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葉文笑會婉一笑,感受著背後的溫度,拉開了那雙白皙細膩的手,轉過身,身後是一個十四五歲正待綻放的少女,臉上雖然還保留著幾分稚氣,但是已經隱隱現出一份月兌俗的氣質。她身著一套白色的短裙校服,背上背著一個淺綠色的書包,望著葉文笑的眼楮撅著嘴︰「每次都被你猜中了。」
「嘿嘿,誰叫你每次都來這招?」葉文笑看著那張天真爛漫的臉,心中泛起溫暖。
「人家怕你猜不到啊!」這位就是葉文笑口中的韓佳人,她拉著葉文笑的手撒著嬌。
「今天怎麼才放學?」葉文笑伸出手幫她整理著額前有些散亂的留海,韓佳人也很享受地任由他撥弄著,臉上泛起一絲難以覺察的紅暈,「今天下午要大掃除啊!」說著將葉文笑的手拉著,「葉大哥,今天我給你留的早餐,你吃沒有?」
「你這個小淘氣鬼,沒有被你姐姐發現!」葉文笑用手刮了刮韓佳人的小鼻子笑著說道。
「我才不會讓她發現。」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大樓里走去,而她此時則將葉文笑的手死死地抱在懷中,幾乎將大半個身子依在他的身上。如果有人從旁邊經過,會以為他們是一對兄妹,「今天,我姐姐做了紅燒肉,等會兒到我們那里吃飯。」
「你姐在,我看還是算了。」
「要不,我偷偷給你留著。」韓佳人睜著大大的眼楮望著葉文笑那張如同刀削一般的臉,只可惜一嘴的胡雜子掩蓋了許多,不知道葉大哥剃掉胡須會是什麼樣?她忍不住在心中想著。
「嘿嘿,可不要被你姐發現了。」葉文笑忍不住吞了口水,下午張胖子請客沒有吃飽,肚子現在已經開始要叫喚了。
「你就放心,我不會讓她知道的。」
只是一會兒兩個人便來到六樓,卻見包租婆叉著手怒瞪著葉文笑,一把將韓佳人拉了過去,厲聲訓斥著她︰「說了多少遍了,那個家伙不是好人,你離他遠一點。」說完便拉著她頭也不回地離去了。葉文笑那是相當的無語,但是看著回頭調皮地向自己吐著舌頭的韓佳人卻不由笑了,向她揮了揮手,然後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踢開地上啤酒罐子,也懶得收拾,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剛過沒有多久,就听見敲門聲︰難道她給自己端肉來了。想到這里,葉文笑忍不住舌忝了一下舌頭,翻身從床上跳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拉開了門,等待他的卻是包租婆。他被嚇了一跳︰這個婆娘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為了早上的事情來找自己算賬。想要關門,不想她的半個身子已經進門了,硬生生地擠了進來,「怎麼不歡迎?」
「老板娘說笑了,我歡喜還來不及呢?」葉文笑只好離她站的遠遠的,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備不測之時好逃走。
「是嗎?那怎麼也見你泡杯茶?」包租婆哪里不知道他心中的打算,臉上結著寒霜,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嘴角掛起玩味的笑︰「不過就你這破屋,只怕也找不出半兩茶葉!」
「嘿嘿……」葉文笑撓著腦袋傻笑道。
「不要給老娘裝傻,葉文笑,房租該交了。」
「老板娘,你知道現在的經濟在金融風暴之後還很疲軟,你……」葉文笑心中長嘆一口氣,每個月的一次還是來了,看來真是避無可避啊!***,比例假還準時。
「金融風暴都過去幾十年了,一句話,你什麼時候交房租?」包租婆現在可不吃他這一套,免去中間的很多客套話,直接說道。
他個太陽,次貸危機說成了金融風暴。葉文笑心中抱怨一聲,露出一臉的無奈,將雙手一攤︰「我不是不想交,我只是現在沒有工作,手頭很拮據。你看我現在兜里一毛錢都沒有了。」一邊說著,便將兜翻了個遍他出門本來就沒有帶錢,身上有那才叫怪。
「這句話我好像听你說了幾十遍了。」包租婆拉過一根凳子坐下,她今天是鐵了心,要是從他這里要不到一分錢,就不走了。
「我保證下個月……」葉文笑看著包租婆眼中寒光一閃,心頭一緊,立即改口道︰「保證明天一定找到工作,拿到第一份工資立馬交租。」
「你用什麼保證?」像他這樣的花言巧語,她可是听的太多了,尤其是每次催租的時候,總是打馬虎眼,當即沒好氣地說道。
「如果我找不到工作,你立馬將我趕出去。」葉文笑舉手保證。
「趕你出去,那不是便宜你小子了。」包租婆呼的一聲站了起來,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你可是欠老娘一年零三個月的房租。老娘趕你走了,找誰要房租去。」唾沫星子噴了他的一臉。
「那你說怎麼辦?」葉文笑用手往臉上一抹,還好,哥已經習慣了。
「要是你這個月還交不上租,就準備給老娘當一輩子的奴隸。」包租婆冷哼著。
「是不是太狠了?」葉文笑強咽一口水,和這樣的女人呆上一輩子,還不如要了老子的命。
「那你把房租交了。」看來這次包租婆來真的了。葉文笑心中長嘆一口氣,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像以前這樣舒暢了,當即咬牙道︰「那你要給我一定時間。」
「為了避免落人話柄,說老娘不近人情,那就給你一周的時間,如果一周之內再找不到工作,就給老娘打三年的工。」包租婆豎起一個指頭,讓葉文笑還以為是一天。
「我不是只欠你一年多房租嗎?怎麼變成了三年?」小學的加減乘除,他可是還未還給小學老師,這樣老子不是虧了。
「難道接下來的一年多你睡大街嗎?」
「好,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葉文笑一咬牙一跺腳,從牙縫里擠出這五個字,千萬不能被這包租婆看扁了,再怎麼說,老子也是帶把的,不就一個工作嗎?老子明天就找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