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軍官,強娶霸寵 【西樓月滿】許西滿

作者 ︰ 清風如藍

許西滿,和濃眉大眼的許東滿不同,他有一張偶像劇里常見的帶點女性化的心形臉,和東滿一樣生動的濃眉下是一雙偏像李秋蘭的柔媚眼楮,卻因充滿陽光氣息而覺得俊美,鼻子挺直,上唇微翹,不能和得造物主所鐘的簡傲南那張妖孽臉相比,卻也俊俏陽光,氣質討喜,打小就是景陽街上有名的小帥哥,在十二歲以前,不知有多少跟屁蟲吊在他後面,威風得緊。

一次干架,被對方以鋼管打斷了小腿骨,自此腿瘸,受盡各種白眼與同情,自信大損,變得憂郁暴躁,陰沉了好一陣子才好轉。

青少年時期,他暗戀上了一個同班女生,失眠了幾個夜才鼓足勇氣向女方表白,卻不僅慘遭拒絕,還被取笑了一番。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是只瘸腿的蛤蟆,哈哈哈……」

那幾句話嚴重打擊了許西滿,導致他掩上了情竇之門,一心投注于籃球場上,將多余的精力化作汗水揮發。

要不是姐姐拿著星夢的廣告贊助來到學校,他這個摯愛籃球的發燒友,根本連校隊都入不了,就別提在正式賽場上被人發現,繼而被那個獨具慧眼的女孩青睞……

想到柳陽,他心髒某處像被挖空了似的,涼涼的疼,也摻雜了一絲微微的恨。

恨!恨她的涼薄!

在他為她發狂,暴打了強暴她的葉允尚,被逮捕關押在牢獄里,家人四處奔波求助,姐姐甚至要以身飼方博維那匹雙面狼的的時候,她卻選擇漠視他陷入困境,拒絕控告葉允尚,退學,搬離原來的家,從此退出了他的世界,與他再無瓜葛。

柳陽,你的心真狠!

他在牢里的那幾天,夜不能寐,忡忡憂心有一半是因為她,擔憂她想不開會做傻事,心疼她會在強暴的陰影下驚懼得不能成眠,夜半驚醒就以淚洗面,他想早一天出獄,奔到她面前緊緊將她抱住,告訴她︰別怕,我以後一秒鐘也不再放開你的手,再也不讓你落單,再也不讓你害怕……你身心的傷口,我會用我的溫柔包容舌忝舐,絕不讓你被噩夢侵襲……

只是,等他自由,已經再沒機會了!

他曾經站在人去樓空的門口,看著那些人進進出出,將屋子里的家具一件件搬空,也將他心里的溫度一點點地抽空,那時候若不是姐姐被迫出國避開南哥,他大慨會拋下一切去把她找出來,問一句︰「為什麼要棄我而去?」

一年之後,姐姐回來了,他卻失去了要尋她的渴切,一顆心已在反復的日夜里被可能的答案折磨得傷痕累累,倔 不甘的少年已經蛻變得淡漠清冷,加上腿骨的手術,他行動不便地過了大半年,余留的憤念也在痛苦艱難的復建里逐漸成灰。

他以為,找個對眼的女孩就能完全將心底那份空洞填補,將最後那一點灰燼都拭去……

但是,他錯了。

而且,錯得離譜。

本已死灰般的念想,在他牽起女孩的手、摟住女孩的腰、撫模女孩的秀發、親吻女孩的臉頰與唇時,竟然像是重新投以了火星,死灰亦能復燃般,往日繾綣的影像鮮活地闖入腦海,甜酸澀苦的滋味席卷而來,思念的痴狂夾雜著剜心般的痛楚,足以將他毀滅。

陽陽!

他曾在登高望遠處,嘶喊出她的名字,也曾在茫茫人海中朝著某個相似的背影狂奔而去,卻發現不是她時,心底撕裂似的,發出低沉破碎的那兩字。

三年過去了,他已不再試圖找個人填補女友的位置,任之空著,被一眾女生冠以「有個軍官姐夫就水漲船高、目空一切」的酸葡萄惡評。

听到這些,他不再試圖解釋,置之一笑,瀟灑游走于各種目光之間,靜靜等待心底那個影子隨歲月流逝而淺淡到不復記憶的那一天。

這三年,他最感安慰的是,還有個昵稱「月滿西樓」的網友,每天的溫暖關懷從不間斷,鼓勵他,支持他,理解他,陪他度過消沉的時光,以及無數個難眠的夜。

月滿西樓的資料上顯示性別男,二十五歲,但是,網絡世界虛幻不能盡信,他曾經以露骨低俗的言辭試探過,月滿西樓的反應給他的感覺不像是一個成年的男人,而應該是心態成熟的女孩子。

他不由將其想象成姐姐一樣,成熟內斂,溫柔細膩,只是,絕不會是東滿那樣火爆粗魯的個性。

越往姐姐的方向想,他就對她充滿了好奇,想見她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終于,在這一天夜里,他心潮澎湃地提出了見面。

西風瘦馬︰三年了,我們慶祝一下,出來見個面吧?

月滿西樓︰見光必死,不要。

西風瘦馬︰我們又不是搞網戀。

月滿西樓︰那就更不需要見面了。

西風瘦馬︰哈哈,你一定是女生!

月滿西樓︰……

西風瘦馬︰呵呵,我以後叫你小月月。

月滿西樓︰汗……

西風瘦馬︰小月月你平安夜約了男朋友?

月滿西樓︰沒……

像是發覺自己答得太快了,月滿西樓連忙接著打出一句︰偶是男生,自然沒有男朋友。

許西滿唇角揚起,這個‘月滿西樓’用「偶」這個傾向女性化的自稱不止一次了,而且次次都是在反應有點太快的情況下,他很篤定她百分百是女生了,只是不確定是月妹妹呢,還是月姐姐?

西風瘦馬︰是男生更好,平安夜出來,我們喝酒打屁,不醉不歸!

月滿西樓︰我不方便……

許西滿卻不理會她的推托,直接敲下時間地點︰平安夜晚上七點,鳳山腳下的啤酒屋正門口,我會拿一個印有中秋月瓶的袋子等你來,不見不散!記住,是不見不散哦!88!

一鍵發送完畢,許西滿就隱身在線,看著月滿西樓焦急地發著︰不行!

我不會去的!

不會吧,你下了?

西風!

西風!

得不到回應,嗶嗶聲停頓了一會,月滿西樓又發過來幾句︰西風,我那天有事,不會去赴約的,你別去,去了也只會白等,對不起……

許西滿果斷地點了退出登錄。

離平安夜還有幾天,他卻不再登錄聊天軟件,執拗地拒絕看到月滿西樓各種不能赴約的借口,不改心中滿滿的期待。

小月月,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一定要見到你!

三年的死灰淡漠,他已經對這種倔擰 勁感到陌生,是月滿西樓讓他重新燃起了這種渴切的火光。

他忽然覺得只要對方是女的,只要她未婚,只要她還沒到可以給他當媽的年紀,他就能下定決心追求她!

這一次,他有信心能徹底去除柳陽在心底的影子,他們彼此有了三年的了解,一定能幸福。

許西滿振作起精神,早睡早起勤鍛煉,每晚都要敷一片面膜,更透過姐姐的關系,從星夢拿回了一系列最新最優質的秋冬時裝,務求平安夜那天以最無懈可擊的狀態出現。

聖誕平安夜,商家早在一個月前就把櫥窗裝飾得美輪美奐,高高的聖誕樹上綴滿了精美的掛飾,處處可聞歡頌聖誕的詩歌,許多商家都打出了聖誕特別菜單、節目單,意在這個隆重的西方節日里狠賺一筆。

三三兩兩的情侶,情意綿綿地在寒冷的街頭呵著白氣,緊緊依偎,叫孤單的路人看著心里發酸的同時,渴望身邊能有一副或嬌軟或壯實的軀體,供寂寞棲息,讓孤單成雙。

鳳山腳的啤酒屋前,一名身長接近一米八的年輕男子,身穿一襲最新款的深啡色披風,雪白的圍巾,筆直地站著,放眼望著去鳳山必經的街道方向,放在身側的手上提著一只印著一輪圓月畫著中秋月餅的禮袋,在周圍的聖誕氛圍里,不合時宜得有些突兀。

一小時晃眼即過,男子依舊孤身一人站著,偶爾抬手看表,但臉上的表情還是淡定的,不見急躁。

鳳山腰上有個教堂,教堂周圍是個佔地頗廣的花園,平時就已經是R市情侶約會的聖地,在這個平安夜里,自然更多人選擇來此守夜共度。鳳山腳下也因此多了許多針對情侶的娛樂設施與商店。

八點過了,時針指向九點,漸漸的,這一片區域開始真正蘇醒起來,音樂喧嘩,華燈閃爍,啤酒屋在平安夜有特價活動,更為熱鬧,每個進進出出的人都要多看一眼在門口像站崗的男子,明明好眉好眼好樣貌,怎麼就傻愣愣的杵在那里當電線桿?

也有見他俊俏帥氣而心癢大膽的女孩子上前搭訕,卻只見他提了提手中的月餅袋,盯著人家的眼楮一會兒,便知不是他所等之人,就轉目不再理會,專心看著路口。

「這人是啞巴?」

有人開始嘀咕。

「他手里拿著個袋子,是不是那些聖誕募款的?」

「不會吧?不會說話,又什麼標語都沒有,還穿著這麼體面……」

「嗯,這是當季新上市的披風大衣,是那個星夢新副總的手筆!」

「怪不得眼熟呢,上次我在雜志上看到的就是這款披風,黑色的,那個模特穿著又帥又酷,有人說是星夢副總的軍官老公來著……不過,這個男的穿起來也不錯。」

有人走近,朝男子手里的月餅袋里丟零錢。

許西滿站得過久有些僵直的身軀轉過來,伸手掏出袋里的錢,笑了笑,塞回去給人家,然後,走出去幾步,繼續當電線桿。

當!當!當……

教堂的鐘聲響起,整整十二下,不用看腕表也知道,此時已過了平安夜。

許西滿眼前一黑,僵硬的雙腿突然就支撐不住地崴了下,往旁邊啤酒屋的露天桌椅倒去。

 !

在零下不知幾度的室外連續站了五小時,普通人有幾個受得了?

許西滿撞到桌椅後滾到在雪地上,渾身無力地想︰明天要向姐夫炫耀,他也有當兵的潛能!也許可以問問看,他現在腿不瘸了,軍隊收不收……

嗒嗒嗒……

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傳來,許西滿閉眼仰天躺著,自己是不是要昏過去了?要被好心人送進醫院了麼……

忽然,那陣急促的奔跑就停了,不是停在他跟前,而是還在有一段距離之外——

躺在雪地上的男子忽然就睜開了眼,唰地就撐坐起來,扭頭去看那腳步聲的方向,卻見一個人影在他坐起的那一瞬間,迅速背轉身,朝來路大步走去。

許西滿的視線模糊了那麼一瞬,隨即盯著那明顯是女孩子的縴細背影,沖口而出地喊︰「月滿西樓!」

那背影陡然一僵,卻不曾停頓,走得更急了。

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許西滿蹦了起來,沖上前想拉住她,卻見她小跑了起來,那飄飛的長發,那奔跑時的輕盈姿態,那空氣中似乎若有似無的熟悉氣味……

有一把重錘忽然就敲進了許西滿的心,發出「咚」的一聲,震得他無端端跌了一跤,重重摔到在地,一掬白雪被激起,覆蓋了他一頭一臉,他卻從雪地里立即仰頭,對著那個縴細的背影嘶喊出了一個折磨了他一千多個日夜的名字︰

「陽陽!」

听到這個名字,前面奔跑的身影明顯晃了晃,不但沒停,反而跑得更加急速,像是要逃開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你給我站住!」

許西滿怒吼,迅即手腳並用地爬起,疾風般向那個縴細的身影狂卷而去。

男女在分出性別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強弱之差,即使許西滿在零下僵立了五小時,四肢也是發達而迅猛快速的,雖然前頭的人佔了先跑的優勢,身後的男子卻緊咬著不放,漸漸的,前頭女子的體力不支,腿重得幾乎邁不開,身體幾乎用拖的,卻依舊不放棄地向前,直到,後面的男子趕到,從後伸手箍住她的腰——

呼!

兩人禁不住向前的慣性,前撲著倒地,眼看著嬌小的女子就要成為男子的肉墊,他猛然一翻,背部先著地,女子跌在了他胸前,成了與他面對面摟抱摔地的姿勢。

一聲驚呼,女子下意識的抬頭——

許西滿背部承受了兩人的重量和沖力,以及與堅硬地面的摩擦,痛得他緊緊皺眉,卻不敢眨眼地看著趴在自己胸膛上的這張小臉——巴掌大的臉蛋,下巴尖得能咯人,長發披散著掩住了她一部分的五官,卻掩不住她那雙寫著驚惶虧欠愧疚心疼後悔愴然悲淒的眼楮!

他抬手,拂開了她的發絲,顫抖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瘦得感受不到肉質的臉頰,心中一慟,開口才發現聲音已經不知何時變得像吃了一嘴沙子的嘶啞︰「陽陽……」

听到這個名字,女子顫動的眼睫上抖落兩顆晶瑩,啪嗒一聲滴落在他掌心,滾燙的液體即刻燒灼了他的五髒六腑,雙手一捧,頭一抬,對著她緊咬的唇啃了過去。

「啊!西……」

她的驚呼恰恰打開了他掠奪的道路,一條帶著雪屑的軟舌沖鋒槍似的極速闖進,帶著絕對性的優勢橫掃千軍,殺得她片甲不留,只有臣服一途。

久違的馨香,熟悉的觸感,檸檬蜜般酸甜的吻,因她在懷而不再空洞的心髒……

良久,許西滿才放過那一張小嘴,怔怔凝視著這張不知在夢里出現過多少次的臉,此時正趴在他身上,真實存在地喘息著,雙眼迷蒙,雙頰飛霞,雙唇晶瑩豐潤,無一不透著嬌媚誘人,他卻戰戰兢兢地拂了拂她的臉,低問︰「是你嗎?陽陽?」

柳陽紅了眼眶,眼看著便要再次落淚,許西滿突然就抱著她翻身站起,將她緊緊摟進自己的胸膛,像要把她摟碎了陷進骨肉里她就再也不會消失般,用力得渾身發顫。

柳陽開始嗚咽低泣著掙扎,許西滿卻不願松手。

「放開我……」

「不!我再也不會放手!」他松了點力道,卻不容許她離開他的懷抱,一只手抬起擦拭著她的淚,強調︰「再也不會!」

「西滿……」柳陽的淚源源不絕地流出,瞬間就濕了他的白色圍巾,「你不該來的……」

「該不該,我自己知道。」許西滿慶幸自己孤注一擲的 勁,否則,又怎麼知道其實這三年她一直沒離開過,只是換了種方式在陪著他?

「我不值得你這樣……」

「值不值得,我來決定!」

柳陽哭得更凶了,「讓我走……我已經配不上你……」

許西滿臉一沉,「配不配,由我說了算!」

「西滿……」淚水浸滿瘦削的小臉,盈盈水光的眸子里,悲戚無助,「忘了我吧,你去找一個比我好百倍的女孩……」

「比你好百倍的我不要,我就要你這樣剛剛好的!」許西滿的眼眶也紅了,「柳陽,我要你嫁給我!」

「呃……」

柳陽倒抽了口氣,止住了哭泣,愣愣地看著他,一時間像是失去了言語功能。

「你欠我三年,我要你用一輩子來還!」

「可是我……曾經……」

「不要提以前的事,你只管許給我現在和未來!」許西滿強勢地箍著她,琢磨著要不要也學南哥當初的強娶手段,先把她變成自己老婆了,再慢慢讓她死心塌地?

「你爸媽和……你姐都不會……同意的!」

許西滿唇角一揚,霸氣地一笑,「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只要我們同意就行!」

柳陽依舊處于猶疑驚惶中,許西滿忽然就身子一歪,把一半體重交給了她,虛弱地道︰「陽陽,我等了你老半天,要餓暈了,而且,我的背好疼……」

聞言,柳陽自責不已,扶著他進了街邊的一家糕點店,買了一杯熱可可和聖誕姜餅充饑,背上的傷這個時候除了醫院沒地兒看,許西滿卻拉著她去鳳山上看雪景,在教堂里依偎著到天明,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聖誕。

「陽陽,我愛你。」金光透進來的時候,許西滿俯頭吻住了懷里的小女人,在聖潔的教堂里,高舉右手許下誓言︰「我許西滿,願娶柳陽為妻,一心一意給她所有幸福快樂,不論病痛災難還是富貴榮華,至死不分!」

柳陽瞪大了一雙眼楮,驚詫地看著他,看到他的心隱隱泛疼,知道她在擔憂害怕什麼,摟緊了她附耳低道︰「別怕,我會等你!」

等你敞開心門,拋開夢魘,戰勝心魔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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