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的女人!」勾子銘本想用強,轉念一想,繼續循循善誘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今晚在沈從善樓下監視她的究竟是些什麼人?」
「你難道知道?」王婷一听,有些迫切地詢問道,知道這伙人是誰了,就知道究竟是誰想對付她了。
「條件。」勾子銘指指嘴,曖昧地示意道。
王婷把臉扭過去,不想理他。
「哎,你不關心沈從善的死活就算了。」勾子銘長嘆一聲,仰躺在床上,故意說道,「本來我還打算派點人在她樓下守著,以防萬一。既然你都不關心了,我又何必操心。」
「誰說我不關心了。」王婷急了,這男人怎麼自說自話。
「那你為了朋友一點小小的犧牲都不肯,算哪門子的關心。」勾子銘斜睨著她,哼了一聲。
「你是故意的。」故意激她。王婷瞪著他指控道。
「沒錯。」勾子銘大大方方地承認,「‘好處’我說了這麼多,肯不肯你就自己決定了。」
王婷猶豫了,從從善那里她得不到任何情報,如今大概也只有勾子銘會告訴她一些實情了。
親不親呢?親他她寧願去親頭豬!
可不親呢,這家伙很可能說到做到,甩手不管了。
就在王婷天人交戰之時,勾子銘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知道她的內心很是掙扎,于是接著「下猛料」道︰「你難道不想讓沈從善和熠昊從歸于好嗎?我可以幫忙哦。」
「真的?」王婷狐疑地看著他,要是真能如他所說,兩人從歸于好,那就最好不過了。
「雖然我不能百分百保證,不過我了解熠昊,熠昊外表看似多情,其實最專情的就是他。而且沈從善又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讓他付出真感情的女人。只要你能從沈從善那里問出真正的原因,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勾子銘剖析道。
「你也覺得從善離開韓先生的理由不成立?」王婷趕緊詢問道。
「我可沒這麼說。」勾子銘稜模兩可地回答道,「不過曾經听熠昊提起過她的一些事,她應該是個不畏強權而且心地很好的人,要說因為熠昊的母親做了些什麼,她就能狠心殺死自己的孩子,仔細想想,確實有些不符合常理。」
「你真這麼覺得?」王婷面露喜色,其實她也是這麼覺得的,要是勾子銘也這麼認為,那更證明她的直覺沒錯。
勾子銘卻不回答她了,只邪魅地盯著她,點點自己的嘴,提醒著。
王婷氣鼓鼓地看著他,這混蛋!
「不願意啊?」勾子銘作勢要起身,「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想沒事找事做。」
「別!」王婷趕緊壓住他的胸膛,不讓他起身,似乎他一起來,就不會答應幫助從善了。
「條件可是有時限的,十秒鐘,你不回答,我剛才所說的通通作廢。」勾子銘沉著臉,似乎耐心已用盡。
「你當真會派人保護從善,還會幫助她和韓先生和好?」王婷不放心地確認道。
「我有必要騙你嗎?」勾子銘挑眉回道,事實上,唐俊一直認為事有太多蹊蹺,所以整件事都沒結束,就算王婷不提要求,他也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觀。
王婷捏緊了身下的床單,豁出去了,反正也沒被他親少,大不了再當被狗咬了一口。
想到這,她把心一橫,「視死如歸」地俯身下去,粉唇貼上他的薄唇。
「舌頭伸進來。」勾子銘命令道。
「別太過——」她剛一張嘴,他火熱的長舌乘虛而入,纏繞上她的丁香小舌就往他熾熱的口腔里帶。
小舌被他含住,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沒有察覺到他的手移到了她的俏臀上,隔著牛仔褲用力揉捏著。
等她意識到她又被他佔盡了便宜時,兩腿間那堅挺的物什讓她瞬間又驚得不敢亂動。
「嗚——放——」小嘴被他給堵上,她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骨節分明的長指在她股間來回滑動,王婷的身子更緊繃得不得自已,她撐在他厚實的胸膛上,狠狠捶打他。
他終于放開了她,雙眼卻染上了一絲赤色。
王婷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卻被他拉住。
「我去沖冷水澡。」勾子銘低啞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長腿一跨,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王婷坐在床邊生悶氣,果然不應該相信他。可是,听著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王婷又陷入了沉思,他如果真的有生理需要,何必強忍著,去找別的女人不就行了,不要以為他這麼做,就能打動她!
次日
「哎呀!」商場廁所內,里面的人一開門,就和外面的人撞到了一起。
蘇蕊荷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一沉,當看清撞了自己的是沈從善時,臉拉得更長了︰「是你!」
「不好意思。」扶著從善的小柯趕緊陪著笑臉說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蘇蕊荷冷哼一聲,高傲地斜睨著從善,涂著亮麗唇彩的紅唇勾起一絲冷笑,緩緩吐出︰「誰和她認識,一只喪家犬罷了。」
小柯一听,頓時火了,她看著蘇蕊荷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沒教養啊!」
「小柯,別和這種人多說。」從善的臉色有些蒼白,似很疲憊,想轉身離開。
蘇蕊荷卻笑了,喚住她,問道︰「怎麼,沈從義剛死,你就有心思來逛商場了?還來這麼高級的樓層,難道韓少爺還沒把你給甩了?」
這所商場樓層越高,賣的價格越貴,所以這一層來的人較少,現在廁所里也沒人,所以蘇蕊荷才想和從善多「說」兩句。
「我說你這人沒漱口啊,嘴巴這麼臭。」小柯代替從善罵道,看著蘇蕊荷,又覺得很眼熟,「你是安夫人?」
「怎麼,要道歉嗎?」蘇蕊荷以為小柯吃驚她的「身份」,盛氣凌人地說道。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那個指使別人綁架自己女兒的安夫人。」小柯斜著眼,譏諷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蘇蕊荷登時怒了,一臉怒色地瞪著小柯道。
「我哪有胡說,安夫人,難道您不記得了,當初我可是安貝貝保護小組的成員啊。」小柯冷笑著提醒道。
難怪看她覺得有點眼熟,蘇蕊荷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幸好廁所里沒人,她威脅道︰「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讓你連工作都沒了。」
「您威脅誰呢?你以為警局內部不知道那件案子是誰做的麼?要不是陳廳長下了指示,讓我們不再追究,綁架、報假案、妨礙司法公正,這些事要是都曝光出來,你覺得媒體會怎麼寫?」小柯也不怕她,針鋒相對道。
蘇蕊荷被她堵得氣結,將矛盾對準從善,怒斥道︰「你要是再敢散播這些流言蜚語,我一定要你好看!」
從善也怒了,她的臉色不太好,唇瓣也有些蒼白,不過卻不畏懼地與蘇蕊荷對視,說道︰「既然敢做,你還怕別人說?」
蘇蕊荷發生一聲譏諷的笑,頗有些得意地說道︰「沒錯,是我做的,我也不怕你說,你當你是什麼東西?還有韓熠昊給你撐腰嗎?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韓夫人根本就不會準你進門!麻雀永遠都是麻雀,休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沒了韓家,你以為誰還會護著你?就算你把貝貝那件事曝光出來,誰又會相信你的話?我還可以說你存心污蔑,為你自己的失職找借口,還心存不軌想抹黑我們安家。事情鬧大了,你以為警局還容得下你?所以,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別再惹惱了我,否則我連你一塊收拾了!」
「安夫人,你當現在在拍‘古惑仔’啊,你敢恐嚇警察?」小柯氣得想上前,卻被從善拉住了。
「安夫人手段狠辣,為了嫁禍我,連親生女兒都可以綁架利用,而且還能大大方方地承認。小柯,我們和她相比差太多了,不要和她多說。」從善制止道。
「算你識相。」蘇蕊荷勝了一局,輕蔑地掃了從善一眼,走到從善面前,像看害蟲般盯著從善,說道,「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你現在安然無恙,是因為我允許,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了。」
說著,推開小柯,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
「沈姐,這老女人也太囂張了,我要是你,早就幾耳光給她抽過去了!」小柯對著門口做了個揮巴掌的動作。
「蘇蕊荷心胸狹窄,嫉妒心很重,做事卻又有勇無謀,常常要安道寧替她善後,不足為患。」從善從兜里拿出錄音筆,對小柯說道,「有這段語音就行了,讓安家人自己鬧去吧。」
「安貝貝那種自小被呵護長大的‘小公主’,要是得知她的母親害她受了那麼大一個驚嚇,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小柯接口道。
「安家見不得光的秘密太多了,我們現在就是要讓它們一步步展現在世人面前!」從善擲地有聲地說道。
此時,她的電話響起來,是個熟悉的號碼,她接了起來,「司翰?」
一個月後
S軍區
「熠昊,你一個月沒休過假了,這次回來也不打算回A市?」操練場上,齊名揚看著正在揮汗如雨做著月復部繞桿的韓熠昊,問道。
大滴大滴的汗水滾落在地上,瞬間被泥土吸收,韓熠昊停也沒停,似乎沒听到齊名揚的話。
這時,齊名揚的手機響了,是勾子銘打來的。
「子銘,怎麼了?」齊名揚問道。
「你們回軍區了吧?什麼時候回來?」勾子銘問道。
齊名揚看了一眼「很忙」的韓熠昊,說道︰「我看短期內不會回來,你有什麼事?」
「不是我有事,是沈從善有事,叫熠昊接電話。」勾子銘沒好氣地說道,打他的手機一直不接,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告訴我吧,我轉告他。」這一個月,韓熠昊禁止齊名揚在他面前提及任何有關沈從善的訊息,所以齊名揚只好這麼說道。
「你問他,沈從善要結婚了,他是不是還無動于衷?」勾子銘扔下一枚重磅炸彈。
「什麼?沈從善要結婚?和誰?」齊名揚的聲音不自覺地放大了,某人懸在半空的身子突然頓了頓。
「和一個叫梁司翰的家伙,婚禮就在下個禮拜,你問熠昊回不回來?」勾子銘繼續問道。
齊名揚也有些急了,走過去將韓熠昊從單杠上拽下來,對他說道︰「沈從善要結婚了?你就真的不聞不問?」
「我是她什麼人?和我有什麼關系?」韓熠昊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冷冷說道。心里卻揪緊了,一個月不到,她就迫不及待要嫁人,那他還需要說什麼嗎?
「你這家伙,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齊名揚瞪著他說道。
「我沒有賭氣,我和她已經結束了。」韓熠昊淡淡說道,就想離開。
「讓他听電話!」此時,勾子銘大聲在電話里說道。
齊名揚擋住韓熠昊,將電話遞給他,說︰「你自己講。」
韓熠昊接過手機,本想叫勾子銘以後不要再拿這些無聊事來煩他,電話那頭卻換了個聲音。
「韓先生,從善離開你是有原因的,她有遺傳病,不想拖累你。」王婷接過勾子銘的電話,說道。
「你說什麼?」韓熠昊愣住了,從善有遺傳病,他怎麼不知道?
「本來我也不知道的,是小柯勸不住從善,才對我說了實話。而且從善的孩子沒有打掉,她還懷著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