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還真是狠啊。」雙手環胸,墨痕悠閑的望著天空中逐漸壓進的群體。只是站在這里,那悚人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比大軍壓進還恐怖的聲音。
勾起唇角,雙手慢慢的抬起,兩只手掌下,紫色的光芒逐漸變大。
「去……」等到了足球般大小,墨痕忽的喚了聲,瞬間,紫色的球體向著空中飛掠而去,逐漸的變大,直至變為一個網狀一樣的半圓。
「嗡嗡……」半空中,那聲音越來越大,一群群金黃色的蜜蜂,正飛速的向這邊飛來。
「張!」閑散的扇著手里的扇子,墨痕悠哉的看著半空中的場景。
隨著墨痕的開字說出,那一張網,忽然成了拱形,就像是一張的大嘴,努力的吸著飛來的蜜蜂,而那些蜜蜂,更是奇怪,居然一個個都義無反顧的向著那張網沖去。
「數量還真是多,下了血本了吧。」挑了挑眉,墨痕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吸進去的,沒有十萬只也有五萬了吧,居然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來,這次沒有自己,還真讓他們得逞了,不過,他們再怎麼算,也沒有算到自己會出現在這里吧?這麼小的蜜蜂?算什麼?
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墨痕笑了,因為已經停止了,蜜蜂全都進去了。
「來。」向著空中的網勾了勾手,那網就像是看到了主人般,立馬向這里飛來,一路飛還不時的變小,等到了墨痕的手里,只有巴掌大小而已。
「小家伙們,先忍耐會哦,一會就放你們出來。」望著在里面飛舞的蜜蜂們,墨痕滿意的點了點頭,啊,他這邊的工作完了,接下來,就是看好戲的時候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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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轉過身,正準備休息的許智猛地轉過了頭看向窗外,窗邊,一只黑鴿正停在那里,不時的用那綠豆般大小的眼楮望著許智。
下床,跑到床邊,抓住鴿子,看了外面好一些時候,許智才關好窗戶。
坐在桌邊,小心的將黑鴿腳下的卷紙拿出來,許智慢慢的打開那寫滿字的卷紙。
「今夜,我們會放毒蛇和毒蜂進來,你記得查看他們的反應,一旦時機到了,立刻用上次給你的信號彈通知我們,不要忘了崇明國你在乎的人!後果你是知道的,還有,殺了那個文心兒!」雙手握拳,許智緊緊的抓著手里的那張紙,許久,才將臉埋進自己的掌心,他不想,真的不想……
「許智,你這是做什麼呢?」忽的,空曠地房間傳來好听的男聲,拉回了許智的思緒。
「是誰!有種給我出去!」抓起桌子上的長劍,許智緊張的望著四周,沒有人,他居然不知道聲音是從那里發出來的。
「呵呵,我不就在你後面?」輕笑聲,在背後響起,刷的轉過身,身後,血魅正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望著自己。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吞了口口水,許智不著痕跡的將卷紙握在了手里。
「剛剛你抱起信鴿的時候就進來了吧,怎麼樣,看到里面的消息會不會很激動?還是說,你還是感覺到一絲愧疚的呢?」瞥了眼許智,血魅眼里是許智看不懂的情緒。
「你剛才看過這里面的內容?」雙眼眯起,許智抓著長劍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你最好不要一錯再錯了,否則,你的爹娘安全我可不能保證。」看也不看許智,血魅依舊低著頭。
「你,你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是誰?」現在,說不驚訝是假的,她怎麼會知道他爹娘的事?
「想知道就知道了,許智,崇明國人氏,父母從小在崇明國長大,二十七年前生下了你,你十年前來凌源國闖蕩,遇到了柳絕涵,和他拜把的同時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手指著血魅,許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智,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那濃濃的嘆息聲,不由得使許智一震。
「將軍,我……」機械的轉過身,望著一臉失望的柳絕涵,許智只能低下頭,手松開,長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卻更增添了幾分緊張感。
「許智,我沒有怪你,現在,只有你回頭,我們依舊是好兄弟。」走上前,搭上許智的肩膀,柳絕涵意味深長的說道。
「大哥,可是我…我爹娘……」抬起頭,許智雙眼早已盈滿淚水,他想,可是他的父母還在達爾的手里,他……
「你的爹娘我們已經救出來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拍了拍許智的肩膀,柳絕涵的口氣很真誠。
「大哥,你,你說的是真的……」猛地揪住柳絕涵的袖子,許智問的很輕,問的很慢。
「恩,等這仗打完了,你就可以見到你的父母了。」點點頭,柳絕涵欣慰的笑了。
「大哥,大哥,謝謝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抱住柳絕涵的肩膀,許智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輕輕的勾起嘴角,血魅眼里的冷意慢慢的褪去,被柔和取代,其實,自己一來的時候就查了幾人的信息,最後發現許智最可疑,營救百姓的那晚,自己就安排人手盯著他
,只要他有一個異動,他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里了,不過話說回來,她還是有些欣賞許智的,至少,他是個孝子,所以她才會來勸解他。
「許智,那麼現在,你要開始配合我們了。」站起身子,看著那只黑鴿,血魅的表情一下子又恢復了先前的冷血。
「怎麼配合?」擦干眼淚,精神的許智又回來了,爹娘已經沒事,他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呵呵,不急,暫時給它起個名字,就叫它甕中殺鱉吧……」迎上許智疑惑的眼神,血魅神秘的笑了,夜還這麼長,怎麼能白白浪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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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有用?」仰望著漆黑的夜空,達爾不安的來回走動,蛇群和蜂群都已經放出去兩個時辰了,怎麼還是沒有反應?
「急什麼?倒是那個許智,你確定他不會背叛?」瞥了眼達爾,達柯眼里滿是鄙視,這麼個人,和他爭王位?好惡心!
「他敢背叛!他的爹娘全在我手里,我倒是不信他敢!」雙目瞪大,達爾惡狠狠地說道。
「那就沒事了,」收回目光,余光注意著達爾,一個主意冒了出來,如果說,達爾為國捐軀,那會發生什麼呢?
「咻……」忽的,漆黑的夜空中,一道亮光從下至上,飛的老高。
「好了!成功了!」激動的望著在半空中消失的信號彈,達爾高聲的叫了出來。「所有的士兵集合,給我攻下城池!」
「是!」嘹亮的聲音響徹湖面,所有的崇明兵,都興奮到了極點,上一次,自己等人那麼丟臉,這一次,終于可以扳回一局了。
「出發!」望著身後一眼望不到邊的士兵們,達爾利索的騎到了馬背上,屬于他的勝利,就在眼前了!
「駕!」馬鞭揮向馬,達爾的雙眼赤紅,龐大的軍隊,向景陽關快速的進軍,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那里面完全是地獄,正等著自己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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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景陽關,很安靜,整個城里,沒有一點的燈光,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沉溺在黑暗中的一座死城。
不遠處,大批的軍隊向著這邊趕來,塵土飛揚,浩浩蕩蕩。
「兄弟們,沖啊!」望著那大開的城門,達爾更加興奮了,看來許智真的做的不錯,把城門都給自己打開了。
「錚錚……」眾軍隊中,還有著分外養眼的一道光景,五匹馬上,各坐著一個女子,女子飛快的擺動著橫放在馬上的琴,好像在控制著什麼。
「走!」瞪大雙眼,看著離自己不到幾步的城門,達爾不禁抓緊了馬繩,勝利,就在眼前了。
馬,毫不猶豫的越過了那道城門,往里面沖去,後面的士兵,也緊跟著,沒有一個掉隊。
「咦?等等!」沖進去了好大段,達爾終于發現不妙了,雖然說是深夜,可為什麼這麼靜?連個巡邏的都看不見,按理說,地上應該遍布死去的士兵。
「不妙!中計了!」猛地呼出聲,一旁的達柯臉色一變,就想要調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