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羽是在一陣溫柔的撫觸中醒來的,意識的最初以為某人意猶未盡的又想再來,下意識的就縮了下心肝兒。但恢復一分清明後才發覺不像,等疲憊的意識完全清晰,才感覺那是一塊濕熱的毛巾在為自己輕柔的擦拭清潔著身體。
頓時容輕羽明白了什麼,剛剛因為累的睡著而松懈的神經又緊繃起來,一陣熱流跟著沖上腦門。
「吵醒你了?」北辰流亭發現容輕羽醒來,柔聲輕問。
「我自己來就好!」容輕羽說著就伸手去搶北辰流亭手里半濕的毛巾。
北辰流亭立馬手一偏,就避開了,接著語音醇醉的又說︰「我惹的禍,自然我收拾。如果羽兒覺得精神很好的話……」說到這里便故意不再往下說,原本擦拭容輕羽大腿的濕熱毛巾不禁往內側滑去。
容輕羽已然從腳趾頭紅到了頭,趕忙並緊修長的雙腿,去扯身邊的衣物遮蔽︰「那我惹的‘禍’呢?是不是也該我收拾?」一咬牙,容輕羽這次是毋庸置疑的搶過被北辰流亭用內力催熱的濕巾,雄赳赳的道。
北辰流亭听得挑眉,也不去跟她搶,繼而道︰「為夫正好已經服侍好了夫人你,那現在就換羽兒你來服侍為夫吧!」
說著便很大方的坐在了容輕羽的身邊,未帶面具的俊美容顏上卻是帶著可疑的紅暈。但是妖冶的眼角卻是上翹起挑釁的笑弧,妖嬈非常。
容輕羽一時間卻是沉默了,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他著了白色中衣,敞露著精實的胸膛,魅惑的綻放在自己眼前的樣子。
她甚至可以听見,清風拂過他如墨的發絲,那調皮的發絲垂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不時的騷動他衣襟內曲線優美的鎖骨的風景。
「作為受益者,為夫希望羽兒你可以像為夫一般,從下至上服侍——好了,開始吧!」北辰流亭語音愉悅的說。
容輕羽臉頰火燙的捏緊手里濕熱的帕子,突然覺得那帕子越發燙手起來。
這就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天人交戰了半晌,最終容輕羽牙一咬,心一橫,便伸出了手,模索到北辰流亭腰間系著的帶子,輕輕一抽系著的活頭。
然後耳邊傳來衣衫窸窣散落的聲音,她的指尖不經意的觸及他的胸膛。然後身邊北辰流亭原本平穩的呼吸突然就重了起來。而听得這呼吸聲,容輕羽手一顫,就想退縮。
這人太不經挑逗了,這樣就有反應了!
可是卻又知道,他給反應的大前提是絕對原則的,不然的話,她早就在還沒有嫁給他的時候就被吃干抹盡了!
又何至于,她幾番誘惑不成?最後,還是他自己覺得原則已近便動作迅速的吃掉了她!
如今沒有了原則牽絆,他自是一有機會就毫無顧忌的像她索求……
北辰流亭感覺到容輕羽的意圖,反手將她的小手與濕巾包進自己的手心里。
「天快亮了吧!」幾乎是同一時間,容輕羽趕忙開口。
北辰流亭听得挑眉看著她闔閉的羽睫,眸光落在她眉心那綺麗的花鈿上,然後從容輕羽的手里拿走濕巾︰「是快亮了,所以還是我自己來吧,這次就先給羽兒你記賬——你可不許賴賬哦!」
本來感覺濕巾被取走,容輕羽如獲大赦,卻听北辰流亭那句記賬,頓時一陣心悸。
這男人,終于開始不遺余力的反攻她當初黑他的種種了。而且,她根本就沒有多少招架之力。
可是分明心底甜膩的滋味在無限上涌彌漫著……
容輕羽抱膝坐在湖邊,歪著頭听著北辰流亭拿了濕巾走至溪邊,繼而入水的聲音。
然後水聲越來越清晰,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晶瑩的水珠自他的墨發淋下,經過他每一寸肌膚的情形。
分明是看不見的,可是還是忍不住轉過了頭,對著其他方向。
「羽兒,為夫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你在腦海里YY為夫的樣子了!」這時卻听耳邊傳來北辰流亭戲謔的聲音。
容輕羽突听這話,先是一驚,繼而一陣羞惱。
「我需要對你YY嗎?」
「那是不用,只要羽兒一句話,為夫必定隨傳隨到,任羽兒取用,憑羽兒處置!」北辰流亭說,可以听得出越發愉悅的心情。
「嗯!」容輕羽力持鎮定的點了點頭︰「妾身記得夫君的話了!」
在北辰流亭對于她的應答詫異的挑眉看她時,卻見原本坐在岸邊的容輕羽突然站了起來。在他奇怪她的舉動時,就見容輕羽一步步的走向他的方向,在他驚異間,白衣的中衣滑落她的香肩。
北辰流亭掬水擦自己脖頸的動作猛然僵住,呼吸停滯了一瞬間,便急促起來。卻只能眼看著她縴秀的足踏碎了水里倒影的月光,踩著綺麗的凌波走向自己,一步,兩步,越來越近,最後她傾身主動偎進他的懷里……
——
一早晨,司馬舞縈已經好奇的盯了容輕羽的蒙楮絲帶半天,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
忍不住,又望了望那邊指揮幾個親衛收拾東西的北辰流亭,雖然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但听他說話的語音,再見他的眸光,無不寫著神采飛揚。
啊,她終于想到了——
「輕羽,你居然有黑眼圈了!你昨夜沒有睡好嗎?」司馬舞縈一臉驚奇的指著心目中幾乎無所不能的容輕羽,指尖就差沒有戳上她微露出蒙楮絲帶下的眼楮下方。
仔細看去,卻有一些淺淡的灰。
「你有這時間看我,還不如花多些心思在周圍的風景上。相信,你會發現更多更有價值的東西!」容輕羽聞言卻說,在司馬舞縈疑惑容輕羽這話中有話的意思時,容輕羽已經信步往艙內走去。
「這木鳥的速度雖然慢了點,不過明天傍晚,咱們預計就可以到北域了。到了北域國邊境,南疆也就近了!大家看看東西是不是都帶齊了,齊了就趕緊進艙,要出發了!」
容輕羽這話一出,一眾人驚訝的瞪大了眼。莫說東楚到南疆,就是到北域,舟車勞頓,最快恐怕也得一個多月。
從北域到南疆也還得五天的時間!
這才一天的功夫,居然就飛了這麼多的路。而容輕羽卻還說,這飛鳥的速度慢?!
難道是眾人心目中的女小強口誤?還是容輕羽是在拿這木鳥和飛鳥比較,所以才這麼說?
各種疑惑不解,最終卻還是陸續進了艙。
待得飛行平穩以後,容輕羽又向眾人宣布了另一件事︰
「木鳥會在小沙漠外圍停留,然後咱們改坐馬車去北域!期間要留些人下來看守木鳥,你們看看,誰願意留下?」
「啊?為什麼不直接飛過死丘去北域啊?那不要多出很多路程啊!而且我听說死丘是滄瀾大陸上最大的沙漠,他的邊角小沙漠也得近千里地,徒步過沙漠?要命啊!」司馬舞縈第一個奇怪的叫了起來。
在座的人讀過書的應當都知道,滄瀾的版圖是貓爪型——
最大的掌心便是東楚,由死丘呈弧形劃分而開掌心與指爪。如今歸屬東楚的西錦舊址漠城,在死丘的另一邊,相對東楚的整條弧形邊境線。漠城這條弧線又被下流自海的漠河與死丘夾在了中間,漠河那邊,自北往南,依次是北域、南疆、南臨。
因為死丘橫檔在了東楚的邊緣,所以想通往幾國,必得往北繞道到漠城這條交通要道,在分向而行。如果可以飛的話,眾人還以為可以直接穿過死丘和漠河去,就不用繞到漠城那麼遠的路了。
「死丘之內還屬于東楚版圖,而如果過了死丘,那就是敵國了,司馬神巫應當知道,懷璧其罪!帶著這麼一個稀奇的大東西進去,怕是會招惹麻煩!」
一路上都很沉默的魏嵐霖這時開口點出關鍵。
司馬舞縈听得了然,第一次沒有反駁魏嵐霖的話。
「這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這木鳥根本飛不過死丘!一旦接近死丘,必然墜毀。為了省那點輕松,到時路也不用走了,咱們可以直接改乘天庭班機了!」容輕羽說到這里語氣頗為嚴肅。
可是听見她最後一句,司馬舞縈卻是忍不住噴笑出來。
「墜機的話,也不一定都是天庭班機,或許有的是地獄號呢!」說著,眸光在眾人里 了一圈。
其他人雖然對于「班機」和「號」有听沒有懂,不過卻是听出天庭和地獄。
當然,木鳥都墜毀了,他們還不跟著一起被砸死。天庭和地獄的後果自是必然!不禁驚錯,為什麼木鳥也飛不過死丘?不是只有活物嗎?
「二師娘,為什麼木鳥飛不過死丘呢?雖然霆兒听說過,‘不死壁莫穿,碧丘鳥飛絕’!意思是說,沒有人能活著穿過死丘,甚至也沒有鳥兒可以活著進出死丘,但是翻尋古籍卻遍尋不到原因!師娘知道為什麼嗎?」藍霆跟著好奇的提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容輕羽遺憾的說,而實際上是一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
這個問題,恐怕就像百慕大三角的謎底一樣,說不清楚。
「幾百年都沒有人探尋出的問題,又何必多做計較,咱們反正都不會從死丘過了。還是談談接下來的問題吧,咱們到哪里找馬車啊?」司空寅月這時不經意的說。下意識就望了眼閉合的駕駛室的門,已經慣性的擔心北辰流亭會突然冒出來又批評她說錯話。
只因為,這短短的一天一夜,北辰流亭已經「教導」過自己不下四次!
「估計如王如今應該收到了帝都傳書,咱們到了小沙漠,自然會有人接應!」容輕羽說,提及如王的時候心底劃過一抹微微的悵然。
「如今的漠城是東楚唯一的附屬自治城,守城大將據說是當年雲帝的四弟如王的後裔,忠君愛國自來成家訓。」魏嵐霖跟著解釋。
當年雲帝南宮悠雲英年早逝之後,便是如王南宮雲邪輔佐年僅九歲的太子登基,直至今日一門忠烈,頗得眷寵信任。
容輕羽跟著輕應,剛才听了司空寅月的話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她是不會留下來的,必然是要與他們同行。而她自然也是不放心將她這個問題人物留在這邊的!還有就是,如果少了她,後面的路她也怕會少了許多樂趣。
「那麼魏大人還有七公主留下來吧,七衛也留下來保護七公主的安危!」最終容輕羽決定道。
七公主听得一陣失望,但是卻知道,以自己的三腳貓,跟過去無疑也是拖後腿,便只得服從安排。而魏嵐霖這個偷跟過來的偷渡者,自然沒有資格反對。
「以司馬神巫的武功修為,魏某建議司馬神巫一道留下吧!」但魏嵐霖還是開口,卻是要拉司馬舞縈一起留下的意思。
「什麼叫以我的武功修為還是留下?魏嵐霖你別找茬行不行?你沒有听說過南疆的天氣變化,那是風雲莫測,這路上怎麼能夠少得了我的預測?」司馬舞縈一听魏嵐霖的話,就跳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指著魏嵐霖的鼻頭。
「如果司馬神巫遇見南疆食人巨蟒時還能有如此氣勢,魏某實當佩服!」魏嵐霖說著,還故意向司馬舞縈抱拳拱了拱手,卻分明是一副敬謝不敏樣的偏過頭去。
司馬舞縈一听那巨蟒當即一鄂,但看魏嵐霖含笑的表情,總感覺自己是被捉弄了當即又不客氣的頂了回去︰「你當姐是被嚇大的嗎?姐在外游歷,和食人鱷魚空手肉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躲在哪個溫柔鄉呢!」
魏嵐霖听得抬眼看司馬舞縈︰「和食人鱷魚空手肉搏?」
司馬舞縈被這麼反問的一陣心虛,卻不甘示弱的抬首挺胸手叉腰的擁下巴看坐在面前的翩翩公子。
魏嵐霖並沒有立即反駁司馬舞縈的話,而是用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司馬舞縈的小身板一眼,最後眸光若有所思的停在她挺在眼前的小胸脯上,繼而恍然大悟的開口︰
「噢,原來如此!」
司馬舞縈見魏嵐霖清冽的眸子盯在自己的胸前看了好一會兒,眼神幽暗,當即臉色發燙,立即抱胸往後退出一大步呵斥道︰「什麼原來如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其實她更想呵斥,你個盯著姐看個毛啊?
可是卻是沒有勇氣當著一眾人的面問出這樣的話,引起眾議的。
魏嵐霖卻是不說了,只是無辜的一撇嘴,「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你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了!本還待發作,就听見容輕羽在後面的聲音。
「魏大人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舞縈你還是留下來給我們候補吧,如果我們前面有個萬一,舞縈也好過來支援!」
「我——」司馬舞縈听得容輕羽這表面恭維實際上是挽留她的話,就想反駁,畢竟其他人不知道,容輕羽可是最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的。她還候補支援?收尸恐怕都不夠格一個人闖進南疆……剛想到這里,就暗自在心底幾聲︰呸呸呸,就怕自己烏鴉嘴。
「舞縈,你過來,我這里還有一個特別任務交給你!你一定得上心!」容輕羽這時打斷司馬舞縈又說,司馬舞縈听得半信半疑的望著容輕羽無偽的表情湊近。
容輕羽彎唇微微一笑,特別的可親。
待司馬舞縈湊近她身邊的時候,當真傾身與她咬起了耳朵。
原來還一臉郁悶的司馬舞縈越听卻是眼楮越亮,不待容輕羽說完,已然捂嘴笑出來︰「好好好,我知道了!好好,我一定不隨便走開,就待漠城了!」
眾人也就听見容輕羽唇瓣微微動了動,司馬舞縈就被說動了。不禁都好奇,容輕羽究竟對司馬舞縈說了什麼,能教她這麼信誓旦旦的不離開?
之後司馬舞縈卻是守口如瓶的安靜的坐到一邊去了,期間還不時的在那又是自己跟自己傻笑,又捂嘴偷笑。
「二師娘,你究竟跟司馬神巫說了什麼,把她樂成那樣?」藍霆跟著好奇的湊到了容輕羽身邊,悄聲問。
雖然說是悄聲,可是一旁的南宮靈彩和魏嵐霖卻都听見了,不禁都豎起了耳朵,想更仔細的探听一二。
藍霆本來都以為容輕羽不會回答,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的。
可是沒有想到容輕羽湊到藍霆耳邊,輕聲說︰「我跟她說,漠城的守城大將是世襲親王,擁有的財富不比帝都里的任何一位王爺差,甚至因為地處偏遠,又為人謙遜低調,所以世人不知,如今的如王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美麗與財富智慧三者並存,這世上舍如王南宮湛其誰?更加美妙的是,如王府家訓,世襲王位者不得三妻四妾,只得娶一妻。如今那如王年方十九,正是如花年紀,還沒有議親呢!」
藍霆听得一臉恍然大悟狀,對于新認識的印象不錯的司馬舞縈得出了新印象評分︰原來是個花痴!
「我還以為如今這三者並存的,應該是娶了二皇嫂你的二皇兄呢,原來還另有其人啊!」南宮靈彩點頭道,但是對于容輕羽口里的美男子卻沒有苟同的意思。她自然知道眾人眼里的美男子和她眼里的絕對是反差比。
「可是神巫不是不可以成親的嗎?」南宮靈彩跟著又好奇的問,望了望再沒有個神巫莊重樣的司馬舞縈,嚴重懷疑這人會不會被美色誘惑導致最後違法破戒!
「人生有時候多些幻想,其實也是蠻幸福的哦!」一旁的藍霆也跟著望了司馬舞縈一眼,用著大人般的口氣感慨著。
容輕羽听得默然,但笑不語!
魏嵐霖臉上原本的一絲笑意則是早就蕩然無存,沒有察覺,自己的衣袖已經被自己給攥出了皺褶。
「咱們就先去北域拜訪一下北帝,你們再折回漠城安頓吧!」容輕羽最後又安排!
考慮到想借北域與東楚將來姻親的關系,帶南宮靈彩去拜訪一下,卻是有必要的。
——
日落的時候,木鳥按預計行程在小沙漠外停定。
而早先收到飛鴿傳書的如王南宮湛,早就已經親自率兵前來,等候多時。
木鳥剛剛停定沒有多久,眾人雖然還沒有從空氣清新風景宜人的綠帶環境緩過神來,就被熱流侵襲的開始冒汗,但眼望眼前一望無垠的沙漠,都覺胸腔內另一種發自心底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到處都是沙子啊!」司馬舞縈一下木鳥,就跟著感慨,踏出艙門的腳不禁對當頭的烈陽怯步起來!
「咦,那邊的人是如王嗎?」藍霆跟著在後面竄了出來,十分好奇傳說中隱藏的很深的真正美男子之最。
但見遠遠一人率領著一眾士兵,策馬揚鞭而來。因為距離還很有一段的原因,所以只看得清為首的人一身銀色的盔甲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天啊,這種天氣穿這麼厚——會不會被光合作用烤焦啊!」司馬舞縈看見為首的人,先是被他揮鞭的英姿晃了下神,待看清他身上的戰袍後,不禁抹了把汗。眼前閃過的是前世很多廣告里宣傳的XX牌太陽能的樣子,不知道那身上的鐵甲現在能不能煎熟雞蛋了。
「是啊!」那下面能有絕世美男子嗎?藍霆望著那鐵甲嚴重懷疑中。以至于直到人近了,都沒有在意那人具體的長相。
「南宮湛恭迎二皇嫂!」這時來人已經翻身下馬,在木鳥下停定,恭敬的向艙門口高喊。
「啊——」
司馬舞縈與藍霆剛剛一抬頭,還來不及對眼見發表感慨,就听見耳邊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而那聲音,幾乎是藍霆的心聲。
「太帥了!」南宮靈彩尖叫道,然後雙手捂著小臉,大眼里全是亮晶晶的星星。不待眾人擦汗,南宮靈彩已經一馬當先的跳下木鳥,沖向來人︰
「你就是我湛堂兄?!」南宮靈彩激動的聲音都發顫的問。
而乍見沖過來的南宮靈彩,南宮湛稍微錯愕了一下,便恢復冷靜︰「正是,你是七堂妹?」
「你的美夢是不是破碎了?」藍霆用手肘輕輕拐了拐身邊的司馬舞縈。
魏嵐霖這時正跟著出來,也想見識一下傳說中隱藏的很深的絕世美男子……當看見眼前景象時,唇瓣不禁勾起一抹仿佛愉悅的笑︰
「原來,如王便是靠的此種方法隱藏‘絕世的風華’,不被世人發現,可見為人低調謙虛!」魏嵐霖說,眸光落在正被南宮靈彩過于熱情的巴結虎的一愣一愣的南宮湛那濃密的大胡子上。最後停留在他臉頰上,那橫亙了整張右臉的刀疤上。
「隱藏的絕世風華?」司馬舞縈好像根本沒有听懂藍霆和魏嵐霖的話,疑惑的眨巴了下眼楮。其實是根本知道容輕羽之前跟眾人說了什麼。
只听眼前的人是如王,確實是震撼非常。當年的如王啊,南宮雲邪,東楚歷史上有名的美男子之一啊,他的後代怎麼能縮水成這樣,算起來也才百年吧!才三代而已,怎麼就把南宮氏皇族的所有優良基因在這里給突變掉了呢?
難道是因為鳩佔鵲巢在這漠城,所以遭到西錦皇族惡靈的詛咒,或許是中國式的怪物史萊克也說不定……
想了想,魏嵐霖的意思是指,南宮湛故意留了大胡子?想到這里不禁瞪大了好奇的眼楮,去看那邊被南宮靈彩親切的挽著臂彎的南宮湛,太遠了看不清——干脆跳下了階梯,好奇的湊了過去。
南宮湛已經快被這個剛剛認識的七堂妹的熱情給燻化,這邊還沒有適應過來,正一陣頭暈中,就感覺胡子一痛,下意識的皺眉看去,正對上一雙各種別扭情緒交錯的驚奇大眼。
「呀,這胡子是真的!」
容輕羽和北辰流亭一走出艙,听見的就是這聲驚喊。
然後幾雙眼楮齊刷刷的掃向淡定的走出艙的容輕羽,眼神個個寫滿懷疑和探究。藍霆則是斜睨著容輕羽︰「二師娘,你確定你之前沒有糊弄我們?」
「你對他們說什麼了?」北辰流亭聞言詫異的望向身邊的容輕羽。
容輕羽卻是一臉的無辜︰「審美觀這種東西,很難說的!」
听得這話,眾人一致驚疑︰難道,容輕羽和南宮靈彩其實是一樣的?
「那二師娘啊,你模過我二師叔長什麼樣嗎?」藍霆試探性的問,積極的想幫大家解惑。
「小孩子家的話怎麼這麼多!」容輕羽還沒有說話,北辰流亭听得此話便一記爆栗子賞了過去。
「哎呀,師傅,你不是說小孩子不懂就要問嗎?」藍霆當即捂著腦袋哀嚎著奔逃,其實根本北辰流亭那一下就沒有用力,只是輕踫了一下他的發頂而已。
「那也沒有讓你問些廢話!」北辰流亭 了眼躲到一邊的藍霆道。
「二堂嫂,一路辛苦了!」一見出來的容輕羽,南宮湛只看了一眼,就從那標志性的蒙楮絲帶認出了容輕羽的身份,趕忙逃也似的大步上前朝容輕羽恭敬的一揖。
北辰流亭隨著聲音便朝階梯下看去,一看見眼前的虯髯客,當即眸光一閃,顯然是嚇了一跳︰「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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