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軍官,強娶霸寵 【一眼經年】應劭峰【三

作者 ︰ 清風如藍

幸好陳律師未雨綢繆多打印了幾份,扯掉第一張帶血的,下面還有很多張,足夠讓周逸吐完身上的血。

「給他簽!」

應劭峰丟掉手里的榔錘,手一攤,身後的手下立時遞來一條手巾給他擦手。

這是成年後他第一次親自動手,身上還被濺了髒血,但是,為了換得她的自由,就是因此有可能被請去警局喝茶,也值得!

其實,他可以直接施壓給法院強判他們離婚,但是那樣的話,周逸勢必不甘要鬧,到時難免引起社會輿論,勢必對她與她那個老頑固的父親造成影響,從而抗拒他的出現及存在,所以,他必須雷厲風行地將周逸這個毒瘤自她的人生里除掉,他才能爭取給她幸福的權力。

拿著簽好的自願離婚協議書,應劭峰輕淺地笑了笑,瀟灑地擺了擺手,背轉身離開前說︰「只要不弄死他,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夠了,留點紀念就送他回去,手腳干淨點,別讓人咬住尾巴。」

「是,老板!」

望著應劭峰離去的背影,再听到這番話,周逸驚惶地要跳起來,沖著應劭峰的後背喊︰「姓應的,我都簽了字成全你們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你他媽的不能言而無信……」

應劭峰回頭給了他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我有說過簽字就放過你嗎?還有,你是誰,什麼時候輪到你成全我應劭峰?就憑你對莫染的所作所為,死一百次都不夠!今天這只是一點利息,以後,你要是表現得不好,我們會經常請你回來坐坐的!」

周逸跳腳大罵,卻被兩大漢死死押住,另兩名開始下手,噗噗聲不絕于耳,混著周逸的痛嚎哀叫,叫應劭峰的怒氣微微降了點。

步出地下室,一個幾乎與黑色的牆壁融為一體的身影轉過來,一雙眼楮開闔在黑幕里如星光一閃一閃,他低啞的聲音對應劭峰道︰「魏隊長來過,剛走。」應劭峰毫不意外地扯唇,「就他一個人?」

「嗯。」

「沒事,我最近都會呆在醫院,邪你多照看著點。」應劭峰輕笑著,準確地拍上了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輪廓的肩。

莫邪點點頭,一個閃身,就像憑空消失般,在黑幕里再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出了夜總會,應劭峰坐進了與來時不同的一部黑色跑車,直奔醫院。

站在頂樓高級病房的門前,他很突兀地心生出了一種情怯的感覺,想著剛才她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掩面躲藏,他就猶豫著要不要推開這扇門。

最後,他還是決定暫時不進去,找來看護她的其中一名護理小姐。

「她,怎麼樣?」

護理小姐看著這個偶像明星似的傳奇男子,眼中星星直冒,但仍不忘職責的報告︰「年小姐剛知道換成高級病房的時候,情緒有點激動,但是很快她就接受了這個安排。剛才我們幫她清洗了下,所有傷口都處理好了。」

「她,已經睡下了嗎?」

她身上那麼多傷,會不會痛得睡不著?叫人給她打一針止痛安眠會不會讓她好過些?

「還沒,她剛才喝牛女乃時打破了杯子,有點心情不好吧。」

打破杯子?

應劭峰眉頭一擰,聲音立馬冷了起來︰「她受傷了?」

護理小姐頭一低,「沒沒,她只是失手滑了杯子,碎片已經清理干淨,沒割傷年小姐。」

應劭峰冷哼了聲,揮手讓她退下,自己則坐在病房外的沙發座里,點燃了一根煙,記起這里是醫院,又掐掉。

護理小姐沒走遠,站在茶水間不能自己地偷看著這個經常在新聞上出現的男子。

傳說,他身邊女人無數,卻從來沒承認過任何一個是他女朋友。

傳說,他對美女來者不拒,如果你有那份勇氣和膽量。

傳說,只要他看上眼的美女,無一能逃得出被他俘虜的命運。

傳說……

就在護理小姐在傳說里對應劭峰想入非非時,病房內忽然傳出一聲尖叫︰「啊……」

幾乎是立刻,沙發座里的男人就蹦起來,直沖進病房。

茶水間的護理小姐愣了愣,才緊跟著進入。

「莫染!」

應劭峰下意識地高叫她的名字,第一眼就看到病床上是空的,第二眼就見浴室門開著,下一秒,就听有人在里面大喊︰

「快,病人割脈了!需要急救!」

 !

應劭峰大力撞開的浴室門又反彈回來,砸在他身上,然而,他已經感覺不到痛,看著腳下蜿蜒的鮮血,他只覺整顆心被挖空了,抬起眼,便見坐在馬桶上的女人已經奄奄一息地斜靠在那名護理小姐身上,被護理小姐高舉起的左手腕一片腥紅,那被緊按住的傷口還在一點一點地流失她的生命。

入眼都是刺目的鮮紅,噩夢里的驚懼席卷而來,使應劭峰手腳冰涼,艱難地轉頭,渾身顫抖地對身後的護理發狂般叫︰「叫醫生!快!她要是救不活,我要你們統統陪葬!」

護理嚇得渾身一抖,趕緊按鈴叫人。

應劭峰抱起失去正常體溫的她,就向外狂奔,在走廊的盡頭迎來了急救的醫生和護士,匆匆送進急救室。

應劭峰不肯退出急救室,緊緊握著她那只冰涼的手,抬頭怒喝︰「你管我干什麼,快救她!給她輸血啊!」

有時間趕他,還不如爭取時間搶救她的生命!

醫生不敢再耽誤,趕緊給她調血袋輸血,處理傷口,等到她的心跳從微弱到逐漸穩定,確定她的生命無虞之後,才松口氣。

而病床邊的男人還在對著無意識的女人低語,有著控制不住的顫音︰「莫染,是我,應劭峰……你的小痞子……莫染,你睜開眼楮看看我……」

也許是見慣了生離死別,他們對應劭峰的喃喃自語沒有感覺,只是多看了幾眼病床上的女人。

本就瘦弱得形銷骨立的臉,還腫了半邊,失去血色的蒼白面頰顯得毫無生氣,兩片青白的唇瓣干裂無澤,更是死氣沉沉——這樣一個女人,到底和R市大名鼎鼎的峰少有什麼關系?

能使這位玩世風流的大少爺這樣緊張?

醫生宣布年莫染雖然虛弱,但再三保證不會有生命危險,應劭峰才放過他們,將她送回病房。

看著昏迷的她,想到她已有無數傷痕的身上又添了一道傷口,應劭峰就心痛如絞。

「莫染,你為什麼那麼傻?」

打了一針鎮靜劑,她不會听見,也不會回答。

靜靜地仰躺著,左手包著厚厚的紗布,右手掛著點滴,一只腳打了石膏,只剩一條腿完好,但他撩開了褲管看過,那上面也有幾處擦傷,那一塊塊血痂刺紅了他眼眶,恨不得沖回去,把那個沒人性的周逸凌遲了。

即使醫生說她只是失血過多,沒有生命危險,應劭峰仍舊不敢掉以輕心,在病房里加了張陪護病床,就緊緊貼在她旁邊,一伸手就可以踫到她。

夜里,他幾次被噩夢驚醒,手往旁邊一模,模到還有溫度的小手,緊緊握著才能再入睡。

當蒼白的天光告知這一夜驚險已經過去,床上的女人先醒了。

年莫染蒼白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只是太虛弱,眼睫顫動了幾下,似乎無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在他掌心里的手指也因而掙扎了下。

應劭峰幾乎是立刻睜眼,瞪著天花板一秒,霍地坐起,扭頭就看旁邊的人。

依舊是蒼白如鬼的臉色,浮腫的半邊臉更是詭異,但在此刻應劭峰的眼里,卻是可愛的,令人欣喜的。

他跳下床,把陪護病床往旁邊一推,就探了探她額頭,拿過棉花棒沾了一點清水刷在她干裂的唇瓣上,她的身體卻很明顯一縮,像個受驚的孩童。

應劭峰心一揪,溫柔地對不知是醒還是睡的年莫染說︰「莫染,別怕,以後再沒有誰可以傷害你!」

頓了頓,他又沾了一棒清水點在她開始吞咽的嘴角,低道︰「就是你自己也不可以!」

因為,我不允許!

年莫染沒睜眼,不知道是不想與他正面相對,還是真的虛弱昏沉,任由他以棉花棒的方式喂了半杯水,任由他擰來了溫毛巾替她擦臉擦手,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她一點點蹙眉,一絲絲抽氣,都叫他輕柔得不能再輕柔,然後,叫來護士做例行檢查。

應劭峰則在一旁給家里打電話,讓蘇大媽熬點補血氣的湯過來照顧她。

昨晚,年莫染的割腕自殺,不全是那兩個護理的錯,但她們居然疏忽到杯子碎片沒清理干淨,讓她藏了一片起來沒發現,又因她一句害羞要求一個人在浴室上大號,她們居然也放心她一個拖著石膏腿、渾身傷的病患獨自留在浴室里超過十分鐘?要不是發現得及時,只怕她早已香消玉殞!

要不是她還活著,那兩個護理只怕已在他滔天大怒下凶多吉少!

他需要一個絕對信得過的人來全天候照顧她,而為了莫染的羞澀問題,這個人必須是女性,那麼除了蘇大媽,他還真想不到還有誰能勝任了?

蘇大媽是他父母在世時請來照顧他生活起居的,自從父母車禍過世之後,蘇大媽就等于他半個母親,事無巨細,一手包辦,這麼多年來,蘇大媽對他的意義,不僅僅是一名保姆、管家,而是他敬重信賴的、寄托孺慕之思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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