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網北辰流亭跟著跳下樹,落在容輕羽的身邊
而一人一鳥哪里搭理,尤其是玄鳳鳥,似乎是感覺到的氣息,更是偎進容輕羽懷里,佔有性十足
「這里暫時沒有們的事情,其人都回去吧南宮月離這時開口吩咐
一眾弟子听見南宮月離的話,這才回神,忍不住又好奇的看一眼躲在容輕羽懷里的玄鳳鳥,才陸續離去
然後寒香圍繞的冰湖邊上,便只剩下南宮月離,司空寅月,以及北辰流亭容輕羽
南宮月離又望眼眸光一直盯在容輕羽身上的北辰流亭,耽眼一旁的司空寅月,斂目道︰「寅月,先回去吧,估計帝都那邊現在正在找
司空寅月本來情緒復雜的看著對面臘梅樹下的兩人一鳥,突听南宮月離這話,眸光瞬間一閃卻忙收斂恭敬的輕應道︰「是,徒兒告退
說完看一眼容輕羽與玄鳳鳥,才起步離去
最後冰湖邊便只剩下個人
通過與玄鳳鳥近距離的接觸,容輕羽嗅出從鳥兒中毒的眼楮里流出的眼淚帶著的氣味又去輕撫一下鳥兒冠上的軟肉,便已經確定玄鳳中的是什毒
「玄鳳怎樣南宮月離都沒有急,北辰流亭眼看著容輕羽收回手,仿佛已經有結果的表情,便忙問道而根本知道,關心那只破鳥的成分佔一半,想容輕羽接觸沒話找話的成分佔據另一半
容輕羽听見北辰流亭的問話,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撫撫玄鳳鳥湊到她胸前的鳥頭
北辰流亭一見玄鳳鳥越來越囂張的吃嬌妻的豆腐,只覺一陣妒火上旺,都有上前去拔鳥毛的沖動
「是中階草的毒,解藥玄門內也有容輕羽輕聲喃道
「解藥在門內北辰流亭听得驚訝,然後轉眸去看南宮月離一般門內各種草藥,最熟悉的應該就屬天尊南宮月離
卻見南宮月離望著冰湖的方向,眸光落在那背靠涼山結冰的湖面上只見此時一身白衣被風帶起,衣袂飄飄,銀發輕揚,整個人幾乎與這里的湖光山色融為一體
「丫頭,猜到是誰南宮月離這時輕問,始至終都看著湖面的方向
容輕羽听得神情微動,秀眉緊緊皺起,一只空著的手秀拳也是緊緊握起——南宮悠雲,原來真的活著
她還記得,十年前,她來玄門的時候,南宮月離就告誡過她,關于南宮悠雲的存在十年過去,她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她已經改變容貌,除南宮月離並無其人知道她已經重生為人
如今想起那夜在谷里的夢,不禁臆測,是否也是與南宮悠雲的有關究竟又是如何發現己的
之所以確定是,只因為,這階草的解藥,便在這湖底而知道這個的人,除當年的人,別無人……百年前的人,也就是她、南宮月離南宮悠雲吧
以南宮悠雲對她的執著,她完全相信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甚至今日坤殿皇家宗祠的事情,也該都是所為
如今派人來毒傷玄鳳鳥,是故意想驚動北辰的亡靈引她出現確認,順便告訴她的存在還是在報復南宮月離知道卻隱瞞她的去向
至于南宮悠雲對己的感情——她能給的愛已經全部給旁邊那個傻乎乎的男子,能回復別人的,也唯有讓們徹底死心的冷漠
「嗯容輕羽輕應,這時已經站起身子
玄鳳鳥見此,一陣焦急,以為容輕羽要走容輕羽安撫的模模的腦袋,這才安靜下來,卻是將翅膀張開,做出擁抱的姿勢抱著容輕羽的一邊腿
北辰流亭听得南宮月離與容輕羽的對話,一陣疑惑,還有一陣失落與郁悶因為都不知道們在說什,而那只該死的破鳥還粘著她不放
雖然不甚清楚們的寓意,不過卻有聯想到容輕羽那讓匪夷所思的「過去如果那些都是真的話,那她與師傅南宮月離是舊識也就說得過去
因為南宮月離正是南宮悠雲的長兄,先太子,因為南宮月離當年放棄帝位,又因為二皇子南宮離憂的突然失蹤,南宮悠雲然繼承帝位所以,們之間的交流,無非是與之有關的一些人事吧
所以,其實南宮月離一直都知道與曾經的誰長的一樣吧——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以前南宮月離卻沒有告訴容輕羽己的存在,而是在近來們才認識北辰流亭不禁懷疑,南宮月離明明知道己的身份,卻特意隱瞞容輕羽,這用意是什
分明只要順水推舟,告訴容輕羽的身份,那的難題也就全解但又知道,南宮月離如果想告訴,恐怕早就告訴究竟,們各又都還有什樣的秘密是不能知道的
「要去取解藥南宮月離輕問,打斷北辰流亭復雜的思緒這時終于轉過身對著容輕羽的方向,銀色的眸光卻是耽一眼立在容輕羽身邊的北辰流亭
容輕羽聞言身子一顫,沒有人看見她平靜的表現下內心是如何的劇烈掙扎指尖觸及玄鳳鳥冰涼的翎羽,容輕羽心房顫動,最終拾步走近湖邊
而玄鳳鳥不肯落下一點,當即跟在容輕羽的腳邊也不知道這丫有沒有暗可惜己沒有長條狗尾巴,不然的話早該翹起來乞憐
「師傅北辰流亭眼看著兩人站在湖邊,不禁也跟過去,疑惑的望著南宮月離
南宮月離輕耽北辰流亭一眼,然後廣袖突然一甩
然後北辰流亭只听一陣裂帛聲響,猛然轉頭看向湖面只見隨著南宮月離如雲的袖擺拂去的真氣頓時生生劃開據說已經有百年不化的湖面
晶瑩的冰應聲碎裂開來,隨著真氣的余波往湖的兩邊靠去,路出瀲灩的水面
北辰流亭驚詫間,余光處驚見容輕羽突然身子有些搖晃的去按己的眼楮,趕忙跟著轉過身去方要開口說什,卻覺胸口一陣刺痛,跟著是頭暈目眩的感覺莫名襲來
感覺到兩人的異動,南宮月離眸子里銀光微閃,卻是幾不可查的嘆口氣繼而道︰「照顧好丫頭話落間便縱身往冰湖下跳去
「師傅北辰流亭見得驚訝,忙往湖邊跨進一步
然後又感覺到一旁的容輕羽仿佛搖搖欲墜,捂住眼楮的樣子尤為痛苦,于是趕忙忍著心痛折回她身邊︰「怎樣
話問出口,驚覺眼前一片淺色的冰藍色覆蓋,幻象重生——
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顏隱約在一面透明的水晶後浮現,周遭的水域里凍結著許多狀似珊瑚的物質下意識的,北辰流亭眨下眼楮,就想看清那場景然後仿佛那個幻境由意識控制般,視野驀然隨之擴大,才發現,那層層疊疊折射出幽亮藍光的冰珊瑚群之間,正沉靜的置放著的水晶棺透過水晶棺,里面人的容顏已經不甚清晰,可是那隔著透明水晶層依舊清晰的一抹鮮紅生生的刺痛的眼,讓北辰流亭猛然從幻境中驚醒
然後又是現實里嬌妻的身影,容輕羽已經在湖邊的冰地上坐下玄鳳立即就窩到她的腿邊,乖巧的趴在,完全不給北辰流亭靠近美人的余地
看的北辰流亭又是一陣郁結,可是心里陣陣的疼痛卻讓無心計較只是看著盤腿坐下,開始調息的容輕羽
另外,幾乎已經可以猜到,那湖底有什,所以才會導致她如此痛苦
「師傅去湖底去取解藥,很快就會上來容輕羽輕喃
北辰流亭听得微微詫異,望眼乖巧的趴在容輕羽身邊的玄鳳鳥一眼,猶豫下開口︰「與師傅是舊識
容輕羽听得北辰流亭的話,並沒有多大意外,卻道︰「這些應該去問師傅,想的話應該可信一些
北辰流亭被容輕羽這明顯的一堵弄的一陣尷尬,她這是在怪以前不相信她吧
之後兩人便是長時間的沉默,正在這時一聲破水聲傳來,北辰流亭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南宮月離已經在們身邊站定,而的手里比原先多一塊冰藍色的好似珊瑚狀的東西那東西看起來晶瑩剔透,在陽光下反射出冰藍的光暈,在它近處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它外泄的寒氣
北辰流亭驚震的望著那東西與剛才產生的幻象重合,然後听見身邊的容輕羽站起來道︰「東西拿到,就去配藥吧
北辰流亭下意識的就想上去扶容輕羽,可是顧忌到兩人如今的身份,指尖動下便又握緊
然後卻見容輕羽慢步走到湖邊,突然一手揚起,那瞬間,一股仿佛寒流的真氣在她展指間鋪向冰層碎裂的湖面,瞬間又再次將寒冷的湖水凍結成冰
「丫頭,——北辰流亭然知道她這是練寒息功的緣故,所以並不奇怪而這聲是發南宮月離,南宮月離顯然根本不知道容輕羽修煉寒息功,見此當即就變臉色本欲說什,卻似乎又礙于北辰流亭在場所以不方便開口
然後盯著容輕羽轉過來的淡然神色看一眼,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繼而縱身飛離
北辰流亭驚見這變故,心頭一跳,但看南宮月離剛才那難看的臉色不禁心里隱約不安沒有估計錯的話,南宮月離應該是從剛才看見容輕羽用寒息功封湖面的舉動後變臉色的……想到這里,不禁就想跟上去看看怎回事,因為總覺得寒息功對身體的傷害遠不如她上次告訴己的那般簡單,才要跟上去就听南宮月離遠遠的對喊道︰「北辰,先回去吧
北辰流亭的步伐便生生被喝止住,轉眼望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臘梅林,北辰流亭心底一陣掙扎
旁邊的玄鳳鳥雖然暫時看不見,似乎也感覺到容輕羽的離去,頓時一陣驚慌左右撲騰一下,沒有找到人然後嗅到到身邊的香氣,便歪頭對著北辰流亭的方向狀若思考一番,才不情不願的走到的腳邊
北辰流亭感覺到衣袂間的動靜低下頭去,卻見那只惹眼紅的破鳥正站在那邊不禁皺皺眉,安慰己別受傷的飛禽一般計較,便拾步想走
誰知剛剛走一步,玄鳳便亦步亦趨的跟上,走兩步,玄鳳鳥再次跟上……北辰流亭見得詫異,稍微考慮一下,便知道這鳥兒上次看見容輕羽在一起,莫不是以為要去找容輕羽,為能找到容輕羽所以賴上己
本來掙扎的心底突然就一亮,北辰流亭不禁彎腰靠近玄鳳鳥,勾唇笑道︰「帶去找她好不好
本來因為北辰流亭突然親昵靠近而往後退一點的玄鳳鳥,一听這話,仿佛懂般當即又湊近身邊,這是決定跟北辰流亭走
這好拐北辰流亭挑眉看那「情敵鳥一眼,突然一拎潔白的身子,就將帶離地面玄鳳鳥感覺尾巴一痛,就想掙扎
「想看見她就乖一點兒北辰流亭威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玄鳳鳥一听,還當真乖下來,然後發出一陣低矮的鳴叫,仿佛不滿故意的粗暴般,可是某人哪里理,就是故意的
為見到喜歡的人,玄鳳鳥不禁在心里哀鳴——引以為豪的尾巴毛啊
——
一陣飛掠之後,南宮月離一直將容輕羽帶至一座白色建築物前才停下來
在由五根圓柱支撐的建築物里,光透過中空的天窗照進大殿里,一直穿透大殿斜落在們身處的殿門口上
「月離哥哥,趕緊先幫玄鳳配藥吧待會兒,可能還有事情要麻煩感覺到氣氛的僵凝,容輕羽心虛一下,繼而首先打破沉默
南宮月離盯著容輕羽淡定的神色望好一會兒,才輕嘆口氣
「總是這倔強,知道練寒息功是為醫治北辰的蠱毒可是有沒有想過,若有事,又會如何難道感覺不到如今對的在乎,並不低于以前若因為有事,應該可以想象得到這一生都會在痛苦中度過
容輕羽听得心房一顫,卻是勉強扯出一抹苦笑道︰「到時候月離哥哥不是一樣可以給玄機引,忘情豈是難事
南宮月離被容輕羽的話反問的一噎,卻是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容輕羽
「本來身為玄宗長老,加上的血統,亦是有資格修練玄機引成為玄門玄尊的吧可是有相思引作亂,的路很有可能就只有一條深淵
南宮月離听得容輕羽的話,不禁一陣驚愕︰「——都知道既然如此,那應該知道的相思引何來,即使不治,也會沒事,又何苦這樣折騰己一回
「正是因為知道,又因為解的心性,所以更知道並不想走那條政斗的路……如果坐視不理,為親情被迫選擇己不願意走的路,最終還是會痛苦與其這樣,不如給一個由選擇的權利哪怕將來要忘情絕愛的是,也無悔這樣有一天即使離開,月離哥哥也不用擔心這個好兄弟
南宮月離听得容輕羽這話,感覺本已平靜的心湖仿佛方才的冰面般,豁然龜裂
這個丫頭啊,以她對北辰的在乎,她怎還能這淡定可又問她為什不能淡定她為北辰可以什都不要,寧願己一個人承受所有,也只是希望她愛的那個人可以幸福而為不想別人擔心,所以淡定已成習慣
「——南宮月離閉閉眼,猶豫很久,不過還是不得不開口︰「還記得印兒舞兒還記得們那兩個孩子
南宮月離此言一出,容輕羽只覺心房巨顫印兒,舞兒,她怎會不記得……怎會不記得
「也不得不承認,不是一個稱職的娘親吧南宮月離的話一字一句都仿佛一把利刃插在她的心頭「當在們的感情里或是掙扎或是無悔的時候,可曾想過那兩個年紀就沒有父母的孩子
是啊,她不是一個稱職的好母親,不是……不然她當年為北辰試毒的時候,怎就沒有想過萬一失敗,她的兩個孩子該怎辦
而老天為懲罰她的私,所以真的讓她在那一年失去所有——
「想讓為廢去寒息功其實覺得現在這樣倒好,誰也不知道們這世的姻緣有多久,與其將來留下一些不可抗拒的遺憾傷害,還不如不去擁有
眼看著容輕羽慘白的臉色,幾乎站不穩,南宮月離知道己的話說的過分,可是又不能不這說
容輕羽不能回答南宮月離的話,這刻只覺心髒刺痛,呼吸都仿佛帶著哽咽
記得怎會不記得以前多少次她都想問南宮月離,她北辰的孩子後來怎樣可是百年過去,她不敢去面對那一堆白骨哪怕們是正常的百年歸老,她也不敢去面對……心一陣陣的痛著,因為身為人母卻不能盡到義務的愧疚,因為想守護卻不能的悲哀
而其實不用問,她早就已經知道們的去處……
南宮月離見得容輕羽的表情,心里也是萬分不忍
想起當年,那種景況——
身為一個深愛己夫婿孩子的妻子與母親,她應當怎選
如果試毒,愛的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試,那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己深愛的人死去可一旦試毒失敗,她失去的可能就不止是愛的人留下那兩個孩子,她也是權衡過的吧,她知道們並不是孤苦無依,還有很多叔叔伯伯不會坐視不理,那兩個孩子不會受到生活上的苦
可是本因是父母所能給予的愛,依舊永遠是孩子心底的缺憾,也是為人父母心底的愧疚遺憾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又怎舍得舍棄她的孩子
也知道她當時別無選擇,之所以這說,並不是想譴責她什,只是不想她再做傻事讓她別愛起來總是那不顧一切,為愛的人完善好後面所有的出路,卻將己擺在最末的位置,不留半分余地,不曾想這樣也會讓身邊在乎她的其人傷心難過
身為兄長般的存在,這樣的她,看那多年,終究是不忍心再看下去
希望這些話刺激到她也好,讓她從現在起習慣留一些余地給己吧
否則有一天她離開,不覺得她一個人在其的世界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所以,擔心的又何止是北辰這個前世與有著血緣關系的堂兄弟,這世又有師徒緣的弟子
——
北辰流亭身在暗處,驚的不能言語,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一些情況,乍听南宮月離這些話,會以為她別人有過孩子
可是如今這些前世今生說,離那遙遠,卻又正生生錐痛著的心
雖然南宮月離與容輕羽實際上並沒有說什,可是那些影像分明都在的腦海里上演過尤其看著容輕羽孱弱的身子,分明听見她壓抑的抽泣聲
而從這世認識的最初,不管傷害她有多深,每次有多刻薄,她都沒有這樣傷心過吧
可見,她是有多心疼在乎那兩個孩子,可是面對不可抗拒的命運,們卻不得不低下頭去而不管命運如何,這些本應該由承擔的東西,卻一直壓在她孱弱的肩膀上——是沒有保護好她不管那些根本無法搜尋的前世,但看眼前,怎能看著她那樣傷心而無動于衷按住那只掙扎半天的鳥頭的手不禁松,北辰流亭腳步一顫
這時,卻見原本站著的南宮月離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扣住容輕羽的肩膀
容輕羽被南宮月離的動作驚的一愣,抽泣因為心痛愧疚還在,期間卻是沒有一滴眼淚對于南宮月離的動作也只是愣一下,沒有掙扎
「師傅,要做什北辰流亭見此立即沖出來,想要阻止南宮月離的動作
「不想她有事的話,就站那別動南宮月離出聲警告道,然後指尖在容輕羽身上各處大穴點過
北辰流亭看那指法當即一愣,這分明是要廢除她的武功——
「如果不把寒息功留在她體內的寒氣逼出去,她不但不能為人母寒氣侵體越久,身體虧損的便會越厲害,她最後至多也不會活過十歲一句話,讓北辰流亭心神巨顫,生生止腳步
就是一同跟過來還看不見的玄鳳鳥仿佛也听懂南宮月離的話,這次沒有蹭到容輕羽身邊,而是站在一邊踱著爪子,不安的轉悠著
容輕羽感覺到體內真氣被驅逐著離開身體,筋脈深出躁動著,帶來陣陣疼痛
即使已經疼到汗流浹背,容輕羽還是感覺得到北辰流亭的靠近因為知道她越痛苦,便越心痛,所以想盡量平靜一些,讓己看起來不那痛
平時一只蚊子咬她一下,都心疼的要死,又何況是廢除武功這樣的折磨
北辰流亭感覺不到己的骨關節幾乎要捏碎,只覺時間仿佛在這刻靜止,無論想如何驅趕,就是不肯多往前走一步好快點帶走她的痛苦
……
等待愛人受苦的時間是煎熬的,直到南宮月離撤手,北辰流亭眼見容輕羽要暈倒,趕忙上前一把擁住她,將她香汗淋灕的身體緊緊擁進懷里
這一刻仿佛什都不說,一切真相大家都已經心照不宣——
南宮月離望臉色虛弱的容輕羽與身子僵硬的北辰流亭一眼,輕嘆口氣,便轉身離開離去前不忘喚聲玄鳳鳥,玄鳳雖然不甘願,不過似乎是感覺到目前的氣氛便只得跟上南宮月離的腳步更何況,還需要解毒
「回去之後,多泡溫泉水,對身體康復有益——也是醫者,其余的應該不用多囑咐南宮月離最後又吩咐一聲,便徑直離去
一時間,空曠的大殿前便只剩下相擁的兩人
容輕羽安靜的被北辰流亭擁著,沒有推拒知道,剛才南宮月離的話恐怕都已經被听去,有很多秘密已經不言而喻,所以彼此已經不用再演戲
「羽兒,對不起…………听得頭頂傳來北辰流亭有些艱澀的聲音,容輕羽微微動容
卻是靠在的懷里,因為廢去部分內力而虛軟無力著,「什都不要說……
北辰流亭听得心里除疼痛還有無法言語的動容——她知道的無奈已然明白,在她的心底只要愛的人安好,己就一切皆好所以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不必去深究,她甚至都不會去責怪
「帶回家北辰流亭艱澀的開口,然後抱起容輕羽虛軟的身體容輕羽就勢靠近的胸膛,為著這一刻安心,沉澱下太多沉重的記憶,暫時什都不想去想
「不是說過,人生要往前看希望,不只是說說而已也不記得,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所以,就不能是北辰流亭一邊抱著容輕羽往前走,一邊道這語氣听來霸道,卻訴說盡許多無言的在乎
而容輕羽也不知是听見,還是沒有听進去,一路無言
——
因為兩人走的是另一條路,所以正好與好不容易追到這里的容歡再次錯過岔開
北辰流亭徑直帶著容輕羽回賢王府,這時已經天黑
考慮到容輕羽的身體狀況,北辰流亭便將容輕羽直接送到春梨園的溫泉室而這里,便是當初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先這里等,去廚房弄些吃的就來北辰流亭將容輕羽安置在溫泉旁的軟榻上,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