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慌忙的穿上衣服下了樓,卻看到樓下客廳燈火通明,明明之前冷大叔和自己上樓的時候樓下一個人都沒有,現在只見老爺拿著晚報看的一臉探究,冷老夫人則和女兒看著某家庭倫理劇,時不時還拿著紙巾擦擦眼角的淚水。自己老媽更是夸張,竟然在看《簡愛》還是全英文版的,其實她本就來自一個書香門第,愛看書也是正常,只不過,這般明目張膽的拿倒了,叫小悠如何相信他們在自己下來的前一秒鐘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的?
「呀,小悠寶貝孫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冷女乃女乃看見下樓的小悠很是驚訝,好像真的剛剛才知道她子啊樓上一般,「那臭小子也回來了吧?果然生男孩子是沒有用的,男大不中留啊!有了媳婦忘了女乃女乃,小悠寶貝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女乃女乃,學校里有事我要回去一趟啊!大……夜哥哥怎麼會欺負人家呢。呵呵。」小悠有些僵硬的微微一笑,帶著乖巧實則內心無比的無奈,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位老夫人在說欺負的時候眼里竟然會精光大作?
「沒!」听小悠說沒有冷老夫人顯示一臉很忒不成鋼,而後又一百八十度大變臉,「,沒有就好,以後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記得和女乃女乃說,女乃女乃幫你出氣。」
「知道女乃女乃最疼小悠了。」本來這親人的愛護應該是溫暖入心的,可為什麼她有種脖子里涼颼颼的感覺,而且冷老夫人為什麼盯著自己的脖子不放呢?
「乖。」冷老夫人撫了撫小悠柔順的長發,一臉慈愛,「老頭子,讓小李送小悠去學校吧。」
「嗯,小李正好就在外頭,小悠去吩咐一聲就行了。這麼晚了注意安全。」冷老爺子雖一直板著一張臉,可透露的卻是發自內心的關懷。
「嗯,我會的。」小悠對著二老一個讓他們安心的小容,又來到一直在偷看自己的老媽面前,似是親昵的道別。摟著她的脖子在耳邊輕聲的說「書,拿反了。」又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聲音說,「媽媽。我走了啊。」
葉老媽一听馬上條件反射的將書翻個個。
「就說女兒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女兒啊!?」冷老人看著在一旁陪自己看劇看睡著的女兒,一臉的悲戚……
*
坐上了車,看到後視鏡里自己的脖子小悠才知道為什麼冷老夫人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那混蛋到底是什麼時候干的!脖子的左右兩側竟然被這般明顯的狠狠印上了兩個艷紅的吻痕!……
略帶心虛的將頭發披下,垂在脖子兩側,總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九點,東大的夜晚是一如既往的寂靜,小悠在離校門兩百米的地方就讓小李將車停下,自己步行入校。這偌大的校園,明明可以混亂的像地獄一般,可雖平時有少許摩擦卻很少有大型的拼斗,很少人主動在學校鬧事,而是在外頭發展勢力的較多,就算這一周自己做的這般高調囂張,他們難道在暗中打什麼主意?或者說,這里無形中存在著某種規矩,自己卻不知道。
這樣靜的夜葉小悠的感覺往往更加敏銳,從進校園的那一刻就感覺有人盯著,還一直跟蹤自己。
「出來吧!」小悠並沒有甩掉這尾巴的意思,兩指夾著刀片站在原地背對著跟蹤的人說道。等了許久身後的人卻依舊不準備出現甚至有要逃跑的意圖。「自不量力。」一個轉身,鎖定目標,手指成抓狀,鉗腕反手曲肱撞擊。那跟蹤的家伙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小悠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下巴,頓時覺得頭腦昏漲。
「我,我只是路過。」這慌也扯的夠爛的。
「呵呵,你以為我會信?說,誰派你來的!」以刀片抵在那尾隨者的喉嚨處,小悠的聲音陰冷異常。
「你,別殺我,我說。」那人見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上,立馬求饒,「是,鄭老大讓我來跟蹤你的。他一直關注著你的動向。」
「鄭老大,為什麼?」小悠沒有忘記之前許洋在那個名叫徐玲的女孩子身上得到的情報,鄭老大是東大最大的一股勢力,而且還是鋼刀會的頭目,這人為何會派人跟蹤自己?
「因為這些天你是風頭最勁的人,所以才派我來探查一下。我什麼都說了,你放了我吧。」那人將小悠要知道的全都一股腦說了出來之後又開始求饒,足以見得他有多重視他的命。
小悠夾著刀片的手緊了緊,有一絲猶豫,這種人到底該不該放,可這般毫無預兆她也不知威脅在何處。
那人卻以為她這般猶豫之後絕對不會放了自己,不顧的喉嚨處的刀片就沖了出去,小悠沒有預料到這家伙會這樣,刀片在脖子處劃出一道口子,血不停的流著,甚至還沾濕了小悠的袖口,而那人好像毫無知覺,瘋狂的跑了。
小悠搖了搖頭,這麼怕死的家伙,能搞出什麼事,自己或許多慮了。
明明跟蹤自己的人已經跑了,可小悠還是有種被盯梢的感覺,每每好像覺得有所不妥的時候停下來感受卻又什麼都沒有?
*
學校外牆處,剛才跟蹤小悠的那家伙此刻正倚在牆上有些艱難的打著電話,「老大,我被發現了,我在校外等著,馬上就去辦,對。我有受傷。」掛上電話,他顯得有些吃力,靠這牆坐下等著他的同伙,可……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呃……」原本在小悠手上受的傷只要他再忍忍事情辦完了就好,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等來的不是他的同伙而是一個隱藏在陰影里的黑衣人,他甚至沒有看清那人的樣子就被劃破咽喉。
黑衣人殺了那跟蹤小悠的人之後慢條不紊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布卷,將它攤開,布卷中各式各樣的道具暴露在空氣中,閃著森森寒光,擦干淨了那割喉的刀片上的血跡將它又放回那原先的刀槽中,收起布卷,消失在黑暗中。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