

「簡傲南……」她還想解釋說情,卻只換來槍管的壓迫。

許東滿哀漠地閉了閉眼,不想死就認命地簽了吧!要不是你一年前出國避開,你的名字早就在他配偶欄上了!

無力的簽完,她腦門上的槍管收起,左手被拉過去,無名指上多了一抹冰涼——一枚沒有多余裝飾的白金指環套進來,他左手無名指上也有相同的一枚。

「恭喜你們!」那位婚姻登記處的阿姨笑著道喜︰「祝你們新婚快樂!」

身後不知誰喊了聲︰「親一個!」

簡傲南冷鶩的眸子閃過一抹別扭,但迅即扣住東滿的後腦,俯頭印上還在恍惚中的她的唇——

周圍霎時響起一片歡呼尖叫,驚醒了恍然如夢的許東滿,羞赧地猛推開他,面色猶如三月枝頭的桃花瓣,粉白女敕紅。

簡傲南嘴角斜斜上勾,似乎心情愉悅了些。

「走!」他長臂一伸,將她攬在了身側,大步一抬,就往外走。

一隊人浩浩蕩蕩出了民政局,早有深綠色的軍用吉普停在了石階下,車前頭還用大紅綢綁了個蝴蝶結,讓剛硬肅殺的吉普車平添了一份柔和與喜氣。

駕駛座上的小劉跳下車,為他們打開了車門,笑吟吟地道︰「恭喜團長,恭喜團長夫人!祝你們新婚愉快,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聞言,某團長大人輕嗯了聲,像是滿意此等祝語,許東滿卻皺眉,瞪了眼有了愛情滋潤明顯營養豐富了的小劉。

一定是這個小劉!還有那個見色忘友的華菱!

除了華菱,沒有人知道她今天回國,如果不是華菱對小劉說漏了嘴,簡傲南又從哪里得知,並安排魏振濤到機場逮她?

因簽證還有兩周,她在離開岳青監視下的住處後,特意到紐約游覽了一周才回來的!所以,她的歸期,是連岳青的都不知道的!簡傲南又如何未卜先知?

難道,他從一年期滿的第一天就都準備好了等她回來自投羅網?

看著身側人高馬大有著巨大壓迫感的男人,她斷然否決了這個可能,被拉著到車前才怔然,問︰「去哪?」

簡傲南扭頭給了她惱恨的一眼,「你說呢?」

「呃!」她怎麼說?

正常來講,人家登記完不是辦婚宴酒席就是開派對慶祝,但是他們——

哪一個正常的新娘是在槍指著頭的情況下結婚的?又有哪一個女人像她這麼倒霉,離國一年還未真正踏上祖國的土地就被人綁了來結婚?

所以,完全不能按正常思路去猜想他接下來會有的行為,何況,他還陰沉可怕得很,誰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

「那個,你們有事先去忙,我可以自己打車……」她還想說自己回家,卻被身邊的男人猛然勒緊腰部,痛得她立馬閉嘴。

「你以為那一紙婚書簽的是假的嗎?」簡傲南的表情冷若冰霜,眼里又帶著能熔化冰山的火焰,矛盾得駭人。

她多希望那是假的,是夢,是幻覺,是虛無……然而,腰間的疼痛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上車!」

火焰冰山男下了命令,她不敢不從,乖乖地爬上吉普。

車子開動,她哀涼地望著窗外,離開一年,市容已經新舊替換,幾近面目全非,為什麼這個男人還惦記著她,不惜勞師動眾威逼脅迫娶了她?

岳青知道不?簡軍翔首肯了麼?

思緒紛亂中,她以為他們會去某種新婚派對,當車子駛停在一棟有點眼熟的豪華公寓前時,她愣了下。

這里?他們要開的是那種小型私家派對?

懷著一顆忐忑無措的心,東滿被拉著進了電梯,當停在似曾相識的數字樓,再站在似曾相識的精雕防盜門前時,許東滿才豁然驚醒——這里,是一年前他帶她來看過的、應劭峰大方贈送的千萬婚房!

「哼!」

簡傲南重重一哼,看這女人神情,他就知道她全然忘了一年前來過的事!

她居然忘了?!居然到了門口才想起這里是哪里?該死的女人!

「行李給我,你自由活動!」接過她那簡單的行李,簡傲南對身後緊跟的小劉下達命令。

「是,團長!」小劉立正行禮,毫不耽誤地轉身就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同時,公寓門打開,簡傲南毫不溫柔地推她進去,反身就把她摁在門後,收獲著她眼里的驚慌,心里既怒且痛。

「女人,歡迎回來!」他俯下頭,幾乎抵著她的鼻尖低喃。

「呃!那個……簡傲南,你放開我!」這種距離、這種姿勢叫許東滿心慌,眼楮到處亂瞟,希望屋里能出來一個人……什麼人都好,只要別剩下他們孤男寡女!

「你在找什麼?」

「我……你先放開我!」她能說她在找人麼?再說,屋里如果有人的話,他們進來時動靜也不小,早就有人出來了,可現在還靜悄悄的,說明什麼?

嗚嗚,他不會這麼一大早的就做新婚夜那——那事吧?

「放開你?」某新郎冷冷一笑,反而將身體貼得更近了,滾燙的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臉頰,吐出的熱氣高漲了她的體溫,伸手扳正她左右亂晃的腦袋,低道︰「你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身份?

許東滿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亂糟糟,望進他既冷且熱的深眼,緊張得舌頭打結︰「你、你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簡傲南粗糲的手掌撫過她柔女敕的臉頰,引得她打了個冷顫,更引起了她渾身的雞皮疙瘩,他卻眉眼愉悅,嘴角甚至有了笑意,似乎很享受這種戲弄她的感覺。

「你潛逃在外,欠了我一年,你說我能做什麼?我的團長夫人!」他冷謔地勾起唇角,猛然扣住她後腦,在她的驚呼里重重吻上她驚駭得大張的嘴。

陌生又似曾相識的柔軟,卻還是記憶里的香甜滋味,他本想懲罰的重重啃噬、恨恨撕咬,將這個敢挑釁他的底線、為了三千萬就甩下他逃離的女人狠狠踐踏蹂躪,卻在吮咬到她的芬軟小舌听到她那一聲溢出的痛呼之後,就自動收斂了幾分狠絕的力道,掠奪之勢不減,在她領地里肆意翻攪,汲取她的甜美氣息……

「唔……」

許東滿掙扎著手腳並用,對高大健壯的簡傲南來說,卻無疑是螞蟻撼大象——徒勞!

她在他緊緊的圈抱里扭動不休,反而撩撥了他潛藏的火種,點燃了他的YU望,單是唇舌的肆意吮吻,早已遠遠不夠。

「啊!」

許東滿尖叫著被騰空抱起,摔落在主臥室里那張為了男主人的身高特別訂制的超級大床∼上,她一米六五的中等身材在這里變成了孩童般的嬌小,以及柔弱無依。

「簡傲南,不要!」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驚惶地蜷縮起四肢,眸光暗紅,二話不說就開解身上的軍裝,眨眼間就露出了他雄偉的胸肌與精壯的八塊月復肌,叫東滿震驚得瞪大眼,呼吸困難。

「簡傲南……不要過來……」

他嘴角冷冷一扯,戲謔道︰「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老婆!」

話音剛落,他就惡狼撲食般,在她甚至沒來得及逃到床角,就被他壓在身下,嘴一張什麼話都沒說就被堵了個結實。

對她身上的衣物他連解的耐性都沒有,直接撕裂,在內衣扣子被扯崩斷的那一瞬間,東滿尖聲驚叫,簡傲南卻是從喉底發出一聲嘶吼,雙眸赤紅,像是個餓極了的孩子,俯首就吃了一抹嬌艷的果實……

「哦……嗯……」

許東滿咬住嘴唇,卻仍舊難耐地發出一聲聲既痛苦又無助的呻∼吟,明明抗拒、明明痛恨他的,為什麼他的手掌拂過的皮膚一陣陣輕顫?為什麼他的唇齒啃咬過的地方更是一片戰栗,渾身都酥麻了?為什麼他猛然進入身體只帶來一絲絲的疼痛,過後她居然隨著他的動作有種陌生的感覺,類似有點……嗯,舒服?

霎時,一室旖旎鋪展開。

火熱廝磨,喘息交迭,嬌聲驚叫,間斷的吟哦,偶爾的嘶吼,分不清是痛還是快的感覺,將兩人帶到了**的深處……(省略和諧畫面無數字……)

重重的一聲怒吼過後,男主人不再有動作,覆在女主人上方,安靜下來的臥室內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

「喂!起來……你好重……」許東滿手腳都被壓住,胸口更是被壓得疼痛,幾乎窒息。

簡傲南撐起上半身,卻在看到身下的畫面如斯美艷時,陡然抽了口冷氣,還在她溫軟包圍里的兄弟即刻蘇醒,更躍躍欲試地動了動。

 !

許東滿霍地瞪大雙眼,駭然地望著他,眼里有著不敢置信。

不會吧?他還來?

將她眼里的驚疑盡收眼底,簡傲南忽然孩子氣地笑了,盯住她紅潤的嘴唇,扮作意猶未盡地砸了咂嘴,果然,她眼底的驚慌多了一分,卻是不敢妄言、更不敢妄動。

哈哈!這女人也有這種吃癟得不敢吭氣、不敢動一下的時候?

但是,她的唇好軟好女敕,他真想再試一下……

某軍官剛撐起來的身體復又落下,只是,他用手肘撐著大半體重,免得壓壞了身下這副此時看起來柔弱得不堪一壓的嬌軀。

「簡、唔……」許東滿驚惶的瞳孔里映著突然湊近來的俊臉,下一瞬就被壞笑著的男人捕獲了聲音,想抗議也不可以。

該死的,他還真的再來?

許東滿在心里咒罵著這個披著正氣軍裝的流氓軍官,上輩子肯定沒有過女人,像個餓死鬼投胎的惡狼……

某軍官卻樂此不疲的強勢索取,似乎要在她身上把一年前欠下的都討回來,又似乎熱衷于一件新奇的事物,要熟悉上手了才罷休……

直到,他身下的女人被折騰得奄奄一息。

「許東滿?」他輕喚,有著不自覺的溫柔,「你能不能動?不能動我抱你進去洗澡……」

激烈戰斗了三大回合,兩人都出了一身熱汗,身上都有點黏膩,不僅如此,他們已經關在新房里半天,肚子都餓了。

「嗯……」只剩下模糊的鼻音,她連張嘴說話都沒力氣了。

赤條條的簡傲南從床上跳下,抱起一樣不著寸縷的她進了浴室,放她進浴缸,她卻連腳都站不穩,他一松手她就往前撲,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她就該鼻青臉腫了。

暖水沖刷,熱氣氤氳,同站在浴缸里,看著水流經過的曲線,那是視覺上最華麗的饗宴,卻也是對雄性動物最艱難的考驗。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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