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說完了對嗎?瑞安,現在交給你們了,記得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輕輕的拍去身上的塵埃,血魅也不抬頭觀望眼前的廝殺,她相信,她的人絕對能贏的。
「嘶……」疼的倒吸口冷氣,捂住腰部,逐雲的臉瞬間蒼白起來,而一邊的瑞安,則仍舊一臉無害的笑。
「還沒夠呢,這樣就疼啦?」將匕首上倒勾出來的血肉甩掉,瑞安沒等逐雲喘口氣,再次的沖了上去,這次,比上次更加快,更加狠。
「大伙,速度點呢。」催促道,血魅不由皺起了眉頭,現在紫楓和珍兒還躺在里面,雖然沒有人傷害她們,可這晚上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可不能讓她們受涼了。
「好的,」高聲的應道,不止是瑞安,其他人的速度也是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逐使再厲害又怎麼樣?兩人打一個,一個攻上面一個攻下面,有的你好受的,況且每個人手里拿的都是血魅畫的秘密武器。
鮮血,噴灑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猩紅的菊花,站著的黑衣人越來越少,兵器的踫擊聲也越來越小。
「噗……」被瑞安一掌打在胸口上,逐雲再也控制不了體內亂串的真氣,一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咦,好髒哦,你都不知道和我說一聲在噴嗎?」快速的躲過,瑞安厭惡的說道的同時,還不忘抖了抖衣服。「肯定都有你的口水了,這件衣服上。」
「呵呵……」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血魅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瑞安,真是個活寶。
「柳若依,我告訴你,就算你殺光我們,皇室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倒在地上,臉色雖然慘白著,逐雲的眼楮仍然堅定而有神。
「呵呵,可是我不怕呢。」走上前,血魅低,笑看著逐雲有些吃驚的表情。
「你等著吧!」余光瞥到最後一個倒下的同伴,逐雲絕望的閉起了眼楮。「告訴你,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血魅,也是柳若依!」不止從哪里掏出匕首,血魅快而準的插在了逐雲的心口上。「對不起了,怪只怪,你是軒轅真詢的人。」緩緩的抽出匕首,白淨的刀身沾滿了鮮血。
「你……」沒有機會再說什麼,逐雲便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呼吸。
「主子,現在怎麼辦?」將匕首擦干收好,瑞安興沖沖的跑到了血魅的身邊。
「將珍兒和紫楓搬到馬車上,至于他們,找個地方好好埋了。」掃視了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血魅長長的嘆了口氣,還是那句話,怪,只能怪你們是軒轅真詢的人。
「恩,好,包在我身上,其實,他的武功不錯,我還是滿欣賞他的。」順著血魅的視線,望著地上的逐雲,瑞安跟著嘆了口氣。
「兄弟們都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撇開這個話題,血魅慢慢的向前走去。
「沒事,都是小傷,擦擦藥就好啦。」現在的他們,那里關注這些小傷呢,主子的兵器居然這麼厲害,他們真是大開眼見了。
「恩,回青峰門吧。」點點頭,血魅再次踏進了馬車里,不同的則是,只有她一個人坐著,其他人都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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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珍兒姑娘醒了,她想見您。」敲著門,瑞安為難的望著身後還處于呆愣中的珍兒。
「讓她進來吧。」門里,血魅緩聲答道,一開始就知道會面對這種事,不是嗎?
「是!」打開門,瑞安示意珍兒走進去。
「小姐……」好一會,珍兒才踏進屋里,因為是清晨,血魅又將臉上的易容給洗去了,陽光從窗戶上照進來,將血魅襯托的迷幻而朦朧。
「坐吧。」睜開眼,血魅隨意的坐在床邊,那散漫的樣子,看的珍兒一愣一愣的,小姐,真的很好看,臉上的胎記,幾乎全都消失了,只有淡淡的痕跡,那麼淡,簡直就像擦了脂粉般。
青絲用一根綢帶綁在腦後,更為她增添了幾分無形的嫵媚。
「怎麼了?看傻啦?」微微一笑,血魅盡量說的輕松些,一直沒有告訴珍兒,是因為她不想讓珍兒擔心,珍兒,是她第一個在乎的人,也是永遠會在乎的人。
「小姐!」嘟著小嘴,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消去了大半,珍兒也沒有那麼拘束了。「小姐,這些人真的都是你的屬下嗎?你真的是他們的門主?小姐你怎麼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一大堆的問題拋出來,珍兒好奇的望著血魅,一路上,自己就憋了好多問題,特別是這里的人,都好凶,看起來都是冷冰冰的。
「恩,也是我的朋友,不告訴你是不想你為我擔心、?」暗松了口氣,看來讓珍兒知道這事,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
「恩恩,不過小姐,紫楓公主沒有事吧?她怎麼還沒有醒過來?」猛地點頭,珍兒傻兮兮的笑了起來,小姐對自己真的很好。
「她沒事、」想到紫楓,血魅的口氣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紫楓是她欣賞的人之一,她現在還不想讓紫楓醒過來,讓她得知自己和她哥哥的事。
「恩,咕……」剛想說什麼,一陣聲音已在這空蕩的房間里響起,而珍兒,則捂住肚子,害羞的低下了頭。
「呵呵,餓了吧,瑞安。」輕輕一笑,
血魅直接對著門口說道。
「是,門主,怎麼了?」門被打開,瑞安從門外伸出了半個身子。
「帶珍兒去吃早膳吧。」
「小姐,你不吃嗎?」看了看瑞安,珍兒眼里有著絲絲的害怕。
「我剛才吃過了,你先去吃吧,放心,瑞安是個好孩子。」像是猜到珍兒想說什麼,血魅率先說出了口。
「門主,我不是小孩子啦!我都十九了!」不滿的嘟起嘴,抱怨歸抱怨,瑞安還是領著珍兒向著門外走去。
「墨斯,你可以出來了吧。」直到門被關好,血魅才淡淡的說道,手鐲從剛才就一直發熱,珍兒她們是感覺不到,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察覺著。
「娘子,你怎麼曉得為夫醒啦?」隨著墨斯聲音的響起,面前,墨斯的人影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而手腕上,手鐲已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疑惑的望著墨斯,血魅皺起了眉頭,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綠光,而且,手腕上的手鐲也不見了。
「嘿嘿,娘子,這些天有沒有想為夫?」湊上前,曖昧的眨了眨眼,墨斯就著血魅旁邊坐了下來。
「呵呵,想啊,我在想,你再不說我是不是要活剝了你的蛇皮。」依舊是笑,不過那話在墨斯听來,卻不是那麼的悅耳。
「娘子,有你這麼狠心的嘛?」哀怨的看了血魅一眼,墨斯非但不遠離些,反而緊挨著血魅,要不是血魅那雙警告的眼神,估計手都要環上血魅的腰了。「娘子,有沒有發現我的不同?」神秘一笑,墨斯繼續買著關子。
「你是說還是不說?」微有些不耐煩,望著嬉皮笑臉的墨斯,血魅是氣不打一處來,手鐲消失了,是不是代表什麼不好的事?難道墨斯也要消失了?
「說啦,就是前幾天給你煉出那顆藥丸後,我就發現全身忽然間熱得不行,于是我就潛心開始用法力調節,結果你知道發生什麼了?法力似乎隨著全身的溫度開始自動恢復,直到今天,才停止下來,現在你看到的我,可是算是真正的我,不止是你能看見,其他人,同樣可以看見。」
「你說的是真的?」好半響,血魅才反應過來,急切的問道。「那你現在的法力恢復的怎麼樣了?」
「恩,還行,至少半成法力有了,要保護你,綽綽有余,要滿足你,也是……」聲音越來越小,在血魅那雙微眯的眼楮下,墨斯不敢往下說了。
「那手腕上為何沒有手鐲了?」沒好氣的白了墨斯一眼,血魅這才繼續問道。
「因為我不需要手鐲做依托了,手鐲自然會消失了。」聳了聳肩,趁著血魅在思考,墨斯小心的拿起血魅的一縷發絲把玩起來。
「所以說,現在你不需要呆在我的身邊,便可以自動的恢復法力?」遲疑的問道,不知為何,血魅心里總有些微堵。
「怎麼可能,我需要一直待在你的身邊才可以,而且馬上到冬天了,我法力又沒有全部恢復,晚上很冷的,你要負責幫我取暖。」低垂下眼瞼,墨斯說得很輕,可眼里卻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