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壞蛋,快放開我……」蔡思文生氣地用單手錘著葉文笑的胸口,卻不知道危機一步步逼近自己。葉文笑用手將她的腰一攬,將她抱起,徑直走到陽台。不遠處的胖子和方蓉看見了,卻以為兩個人正在敘舊,也沒有怎麼在意。
看著那張猙獰的臉慢慢靠了過來,蔡思文這才慌了,顫巍巍地說道︰「你想干什麼?」
「你說呢?」蔡思文對葉文笑來說就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如果對方不告訴自己,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去過東津,他不介意將她扼殺在搖籃中。對他來說,這樣平靜的生活來之不易,他不希望身邊有一個了解自己過去的陌生人,不希望這樣的一個人危害到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葉文笑望著她身後的城市,發出一個讓人心寒的聲音︰「如果我沒有記錯,這里是三樓。你想一個人從三樓掉下去有幾層存活的可能。」
蔡思文心中打著冷顫,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的,更不敢相信他就是當初那個自己在東津認識的葉文笑,眼淚無聲地從臉頰滑下,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人見了都會心碎。
多年的訓練和經歷養成了葉文笑無情的一面,他深知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只信奉一句話︰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從蔡思文的身體反應,葉文笑讀出了她心中的恐懼,可是他也知道有時候身體上的反應是能夠欺騙人的,「你不要打算著求救,因為在其他人未趕到時,你已經從這里掉下去,變成了一灘爛泥。當然你也不要有任何愚蠢的舉動,這樣你會死的更快。現在你唯一的生路就是告訴我,你是怎麼在東津認識我的。」
蔡思文心中很絕望,慢慢地將雙手放在脖子上,取下一根銀白色的項鏈,然後扔給了葉文笑。她一直幻想著兩個人會在何種情況下相逢,會怎樣的美好。開頭她是猜中了,可是結果她卻沒有想到。她怎麼也不會相信一次簡單的重逢,他會突然間變得如此陌生,不但形同路人,而且幾**制自己于死地。
這是一根很特殊的項鏈,因為項鏈的吊墜是一顆古銅色的子彈。彈體上刻畫著一個小小的五角星。
葉文笑拿起項鏈,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往事如水涌入心田,記憶如灰塵下的玻璃,慢慢露出來。
是她!葉文笑臉上露出苦笑,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還能有機會再遇到她,就像當初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從東津逃月兌,他更不會相信自己剛才是那樣的對待她的,不敢相信剛才的對她說的話是出自自己的口中。
蔡思文已經掩面奪路而走。
「思文!」方蓉看著傷心離去的蔡思文心中急了,放下手中的酒杯追了出去。葉文笑覺得自己剛才太過敏感,可是他又不得不如此小心。只是誤會已經造成,該向她怎麼解釋。葉文笑緊拽著項鏈也追了出去,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的辦法。
只是葉文笑來到樓下的時候,車子已經離開,即使先一步出來的方蓉也沒有追到她。
「葉文笑,你和她到底怎麼了?」方蓉有些生氣地望著他,他怎麼能如此無禮地對待自己的師姐,要知道她對她是相當的尊敬。
葉文笑望著消失在街道上的車子,心中重重地嘆了口氣,看著依舊在生氣的方蓉,將手中的項鏈放在她的手中,說道︰「你幫我把這根項鏈交給她,就說那是一場誤會。幫我對她說一聲對不起了。」
「葉文笑,你是個男人,既然做錯了,你就應該當面向她道歉。」方蓉將項鏈塞給了葉文笑。這根項鏈她並不陌生,記得讀書的時候,總是好奇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根男士項鏈,總是好奇她為什麼會用雙手捂著它發呆,更好奇她總是拒絕身邊一個個的追求著,好奇她口中的那個男人和關于他們的故事,好奇她獨自一人走遍大江南北,只為找到他,好奇她听到葉文笑這個名字時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好奇她會不遠千里趕到市參加自己的同學會,此時方蓉一切都明白了,只是讓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男人真的就是葉文笑,讓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向堅強的她會掩面大哭。
「如果你不願意,就把它丟了!」葉文笑並沒有接過項鏈,而是轉身便離開了,鬧出了這麼大的誤會,葉文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蔡思文了,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面對了。何況自己如果出現她的身邊,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危險。他不願看到這個可愛的女孩再次被自己拖入危險之中。
「你……」項鏈掛在她的手中,望著葉文笑坐上的士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讓自己有些難以琢磨,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遠不像蔡思文所講的那樣簡單,伸手攔了一輛車也離開了。
此時胖子才氣喘吁吁地趕到,看著離去的葉文笑和方蓉,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蔡思文開著車子,駛出一段距離,便停在路邊,痛哭不已,用手使勁地打著方向盤,「你是壞蛋,你是壞蛋,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再也不想。」只是聲音越說越小,心中生出不甘,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我怎麼就這樣輕易地放棄了!也許剛才他並不是沒有認出我,而是故意將我激開的,就像兩年前一樣。
蔡思文擦干臉上的淚,將車子倒回,向君臨天下而去……
當她站在門口時,哪里還能看見葉文笑的身影,看著從樓上走下的葉文笑的同學,她急忙向他們打听,可是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葉文笑在追著她出去以後就沒有回去。蔡思文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剛才自己怎麼就沒有回頭,只是心中仍舊不甘,再次向他們打听葉文笑的住處和手機號碼,可是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葉文笑,這次我不會再傻傻的離開了,我一定要在市找到你。蔡思文看著遠處的高樓,咬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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