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眼楮快速的掃過四周,魯清盈緊張的問道。
「听到了,什麼聲音?」小心的挨著彼此,眾妃子一臉的驚恐、
「是…啊!蛇啊!」不知是誰尖叫出來,所有的妃子都跟著叫了,張大嘴巴望著周圍的花朵。
她們是聚集在亭子里面喝茶聊天的,這個亭子,是最大的,而且它座落于白花的包圍中,只余一條小徑蜿蜒的通向外面的走道上。可現在,百花還在,小徑也在,只是不管是小徑還是花朵枝葉上,都盤滿了蛇,小的只有花睫那麼細,粗的,居然手腕那般粗細,一個個都吐著蛇信子望著自己。
「救命啊!來人來人!」將桌上的茶杯茶壺全都扔下去,膽小的甚至爬到了桌子上,顫顫發抖著。
「小姐,這…」驚訝的望著不遠處的一幕,珍兒快速的向著四邊看去,沒有蛇,還有和之前一樣,怎麼蛇都向著魯清盈她們聚集去?
「不要說話,看著就好!」略帶緊張的望了一眼手腕上的鐲子,沒有發光,可是在發燙,墨斯,是你嗎?
「救命!人都死到哪里去了!侍衛呢!來人!」不斷地後退著,無奈前有蛇後有蛇的,能退到哪里去?有些蛇,甚至從花睫上爬下,向著亭子的石階游了過來!
「救命啊!珍兒!你還愣著干什麼!快去給本宮叫人!快去啊!」急的直跺腳,魯清盈恨不得上去扇珍兒幾巴掌,這死丫頭,居然還在看熱鬧。
「啊?娘娘你說什麼?」滿臉的疑惑,珍兒高聲的問了一遍,要她叫人?怎麼可能!她可沒有忘記她是怎麼欺負藍兒他們的,被咬死了最好!
「我說去請侍衛!」身邊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第一條蛇,已經爬上了台階。就算魯清盈想說高,也沒有辦法。
「娘娘,珍兒听不清啊!」故意惡作劇著,珍兒那副無辜的表情看著血魅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那里!在那里!」正當第二條蛇爬上台階時,不遠處,終于傳來巡邏兵那整齊的腳步聲。
「該死的,你們不能給本宮快點嗎!」長舒了口氣,魯清盈終于放松了些,巡邏兵來了,自己等人也會沒事的。
「嘶嘶…」忽的,還沒等巡邏兵完全的跑近,最大的一條黑蛇忽然間仰高了頭,發出急促的嘶嘶聲。
「嘶嘶絲絲…」不停的回應著大蛇的聲音,眾蛇忽然間全都從花上樹上游了下來,飛快的游向亭子里。
「啊!蛇啊!」
「救命啊!」蛇從四面八方游進來,有的盤到了妃子的腿上,有的則高高的昂起了蛇頭,對著妃子吐著蛇信子。
「我不行了!」不知是誰撥開前面的妃子,快速的沖向了那條小徑。
亭子里,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妃子都望向了那個妃子,只見那個妃子緊閉著眼,嘴里雖然在尖叫著,腳步卻不停。
三步,兩步,一步……每走一步,蛇都往周圍散開,那個妃子成功的沖出了蛇群,而她卻不自知,依舊瘋狂的向前跑著,好像後面有什麼怪物在追一樣。
「過去了……」
「過去了……」
互視著,不約而同的,除了暈過去的妃子們,清醒的妃子都沖向了那條小徑、
「嘶嘶…」快速的回到花朵上,眾蛇高昂著腦袋,時不時的伸長脖子,將蛇頭抵在那些經過的妃子的臉上,手和脖子。
「啊!」隨著一聲尖叫,最前面的妃子忽然間停了下來,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那條最大的蛇正盤在小徑上,佔滿了這條道路。
「你…啊……」
「啊……」這一停,後面的妃子猝不及防,一個個都往著前面沖去。
「呀……」捂住雙眼,珍兒不由驚呼了聲,就連那些已經到了的士兵們都愣了愣。
鵝卵石的小徑上,成功的出現了疊羅漢,最前面的妃子被壓在了最底下,除了少量的發絲露在外面,再也看不到別的,而中間的妃子們,正無力的shen吟著,最上面的妃子們,則嘴里還在不停的尖叫著,背上如果爬滿了蛇,有的蛇甚至游上了自己的耳朵,能不尖叫嗎?
「好愣著干什麼!快救人!」回過神,領頭的士兵快速的下達著命令,可到處都是蛇,怎麼救?而且有的蛇,甚至有著劇毒,只需一小口,就足以讓人立馬死去。
「啊…」正當眾人準備硬著頭皮上時,亭子里,再次的傳來尖叫。
原來,剛剛魯清盈被眾妃子擠到了最後面,甚至摔倒在地,剛爬起來,一只巨大的蛇頭已出現在自己面前,正是剛才擋著眾妃子路得那條黑蛇。
「皇後娘娘!」焦急的喊道,現在領頭的士兵也為難了,唯一的路,正被妃子們擋著,想要到達皇後娘娘那邊,就必須從這片花叢中穿過,可是這些花,都是價值千金,請專門的人細心照顧的,從這里破壞到皇後娘娘那里,還有命嗎自己?
他們可不像那些逐使,有著絕頂的輕功,能夠水上漂,草上飛。
「該死的!救命啊!」不斷的往後退著,魯清盈嚇得閉起了雙眼,可臉上那細細的觸感怎麼可能忽視?微微的睜開一條縫,還沒有尖叫,魯清盈直接暈
了過去。
「額,小姐…剛才…」往血魅身後縮了縮,珍兒的臉上也露出了恐懼,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清楚發生了什麼,有三條蛇!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包圍著魯清盈,而且還用蛇信子舌忝著魯清盈的臉蛋,好恐怖!
「快!點火把!」情勢危急,領頭的士兵忽然間對著背後命令道。
「是!」領命道,立刻有一小部分人跑出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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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拿來了!」只是十幾秒鐘的時間,那些士兵已經每個人手里抓著兩支火把跑了過來。
「快!給我!」伸手拿過火把,領頭的士兵緩緩的將火把向一條毒蛇探去。
「嘶嘶…」就在此時,那種聲音又響起了,還是那條黑蛇。
「嘶嘶絲絲…」一條條蛇紛紛的游下妃子的身子,只余後一條長長地粘液。
幾個眨眼的瞬間,所有的蛇都鑽進花叢,消失的無影無蹤,包括亭子里那條最大的黑蛇。
「快!」回過神來,士兵們一個個都忙活起來,開始‘拆散’這組疊羅漢。
「珍兒,走吧。」淡淡的瞥了一眼草叢,血魅的嘴角仍保留著微笑。
「小姐,不看了嗎?還有那麼多蛇,好多都是毒蛇呢。」依依不舍的看著不遠處的混亂,珍兒的好奇心被充分的激發了。
「不用了,回去吧。」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墨斯做的,那些蛇又怎麼輕易地被那些士兵抓去,別忘了,墨斯說過,他是蛇君大人……更何況,一直呆在那里,只會招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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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斯,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坐在椅子上,血魅柔柔的望著手腕上的手鐲,珍兒听有許多人去看熱鬧,也帶著青兒等人跑去了,整個香雪宮,就剩下她和手鐲。
「娘子,想我了嗎?」熟悉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只是幾個字,卻讓血魅百感交集。
「呵呵,我想殺了你!」嘴角揚起,血魅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
「娘子,為夫都這麼多年沒和你見面了,你都不安慰安慰人家,還要殺我!」眼前綠光一閃,墨斯已坐在血魅對面的板凳上,一臉哀怨的望著血魅。
「你…你可以接觸到板凳?」遲疑的問道,血魅直接忽視墨斯那可憐兮兮的表情。
「恩,這次的恢復,比上次快了很多,一些小的東西,我能接觸到,可還是沒有人看得到我哦,你是唯一一個哦……」眨了眨眼楮,墨斯一臉曖昧的望著血魅。
「哦?是嗎?」回以燦爛一笑,那麼嫵媚的笑容不禁使墨斯一愣。
「啊!娘子,痛痛痛…」下一刻,屋子里,已傳來墨斯痛苦的驚呼聲,他就知道,他的娘子那麼笑絕對沒有好事!
「你知道痛?誰讓你不經過我同意那麼做的?誰給你這個權利的?很威風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捏住墨斯的耳朵,血魅越說越激動,最後干脆吼了出來。
錦兒是,墨斯也是,她不許!她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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