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為誰向下官說對不起?」容輕羽柔聲問。
南宮襲襄听得容輕羽這樣的回復,頓時一噎,猶豫了下,有些別扭的轉過臉去道︰「為本王自己……那日在八音樓,讓你受委屈了!」
剛才如果說她驚訝,那麼是她以為他的單刀直入,以為他真的要為司空寅月求情了。可是這次驚訝,是真的驚訝。
「是嗎,可我並不覺得受委屈,道是王爺的小師妹——可是受了幾天的毒藥折磨!」容輕羽努力想使自己的語氣變得淡然,忽略掉南宮襲襄話里行間曝露出的真誠。
南宮襲襄見容輕羽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澈亮的眸光里神色復雜,左右掙扎了一番,月兌口道︰「其實——其實那天那個人根本不是本王!」
話一出口,見容輕羽這次難掩驚訝的對著自己的方向。話到此頓了下,才道︰「那日……本王相思引發作,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療養。是考慮到父皇會擔心本王的身體,所以才讓手下人替了本王出門繼續進行日常活動!」
說完,南宮襲襄大大的在心底輸了口氣,雖然說謊的感覺不太好。不過,只要能讓她消除誤會,善意的謊言必要的時候還是必要用啊!
容輕羽听了南宮襲襄的話,卻是一時愣住。
不是因為他告訴自己這樣的秘密,而是他話語里透露的訊息。他這麼緊張的,特意過來跟她解釋,難道不是她先前想的那樣心儀自己的小師妹,而是對自己……
這麼一想,心理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染上一層隱憂。
不禁想起之前南宮月離的話,還有北辰流亭的為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二師兄對她的心思不一般,那不是更不可能接受自己?!
「哦?如果是為了這件事,賢王殿下大可不必掛懷。那天的事情,下官早就已經忘記了!」容輕羽無所謂的道。
此話一出,看不見南宮襲襄的眸子黯淡了幾分。
南宮襲襄一听,不禁皺眉,忘記了?
她這分明是在暗示,她根本將他當做了無關緊要的人!否則,怎會不在意他對她的看法和傷害?這麼輕易的就忘記!
南宮襲襄望了容輕羽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容顏一會兒,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粉藍色,深藍繡紋的錦紗外衫。領口和袖口處,往外翻出的邊角綴滿綿軟的白毛。看起來可愛素淨,又不失雅致。
她如墨的發絲依舊沒有太繁復的裝飾,只在一邊綴著一支與衣衫同款色的帶白毛的藍絨花。墜著的穗子上,細碎的珍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的圓潤光澤,為她點綴了幾分低調的貴氣。與衣衫同款的蒙楮絲帶如常的遮住她的眼楮,還是一樣的裝束。
不知為何,南宮襲襄卻覺得今日看她的心情又不一樣了。
總感覺,她此時安然的坐在那里,卻仿佛有幾分強撐的味道。
「容小姐,你今日看來臉色不太好,本王帶了宮里的御醫,容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本王便請他過來為容小姐看看!」
容輕羽聞言微露詫異之色,這種關心的方式是不是太爛了點?
他難道忘記她小師妹的毒還是她解的,他小師妹都解不了的毒,她都解了,她的醫術可想而知,哪里還需要他的御醫?
「不必了,下官的身體無礙,靜養幾日便可!王爺的心意,下官心領了!」容輕羽淡淡的道。
其實南宮襲襄話出口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沒話找話的理由太牽強,被容輕羽這樣一拒絕,面色有些僵硬。
而且,她那話里的靜養,逐客意味明顯啊!
但看她虛弱的樣子,南宮襲襄俊逸的眉峰蹙起。突然覺得,自己今天來的真不是時候。雖然很想見到她,可是,讓她強撐著坐在庭院里陪自己吹冷風卻並不是他希望的。
「既是如此,那麼本王便不打擾容太傅休息,告辭了!」
南宮襲襄開口,視線卻一直鎖著容輕羽的嬌顏。此時此刻,不禁有些慶幸,她是看不見的……
「那下官讓人去喚王爺的隨侍過來!」容輕羽跟著應答,半分挽留的意思也沒有。
南宮襲襄頓時覺得心口一陣賭的慌,看容輕羽的眼神不禁有些著惱。可是還是繃著臉,輕應︰「嗯!」
雖然內息一直沒有調整好,不過容輕羽的耳力還在。所以,很明顯的听出南宮襲襄這最後一個字里的沉悶,心里嘆了口氣,只當沒有發現。
南宮襲襄睨了容輕羽一會兒,最終敗下陣來,心底也暗自嘆了口氣,在容輕羽欲抬手喚人時開考︰「容太傅你醫術高明,不知是否知道東楚麻醉散的由來?問完,本王就走!」
容輕羽突聞南宮襲襄的問題,執杯子的手一僵,抖落了幾滴茶水到裙裾上都沒有發覺。一驚之後,在南宮襲襄探究的眼神注意下,又鎮定的將杯子放回了石桌上,似是漫不經心的問︰
「麻醉散這麼著名的術用藥物,醫術里應當有歷史記載,不知王爺為何這樣問?」
「書中確實是有記載,說是此物的原藥材名為曼陀羅,曼陀羅本是北域的國花。百年前,戰敗在將軍王手下的北域將花種進貢給東楚帝王,後來被桓王妃研制成麻醉藥,大肆運用與軍民,造福了一方百姓。只是……」
「只是什麼?」容輕羽接著問,語氣里有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動。
南宮襲襄望了眼容輕羽垂在膝上捏起的秀拳,微斂了長長的羽睫,突然自嘲的笑道︰「本王昨晚居然夢見,本王穿著本王五師弟的衣服闖了北域皇宮,盜取花種!你說,有沒有意思?今日起來,本王就想是不是本王昨夜懷抱五師兄剛剛轉增的寒玉入眠,所以被什麼不可思議的力量牽引了。或許,看見的當真是百年前的真相。之前又听常宿說,容家書局藏書頗豐。所以想來問問容小姐,是不是知道其他的什麼典故,可不可以應正一下本王的夢境!」
話完,望著容輕羽。南宮襲襄不是不知道自己這種無稽之談的無聊,所以其實是希望容輕羽嘲笑他兩句……
可是,眼見著容輕羽因為他的話而變了臉色,南宮襲襄心底又浮上另一層隱憂。
容輕羽听了南宮襲襄的話,確實早已怔住。
滿心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她知道,如果她死了,魂魄或許會依附在寒玉之上。可是,她明明已經重生了。那玉便也只是普通的寒玉,根本不會對人有什麼影響。
在北辰流亭身上,北辰流亭說他會做夢,她以為實際原因是他潛意識里的記憶因為與自己的靠近而被喚醒。
可是,南宮襲襄怎麼也會做夢,還有盜取花種,盜取花種!?這件事,當年分明只有兩個人如此清晰的記得。
容輕羽想到這里猛然站起,伸手向前,下意識的就想去踫觸南宮襲襄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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