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兒!」無奈,文心兒只能向一旁的血魅求救,再這樣抓著,自己還沒等蠱蟲出來,好多血就浪費了。
「現在不是毅兒,是…」聲音卡在喉間,柳絕涵全身忽的被定住,動彈不得。
「你個該死的男人,老大都這樣了,你抓著她的手干毛啊,老大的血都白流了,你個白痴不懂是不是!」血魅還沒上前,不知從哪里沖出來的簡蘇已經率先點住了柳絕涵的穴道。
「簡蘇,謝謝你。」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幸好簡蘇眼疾手快拉住了文心兒。
「不用,你是老大。」撇了撇嘴,簡蘇雖然臉色不太好,語氣還是妥協了,至少沒有阻止文心兒,反而將她的手移至水面上。
「呵呵,恩。」站穩,文心兒用力的握緊拳頭,鮮血,如水龍頭一般往下流,不快,但是看得人觸目驚心。
只是幾個眨眼間,綠色的區域已經變成了紅色,而範圍之外,還是清澈的溫泉。
「老大……」望著身前堅定地背影,簡蘇不由吸了吸鼻子,他的老大讓他好心疼!
「簡蘇,快,將這藥粉撒在這片邊緣。」沒等簡蘇感慨多久,文心兒虛弱的聲音傳來了。
「好!」平緩下自己的情緒,簡蘇拿過藥瓶。快速的撒在了綠色湖水的邊緣,瞬間,一層淡紫又出現。
「啊,你們看!」
「啊!」
不知是誰叫了聲,接著,更多的人叫了起來,腳步也不由的往後退去。
視線轉移到一邊的蠱人身上,血魅不禁眯起了眼。那些站在水池里的蠱人,忽然間全身抽搐起來,好好的臉上,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皮膚底下跳動著,先是脖子,然後是下巴,接著是鼻子。隨後,那漆黑的鼻孔里,耳朵里,有著東西慢慢的向外爬著,很長,大概有指甲那麼大,全身碧綠,在陽光的照耀下,尤其的漂亮、
「終于出來了!」激動地望著那些蠱蟲,文心兒再次加大力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水池里,那水已經被染得不能再紅了。
張了張嘴,柳絕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看著那些鮮血,看著文心兒蒼白的臉色,他真的想要阻止,可他現在能做什麼?穴道被人……被人點著?
蠱蟲,一只只的爬出來,肥大的身軀,慢慢的滑下寄居者的身體,落在水里,聞著那血腥味,蠱蟲們扭動著身軀,快速的向著文心兒游去。
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蠱蟲爬出來,有的人臉上,甚至爬著五只,正費力的向著水里爬去。
「天哪!」忍不住的低呼出聲,就連柳旭,也退後了幾步,百姓的身上,全都是蠱蟲,水里,更多,蠱蟲在水里,就像是一條條小魚,極力的向著文心兒游去。
「上鉤了呢。」任由著鮮血滑下手指,文心兒淡淡的笑了,她成功了,現在,只需要等著蠱蟲死去,自己的傷口自動愈合。
皺著眉,血魅想要上前,卻被一旁的墨斯拉住手臂。「娘子,現在不能過去,蠱蟲很警覺的,那些血里面,有毒,文心兒的血,是蠱蟲最喜歡吃的,而那些毒,也是對蠱蟲最有效的。」
湊到血魅的耳邊,墨斯開口提醒著。
「還要多久才會死?」她只看到文心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血不能再流了,不能真的會失血過多死去的。
「很快,娘子,文心兒的傷口會自動痊愈,只能等它主動恢復。」像是看懂了血魅的焦急,墨斯耐心的解釋著,意思也很明確,現在上去沒有任何的好處,只會使先前的一切都白費。
「知道了。」不再想要上前,血魅只是盯著蠱蟲,看著它們的反應。
所有的蠱蟲,全都聚集在了這里,穿過了那層淡紫,進入了那層富含鮮血的區域。
「快把那些人全部拉上來!」眼見機會成熟,身後的簡蘇開口了。
聞言,那些士兵也顧不得害怕,每人拉著一個百姓將他們拖了上來,沒有蠱蟲作怪,那些百姓們的臉色明顯的紅潤了起來,身子也不像剛才那樣抽搐了。
那邊的動靜很大,這邊的蠱蟲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只知道瘋狂的吸食著鮮血。有的蠱蟲,身子甚至比之前大了三倍不止。
「應該快了吧。」嘴角勾起,文心兒冷冷的望著那些漲著肚子的蠱蟲,已經過去段時間了,這些蠱蟲也應該到極限了。
心里才這麼想著,最近的一只蠱蟲忽然蜷縮起身子,還沒動幾下,就躺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第一只。」開始了,毒開始奇效了。
有了第一只,第二只第三只很快的布上的第一只的旅途,接著,越來越多的蠱蟲蜷縮起身子,半刻鐘的時間,溫泉池里,除了零零散散的一些還活著,其他全部都已經死去,而文心兒的傷口,也終于恢復的差不多了。
「簡蘇,這里交給你了……」只來得及留下這句話,文心兒就斜斜的往後倒去,嘴角,還留著淡淡的微笑。
「老大!」雙目瞪大,簡蘇剛想去扶文心兒,一個人卻快了一步扶住文心兒。
「你…你的穴道怎麼解開的?」望著扶住文心兒的柳絕涵,簡蘇的眉頭一皺再皺。
「自己沖開來的。」拋下這句話,柳絕涵站起身子,就想要將文心兒抱起。
「 里……」清脆的聲音在文心兒的身下響起,疑惑的望了眼昏迷的文心兒。柳絕涵低頭向著身下望去。
一塊玉,很漂亮,只是,為何有些眼熟?
伸手將玉拿起,柳絕涵的瞳孔緊縮,猛地望向昏迷中的文心兒,這塊玉,是他的!難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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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絕涵不知道是怎麼把文心兒抱回來的,等到他回神時,自己已經坐在了床邊,文心兒則躺在了床上。
「你是羽兒?」單手摩擦著潤滑的玉,柳絕涵柔柔的望著床上的文心兒。「你是羽兒,為什麼不和我說呢?」還記得那年,自己出去游玩,忽然間有人沖出來,追殺自己,他們人多,自己寡不敵眾,最後摔下了斜坡,之後,自己醒來,就發現羽兒守在自己身邊,羽兒,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和她在一起很快樂,可是自己不能連累她,于是化名為晨兒,沒想到的是,自己就算摔下斜坡,那些人還是不放過自己,在第八天早上,終于找上門了,所幸的是羽兒他們出去了,無奈,自己只能引著追兵出去。
這一追一逃,就是兩天兩夜,最後,自己是被爹派出來的士兵們解救的,事後,他也派人查過羽兒他們,可惜得到的消息是,整個村莊沒有一個活口,他以為羽兒已經死了,而這塊玉佩,就是在逃亡的前一天送給她的。
「晨兒…不要走…」身邊,文心兒忽然呢喃起來,聲音不高,還帶著哭腔。
「我不走,絕不會走的。」听清文心兒的話,柳絕涵一把握住了文心兒冰冷的雙手,溫熱的體溫順著手掌擴散到全身,不禁使文心兒安靜下來。
「羽兒,你知道我當時找了你多久嗎?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羽兒呢?」盯著眼前的睡顏,心里千回百轉,最終化為濃濃的心疼。
「羽兒,快點好起來!然後解釋這一切!」將玉放在文心兒的手里,柳絕涵就這麼望著那絕美的容貌,羽兒現在,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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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的另一邊,達爾正舒服的躺在椅子上,享受著美女和美食,算來,那些JIAN民已經被帶回去好久了吧,不知道他們昨晚有沒有好好表現,柳絕涵啊,你這次可是失算了,上一次,你殺了我三位得力將手,還毀了我全部的船只,這些仇,這次就和你一起算完,讓你知道,我達爾,是你惹不起的。
只要再過兩夜,那些人,就是自己的屬下了,到時候,還怕制服不了柳絕涵?
「來人!來人!」搖了搖頭,達爾還是不相信,怎麼可能?肯定是騙自己的。「報……」忽的,就在達爾陶醉在自己幻想中時,屬下沖了進來。
「什麼事?」不耐煩的開口著,達爾狠狠地咬了口美女的手指,美女驚呼,達爾卻大笑了起來。
「景陽關傳來消息,那些蠱人,蠱全都…全都失效了,被人消除了!」壯著膽子,屬下輕輕的說著,很快,上方的笑聲不見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