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色齊齊一變,迅速轉身,一群持槍男子迅速沖了過來,將他們包圍。
來人都穿著當地部落服裝,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包圍圈內的兩人,滿臉凶惡。
為首的黑人男子端著手槍,指著韓熠昊,凶神惡煞地大吼大叫。
沈從善眉頭微皺,男子說的應該是當地方言,她听不懂他說的什麼,但從語氣也感覺得出,他們現在的處境不妙。
韓熠昊卻沉著冷靜地看著對方,嘴里說著沈從善听不懂的語言。
她略微有些詫異,她不知道韓熠昊還會非洲本地語言,但無疑這很有幫助。
突然,韓熠昊將手中的少年交給對方。
沈從善伸手想阻止,韓熠昊卻迅速拉住她的手,低聲說道︰「他們和這個少年來自同一個部落,正是出來找他的。」
「他們說的?」她問道。
韓熠昊點點頭。
「他們說你就信?」沈從善心存戒心,這群人看上去就面色不善,若真是不安好心,那少年交給他們等于死路一條。
「你看他們身上的圖騰,和這少年手臂上的圖案是一樣的。」韓熠昊解釋道。
沈從善順著看過去,才注意到少年袖子挽起的地方的確有個圖形,只是被鮮血和泥土遮蓋了大半,而她剛才只關注他的傷口,才忽略了。
然而,貿貿然將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傷者交給一群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沈從善還是有些不放心。
對方卻已經不耐煩了,為首的男人嘴里唧唧歪歪罵著什麼,舉起手中的槍托就朝沈從善打去。
電光火石間,他的手卻在半空中被另一只大掌制止住。
韓熠昊鷹眸微眯,一手將少年舉起,一手抓住對方欲施暴的手,一臉冷酷。
周圍的人見狀,齊齊瞄準韓熠昊,為首之人更是勃然大怒,但韓熠昊卻快速開口,大聲斥責對方。
沈從善的臉色有些蒼白,她雖然不知道韓熠昊為何這麼做,但看得出對方已經被激怒了。
事到如此,沒有別的辦法,沈從善正準備先發制人擒住對方首領時,卻見黑人男子慢慢收回了槍。
而韓熠昊也將少年交給了對方。
「他們....」沈從善還想說什麼,韓熠昊卻看出她的擔憂,打斷道,「他們不會害他。剛才我告訴他們是你救了這男孩,對方听了才放下槍,若他們不是說的真話,大可將我們都殺了。」
「那你告訴他們,他現在急需輸血,問他們願不願意讓我們把這少年帶到軍營去接受救治。」沈從善趕緊說道,非洲當地的醫療條件很差,不知道這少年所在的部落有沒有為他輸血的條件,安全起見,還是讓他們把這男孩帶回軍營妥當,畢竟她從豹口救下了他,不希望最後他死于救助延誤。
「你大可放心,他們更緊張他的傷情。」他淡淡說道,「再說,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下我們現在的處境。」
果然,他的話一落下,剛才放下的槍又舉起了,為首的人 里啪啦說了一串,韓熠昊不慌不忙地回答著。
對方的臉上遲疑了片刻,但馬上恢復了凶狠的表情,他一揮手,其他人立即上前,將韓熠昊和沈從善的雙手綁住。
沈從善望向韓熠昊,完全弄不清狀況。
韓熠昊示意她別反抗︰「你救的這名少年,他們稱呼他為少爺,現在他受了重傷,還昏迷不醒,我們說的話只是一面之詞,所以他們要將我們帶回部落,等他醒了再決定怎麼處置我們。」
「如果不相信我們,可以同我們一起去軍營啊。」沈從善有些惱怒,沒想到救了人,卻被對方像犯人一樣對待。
韓熠昊卻出聲警告道︰「別在他們面前提軍營。」
「為什麼?」被槍指著,沈從善只能窩著一肚子火跟著這群人走,所幸對方比剛才客氣了一些,並沒有因為她動作的慢騰騰而發怒。
「以我對這個國家的了解,擁有槍支的部落都不會太閉塞,他們不會看不出我們是屬于維和部隊的。但他們似乎並不忌憚我們的身份,所以在沒弄清他們究竟屬于哪方勢力的情況下,最好別暴露身份。」韓熠昊解釋道。
沈從善默默點頭,她的身份還好,但韓熠昊是高級軍官,如果對方真屬于**武裝,那麻煩就很大了。
穿過這片樹林,走了一段路,兩人忽然被蒙住了眼楮,被帶上了一輛車,等到了目的地之後,他們被關進了一間茅草屋。
看守的人大概是覺得兩人被捆著,上面又沒交代他們要嚴加看管,因此很快就出去了。
黑暗中,沈從善听著屋外的吵鬧,猶豫了一會,開口說道︰「韓熠昊,抱歉連累你了。」
雖然她對韓熠昊曾經做過的事還有些耿耿于懷,但害他一起被綁來,她心里也很愧疚。
韓熠昊卻沒有回答,他忽然站起身子,走向沈從善。
她雖然看不見,但是能听見動靜,她听著他走近的聲音,正想發問,他卻蹲了下來,磁性的聲音接著響起︰「靠過來。」
「怎麼了。」她不解。
「先把臉上的布解開。」他沉聲答道。
「怎麼解?」她下意識月兌口而出。
「用嘴。」男聲淡淡說道,平靜無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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