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寥落,華燈初上
A市最大最豪華的娛樂會所中心--九重宮闕,紫宵宮
「來,為了慶祝韓少和齊少‘假釋’歸來,我提議,大家敬他們一杯。」一名身著charvet花襯衫的俊美男子,微舉起手中晶瑩剔透的高腳水晶杯,朝坐在半圓形真皮沙發中央的男子微微頷首,語帶調侃道。
「哈哈。」屋內其他人聞言,也被逗樂了。
「唐二公子這嘴損的老毛病還是沒變啊。」沙發右側,被稱為齊少的男子,舉杯笑應道。
「什麼二不二的,叫唐爺。」漂亮的桃花眼不悅地瞪了齊名揚一眼,開口道。
「什麼唐爺,看你那風騷勁,兔爺還差不多。」S市最富有的富二代,勾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勾子銘立即回擊道。
「你小子煤礦經營權不想要了是吧。」唐俊濃眉一挑,恐嚇道。
唐俊是名副其實的官三代,本市響當當的執褲子弟,爺爺是省委書記,老頭子是市委書記,媽媽還是奧巴馬的學妹,這樣的家庭背景,不牛逼也難。
不過這個房間里的人,全都非富則貴,一個個的身家都渾厚得讓人咂舌,倒沒人把他這句話當回事。
勾子銘正想反擊,坐在中央一直沒說話的韓熠昊終于開口了,低沉醇厚的聲音緩緩響起︰「今天不是來听你們吵架的,先把酒喝了。」
「別管這兩個家伙,沒事就互掐。來,大家干一杯,祝賀韓少榮升上校。」A市最大金融銀行巨頭的獨生子,錢少杰舉杯提議道。
「CHEERS!」
「82年的lafite,滑潤醇厚,還有一股清新的果香,果然是好酒。」仔細品嘗著杯中的美酒,齊名揚稱贊道。
「酒是好酒,卻不如Latour雄渾剛勁,少了股味道。」韓熠昊擱下酒杯,淡淡說道。
「早知道韓少會這麼說,那這瓶69年的Latour夠勁了吧。」唐俊笑著從身後拿出一瓶包裝奢侈的名貴紅酒,放到了桌上。
「你這家伙,有好酒也不早點拿出來。」偏愛紅酒的勾子銘一把搶過,打開瓶塞,聞了聞撲鼻而來的香氣,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唐俊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這暴發戶懂個屁,酒就好比女人,有所比較才能凸顯價值。」
「說到女人,唐二公子今晚做東,不會吝嗇到連美女都不叫過來作陪吧。」錢少杰曖昧地笑笑。
「商人啊,果然急功近利。」唐俊故作遺憾地搖搖頭,「酒,要喝最好的。女人,自然也要找最漂亮的。各位兄弟放心,等會過來的絕對是‘九宮’里最漂亮的妞。」
「照我說,女人的用處就一樣,穿上衣服也是要月兌的,何必那麼浪費時間。」勾子銘說道。
「你就是個禽獸。」唐俊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照我說,女人講究的是手感,模上去就要像鈔票一樣光滑有質感。」錢少杰接口道。
「果然是開銀行的。」齊名揚笑著搖搖頭。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勾子銘問道。
「當然是對眼的。」齊名揚簡單答道。
「齊大少還是這麼‘質樸’啊。」幾人哄笑。
齊名揚也不和他們一般見識,笑著喝酒。
「最後該韓少回答了,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入我們上校大人的法眼呢?」唐俊不懷好意地問道,眾人的目光落在了沉默少言的男人身上。
韓熠昊,軍人世家出身,標準的紅三代,爺爺那輩跟過十大將軍,上過抗日、解放、抗美援朝等戰場,是在尸山血海中跌打滾爬活下來的革命老英雄,前S軍區總長。
韓老爺子有六個兒子,三個女兒,兒子全都參了軍入了伍,女兒都嫁給了軍人,到了韓熠昊這一代,韓家已經出了一個上將、兩個中將,其余大小軍職更是不計其數。
若論背景實力,在場沒有人敢否認,韓家絕對是最牛叉的存在,但這個將門之家,卻有一條家規鐵律,那就是韓家男人絕對不能仰仗家里的裙帶關系而謀上一官半職,所以韓熠昊成為S軍區最年輕的上校,憑的全是自己的實力。
拋去家庭因素不談,韓熠昊也絕對是走到哪都是視線焦點的人物,這一屋子的名門公子,個個儀表非凡,俊美如唐俊,瀟灑如錢少杰,硬朗如齊名揚,風流如勾子銘。
而韓熠昊卻是集男人的陽剛和女人的貌美于一身,由于女乃女乃是蘇聯人,他的五官比一般東方人深邃得多,很難想象,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鐵血軍人卻擁有一張堪比維納斯的臉孔,無暇的五官和輪廓分明的線條完美地融合,再加上那無形自彰的君王霸氣,足以令世上任何一個女人為之瘋狂。
「女人嘛,就像一把好槍。」輕晃著酒杯,韓熠昊品味著嘴里那微苦的液體,不急不緩地說道,「既要精巧,也不能失了應有的威力。」
「哈哈。」唐俊拍手笑道,「這理論倒也新穎,頭一次听見把女人比作槍的。」
「精巧那是必須的,但後面那句我就不贊同了,女人就該像林黛玉般弱柳迎風,要什麼威力。」錢少杰不贊同道。
「韓少這脾性你們還不知道嗎?」齊名揚笑著調侃道,「沒點挑戰性的事物他可提不起興趣,女人也是一樣,越嗆口越對味。」
「得了,別把我說得像個受虐狂。」韓熠昊淡淡反駁。
「那槍的口徑最好還是5。45MM的,對吧。」勾子銘大笑道。
「那可真夠緊的。」唐俊接話,男人們哄然大笑。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隨著唐俊的一聲令下,房門打開,幾名穿著性感,打扮時尚的絕子走了進來。
「諸位,‘點心’到了,好好享用吧。」
夜,才剛剛開始。
此時,「九宮」門口
「拜托,我真的是進去找人的,你們就通融通融行嗎?」一名面容清秀的長發女子,低聲請求道。
「小姐,我們已經說過了,除非您是我們這里的會員或者有別的會員引薦,否則您不能進去。」穿著黑白制服的接待員禮貌卻態度冰冷地拒絕。
「我真的是進去找個很重要的人,找到我就出來,絕對不會耽誤太多時間,求你們幫幫忙。」沈從善心里那叫一個窩火,作為一名警察,要進入這些娛樂會所竟然還要低聲下氣地求看門的,而且對方還擺出一副棺材臉的模樣。
「抱歉。」不管沈從善怎麼說,對方只冰冷冷地扔出這兩個字,擺明沒得商量。
「你。」沈從善真想直接把他撂倒,但她也明白,這個地方不是普通的夜總會,據說幕後老板正是省委書記的嫡親孫子,別說申請搜查令了,就算普通的例行檢查這里也統統「豁免」。她今天要是在這里鬧起來了,絕對討不到好處。
這條路行不通,只能另闢蹊徑了。沈從善眼角余光瞥到「九宮」四周茂密的灌木叢,心里已經有了辦法。
「算了,不讓進就不進,這破地方真當誰稀罕。」憋了一肚子火,沈從善狠狠瞪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接待生,轉身離開。
牆角處,踩著光線的死角,模近九宮側面的沈從善,貓兒一般清亮的眼楮快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看了一眼比普通樓層高出許多的二樓窗戶,視線落在了外牆上為了營造視覺美感而凸出的立體浮雕上,她抓住一側玫瑰型的花雕,身手敏捷地朝上攀爬而去。
沈從善,A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一大隊一中隊中隊長,24歲,雖然年紀不大,但她擁有極其慎密的心思以及對犯罪超乎尋常的敏銳嗅覺,在4年的警察生涯中,她以嫻熟的業務本領和高超的警務技能參與偵破大案要案3件,一級任務5起,獲得嘉獎無數,是警隊里出了名的「敢拼敢做鐵娘子」。
在加入刑偵隊之前,沈從善曾是女子特警隊的一員,在一次緝毒追捕中,從七樓跌落,受了重傷,之後才被轉入刑偵大隊,因此她的身手比普通干警好上很多,徒手攀岩只是小菜一碟。
只不過這一次混入「九重宮闕」,不是為了查案,而是為了找人。
利落地爬上二樓,沈從善像泥鰍般滑入窗戶,厚厚的手工地毯極大降低了她落地的聲音。
剛站穩,轉角處便走來幾名看似保安的男人,沈從善立即躲進一間房,輕輕關上房門。
這里竟然是一間更衣室,幸運的是,里面不僅沒人,還掛著許多漂亮的小禮服。
她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穿的這身T恤牛仔褲,這一身裝備只要被人撞見,用腳趾頭猜也猜得到她是混進來的。
從衣櫥里隨便找了條淺綠色的小禮裙套上,換上高跟鞋,將馬尾放下,沈從善飛快整理了下頭發,照了照鏡子,自己除了未施粉黛外,乍一看並不會讓人產生懷疑。
換好了裝備,沈從善迅速關上房間離開。
「砰!」唱得正嗨的包間,門突然被打開,一名女子跌跌撞撞地闖進來,目光快速地在每個人的臉上掃視一圈。
沒有。
不等里面的人發問,沈從善快速地笑道︰「不好意思,走錯了。」
說完,迅速關上房門。
用這種辦法撞開了幾個包間後,沈從善還是沒有找到沈從如,她心里默默計算,這里至少有四層樓高,每層包間不下二十個,以這種速度找人,還沒找到估計就被保安員發現了。
想得太入神,在一個圓形拐角處,她不經意和迎面走來的一名男子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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