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兒幽幽的醒來,發現手和腳背綁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月亮已經爬上來了,從高度判斷現在應該是7點左右,也就是說自己失蹤了差不多3個小時,入目的是高高低低的架子上,擺著琳瑯滿級的體育器材,這里是學校的體育器材庫。
「呵,這個時候你能這麼鎮定,真讓我刮目相看。」
黑虎推開門進來,發現蘇寶兒已經醒來了,沒有被綁架人的一點慌亂,反而安靜的看著他,好像對他的來到並沒有覺得奇怪。
「你不怕我殺了你?或者毀你容,或者……。嘿嘿。」蘇寶兒的鎮定讓黑虎覺得心煩,怪笑一聲,眼神非常猥褻的在她玲瓏的身上打量。
窗外的樹葉被月光照的影子落在他的臉上,搖來晃去的,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獸,隨時會撲上來咬上你的動脈。
「出來吧,門後看人你也不舒服。」
蘇寶兒沒有理會黑虎的叫囂,黑眸在月色下特別明亮,精準的看著在門外看她的人的位置。
「你敢無視我?」
黑虎一愣,覺得自己就這麼被忽視,心情很不好。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下你們老板,既然已經被你們抓來了,只是想在死之前知道為什麼而已?」
蘇寶兒雖然被綁住了手腳,心態卻很好,一點也不見狼狽。
「哼。」林可人已經換裝成成熟嫵媚的女人,推開門冷笑的進來,對黑虎說,「你出去守著。」
黑虎頓了一下,有點憂郁的看了蘇寶兒一眼,出去的時候順便關上了門,頓時體育器材庫中安靜下來。
蘇寶兒和林可人兩人靜靜的對望著,林可人見蘇寶兒沒有一點被綁架的狼狽,反而悠閑的像是在自己家里,眼楮里更是一點懼怕和慌亂都沒有,月光從窗外傾瀉進來,將銀色的薄紗披在蘇寶兒的身上,如夢如幻,襯托的她絕美的五官更加精致無暇,主持穿的大紅旗袍沒有換下來,半躺著的原因,下擺有點上卷,讓那絲綢般的大腿內側更具誘惑力,罌粟花般的迷惑,這麼噴血的情況,連女人都會為之心動,何況男人呢。
「好手段,這邊勾引文學長不放,那邊就成了陸戰的未婚妻,蘇寶兒你也太貪心了,不怕被雷劈死嗎?」
林可人很想毀掉美如女神的蘇寶兒,在她面前,自己永遠像個丑小鴨,文學長根本不會看她一眼。
「蘇寶兒,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你的鎮定,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可以這麼鎮定,冷靜,冷眼看待所有的事情,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很想撕開你這層假面具,看的讓人想吐。」
林可人臉色一變,語氣尖銳的像是硬物刮過玻璃,異常刺耳。
「我也很高興,今天你可以摘掉面具,跟我坦誠相對,如果你平時能夠想現在這麼真實,我想或許會有更多的喜歡你。」
蘇寶兒說道,如花的唇瓣上揚,漆黑的眼楮眨也不眨的直視林可人,明媚的五官像是春天盛開的花朵。
「我當然本事不如你,隨便笑一笑就能夠勾上陸戰那樣的人物,你是為了擺月兌老太太想對你的控制吧,呵呵,要是陸戰知道你只是把他當做一個保護舌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陸家的勢力在文家之上,陸戰更是神話一樣傳說的男人,有那樣的家族那樣的男人在蘇寶兒背後,林老太只能望而卻步,或者馬上巴結上去,透過她和陸家打好關系。
「你知道文思翰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對于林可人的因妒成恨,蘇寶兒沒有義務跟她一起瘋,語氣很肯定的問道。
「那是我的事情,只要你消失了,文學長遲早會注意到我。」
林可人眼神一閃。
「你喜歡文思翰不該借曾小賢過橋,你覺得文思翰會跟曾小賢一樣好騙?」
文家人護短,而曾小賢是文家子孫里唯一的女孩子,在家人的保護下個性單純,而林可人卻利用了她的單純,還不留余力的讓她朝單蠢發展,光是這個舉動就足以讓文老爺子不待見她,文思翰討厭她。
「我承認開始接觸真小賢卻是是懷著目的的,但是你憑什麼說我利用她?」
林可人眼神一暗,不肯承認。
「憑你三番兩次用語言慫恿曾小賢為你出頭,在軍訓的時候如果不是你語言暗示,曾小賢怎麼可能會把矛頭指向我?如果不是你語言暗示,曾小賢怎麼會為了文老爺子對我好而吃我的醋?要知道文家不像林家,親身血脈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而曾小賢被你慫恿去tou文家的投標計劃書被文老爺子他們發現,都沒有過多責怪她,而是努力開導她讓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以後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
因此文老爺子對蘇寶兒的好是長輩對晚輩的欣賞和兩家的交情,而文老爺子對曾小賢的是外公對外甥女的疼愛,即使犯了錯,也會包容她給她改過的機會。
「你說什麼我听不明白。」
林可人否認的太快,卻在蘇寶兒那雙仿佛可以透視一切的黑眸中弱了下來,眼神閃躲強自鎮定。
「曾小賢讓她的貼身女僕找了同校的同學想要教訓下我,而你卻用她的名義給了他們一瓶迷藥。」
蘇寶兒繼續說。
「你怎麼知道?」
林可人驚呼出聲,這件事情她做的那麼隱秘怎麼可能被發現。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難道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在學校出什麼事,你覺得學校會放縱不管嗎?那幾個人可是學校的學生,可是會馬上爆出幕後主使是曾小賢,還有李榮,他真心對你,你卻利用他的真心差點讓他退學,林可人你不覺得你自己把所有人對你的好全部抹殺掉了嗎?如果曾小賢被人知道她做了這些事情,她的一生就這麼毀了你知道嗎?」蘇寶兒不知道是同情林可人自己斬斷了所有友情,還是為她的狠心感到心寒,「你恨我,討厭我,可以直接對我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牽扯其他無辜的人進來呢?」
「是,果然是學生創業者的第一人,原來你一直看的清清楚楚,我是利用了她們,但是她們也是心甘情願被我利用的,如果曾小賢自己控制她的嫉妒和貪心,就不會被我語言所影響,卻笨的跟豬一樣,找個人教訓你也會失敗,在家里的東西都拿不出來,哼,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文學長的表妹份上,我林可人怎麼會跟她做朋友?哦,還有你說李榮,他是喜歡我,還不是跟曾小賢一樣都以為他們是救世主,我是可憐蟲,想要接著幫助我襯托他們的強大而已,如果能夠多用一點腦子就不會被我利用。」
「這些跟我有什麼關系?蘇寶兒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以我的角度看,根本就是你自己做人太不成功,不然為什麼他們都會選擇相信我呢?」
林可人惱怒成羞,既然被發現了,所幸攤開來說清楚,反正今天蘇寶兒落在她的手里,待會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你不怕被她們知道?」
蘇寶兒反問。
「知道又如何,我可從來沒有逼他們為我做任何事情。」
林可人不屑的笑道。
而早在門外等了許久的曾小賢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推開虛掩的門,站在門口怒氣沖沖的瞪著林可人,「是嗎?我在你眼里就是個笨的跟豬一樣的人嗎?因為我笨所以你欺騙我,因為我笨所以利用我。林可人我把你當姐妹,你居然這麼對我,你還是人嗎?」
本來她不相信表哥說的,現在耳听為實,自己居然被認為是最好的姐妹當做傻子一樣耍了這麼久,她是後天才形成的單蠢,所以在听了林可人和蘇寶兒的對話,馬上就明白,難怪以前只要跟林可人在一起說話,自己就會變得偏激,還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找壞學生對付蘇寶兒,tou外公公司的計劃書,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她做出來的。
眼楮死死的盯著林可人,希望從她這張柔弱的臉上看出答案。
「小賢你怎麼會在外面?你不是回家了嗎?」
林可人不知道曾小賢會听到多少,強制鎮定的說。
「你當然希望我回家了,如果不來怎麼會听到這麼精彩的內幕,林可人,你覺得我很好欺負是吧?」
曾小賢大小姐的脾氣不是擺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小賢,這些都是我為了氣蘇寶兒才故意這麼說的,你不要相信她啊!」
林可人連忙解釋。
「得了,你不要用那套對付男孩子的表情對付我,我不會上當的,我說為什麼每次跟你說完話,都會變得特別‘聰明’呢,原來是我太笨了,那些主意都是你的意思,而我就被你當做槍桿子用,好事就跟你一起分享,壞事就由我來背黑鍋,我想想啊,是從巴黎那次全班同學拍攝夢之源的參賽作品就開始了吧,呵呵,我真是太傻了,居然會覺得你善良,一個小三的女兒,怎麼可能會那麼毫無顧忌的叫後爸親生女兒姐姐呢?可笑我還被你的真誠感動,覺得蘇寶兒是壞人,你是那個被她欺負的人,怎麼會有人被欺負了,還可以搶別人的爸爸,搶別人的地位,呵,我真的太傻了,林可人,你說的對,我就是笨的跟豬一樣,不,我比豬還笨,起碼豬知道吃飽了就睡還能長肉,而我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做了自以為是的聰明事,其實是別你騙得團團轉,當你的墊腳石而已。」
現在想通了,也很清楚明白了林可人的手段,很簡單就是以退為進,每次都說不用,沒事,這些字眼來引誘她說出認同的話語,就像外公生日的那次,明明知道外公說了不要林家人參加,她還被林可人一番很為難,很苦惱擔心表哥誤會她的表情,話里話外都是希望可以當面跟表哥解釋清楚,而她呢,也就傻傻的主動提出讓她參加外公的生日宴會,從那此開始外公看她的眼神就有了失望的神情吧。
而她卻傻傻的把這些都推到蘇寶兒身上,認為是蘇寶兒搶走了外公對她的疼愛,殊不知這些都落在林可人的算計中,每一步她都算的清楚明白,才讓她一步步走入她的陷阱,成為她听話的傀儡。
「小賢,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難道你一直都是這麼想我的嗎?如果你看不起我的出身不想跟我做朋友就直接說,不要潑髒水到我身上。」
林可人傷心欲絕的說道,她說的一切都是推理出來的而已,沒有真憑實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承認,她還想做文學長的新娘呢。
「你。」曾小賢被林可人這個時候還想著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就氣,看著她的臉就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蠢事,臉色紅白交加,「我曾小賢現在就給你林可人絕交。」
然後哭著跑走了。
「文學長?」
林可人追到門口,發現外面還站著白馬王子的文思翰,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下,很快鎮定下來,焦急的說道,「文學長,你快去追小賢,我擔心她這樣跑走了會有危險。」
「好自為之。」
文思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留給她一道了疏離遙遠的背影。
「怎麼會這樣?」
林可人被這突發的狀況,搞得頭都亂了,慌亂的回到體育器材庫,卻發現蘇寶兒已經不見了,眉頭一皺,就听到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你怎麼看人的,都讓她給跑了,還不快點給我追。」
是黑虎,氣不打一處來,氣急的命令他。
「嘖嘖,我本來覺得你挺聰明的,為了對付蘇寶兒,你連續用了這麼多個煙霧彈,從听到蘇寶兒和文思翰的緋聞,唆使曾小賢去找她麻煩就開始部署了吧,今天你安排了人在拍賣會上找蘇寶兒的麻煩,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等到大家都放松警惕,再讓我迷暈蘇寶兒,把她藏到體育器材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黑虎沒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直到把林可人逼到牆壁,沒有了退路。
「你,你要做什麼?」
林可人這才覺得害怕起來,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但是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錯了呢?
「你這麼聰明怎麼就猜不到我要做什麼呢?嗯,林大小姐!」
黑虎輕佻的撫模上她的臉,光滑的肌膚讓他眼神滿意了。
「你做什麼,忘記我是花錢雇你來老板了嗎?忘記是我把你從監牢里提前放來的嗎?」
林可人害怕的躲開黑虎的輕佻,大聲質問。
「我說你是真傻還假傻,我從監獄里出來可不是你的功勞,而是陸戰讓我出來的,呵呵,明白了嗎?你在設計別人的時候被看穿了,他們就將計就計引你上鉤。」
自從上次被陸戰找去狠狠的教訓了一下,見識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什麼才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什麼才是權勢滔天的強大時,黑虎就已經後悔萬分,怎麼就貪那麼點錢得罪了蘇寶兒呢?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在夜總會那次,你先是花錢雇我去找蘇寶兒麻煩,又讓黑豹的人把毒品給帶進去,結果我中招了,被判了刑,冤有頭債有主,你覺得是應該找蘇寶兒尋仇呢,還是你這個源頭呢?」
明明知道黑豹和他是水火不容,還想出那麼法子,黑豹當然會同意,不管是哪一方被警察抓到都拖被了干系,冷冷的瞪著臉色越發慘白的林可人。
同情一條用柔弱偽裝的毒蛇,下場就是死有余辜。
「是蘇寶兒,她早就知道我的計劃了,呵呵,好一個一箭雙雕啊,既讓曾小賢和我絕交,又讓你可以報仇,原來我才是那個笨的豬一樣的人,我就說以前每次都讓她給個逃過了,怎麼這次就這麼順利呢。」
林可人自嘲的一笑,本以為她是下棋的那個人,現在才知道她也棋盤里的棋子之一。
「夜總會的那件事情我很抱歉,不過把毒品放到你身上不是我的主意,你要找人報仇也應該找黑豹,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子漢。」
激將法都用上了。
「黑豹那筆帳我自然會去跟他算,但是我可不是曾小賢發現被當傻子耍了後,斷交關系就算了,呵呵,不如我們來輕松一下,就玩你想對蘇寶兒玩的游戲如何?」
黑虎邪惡的裂開嘴巴,身體欺壓而上,將林可人緊緊的壓在牆壁上。
「放開我,蘇寶兒給你多少錢,我翻倍給你。」林可人的穿著本來就比較清涼一點,很快就上本身就呈現真空狀態,這下是真的嚇哭了,淚水止不住的刷刷往下流,「不,兩倍,三倍,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我都願意。」
黑虎一把扯掉她的胸前的遮蔽物,順手往她嘴巴里塞了一顆東西,林可人不妨,一下子就吞了下去,想要推開黑虎把東西吐出來,而黑虎卻非常配合的往後退幾步,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她狼狽的摳自己的喉嚨,不停的干嘔。
「那可是你自己準備的東西,效果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嗎?不要白費力氣了,還不保存力,免得待會力不從心。」
黑虎把準備好的攝像機打開,放好位置,找了張椅子坐下,不急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