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停下一會!」注意到墨斯臉上的冷汗,血魅一臉嚴肅道,很不妙,她真的感覺很不妙。
「恩,娘子…」低頭凝視著血魅,墨斯忽然間朝著血魅吹了一口氣。
「你…」猝不及防,青色的霧氣就這麼被吸入鼻內,視線越來越模糊,腦子越來越勻稱,血魅只來得及看墨斯一眼,已經睡了過去。
「娘子,為夫肯定會把你及時送到景陽關的。」輕輕的靠上血魅的額頭,墨斯的眼楮柔的仿佛能滴下水來。
「快!」手指一動,嘴里一念,速度硬是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而墨斯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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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關,「將軍,崇明大軍還有一里500米就會到達城下。」
「恩,我知道了,我們走吧。」抓起一邊的寶劍,柳絕涵的眉頭緊鎖,馬山就要十萬對一百八十萬嗎?況且經過昨晚的廝殺,自己這里已經沒有十萬了,最多也只有八萬、
「將軍……」遲疑的喚道,許智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什麼?」轉過身,柳絕涵挑眉問道。
「沒,沒什麼……」搖著頭,許智默默地低下了頭。
「許智,左深,記住了,我們是永遠的兄弟!」露出一抹笑,說完這句,柳絕涵已打開門走了出去,以至于沒有看到許智眼里閃過的那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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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站在城牆上,望著只有十幾米遠的崇明軍,柳絕涵倏地變了臉色,「慢著!」
「將軍,怎麼了?」走上前,左深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看崇明軍。」深吸口氣,柳絕涵一字一句的道。
「這…天哪!」順著柳絕涵的視線望過去,左深忍不住驚呼出聲,底下,崇明軍黑壓壓的一片,就如洪水般向著這邊涌來,而崇明軍的前頭,是兩排穿著布衣的老百姓,看打扮,絕對是凌源國的百姓,此刻,他們艱難的向著前面走著,腳上,連雙鞋子都沒有,稍微慢了點,就會受到崇明國士兵用力的鞭打。
「該死的!他們不是人!」吼出聲,左深雙眼充血,拳頭握緊。
「喲,上面的是柳絕涵柳大將軍不?」翹著二郎腿,坐在戰車里的達爾高聲問道。
「達爾,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以聲音用內力傳出去,柳絕涵冷冷的盯著城下的達爾,達爾,崇明國的二皇子,和自己交手多次,每次都是慘敗,沒想到這次還有臉卷土重來。
「呵呵,什麼怎麼樣?帶著這麼多的軍隊,你們以為我是來做客的?」揮舞著手上的馬鞭,達爾狠厲的抽像面前的一個老頭。
「唔…」腦袋高揚,老人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將軍,不要管我們!殺了他們!殺了這些畜生!」等劇痛過去了些,老人忽然間對著柳絕涵吼道,聲音雖不高,卻充滿著義無反顧和視死如歸。
「老不死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瘋狂的甩著手里的鞭子,辮子入肉的聲音沉悶而懾人,鮮血順著傷口流下,遍布整個背脊。
「唔…凌源國永遠是第一!」疼的摔在地上,老人蜷縮著身體的同時,嘴里還在不停地念叨,殊不知這樣的行為,更加刺激了達爾。
「達爾,你給我住手,你想怎麼樣?」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懷疑那是不是崇明軍的奸細,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懷疑了,一個老人,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連他都感到震撼和感動。
「怎麼?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不過,讓我住手也可以!」挑著眉頭,達爾同樣以內力傳音。
「你說!」擔憂的望著達爾身下那個老人,柳絕涵的眼里布滿著心疼,那些,可都是凌源國的百姓啊!
「呵呵,你一個人下來,和我比試!」鞭子在老人的身上上下移動著,達爾是不是將鞭子按在老人的傷口上。
「將軍,不可!」
「將軍,你不能!」出話一出,不管是士兵還是誰,都一個勁的否定著,讓將軍一個人去?這絕對是圈套!
「怎麼?不行?來人!給我把那些女的衣服都扒了!」興奮的命令著,達爾好整以暇的望著柳絕涵。
「達爾,你卑鄙!」狠狠地唾棄了聲,左深雙眼幾乎冒出火來。
「呵呵,這叫不擇手段!給我動手!」-
「不…不要…」倒退著,眾女子嚇得尖叫出聲,拼命地維護著身上僅存的衣服。不過,體弱的她們哪里是那些人的對手,瞬間,崇明國這邊只听到衣服的撕扯聲和女子的尖叫聲。
「好!我答應你!」閉起眼楮,再睜開,柳絕涵的眼里充滿著決然。
「將軍,不可啊!」
「這是圈套啊!」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下面的百姓受辱?」一句話,說的所有的人都住了嘴,他們也不忍,下面,可都是他們的百姓啊!
「哈哈!柳絕涵不虧是柳絕涵!」拍著雙手,達爾微眯的眼楮里卻閃過幽光,到時候,只要抓住了柳絕涵,一切就會結束了。
「你真的很蠢!」就在柳絕涵想要下去時,身後,忽然傳來武器的乒乓聲。
「你是誰?」刷的轉過頭,柳絕涵警惕
的望著被眾兵器包圍的兩個男人,剛剛說話的那個男子感覺好熟悉!剛才,他們怎麼上來的?那些士兵難道一開始都沒有發現?
「你覺得我是誰呢?「雙眼眯起,血魅現在很火!先是該死的墨斯,居然把自己給弄暈了,一直到了這里才將自己弄醒,而他自己,則暈了過去,然後就是她這個所謂的哥哥,長得,是很不錯,但就是很蠢!這個時候下去?那不相當于將景陽關往別人嘴里送,他是這里的大元帥,要是他出了什麼事,這個大軍該怎麼辦?
「大膽!居然敢對將軍不敬!「多了一把劍指著血魅,左深本來心情就不爽,現在更不爽了。
「呵呵,柳絕涵,你看看這個!」從懷里掏出一物,沒等眾人看清,令牌已經到了柳絕涵的手里。
「這…」雙目睜大,柳絕涵心里再也平靜不了了,這是玄竹閣的令牌,只有門主才能擁有,絕對錯不了。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用眼神阻止柳絕涵想要跪下的動作,血魅緩緩的勾起了唇角。
「是,絕涵知道,」將令牌收好,柳絕涵的口氣明顯的變得恭敬起來,反常的表現,看的眾人都一愣一愣的。
「喂!柳絕涵,你人呢!再不出來老子殺了這些女人!」等了半天不見城門打開,達爾徹底怒了,敢情耍他的?
「箭術有把握嗎?避開前面那些百姓射到後面有把握不?」完全忽視城下的叫喊,血魅依舊平淡的問道。達爾在城下,就算他再高,也不可能看到城上發生的事。
「恩,有,您是想…」點點頭,柳絕涵老實的回答道,這點距離不成問題,不只是他,這里的弓箭手,達到要求的一抓一大把。
「呵呵,把這個拿去,綁在箭上,將這頭點燃,然後快速的對著崇明軍射出去!」神秘一笑,血魅只是遞上放在一旁的黃色紙包。
「這…好。」迎上血魅的目光,柳絕涵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答應了下來,門主,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恩。」點點頭,望著開始準備的眾人,血魅起身向著城牆邊走去,而眾人經過剛才那一幕,也不攔了,隨血魅去了。
「你是誰!柳絕涵呢!」眉頭皺起,達爾疑惑的望著城牆上的血魅。
「達爾是吧?我想送你一份禮物而已!」撥弄著發絲,血魅完全無視達爾的問話。
「禮物?哈哈!說來听听!」一听禮物,達爾感興趣了,甚至將柳絕涵暫時拋到了腦後。
「準備!」臉色一正,血魅快速的後退一步,身後的第一批弓箭手,已準備就緒。
「該死的!」望清楚是弓箭,達爾不禁罵了出聲。「盾牌!」
「點火!」勾唇而笑,血魅冷冷的注視著底下的盾牌,盾牌有用嗎、當然沒用!
「發射!」隨著血魅的一聲令下,一排綁著黃色紙包的利箭被射了出去,利箭劃過空氣,發出唰唰的踫撞聲,尖銳的肩頭,直直的朝著盾牌飛去。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震耳欲聾,凡是被射到的盾牌,無一不碎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