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子銘僅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就出來了,削薄的黑發還滴著水珠,沿著稜角分明的俊臉輪廓滴落到肌理分明的臂膀、胸膛之上,那雙眼角微微上揚的邪肆雙眸尤顯得「風情萬種」。
然而,王婷看都沒看他一眼,見他出來,趕緊站起身來,想和他保持距離。
勾子銘卻不讓,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里,問道︰「想看我手機?」
「不是。」王婷不喜歡這種親昵,她想推開他,腰間的手臂卻驀然收緊。
「不許動。」好不容易「平熄」了欲火,他不想又被她挑起,低沉的聲音制止道。
「你放開我,我們才能好好說話。」王婷生氣地說道。
「不放,你以後要習慣。」勾子銘鴨霸地拒絕道。
「你!」王婷見和這人說不清,只好轉移他的注意力,「韓先生剛才發了短信過來。」
「哦?」他修長的眉挑起,伸手取過床頭的手機,仍然沒有放開她,他看了一眼,說道,「他叫我出去喝酒。」
「現在這個時候他還喝酒?」王婷不滿地皺著眉,有些氣憤地說道,「從善還躺在醫院里,他竟然不聞不問,跑去喝酒!」
勾子銘認識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好人。
「你是不是又在心里罵我?」被她嫌棄地瞪了一眼,勾子銘「不滿」地捏了一下她的腰,雖然這兩年她長胖了不少,不過該細的地方仍然那麼「不堪一握」,其他地方長些肉反而更讓他愛不釋手。他客觀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沈從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瞞著熠昊打掉孩子卻是不爭的事實,無論出于什麼理由,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
「什麼不可原諒?不管怎麼說,受苦受傷害的都是女人,從善現在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他不應該就這麼丟下她。」王婷據理力爭。
「你干嘛這麼操心沈從善的事?」不想同她爭辯,勾子銘有些好奇她和沈從善之間的「友誼」,兩人應該沒認識多長時間吧。
「她是我朋友。」王婷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哦。」勾子銘明了地點點頭,突然放開她,走到衣帽間,動手穿衣,「我先出去一趟,你晚上要吃什麼告訴管家,或者叫外送。」
「我也要出去。」王婷趕緊要求道。
勾子銘側頭看向她,問道︰「你想去醫院陪沈從善?」
「恩。」王婷立即點頭道,「她現在需要人照顧,我要去陪著她。」
勾子銘思索了一下,忽然揚起邪魅的笑,勾勾手指,讓王婷過來。
「你做什麼?」王婷警惕地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你親我一下我就讓你去。」勾子銘趁機「佔便宜」。
「憑什麼?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不讓我去我自己去。」王婷耳根微燙,不想和這個不正經的男人多說,自己就朝門外走去。
勾子銘幾個箭步追上她,將她壓在門板上,居高臨下地說道︰「我都肯為你‘禁欲’三年了,你連親我一下都不肯?」
「你禁不禁欲關我什麼事?」王婷惱怒地望著他,她還巴不得他立馬就「破戒」,她才好現在就離開他。
「不管,你不親我,你就別想出去。」勾子銘耍起了無賴,指指俊臉,說道。
「不親!」王婷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那好,我們就在這里耗著。」勾子銘也不急,高大的身子籠罩著她,悠閑地拂了拂額間的碎發。
「你讓開!」被他逼在小小的角落里,王婷覺得壓抑得慌,推他也推不動,被他惹急了,想踢他一腳。
勾子銘比她速度更快地做出反應,長腿一伸,擠入她兩腿間,往外一拐,讓她沒辦法踢她,「現在變得這麼潑辣了?還想動手?」
「是啊,你再不放我,我會更潑!」王婷瞪著他,說道。
「我很樂意馴服‘小野貓’。」勾子銘低下頭,在她耳邊曖昧地呵氣,每次一看到她倔強的眼神,比看到赤身**的她,還讓他容易「沖動」。
「放開我!」王婷頭一偏,避開他的「挑逗」。
「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勾子銘堅持道。
「不親!」王婷也很固執。
「那我們今晚就保持這個姿勢。」勾子銘曖昧地說道,「你身上怎麼總是散發出一股香味,真好聞。」
他挑起她的發絲,「貪婪」地嗅著,同時還邪肆地睨視著她。
王婷臉頰越來越紅,他濃濃的男性氣息灌入她的鼻尖,讓她漸漸喘不過去來。
「我怕聞著聞著,我又‘沖動’了。」勾子銘得寸進尺地貼近她,讓她感受他身體的變化。
「別!」王婷嚇了一跳,臉紅心跳地制止他。
「親不親?」他又問道。
王婷陷入了人神交戰,她知道,這男人有多惡劣,她要是不答應他的話,他真的有可能一晚就把她這麼「壓」著,不過要她親他,她寧願去親一頭豬!
「你也說,沈從善在醫院需要人照顧,你忍心讓她一個人呆在那里?」勾子銘「循循善誘」道。
王婷咬了咬唇,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終于從牙縫里迸出一個字︰「好!」
看著她「視死如歸」的表情,勾子銘只覺得更樂,他主動湊過臉切,說道︰「那快親。」
王婷嘴角抽了抽,不清不願地踮起腳尖,將唇移過去。
他卻突然側頭,用嘴堵上她的唇,在她的驚呼聲中,按著她的腦袋,將蜻蜓點水式的吻加深成法式長吻。
「嗚~」王婷氣得捶他,他又騙她!
勾子銘也不制止她不痛不癢的「攻擊」,長舌撬開她的牙關,霸道地纏住她的香軟小舌,深入地吸吮。
王婷被他吻得頭腦發昏,肺中的空氣漸漸稀薄,臉蛋因為缺氧變得酡紅,小手也慢慢沒了反抗的力氣。
他不安分的手從她的腰間移至他最愛的豐滿,隔著衣物肆意揉捏。
王婷發出一聲嚶嚀,他的力道再加上內衣的束縛,讓她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的長腿在她的大腿內側緩緩蹭著,空氣中的溫度漸漸升高。
王婷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在他的掌心觸踫到她的嬌柔時,渾身如電流竄過,驟然清醒,牙關用力一合,將他逼退。
他終于放開她,她靠在門板上急促喘氣,雙腿有些微微顫抖。
勾子銘也很不好受,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調戲」她了,現在他又起了反應,只能再去沖一次冷水澡了。
「你太過分了!」王婷雙眸含火,生氣地喊道。
「要是哪個男人抱著喜歡的女人都安安分分,那才不正常。」勾子銘舌忝掉嘴角的血絲,理所當然地答道。
懶得和他說,王婷模上門把手,就想離開。
勾子銘撐住門,不讓她打開門。
「你想說話不算話?」見他阻攔,王婷瞪著他,惱火地問道。
「我是說,讓司機送你過去。」他替她整理了下頭發,看上去不那麼「凌亂」,「記得晚上早點回來。」
「我要陪——」王婷才不想見他,剛想說要在醫院陪從善。
勾子銘打斷道︰「晚上自然有人陪她,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親自去逮人,你想再被我扛回來一次,就盡管試試。」
王婷討厭他的威脅,恨恨瞪了他一眼,說道︰「放手。」
勾子銘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才放行。
見她逃也似地離開,勾子銘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她真的越來越有趣了。
然而,低頭看了看那撐起的布料,懊惱地低咒一聲,轉身走向浴室。
等他到了酒吧,四人包括剛剛回A市的齊名揚都到齊了,眾人看了一眼姍姍來遲的勾子銘,只有唐俊心領神會地調侃道︰「怎麼,很忙?」
勾子銘痞氣地挑挑眉,不置可否。
幾人都坐在吧台上,不時有打扮火辣的美女過來搭訕,卻被韓熠昊一個眼神嚇走,漸漸的,這里空蕩蕩的只剩他們幾人了。
「別喝了。」听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齊名揚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環境,更對韓熠昊一杯接一杯灌酒的舉動看不下去了,出手扣住他的手腕,制止道。
韓熠昊推開他的手,也不出聲,繼續悶聲喝酒。
「你想喝死啊?」勾子銘也看不過去了,說道,「就算你喝死了又能起什麼作用?」
「你們不懂。」韓熠昊悶聲答了句,心情很煩躁。
「我說,你也不能全怪沈從善,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一時‘想不通’也情有可原。」唐俊勸道。
「她什麼事都不告訴我,究竟當我是什麼?」韓熠昊壓抑住內心的怒火,皺眉說道。
「她是不想你擔心,你母親找她麻煩的時候,她也只給我們幾個說了,要不是你母親逼人太甚,我想她連我們幾個都不會告訴。」唐俊說道。
「是啊,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你要不回去問問你母親?」錢少杰提醒道,旁觀者清,岳青菱回來就發生這麼多事,要說她沒有從中參一腳,他可不信。
「我知道我母親一定做過什麼,可是就算她真的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她也應該選擇告訴我,而不是一聲不響就把孩子打掉。我是氣她,我也氣我自己,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她真的沒有安全感,所以她什麼事都要瞞著我!」韓熠昊一怒,狠狠一拳砸在吧台上,堅硬的實木桌子頓時陷進去了一小塊。
酒保連制止都不敢制止,只能不停地給他倒酒。
齊名揚還在勸著,勾子銘的電話響起來了,是王婷打來的。
「從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