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熠是駱氏子公司的總經理,接掌駱氏總舵指日可待,如今這一變故,讓他心底霎時沒了底,想到今天下午得到的消息,他狹長的眼楮一眯,憤憤瞪了眼駱承霆,拉著妹妹出去追母親。
「駱晴,你跟上媽,陪她回外公家,好好安慰下。」
「哥,你要去哪兒?」駱晴心慌慌的,忙拉住欲走的駱熠。
「我有事要辦,你去外公家等我消息,我一定不會讓爸媽離婚的!」
「哦。」這麼一說,駱晴也大慨知道哥哥要去哪里了,微笑著點頭,「好,我們等你好消息。」
駱熠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面色凝重地疾步奔出。
……
澳門。
敵不過時差睡了半天肚子餓才醒來的駱嫣,走出房間,看到客廳里留著的一盞橘色落地燈,腳步微頓揚唇笑了笑,便輕手輕腳地進廚房覓食,打開燈就見冰箱門上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面有兩行娟秀的字跡︰
餓了吧,有你愛吃的咖喱雞絲面
記住,要用微波爐加熱一下才能吃!
駱嫣咬了咬唇,忽然間有些鼻酸,側頭望向暗影里母親臥室的方向,心底冒上一份濃濃的歉疚感。
這麼多年只身在外,想的都是自己的委屈辛酸,卻忽略了一個母親對遠游女兒的憂慮,是不是每一天都會擔心她沒吃好穿暖?
她拿出咖喱雞絲面,听話地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正吃著母親特意給她煮的咖喱雞西面有滋有味的時候,壁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駱嫣驚跳起來,趕忙竄上前接起了電話,省得鈴聲吵了已睡下的母親和弟弟。
「喂,你找誰?」她下意識地把聲音壓得很低。
「下來,我在你家樓下。」
一把也壓得相當低沉的男聲傳來,即使與他原本的聲音有了很大變化,駱嫣還是听出來了,臉色瞬間大變,立刻就要掛電話。
「你敢掛,我就直接按門鈴!」
像是能猜到她的反應,他立刻接著補了一句,即刻威脅到了她,使她恨恨咬了咬唇,低道︰「有屁快放!」
「呵,這麼粗魯,小心沒人要!」
「廢話少說!」
「下來!我給你三分鐘,否則,我就按門鈴!」
拿著話筒咬牙切齒了幾秒,駱嫣答應了,「好,我這就下去。」
三分鐘,駱嫣回房月兌下睡衣,換上一套運動服就躡手躡腳地出門下樓了。
大門保安處,就見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停在那,引擎囂張地轟鳴著,駕駛座上的男子看見她便降下車窗,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理智上,駱嫣叫自己不要過去,不管他要說什麼都不要過去,可看著那個在不甚明亮的光線里略顯鋒利的側面輪廓,她還是邁動了腳。
「駱小姐,你從美國回來了啊!」保安是個和氣的大叔,在這棟樓干了保安多年,來來往往的駱家人都認識。
「嗯。」駱嫣點點頭,對保安扯了個僵硬的微笑,就走近車子,瞪著車里那個在陰影里顯得詭異且冰冷的男人,不耐地說︰「有什麼事,快說!」
「這里不方便說,上車!」
「切!不方便就別說了!」駱嫣冷哼了聲,轉身就要走,冷不防身後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衣服,繼而卷住她的腰,將她拖入車子,「喂!駱熠!該死的,你干什麼……噢!」
法拉利跑車的車身低,她被粗魯的拉、拖、塞,不僅頭撞到了車頂,腳跟也撞到了車門,拖鞋還掉了一只,頓時,一堆英文粗口連珠炮似的爆出……
駱熠原本陰沉的臉色卻在听到她連珠炮的粗口後轉成忍俊不禁,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迅速換檔把車開出去。
車子開了,駱嫣反而安靜了,望著倒退的景物,只是輕揉著受傷的頭和腳。
駱熠目視著前面路況,眼角余光卻難以自制地關注著旁邊背對自己的苗條身影,來時的怒恨戾氣早已消了大半,開出了一里路,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系上安全帶!」
駱嫣迅速扭頭剜了他一眼,為了自身安全還是系上了安全帶,恨聲問︰「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喔,火氣不小,最近還經常熬夜?」
「關你屁事!」
駱熠嗟嘆︰「真沒見過一個女孩子像你這樣的!」
「停車!」駱嫣火大了,一把抓住車檔桿,大有他不停車她就換檔和他耗上甚至同歸于盡的態勢。
駱熠扭頭看了她一眼,即使車里暗影婆娑看不清楚,他還是沒有遺漏她眼里那一抹怒焰,冷笑了下,不管不顧地繼續前開。
「駱熠!」她怒喝,聲音有了一抹隱約的顫抖。
「不要連名帶姓的叫,爸不是說我是你大哥嗎?來,叫一聲‘哥’來听听?」從沒有從她口中听到過一聲溫柔的叫喚,他心底還真是渴望——渴望她能撤下如刺蝟對敵般渾身豎起的尖刺。
「駱大少爺記錯了吧,駱晴才是你妹妹!」駱嫣咬牙,緊握著檔桿不放,「停不停車?」
駱熠斜眼睨了她一眼,旋轉方向盤把車子轉離主干道,在一條小街道旁停下。
車剛停,駱嫣就去開門要下車,身後一雙手驟然抱住她,灼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耳邊︰「這麼急著走干嘛?是怕我,還是有虧心事……」
駱嫣氣得渾身顫抖,屈肘就撞向身後的男人,毫不留力的撞擊換得他痛哼一聲,卻沒放松對她的禁錮,反而放肆地摟緊,一份軟熱更狂野的卷上她的耳垂。
「駱……熠……」她身子猛地一僵,一股戰栗自被他含吮的耳朵開始向身體各處蔓延,連怒叱的聲音都破碎得如那種曖昧的呻—吟,在暗影里,顯得如斯撩人。
「嗯……」駱熠只覺她這一刻叫著自己的名字是如此動人,像極了他的小情人在他身下迷亂時刻求著他憐愛的樣子,心底一霎酥麻,溫柔地將她的身軀扳過來。
然而,他的滿目溫柔里,卻看到她憤怒地抬手揮過來——
啪!
「即使你我都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你膩不膩啊!」
臉上火辣辣的痛使駱熠自剎那的柔情里清醒,目光瞬間變得冷戾無情,一把攥住她手腕,「我就喜歡這種方式,一輩子都不會膩!」
「你……放開我!」這個時候駱嫣好後悔,早就知道和這個變態男人沒辦法正常說話,她不該下來,更不該上他的車。
女人的掙扎,很多時候都更能撩動男人的禽獸本能,加上眼前的女孩既是血緣上的妹妹,又是永遠不能化解的死敵,這種不倫的羞辱是對她最有利的傷害,也一直都是他樂此不疲而又深陷其中的享受,她便像掛在枝頭那紅艷艷的禁—果,對他來說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一直都像毒品,明知不該,卻在第一次踫上時就起了癮,沒看到她還好,一看到她就想踫,一踫上就一發不可收拾……
駱熠只覺一抱緊她,自己體內的獸—欲就升騰叫囂,加上她的聲音在掙扎中斷斷續續細細碎碎,喘息更是說不出的悅耳迷人,他越過了駕駛座,整個人壓上了座椅里喘著粗氣小小的一團,俯頭就逮住了在喘氣的小嘴,舌尖擠進她帶了罌粟味道的世界……
忽然,一股咖喱的味道直擊味蕾,叫駱熠猛地撤離了她的唇瓣,雙眼冒火地瞪著她。
「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咖喱……駱嫣,你故意的!」
駱嫣喘著大氣,為自己吃了他深惡痛絕的咖喱得到救贖而樂,燦爛一笑︰「我什麼要故意?你不知道我最愛咖喱雞嗎?很不巧,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吃我媽特意為我做的咖喱雞絲面。」
她的笑容在暗影里綻放得猶如絕美的曇花,卻是得他的痛苦滋養出來的,這叫駱熠憤恨不甘。
難道就這樣放過她?
看著眼前笑得嬌艷誘人的唇瓣,他心一橫,一頭猛扎下去。
不就是咖喱嗎,又不是毒藥,死不了人!他堂堂駱大少都挨了她耳光多少次了,這一點咖喱味算什麼?
「呃!」
駱嫣還在慶幸自己幸免一劫,卻被忽然間壓下的臉嚇得忘了掙扎,被他暢通無阻的入侵,擄走了她的舌,瘋狂吮吸,在寂靜的車廂里,竟嘖嘖有聲。
等她反應過來,他早已將她舌齒間的咖喱舌忝食殆盡,還意猶未足地抬眸近距離看進她驚愕的眼楮,砸了砸嘴,狀似回味。
「難聞了點,吃起來味道還行。」他決定,以後不再痛恨拒絕咖喱,因為……她喜歡!
「你、你……」駱嫣傻眼結舌了。
記得香港有次募款酒會上出了道有咖喱的菜式,駱大少爺逼迫主辦方不僅撤下他所在這一桌的菜,還撤了所有已經上了桌的咖喱,只因他不願和那味道同在一個空間!
他已經痛恨咖喱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怎麼會……
看到她的怔愕,駱熠笑了笑,趁機再一次攻城掠地。
她只是身軀僵硬而沒有立即反抗,叫駱熠心底雀躍的發出一聲激越的顫音,松開她的手,鑽進她寬大的運動衣,罩上她的胸……
唉,這女人都沒吃飽飯麼,如此發育不良?
他第一次抓她時好像就長這麼大了,上一次也差不多,這一次怎麼還是沒長大?
或者可以換一種說法,沒得到男人的經常關愛,所以它們長得比較遲緩?又或者說,除了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男人關愛過?
如此一想,駱熠體內就如同干柴堆被丟了一把火,瞬間騰騰燃燒。
------題外話------
本想跳過駱家這些事的,但覺得把他們的精彩浪費了未免可惜,就發上來了……不敢再輕易承諾完結時間,但如無意外,近幾日內能結了所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