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俗方面大力壓制新教的同時,教廷開始對奧格斯堡進行打擊。
被打了不還手從來不是教廷的風格。
打你不許還手,還手就指你是異端,這才是教廷的風格。
就算不能確定奧格斯堡就是一系列事件的幕後黑手。
但奧格斯堡既然充當了新教徒的護衛,那就肯定與這些事情月兌不了干系。
想要徹底打擊新教,就必須先鏟除奧格斯堡。
在最初的時候,教廷采取的是一慣性的簡單粗暴的應對辦法,即組織一支純由聖騎士組成的部隊光明正大的前去討論,並且將奧格斯堡先貼上異端的標簽,以使討伐名正言順。
但教廷顯然低估了金錢大神與上帝在各國王室心目中的比重。
上帝固然重要,但吃喝拉撒都得花錢,大家現在打仗都是跟奧格斯堡借的錢,富格家族的成員在各國行走,無不被待以上賓,與王室成員關系良好,你把奧格斯堡打成異端,各國王室要是沒有動靜的話,且不說奧格斯堡會不會一怒之下撤了貸款,光是這與異端結交的名頭就夠各國王室喝一壺的,尤其是在現在各國都處在新教與天主教的內戰之中,大義名份更為突出,可以想見,一旦教廷的這個說法傳揚開,那些新教徒會在第一時間把異端的名頭直接扣在王室頭上。
于是各國王室紛紛反對,明確表示不能接受奧格斯堡為異端。
富格家族那是傳承多麼悠久的家族,血統是多麼高貴,處事是多麼溫和,借錢是多麼爽快,雖然收利息狠了點,但絕對是再正統不過的好人了。
這種角色,怎麼可能是異端。
教廷是昏了頭吧。
偏生教廷還不能聖騎士是被奧格斯堡的法師殺掉的這件事情說出來。
要知道當初死掉的刺殺聖騎士尸體還在各新教徒聚集點掛著呢,為了爭取大義與同情,教廷可是硬說那些聖騎士其實是去宣揚主的光輝,拯救災難,結果被新教徒無恥暗害的,這時侯再突然反口說是奧格斯堡殺掉的,也未免太拿人智商不當一回事兒了。
有那相熟的王室還以為是教廷向奧格斯堡借錢失敗惱羞成怒,還拍著胸脯打算做和事佬,願意為教廷搭橋借錢;還有的王室苦口婆心地勸教廷不要在新教風潮正高潮的時候,再堅新敵,難道3P很爽不成?更有甚者直接威脅說要是動奧格斯堡的話,那就要直接扯旗投新教去了。種種表態基本以各國王室與奧格斯堡的關系密切程度和借錢多少為標桿。
教廷只好騷眉搭眼地把剛貼出去的異端標簽又收了回去,原本正大光明的聖騎士隊伍也變成了秘密行動,當然所謂的秘密行動也就是不公然打出旗號,其實誰也瞞不住,但這國際間的事情也就是這樣,大家爭的只是個名目,至于實際情況,自是以最後結果來決定,既然教廷鐵了心要跟奧格斯堡做對,那只要不用討伐異端的名目去做,就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奧格斯堡能在歐陸站這麼多年,且敢向王室借錢不怕賴賬,本身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一只約千余人的騎士隊伍迅速組織起來,向著奧格斯堡進發,打算殺進奧格斯堡,生擒杰克伯二世。
結果這支隊伍走了半途就遇了伏擊。
突然沖出來的法師,足有三四千,以多打少不說,還個個法術精通,據最後幸存的聖騎士形容整個經過簡直就是一場屠殺。
當是時,隊伍行進山谷半途,忽听一聲號炮,前後各殺出一支隊伍,兩側峭壁上站起無數伏兵,一時卷軸如雨點砸下來,只善近戰的聖騎士們被打得暈頭轉向,沒等于敵人直接接觸,就十停里去了八停,等到近前再一接觸,對方更是面對面地往臉上砸卷軸,根本不給你掄劍的機會,剩下的兩停也就三下五去二地被解決掉了,幸存下來的聖騎士還是因為被雷法卷軸給砸昏了,被壓在尸堆底下才僥幸逃月兌幸命。
據幸存者保守估計,光是第一波襲擊,對方就使用了至少四五千的卷軸,就算不用法術換成石頭,這數千塊石頭砸下來,也夠喝一壺的了。
教廷這才恍然,原來自己正準備對付的這個異端的真實姓名叫財神啊!
尼瑪的,沒見過這麼打仗的,簡直就是拿錢在砸人啊!
那年月的卷軸還全靠手工制作,任何一道程序稍有疏忽都會導到前功盡棄,而且級別低一些的法師也根本沒有充足的法力來制作卷軸,不像現在全是工業流水化作業,卷軸滿天飛,東歐那邊都拿卷軸當手榴彈用,隨隨便便一場小戰斗就得用去少說千八百個。那時候的卷軸還是奢侈品,各術法勢力都當寶貝般存著,輕易舍不得使用。像奧格斯堡這般一仗用去好幾千打法,簡直就是瘋了。
這一仗下來,不僅教廷震動了,整個歐陸術法界也震動了!
制作卷軸可不光是有錢買材料就行,而是需要足夠高級的法師,像奧格斯堡這般,如果不是掌握了簡便的卷軸制作方法,那就是高級法師夠多,多到令人生畏的地步。
一時間,被教廷壓制已久的歐陸各術法勢力紛紛蠢蠢欲動,便有性子急的悄悄前往奧格斯堡進行聯絡。
這一回,奧格斯堡不再遮遮掩掩了。
都開始跟教廷見真章了,再不打明旗號,那就真容易輸紅眼的教廷給扣上異端的帽子,這帽子在當時的歐陸還是相當有用的。
于是在這場戰斗結束後不久,奧格斯堡通文歐陸各國術法勢力,公開打出了隱修會的旗號,自稱是傳承悠久的術法家族,原本一直隱居在威尼斯以東的某個秘密山谷中,後來才出世行走人間,最初的血統可以追述到天堂地獄在人間混戰爭奪霸權的年月。
那堪稱華麗的卷軸一戰,就是奧格斯堡實力的最佳證明,各大術法勢力立刻接受了隱修會的身份,並且承認了他為歐陸術法界的一員。
奧格斯堡的迅速動作讓教廷如啞巴吞黃蓮般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