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話,沐放便覺得好笑,不由的嬉笑回道,「咱們倆不管怎麼說也是未婚夫妻,我到你房里來,還能做什麼?」
聞言,蘇雅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又覺得有些不妥,腳步踉蹌的往後退了一小步,臉上盡是窘迫。
「那個,我們還沒有結婚…所以,你,你還是等…」胡言亂語的說了兩句話,卻發現自己越說越亂了。
蘇雅不禁暗暗惱怒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往日里的冷靜去哪了?為什麼一看到這個男人,就變得六神無主了呢?
相比蘇雅的慌亂,沐放倒是淡定的異常。一點也沒覺得半夜闖進人家的房間有什麼不妥的,反而大大方方的坐在蘇雅的床上,四周環顧了一圈。
「房間不錯!」
見他一點都不覺得羞愧,蘇雅居然會有種無名之火想要冒出來。不過礙于現在夜已深,自己聲音大了會惹來旁人,于是只好努力壓制住自己的火氣,小聲的呵斥道,「看完了就趕緊走,被人看到了,我就完了。」
「什麼完不完的,大不了我早點娶你過門就是了。」沐放不以為然的說道,還伸了個懶腰,身子躺在床上去了。
見狀,蘇雅差點驚呼出聲,氣急敗壞的沖過去,拉著他的手臂就拉,「你快點起來,這,這像什麼樣?」
「嘖嘖嘖,你怎麼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啊?」沐放嬉皮笑臉的說道,任由蘇雅拉著自己的手臂,可他卻紋絲不動。
「你什麼意思?」蘇雅總覺得他那話里有什麼不好的意思。
「你踫到我的傷口了,這可是你辛辛苦苦為我縫合的哦。我就納悶了,當初為我取子彈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我來你房里會不妥呢?那時候咱們還是第一次見的陌生人。這會,我們都是未婚夫妻了,你反倒不好意思了。」
「你…」被沐放這麼一奚落,蘇雅頓時火冒三丈,皓齒咬著下唇,死死的瞪著他,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不過經他這麼一提醒,蘇雅才記得他右手臂上的傷口,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來。
「傷口好了沒?」
「啊?」沐放倒是沒料到蘇雅會突然關心起他來了,也是詫異著,看到蘇雅臉上那冷冰冰的笑,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種感覺很不好,這女人笑起來太陰險了。
不待他反應過來,蘇雅的手已經按在了他的傷口上,潔白的皓齒因為笑容露出一排來。那清冷的嗓音徐徐的在他耳邊響起,「你說我這會按下去,還會不會出血?」
「呃…」
沐放滿頭黑線的盯著蘇雅,沒想到這女人還這麼月復黑,居然跟他玩陰的。
他手上的傷一直沒好利索,雖然傷口已經結巴了,可因為是蘇雅這個不合格的‘醫生’處理的,一直都還有些隱隱作痛。
「算了,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看你,居然還被你虐待,你也太無情了。」沐放故作委屈的甩開蘇雅的手,將身子坐了起來,一副憋屈樣,倒是很滑稽。
一听他這話,蘇雅身子直起雞皮疙瘩,不滿的說道,「你不想毀了我,就快點走。」
「唉!看來我真不受你待見,算了,我還是走吧!」站起身來,哀怨的看了某人一眼,見人家沒有一絲要挽留的意思,只能癟癟嘴,準備離去。
「等一下!」蘇雅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不經思考就叫住了他。
「怎麼?想通了?」沐放臉露笑意,立刻便停下了腳步。
蘇雅很不爽的白了他一眼,開口說道,「你給外面到底散發了什麼謠言,為何這麼多人對你送給我的彩禮感興趣?」
「誰?誰敢打你彩禮的主意?」沐放頓時表情嚴肅起來,他送給蘇雅彩禮,是想要她拿著那筆錢去解她的燃眉之急的。
但是倘若膽敢有人妄想在那彩禮上打主意的話,那麼他絕對死定了!
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蘇雅心里劃過一絲暖流來。其實,這個未婚夫還真是挺關心他的。當然,拋開他的目的不說。
「我只是問問,放心吧,這點小事我自己還能解決的。」
蘇雅不說,沐放心里就更加不安了。肯定是有人做了什麼,不然她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問這個?
該死,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沐放沒有再多說什麼,深邃的眸子看著蘇雅,想要走,卻又有點舍不得,總之很矛盾。
「哦,那你走吧,記得從哪來的,就從哪走。」蘇雅沒有半點想要挽留他的意思,很是認真的說道。
「知道了。」見蘇雅像是攆瘟神一般攆他走,心里就十分不爽。
難道,她就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心?也不問問,這麼晚了,他為什麼會來找她麼?
真的是太不可愛了!
不滿的嗔了她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爬出窗戶去,然後從二樓跳下去。
房間里又恢復了安靜,好像沐放從來都沒有來過一般。蘇雅隔了許久了才將頭伸出窗戶外,見外面安安靜靜的,這才確定他是真的走了。
莫名其妙的嘆了一口氣,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卻閃過一絲柔情。那淡然的臉上剛剛的紅暈還沒有散去,白里透紅的臉蛋看起來粉撲撲的。
回到屋里,坐在剛剛沐放坐過的地方,伸手劃過那有些褶皺的床單,蘇雅心里升起一絲異樣。
只是,那感覺很快便散去了,那顆早就麻木了的心,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因為明日就是中秋節了,所以小姑蘇惠卿便提前一天來給老太太拜節。小姑來了,四姨太黎月如自然是要跟隨在側的。這蘇惠卿不管怎麼說也是千金小姐,嫁給黎州成這個沒用的丈夫,自然也是要將其吃的死死的。
黎家所有的人在蘇惠卿面前都好像要低一等似地,蘇惠卿只要不高興了,拿誰都能出氣。
這會,屋子的太太小姐們都圍在花園里陪著老太太,盡管不受她待見,可也只能厚著臉皮去陪著,免得被她抓到了把柄,就更加沒有好話了。
蘇雅跟蘇蕊站在老太太的身後,听著她們母女話著家常,自己卻是一聲都不敢吭的。
「娘,你去跟二哥說說,我們家州成在商行里做個管事都做了幾年了,是不是也該升升了?說出去,我還是咱蘇家的嫡出小姐,結果自己的丈夫卻一事無成,我都沒臉了。」蘇惠卿每次在老太太面前無非也就是說這些,總是想著法子撈點好處。
對她這性子,老太太自然也是了解的。手上拿著佛珠,嘴里念念有詞,卻是半天都沒有回話。
跟她們坐在一起的自然就是幾個太太了,這何美雲現在基本上是插不上什麼話了。能在老太太面前說上話的就只有柳心蘭,對蘇家後院這點事,蘇惠卿當然早就了如指掌了。
這不,見老太太不吭聲,她便一個勁的給柳心蘭使眼色,想讓她開口說點好話。
「小姑,我覺得這事吧,你還是應該直接去找老爺說。」柳心蘭沒開口,錢風華倒是率先接話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繡著荷花的白色旗袍,因為天氣有點涼,肩上還披了一件蕾絲的披肩。一頭燙成波浪卷的長發盤了起來,頭上沒有任何頭飾,可偏偏又看起來雍容華貴。
听了她的話,蘇惠卿肯定是不高興的,臉色一沉,當即呵斥道,「這里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了?」
錢風華也是臉色瞬變,那雙嫵媚的雙眸微微的眯著,擦著紅色口紅的雙唇卻仍然揚起一些弧度,鎮定自若的說道,「小姑怕是有段時間沒來咱們這里串門了吧?」
「這有什麼關系嗎?」蘇惠卿不解,當即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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