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陸擎天外去隔壁縣公干三天,一結束行程馬上回家,順路的原因,車子在後門停下,不想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從自家出來。
「大少爺!」
年輕男子俯身道。
「你是誰?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
安伯受傷讓他佷子來代班的事情,陸擎天也是知道的,只不過身體本能的警覺告訴他,這個人有問題,因此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大少爺,我是在你們家做花匠安伯的佷子,我叔前些天摔了一跤,讓我來代班。」
男子微微低下的頭,眼楮里閃過一絲警惕。
「安伯的佷子,你這個時候從後門出去有什麼事嗎?」
陸擎天手指頭微微動下,眉宇間帶著官場上廝殺後才有的官威。
「我叔有東西忘記拿回去了,我給他帶回去。」
男子見陸擎天的司機把他的車子開去車庫,外面剩下他一人,里面的情形他是不清楚,不過蘇寶兒剛剛摔的渾身是血,還暈倒了,一尸兩命大概也差不多了,想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陸擎天動手。
陸擎天早有堤防,漂亮的不失威嚴的眼眸微微一眯,嘴角露出一絲輕笑,身形不動,曲起一腳朝他月復部攻而去,力道快很準,自小被送上山秘密訓練的事情,外人根本不知道,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斯文的好好先生。
男子不妨,觀察了陸家這麼多天,怎麼沒發現陸擎天也是個高手呢?
「說,來我家做什麼?」
鎖住男子的喉嚨,陸擎天冷聲問道。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殺要剮誰你的便。」
男子很有骨氣的別開頭。
「哼,是嗎?」
陸擎天也不多說,一記手刀將他砍暈。
~
夜煌的醫療團隊果然不是吃素的,沒有了陸戰這麼一尊「大佛」在里面待著,沒過多久便順利接生成功。
破月復產的蘇寶兒第二天才幽幽轉醒的時候,第一時間時間去模肚子,平坦的?
不是圓滾滾的,馬上驚醒過來,「孩子,孩子呢?」最後的記憶,她摔倒在台階上身下是遍地的鮮紅,兩行晶瑩的清淚滑落。
「寶寶,別動,你是破月復產,身上有傷口不能亂動。」陸戰低啞的聲音響起,大手溫柔的壓在她的兩只肩膀,「辛苦你了,你很棒,我們的孩子很好,很健康。」
他蹲在床前握住她一只清涼的小手,另一只來到她的臉龐替她擦著淚痕,其實孩子他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呢。
寶兒松一口,虛弱的淡淡一笑,那一刻雖蒼白,卻讓陸戰覺得最美,在他腦海磨滅不去。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一個孤寂的天使,美麗脆弱,仿佛風一吹就會化蝶飛走,明明年紀小小,消瘦的肩膀卻透露出跟年紀不符的滄桑,是清麗月兌俗的白荷,也是妖嬈綻放的玫瑰,就那麼撞入了他的胸膛,從此在他心里生根綻放繁華結果。
如今,她是他的妻,她為他生了孩子,兩人有了愛的結晶。
一路走來,並不轟烈,感情屬于細水長流型,潤物細無聲兩顆心默默的靠在一起,兩人都經歷過生死徘回的邊緣,卻誰都沒有放棄,互相信任,互相扶持。
三生石上,定是雕刻著她們的名字。
「孩子呢?我想看我們的孩子!」
休息了一夜的寶兒雖然還是覺得很累,但是強烈想親眼看到寶寶的渴望,強打著精神。
「唉,有了孩子就忘了爹啊!」
陸戰哀怨的開口,惹來寶兒一記白眼,產後虛弱不似以前那麼的有力,陸戰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大哥那里抓到一個可疑人,交給陸七他們去審問了,漂亮的眼眸危險的眯了眯。
「你這個不听話的孩子,都要生了還不老實,想嚇唬你媽媽說吧?真是……都沒有我乖孫听話。」
做了外婆的蘇珊瑚和余微正在嬰兒房看寶寶,知道寶兒醒過來了要看寶寶,便接過護士的工作,抱著寶寶過來。
蘇珊瑚昨天趕來的時候,嬰兒已經送去嬰兒室,寶兒打了麻藥昏睡著,被護士清理干淨,看起來憔悴了些,醫生說休息一下就好了,因為沒有看到寶兒生產前的滿身是血的模樣,加上陸戰一直陪在她身邊,見女婿這麼關心女兒,也就少了一層擔心。
「呀,媽,他吐口水了。」
寶兒最後一個知道孩子的性別,陸老爺子的期盼落空,是個孫子。
不過身為媽媽的寶兒,看到兒子粉女敕粉女敕的,睫毛又長又翹,漆黑漆黑的,和女敕白的肌膚鮮明的對比,八個月屬于早產,不過在肚子里的時候,有陸戰這麼一個大營養師全程照顧,生下來也有接近七斤,小胳膊小腿瞪得很有力,哭聲很響亮,是個健康的寶寶。
天底下的父母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漂亮,最可愛的,寶兒忍不住伸手在兒子女敕女敕的臉頰挫了挫,惹來兒子不滿,小小的眉頭微微皺了下,也是不動不哭,很是乖巧。
不過嘴巴卻忽然吐出一串口水泡泡,惹得新手媽媽驚呼,沖淡了她前面想掉淚的感覺,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現在終于抱在懷里了,感覺真好。
「有你這麼做媽媽的嗎?快把我小外孫還給我,哎呦,外婆給呼呼啊,疼不疼啊,我的小外孫真乖。」
蘇珊瑚見女兒居然悄悄的「體罰」小外孫,氣的不行,馬上把孩子給抱回去,不讓這個「狠心」的媽媽抱。
余薇也笑了,替寶兒把帽子拉好,說道,「做月子這段時間,可不能受風,不然以後老了可是會頭疼的。」
「謝謝大嫂。」寶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生了兒子,公公豈不是很失望?」
「孫子孫女,老爺子都喜歡,昨天孩子生下來他第一個搶著要抱呢,稀罕的都恨不得睡在嬰兒房了,後來還是你大哥說讓老爺子回去好好想想給孫子起個什麼名字才把他給勸回去。」
這也解釋了陸老爺子今天為什麼不在這里的原因。
「來讓爸爸也抱一下寶寶,好不好?」
昨天到現在陸戰還真沒看過孩子一眼,蘇珊瑚覺得她的小外孫真可憐,便小心的把小外孫交給陸戰抱。
「對,這只手拖著他的頭,小心,小心。」
陸戰小心翼翼的接過兒子,軟綿綿的,都不知道怎麼用力才好,全身肌肉都是僵硬的,配上他冷峻的外貌,看起來多了一絲滑稽,「怎麼這麼軟?」
仿佛一個用力就會被折斷一樣,動作愈發小心輕柔,鼻尖聞到兒子身上淡淡的女乃香味,和媽媽身上的很像,仔細的看著睡覺的兒子的臉,明明還沒有張開,卻認為長的跟自己很像。
這就是他和寶兒的孩子啊。
生命真的很神奇,酷酷的爸爸這個時候也感覺到眼眶有點濕濕的,給小妻子投去感激的目光,從此以後他們的人生中出現了繼承彼此血脈的人。
兒子和媽媽都是他陸戰這輩子想要全心全意呵護的人。
「寶寶,這是我們的兒子。」
盡管抱孩子的手法還不夠純熟,但是陸戰卻以絕對保護著的姿態牢牢的,小心翼翼的護在懷中,走到床前。
好不容易壓下激動的寶兒,見到跟她生命息息相關的兩個男人,一大一小同時出現在眼前,不禁紅了眼,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傻丫頭,還在坐月子呢,可千萬不能哭,會傷到眼楮的。」
科技再怎麼進步,老人家的話還是很有威信的。
蘇珊瑚也是感動的淚眼模糊,不過到底記得女兒剛剛生產,女人坐月子可是大事情不能馬虎。
「別哭。」
陸戰在小妻子大著肚子的時候,已經認真了解的女人生產後,坐月子的重要性,手里抱著兒子抽不出空,焦急就從聲音里透了出來。
「恩。」
用力的眨了眨眼楮,寶兒把眼淚給逼了回去,笑著的小臉帶著明顯的倦容。
「好了,讓寶兒休息一下,身體最重要。」
看了看時間,也到了寶寶喝女乃的時間,寶兒現在還沒有女乃,是由醫院調配的女乃粉,余薇理智的安排。
見了兒子,寶兒也放心了,點了點頭,也不逞強,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沒多久就帶著好心情沉沉入睡了。
~
「爺!」
陸家後院地下室內,被安排為臨時的關押傷害夫人和小少爺犯人的地方。
黑暗中走來的使者,空氣都被凍結,殺手被陸戰那麼輕輕一掃,身體里冒出前所謂的恐懼,這個男人很危險。
「是誰派你來的?」
陸戰唇瓣輕啟,漂亮的眼眸閃亮,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傾城,卻是來自地獄最低層的冷和邪。
「啊!」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自己喉嚨感覺像是被什麼給困住,呼吸苦難呢?
經過一夜嘴巴都不開的殺手這時才感覺什麼是恐懼,所有的骨氣和職業道德不值一提,「我說,我說,是一個叫林可人的雇用我殺蘇寶兒的,她說最好一尸兩命。」
原來是這個殺手就是上次在暗巷里暗殺蘇寶兒失敗的殺手,也是月復蛇殺手集團旗下的一員,因為被派出來做任務,才逃過一劫,成了落網之魚。
然,陸戰他們手法也做的極為隱秘,這個殺手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和組織已經不復存在了。
在暗處埋伏很久,才找到空隙,打暈了花匠安伯的佷子,易容混進來,可惜陸戰每天都陪在寶兒身邊,讓他無跡可尋,那天在花園好不容易看到寶兒落單,就有了那麼一幕倉促的謀殺。
如果陸戰安排過來的醫生都是全球頂級的,又把產房給設到了自家里,不然送去醫院估計也來不及了。
也沒有算到從後門溜走的時候,踫上了剛外出公干回家的難纏的陸擎天。
只能說,他運氣不是一般的差。
原來林可人假裝重新改過,勸服王美玲放下心中的怨恨,善待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和家人遷居國外。
私底下卻還跟這個殺手有聯系,她怎麼可能會放過讓她變得這麼落魄的蘇寶兒呢,因為逃出國外,不管殺手成不成功,都跟她沒有半點關系了。
可惜的是,她低估了陸戰的勢力,以前放過她是因為寶兒見她改過了,不願意趕盡殺絕,現在……
「知道的我都說了,要殺的話,我只求給個痛快。」
殺手倒是明白。
「好,成全你。」
差點讓他心愛的女兒一尸兩命,陸戰本就是冷血的人,特別是對欺負他家的人,更是不會留半點好心。
殺人他是不在乎,但是這里是陸家的老宅,妻子和兒子還住在這里,不能讓這些陰暗的事情玷污了這里。
「帶出去處理。」
丟給陸七等人,他不想親手了結這個殺手,是擔心小妻子會不會聞到血腥味,受到驚嚇,不管是原因,殺人後身上總是會留下煞氣。
~
已經在國外安定下來的王美林,最近覺得女兒很不對勁,具體哪里又說不上來,總之覺得怪怪的。
「呀,我小外孫身上怎麼這麼多傷啊?」
幫小外孫換尿不濕的王夫人,尖叫出聲。
「怎麼了?怎麼了?」
王美玲第一時間沖進嬰兒房,看到兒子身上的衣服正被媽媽給月兌下來,露出滿身青紫青紫的痕跡,很是恐怖,分明是有人用手掐的。
「誰這麼狠心啊,這麼小嬰兒也下得了手?」
見到兒子這個樣子,撲上去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啊,你看這些都是舊傷了,這個,這個是新的,我可憐的小外孫啊,快去拿藥來。」
王夫人邊流淚邊給小外孫身上吹吹,小嬰兒也乖巧的很,不哭不動的,兩只手抱著外婆的手臂,嘴巴里牙牙在說著「外星語」,兩只黑眼楮很是機靈的感覺,讓王夫人更加心疼。
「我的乖兒子,媽媽給你揉揉啊,乖乖不哭,不哭,哭的媽媽的心都碎了。」
給嬰兒擦藥的時候,到底是哭了,惹的王美玲兩母女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哭成一團。
祖孫三代哭成一團,看著好不感人。
「外婆,媽媽,你們怎麼了?」
林可人從外面回來,听到房間里的動靜。
「可人啊,最近你弟弟都是你在帶,怎麼沒有發現你弟弟身上被那個狠心的人給掐的青一塊紫一塊啊?要是被我知道是誰,我肯定……」
王美玲見到女兒回來,習慣的抱怨,說著說著腦海里忽然得出一個結論,接下里的語言卡在喉嚨里,看著女兒的眼神很是復雜。
剛搬到國外,買房子裝修買東西,王美玲和王夫人忙的前腳踩後腳,因為林可人的腿那樣,就讓她照顧弟弟。
吃喝睡覺洗澡都是她一個人照顧。
她們是新來的人家,鄰居他們還沒有來的及打招呼,家里也就根本不可能有外人進來,那兒子身上的掐傷,也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林可人掐的。
她可是兒子的親姐姐啊,王美玲想到這里心里不知為何忽然一涼,和王夫人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顧及和深意,于是緘口道,「外國人的小孩子還真的太調皮了,以後啊,可不能讓他們進來了。」
前幾天家里來了一群小朋友,是社區的家庭來表示友好的,王美玲順勢把責任給推出去。
「天啊,弟弟身上怎麼會這樣?媽,是我沒用,沒有照顧好弟弟,我該死,我是個殘疾,連照顧弟弟這麼個嬰兒都做不到,讓我死了吧。」
林可人像是第一次發現弟弟身上的掐痕一樣,傷心的撲過來,丟了拐杖的她走快了,一拐一拐的,看上去很是狼狽。
王美玲和王夫人見林可人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難道是她們誤會了?
「別這麼說,這幾天有你照顧弟弟,媽媽和外婆才能夠把家里這麼快裝修好,好在現在家里都弄好了,這幾天你也辛苦你了,弟弟今天晚上就給我帶,你好好的休息休息。」
王美玲半信半疑,還是帶著希望不是女兒做的。
「我不辛苦的,這幾天我跟弟弟在一起到是習慣了,媽和外婆也辛苦了,還是我多帶弟弟幾天吧,你們累了這麼久好好休息幾天。」
林可人心疼的幫弟弟呼著身上的傷痕,一派慈姐的模樣。
「媽媽沒事,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就別操心我和外婆了,晚上媽媽要是顧不過來,還有外婆呢,你呀就好好休息吧。」
王美玲慈祥的眼楮閃了閃。
「那好吧,弟弟,今天姐姐不能帶你一起睡覺嘍,要乖乖的,不可以吵到媽媽和外婆哦,知道嗎?」
林可人溫柔的模著弟弟的小腦袋。
熟悉的這樣的姐姐,小嬰兒露出一個純真的無齒笑容,臉上的兩行淚痕還沒有干透,看上去可愛極了。
惹得林可人姐愛泛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道,「小家伙,就會討人喜歡!」
照理說嬰兒是最直接的,對于不喜歡他的人踫觸時,也是會哭會鬧的,但是王美玲見兒子和女兒的互動一點也看不出來。
王夫人沒說話一直在旁邊看著,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對女兒輕輕的搖了搖頭。
「好了,不跟你這個小鬼玩了,姐姐去做飯了。」
林可人邁著一瘸一拐的腿去做飯。
「媽,你說到底是不是……」
看不到女兒的聲音,王美玲才把疑問說出來。
「不要輕易下結論,想觀察觀察。」
王夫人阻止女兒要說出口的懷疑,臉上前所謂的嚴肅。
「你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嘍。」
「媽,我明白了。」
王美玲了然,有的話是不可以輕易說出口的,只是在心里期望,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啊。
觀察半個月後,也沒有見到林可人有什麼怪異的動作,王美玲和王夫人心里算是松了半口氣,如果真的發現是她的話,那要怎麼做才好呢?
她們居住的這塊社區,也住著很多華人,王美玲和王夫人都是社交高手,到了國外大家都不知道她們以前的事情,對這家新搬來的華人鄰居很是好感。
中午王美玲做了些小餅干,想著拿去送給鄰居打關系,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特別她們一家子都是女人,還老的老,小的小,萬一有個什麼事情,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好有個照應。
送完了小餅干,也順便和一群家庭主婦們交流了下八卦,王美玲心情極好的回到家。
家里是兩層樓的小洋房,典型的國外小別墅,外面帶個小花園,一進門就可以是大廳和樓梯,嬰兒房在二樓。
面帶笑容的把東西放去廚房,走到樓梯的位置,卻听到幾聲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被誰捂住嘴巴發出的聲音。
心里頭咯 一響,緊緊的抓住手里的盤子,穿著毛拖鞋輕輕的走去二樓,盡量不發出聲音。
聲音來自嬰兒房,心跳在加速。
「可人,你在對弟弟做什麼?」
一把推開嬰兒房的門,王美玲簡直要暈過去了,林可人居然一手捂著兒子的嘴巴,另一只在他身上狠狠的掐,看到被發現,居然也不害怕,還對她輕輕一笑,極冷的,極陰森的那種,手上很有節奏的在弟弟身上掐著,像是在繡花一樣。
「住手,他是弟弟啊,怎麼下的手?」
王美玲把手里的盤子丟在地上,瘋狂的沖上去,把兒子給搶過來。
被放開嘴巴的小嬰兒,總算可是放聲大哭了,「哇哇」的哭聲痛徹心扉,在配合他身上的傷痕,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啊。
「你是個心啊,這是第嫡親的弟弟啊,還這麼小,怎麼下的了手哦,怎麼下了的手了哦!」
當真相被揭開,王美玲腦海中里只想到報應兩個字。
當年她算計了蘇珊瑚母女,一而再再而三想對她們趕盡殺絕,很多事情女兒也是參與,記得每次她們的計劃失敗的時候,自己就會對女兒說,真想當著蘇珊瑚的面,狠狠的掐死她女兒,讓她看著心疼死。
如今,報應啊,報應啊……。
「我嫡親的弟弟?呵呵…。」林可人像是變了一個人,身上溫婉的氣勢全然不見,陰森陰森的,在笑卻是在冷笑,諷刺的冷笑,不屑的冷笑。
用力的走了兩步,對王美玲說,「看到沒有,我這雙腿就是我弟弟賜給我的。」
「胡說八道,你的腿跟你弟弟有什麼關系,是你自己硬要開那死老太婆的車,出了車禍怎麼怪你弟弟的身上?」
王美玲壓抑女兒的想法來源。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林可人停頓了一下,然後放聲大笑,越來越大聲,越來尖銳,看向王美玲的眼神,帶著殺氣。
瘸著腿慢慢的一步步朝抱著兒子的王美玲走去,那個角度看去,像極了從哪里爬出來的來的可怕東西一樣。
嚇的王美玲忘記呵斥,抱著兒子不由自主的朝門外面退去。
「如果不是我親愛的弟弟,你會在那老太婆車子上動手腳,如果不是我親愛的弟弟,你會把所有的錢都拿去投資,如果不是我親愛的弟弟,你會瞞著我做那麼多事情,啊?」林可人沒問一句,就向前走一步。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意外,是意外!」
女兒的腿是王美玲心里的愧疚,曾經她是有私心,推遲了給女兒醫治的時間,當然那也是林老太故意安排的,放權家里的權利誘惑她,錯過了給女兒治療腿的最佳時機,權利和女兒,兒子和女兒,她選擇了權利和兒子。
當她後悔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了。
「意外,不,不是意外,都是因為我親愛的弟弟,如果沒有他,我就不會車禍,您救不會投資失敗,我們的感情還跟以前那麼好,您任何事情都會跟我商量,媽媽,你變了,偏心了,從弟弟出生後,你的心都在弟弟身上,覺得我是拖油瓶了是吧?」
林可人步步緊逼。
「我恨他,如果沒有他,我就是您唯一的女兒,唯一的孩子,把他給我,來,把他給我!」
伸出手,神情像是誘哄小孩,卻帶著說不盡的瘋癲和恐怖。
「你,你想做什麼?你想對你弟弟做什麼?」
王美玲極力呵斥,退到了樓梯邊緣。
「這個世界太痛苦了,太黑暗了,他長大以後說不定會被人騙,被人欺負,也可能會騙人,被欺負人,來,乖,到姐姐這里來,姐姐送給去一個很好安靜的地方,去了哪里就什麼都不用想了,來,乖,到姐姐這里來。」
林可人眼神時而迷茫,時而清醒,時而含笑,時而憤怒,透著讓人說不出的怪異感覺,陰森森的,涼颼颼的。
「不要過來,不要過……啊~」
王美玲仿佛不認識眼前似若瘋狂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兒,沒有注意到身後是樓梯,往後一推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美玲,美玲,美玲!」
王夫人午睡醒來,听到聲響打開門就看到女兒抱著小孫子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驚叫一聲,身體差點癱軟。
也不看一直站在樓梯的林可人,從她身邊走過,哆嗦的一步步走下樓去,看到女兒額頭破了個窟窿,往外冒血,處于母親的本能,孩子被她好好的護在懷里。
「美玲啊!」伸手去捂著那不停冒血的窟窿。
「媽,兒子,我兒子!」
王美玲虛弱的問道。
「沒事,你兒子沒事,你挺著,媽媽去叫救護車,你挺著啊!」
王夫人這才醒來過,把小孫子從女兒手里接過來,明顯是嚇壞了,抱在懷里拍了兩下,終于是哭了出來,心里才松了口氣,馬上爬起來哆嗦的去打電話。
王美玲終究是沒有挺過來,移民到異國不到一個月,就凋謝了。
林可人的所作所為觸犯了法律,殺死了自己的親身母親,不過在法庭要決定她受刑時間時,突然發狂,被送去醫院,檢查她患上了人格分裂癥。
神經受創,意識根本不清楚,並且患上了嚴重自殘行為,最後法院判決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兩個月後,她趁護士不注意,藏了一把小刀,把自己的手腕給割破了,護士第二天查房的時候,發現已經氣絕身亡。
王夫人傷心女兒死了,外孫女又變成那樣,收到外孫女自殺的消息後,買了房子,抱著小外孫離開了,從此後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祖孫的去處。
你們要問陸戰在這中間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做,當他得知林可人患上了人格分裂癥,還是那種兩種極端不同性格的,就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必要做。
對付一群老弱病殘的女人,說實話,陸戰還是不屑的。
「不要讓夫人知道了。」
晉級為媽媽的寶兒,心底變得愈發柔軟,這些髒掉的事情就不要污了她的眼楮。
「是,爺!」
~
由于寶兒是破月復產,坐月子的時間被兩家很有經驗的長輩,蘇珊瑚瑜媽和余薇強烈的要求把原本一個月的時間強烈的改為兩個月,九十天啊!
不過好在現代的月子跟以前的不一樣,洗頭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只是兩家長輩時刻盯著,硬是過了一個月才讓洗頭,愛干淨的寶兒感覺自己快發霉了。
不過趁著長輩們不在的時間,軟磨硬泡讓陸戰給偷偷的幫她洗了一回頭,那個舒服啊,簡直就是吃到人參果,通體舒暢。
「啊,好久沒有這麼舒服了!」
寶兒把自己泡在沖涼房里好幾個小時,從頭發到腳趾頭都洗的干干淨淨,終于心滿意足的出來了。
「洗這麼久,差點過了我的乖孫吃飯的時間,快點,快點,我們的小離離要喝女乃了。」
陸老爺子想了正正一個月才給寶貝孫子起了個名字,陸離。
寶兒生產後一個星期才有女乃出,激動啊。
要知道沒有女乃的媽媽,是件多麼可悲的事情啊,雖然女乃粉是經過調配完全堪比人女乃營養的,但是在小離離喝道媽媽的味道後,再給他喂人工調配的女乃粉,怎麼都不張嘴。
無奈媽媽的女乃容量不大,為了不讓小離離餓肚子,蘇珊瑚和瑜媽費勁的心思,每天湯湯水水的,現在是到了供不應求的狀況了。
「小離離餓了嗎?不要著急,馬上就有的吃。」
寶兒這才想起來,洗澡太嗨皮,忘記了兒子喝女乃的時間,不由得愧疚起來,她這個媽媽當的太不盡職了。
兩個月的嬰兒眉宇間已經長開了些,小臉的輪廓和五官都跟冷峻的爸爸長得很像,小小一團,睜開那對烏溜溜的眼楮時更是可愛的不得了,雌雄莫辯,可惜偶們的小離離,這麼小就懂得拿架子,除了媽媽外,其他的人都愛理不理。
就是他老爸陸戰和爺爺陸老爺子也是一視同仁,逗他的時候,能看你一眼算是很給面子了,不過冷面的個性,依然抵擋不住長輩們喜歡他的熱情。
這點或許讓小離離覺得很為難,現在終于找到媽媽的懷抱了,小腦袋在媽媽的懷里一供一供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讓蘇珊瑚不盡假裝氣急,「小沒良心的,剛剛外婆白疼你了。」
「兒子,外婆吃醋了,趕快親外婆一口。」
寶兒不管兒子正在喝女乃津津有味,就要把他給抱起來,不過蘇珊瑚給制止住了,白了她一眼,教訓,「有你這麼當媽的嗎?不許折騰我小外孫。」
「我不是想給安慰安慰您嗎!」
寶兒討好的笑道。
「你呀。」
蘇珊瑚被女兒哄的倍感窩心,舍不得的在寶兒頭上模了模,笑著出去了。
~
陸戰進來就看到小妻子抱著兒子在懷里喝女乃,畫面溫情而美好。
「老公!」
寶兒抬眸望去,聲音刻意壓低,眼底對兒子慈愛的目光還沒有散去,柔和的似一灘水。
「洗澡了?」
陸戰聞到淡淡的幽香中,居高臨下,剛好看到那衣襟外露的雪白,正被兒子不客氣的佔據,心里有點小小的不爽,幽深的目光暗了暗。
「是啊。」
寶兒聲音愉悅,今天對她來說是個好日子。
小離離似乎感覺到爸爸的「威嚴」,沒過多久小肚子也吃飽了,開始昏昏欲睡,可愛的睡顏萌呆了媽媽的眼楮,「我的小離離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朋友。」說完很是得意的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示意陸戰也照做,兩只眼楮滿是渴望,哪想,陸戰嘴角蕩起繁花的笑意,絢爛了寶兒的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的唇瓣給襲擊了。
「啊,我是讓你親兒子。」
對老公的不靈通的心有靈犀,寶兒感到挫折。
不過兩人似乎好久沒有親親了,只是一個吻,就給兩人之間散布了曖昧的氛圍。
「我比較想親你。」
陸戰很認真。
「不正經,不跟你說了。」
寶兒捂著嘴巴,頂著兩只紅隻果羞澀的轉過頭。
「我說真的,寶寶,我好想,好想你了。」
鐵臂從後面纏上來,讓她听到自己厚重有力的心跳聲,氣息吐在她的耳際,在她心尖蕩漾一圈漣漪,酥麻酥麻的。
「老公……」
聲音長長的,懦懦的,綿綿的,欲說還休。
「嗯,寶寶也想我嗎?」
陸戰咬著她的圓潤的耳垂,含糊道。
「不要,兒子,兒子在呢!」
寶兒攔住在腰上作怪的大手,知道身後那低著自己的是什麼,臉色越發紅的滴血。
從預產期前到現在已經好過了大半年沒那啥了。
為了老婆的身體,陸戰一直配合,就是坐月子期間,用熱毛巾替小妻子捂熱雪白的胸口,也是坐懷不亂。
現在好不容易小妻子出了月子,還要等岳母走了,兒子吃飽了,自己才能進來。
漂亮的眼眸掃了掃睡得香甜的兒子,低低一笑,打橫抱起小妻子,沒有準備的寶兒嚇的雙手圈住陸戰的脖子,怒視了他一眼。「干嘛,放我下來。」
配合這樣的氛圍,落在陸戰眼里就變成了媚眼如絲,美目盼兮,心跳不由漏拍了好幾下,長腿往隔壁間的書房快步走去。
「老公,兒子在睡覺呢。」
寶兒猶如被獵豹鎖定的獵物,在高大的身軀下,不由得縮了縮,懷疑那眼底的火熱是不是會把她給燒傷。
「嗯。」
落在寶兒那衣服上的高聳的唇瓣流蕩出一個音符,隔著衣物不輕不重的咬了下。
「啊,你,不要咬哪里啦!」
許久沒有這麼親密,身體被壓迫,激動緊張,因為喂女乃的原因,不好穿內在美,那乳白色居然就冒了出來,打濕了外衣,明顯一圈印出了兩個美好的形狀,鼻息間那女乃香味更加濃郁,讓寶兒羞得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推開陸戰,何奈力氣懸殊太大,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上的男人倒是紋風不動,眼中明顯的揶揄。
寶兒氣呼呼的干脆放棄,賭氣般靠在身後的書桌上,生了孩子後,感覺腰力也下降了,這才堅持沒多久就感覺到酸痛,唉,歲月不饒人啊。
不過想想那麼可愛的兒子,也值了。
陸戰此刻心里非常不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小妻子居然走神?
哼,不能原諒。
懲罰似的,低頭隔著衣服用力的在上面吸允起來,甜甜的女乃香瞬間充滿了他的口腔和味蕾,身體情不自禁的堅硬如石頭,只想一口把這個磨人的小丫頭吃干抹淨。
「別,別……」
有了兒子後,寶兒到是忘記了,以前這里是老公的地盤,現在地盤的主人忽然出現要收回,讓她反倒不適應了。
縴細的胳膊根本沒有半點威嚴的捍衛,緋紅從臉蛋一直蔓延到脖子往下,隱在了那保守的睡衣領口。
不過被陸戰一折騰,領口的扣子半開著,露出里面深邃的美溝,上下起伏著,那扣子像是隨時就會飛走。
「別什麼?嗯?小丫頭,有了兒子,就不要老公嗎?」
陸戰一邊哀怨,大手輕而易舉的把那礙事的兩只胳膊抓到她頭頂,讓胸前的形狀更加誘人,黑眸深邃不見底。
牙齒在咬開了那顆要開不開的扣子,大漠的風情,被解開面紗,半露起伏的丘陵,肌膚細膩如凝脂,月子坐的好等于女人的第二發育期,女性特有的魅力就在那不經意間流露,雪白雪白散發著清香的女乃香味,腦海里不禁想著是一口吞下好還是慢慢細細品味的好呢?
目光幽深炙熱,喉結上下滑動。
「老公……」
寶兒被那熾熱的目光盯得嚇人,仿佛自己就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望著那張迷人的俊容,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悸,小小的吞了下口水。
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被堵在了喉嚨間,是狂野,是霸道,不同于以往的柔情蜜意,狂風暴雨的迎面襲來,差點讓寶兒透不過氣來。
身體本能的扭動了幾下,卻不想迎來身上的男人更加炙熱的呼吸,和堅硬的肌肉,火山爆發有了前兆,爆發也在頃刻間。
陸戰如同猛虎出閘,進攻屬于他的領土,高傲的巡視,無情的佔有,霸道的宣示他的所有權,寶兒就是那大海的小舟,就是那雨後的梨花,只能承受其中。
書桌上面早已經被清空,書本文件七零八落的撒的到處都是,寶兒汗水淋灕的,如同落水的美人魚,無力的被推到,承受那一波勝過一波的洶涌。
「說愛我,只愛我一個。」
陸戰趁機邀寵。
「啊,我愛,你,啊……」
陽剛踫上溫柔,鋼鐵也化作繞指柔,如煙花般飛舞開來,一圈圈,一層層的將他包圍。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三個字就是落在灑了油的干柴上的火種,一點就燃,火勢洶涌的幾乎要將她滅頂。
良久,陸戰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抱著全身無力的她走進浴室,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大手力道適中的在她光滑如絲綢的背部按摩。
「嗯,左邊也疼。」
吃醋的老公傷不起啊,還是吃兒子的醋,寶兒覺得而很受傷,不過見現在老公表現良好,決定原諒他了。
陸戰此刻就是饜足的獵豹,慵懶隨性,伺候自家的小妻子,他心甘情願。
仔細的幫寶兒洗了澡,又按摩了全身,自己隨意差了幾下,套上長袍,小妻子已經被伺候的昏昏欲睡了,看著她甜美的睡容,不禁莞爾,低頭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寶寶,我愛你,生生世世。」
~
正值初夏,淡淡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散發恬靜而美好之氣。
這是一場中西合璧的盛大婚禮,亞洲大酒店早早一個月前就停止對外營業,全心準備陸戰和蘇寶兒的婚禮。
婚禮來的有些遲,原本預計是寶兒生產後一個月的,沒想到在花園出了那個意外,自然產變成破月復產,坐月子被改成兩個月,寶兒又擔心擔心身材沒有恢復以前穿婚紗不好看,又調養了一個多月,這不好不容易陸戰終于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好在兩人早早登記了,現在的婚禮完全是為了滿足兩家長輩的意思,陸戰三十好幾了才結婚,陸老爺子和陸擎天當然要恨不得告訴全國人們,他們家的「剩男」終于有人要了,娶的媳婦給他生了個可愛的兒子。
蘇珊瑚最疼愛的女兒,大學還沒有畢業就被人給定走了,現在孩子都快四個月了,當然不能按照年輕人的想法登記一下就完事了,這婚禮呀,不禁要辦,還要大辦。
而陸戰也想給小妻子一個完美的婚禮,順便宣告全世界,蘇寶兒是他陸戰的老婆,他孩子的媽媽。
新娘休息室里,朱靜心因為每當上好友的伴娘,感覺挺遺憾的,正在試圖爭取最後的機會。
不過看著一張張漂亮可愛的打扮的天使一樣的小朋友,擺陣下來,總不能在一堆小天使里面充當大姐頭吧。
這群天使是從林家豪的孤兒院挑選出來做小伴娘的,背著潔白的天使翅膀,一雙雙干淨的目光,純真的笑容,誰也看不出來她們一群失去听覺不會說話的聾啞小朋友。
這次婚禮來的賓客都是身價地位堪當的,募捐什麼的不需要說,只要讓他們知道有這回事就可以了,這次婚禮的收到的所有禮金,蘇寶兒和陸戰帶頭捐給孤兒院,幫助這些被父母遺棄的孩子們。
「全部啊?」
朱靜心驚訝。
今天參加的賓客可都是有深有地位的,光是某些國家的王子和公主就好幾個,不要其他全球著名企業的負責人和政界軍界的重要人物了。
「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幫助別人自己也會得到快樂。」
寶兒點頭,慈善不是爛好心,必須確定在不影響自己生活的前提下進行。
「心疼啊,不過可以幫助那麼多小朋友,也算是功德一件,得了,回頭也給我們公司寫上去,錢都花了,還不累計點好名聲啊。」
想想那麼多錢,朱靜心覺得肉痛,腦袋一轉,想著為公司爭取福利來了。
寶兒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錯啊,進步不少!」
「那當然!」
兩人說話間,新娘休息室的們被敲響了,緊接著,三個大男人走了進來,新郎陸戰,大哥陸擎天,好友肖明君。
陸戰身上得體的黑色禮服出自寶兒身上婚紗的同一個設計師,剪裁得體的將他高大修長的身形完全彰顯出來,精致完美的五官,如同雕刀每一處都靜心設計過,每一道線條都透著優雅和高貴,整個人充滿了王者氣息。
進來第一眼就看見剛換上婚紗的寶兒,目光再也移不開來。
白天是西式的婚禮,晚上兩人才會換上傳統的中國服裝。
此刻寶兒身穿代表聖潔的白色浪漫婚紗,靜心調養後的身材更勝從前,頭發上帶著一頂小皇冠,鑽石閃閃,就是不識貨的人也看的出來價值不菲,拖地的裙擺一圈一圈,如同水面漣漪蕩漾開來,白皙完美的脖子,優雅美麗的如同高貴的白天鵝。
今天的婚禮,全是兩家長輩和陸戰準備的,寶兒只是負責出席就好,什麼婚前恐懼癥跟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卻在見到陸戰這一刻,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女人一輩子就是一次婚禮,不管是盛大還是平凡,都是永生難忘的。
今天的陸戰,也將成為她人生中最不能忘懷的主角。
其他人識趣,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蘇寶兒端坐著,有點羞澀,陸戰握著她的手,有點冰冷,他眉梢一挑,擔憂的問,「很緊張?」
「忽然就緊張了……」蘇寶兒看了他一眼,抿嘴笑道,「可能是看到你太帥了。」
「傻丫頭。」陸戰聞言眉宇帶笑,眼前的寶兒真的很漂亮,如一顆絕世明珠,奪取他所有的視線。
結婚證都領了,今天只是一個形式,「待會人比較多,我們只要按照彩排的時候做的一樣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就是,來賓再多,身份再重要,新娘新郎也可以不用出去應酬。
「小離離,今天現在在哪里呢?」
已經整整一個上午沒有看到兒子了,寶兒有點想他了。
「在媽哪里呢!」
陸戰有些小吃醋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那是我們兒子。」
寶兒甕聲甕氣的道,眼神滿是控訴。
「今天你的我的新娘。」
以後人生的女主人。
「老公,說你愛我!」
寶兒微笑的央求,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听到。
「我愛你!」陸戰對寶兒有求必應,「陸戰深愛蘇寶兒。」
「我也深愛陸戰!」
寶兒眼楮笑成彎月,明眸皓齒,很是可愛,讓陸戰情不自禁的想在上面咬一口,被蘇寶兒制止,她才不要重新化妝呢。
「怎麼辦陸戰,我好像越來越緊張了。」
「別緊張,待會你眼楮只看我一個人,岳父會把你交到我手上。」陸戰柔聲道。「其他的就什麼都不要想。」
「嗯。」
~
白天是西式婚禮,戶外進行。
今天的天氣很是合作,陽光明媚,微風習習,吹在人生上很是舒服,天空不時的有白鴿飛過,穿越在放飛的彩色氣球中,形成一道別樣的風景線。
婚禮進行曲響起,披著頭紗的新娘挽著爸爸的手緩步走向紅毯的另一端。
蘇珊瑚和瑜媽在下面看著,淚眼盈眶,她家的寶兒今天是最漂亮的。
林家豪的心情也不必新娘和新郎緊張,當帶著女兒一步步走向人生的另一個開端時,腦海里浮現了關于女兒的所有記憶,眼眶泛紅,手在微微顫抖,腳步卻異常穩重。
「爸爸!」
寶兒感覺到爸爸的異樣,聲音也哽咽。
「嗯,別緊張,爸爸帶著你呢!」
林家豪其實說給自己听的。
他不是一個好父親,想起以前可以冷落女兒,對她不聞不問,自以為是對她好,卻不想在她心里留下那麼大的創傷。
如果不是遇到陸戰,寶兒個性冷淡,哪里會有如今這樣的陽光。
盡量放慢腳步,還是走到紅毯了另一端,林家豪滿懷感慨的看了看陸戰,抿了下唇,把女兒的手交給他,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好好對我女兒!」
「我會的,爸!」
結果寶兒的手,陸戰的心是滿滿的。
感受到爸爸的濃濃不舍和關懷,再隔著頭紗看到英俊如王子的陸戰,寶兒感動到幾乎落淚,一路走來,他的確是她的王子,她的騎士。
他有寬闊的胸膛,給她自由的天空,任由她翱翔,不管她要去哪里,都會在背後默默的守護她,在她需要他的是,從天而降。
世界仿佛都安靜下來,只剩下彼此。
「我願意!」
誓言是神聖的,美好的嗎,祝福的,兩人互換戒指。
在神父宣布他們成為成為夫妻時,陸戰掀起她的白紗,大手摟過她的縴腰,溫熱的唇落在她的。
前來祝福的來賓都見證了新娘新郎最幸福的一刻,掌聲響起,蘇珊瑚和瑜媽在台下早就哭成一團,林家豪在旁邊安慰自己也悄然落了好幾滴淚,在他們附近的許浩南,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遞給蘇珊瑚手帕,就是剛強的陸老爺子也感覺眼眶濕潤,陸擎天和余薇也覺得感慨萬分,在國外讀書的兩個佷子也從國外趕回來參加叔叔的婚禮。
受到所有人祝福的婚禮,在這一刻宣告著以後的平靜和幸福。
「寶兒,恭喜你!」
文思翰帶著女伴走過來。
「謝謝!」
寶兒站在陸戰身邊,小鳥依人很是登對。
「這是我女朋友,曉晴。」
「我是夢之源的忠實粉絲,公司精英的很成功,見到你我很高興!」
曉晴是個爽朗的女孩,黑白分明的眼楮,一看就知道是個特別單純的女孩。
每個人的姻緣上天早就注定了,什麼時候遇到對的人,月老早就在每個人的小手指頭牽上了無形的紅線。
「我也是,希望可以早日听到你們的好消息。」
金童玉女,寶兒很是祝福。
晚上的傳統婚宴,讓所有人來賓的眼前都是一亮,服務人員全部換上旗袍和中山裝,地板鋪上紅地毯,大廳里是貼著大大的紅色「喜」子,外面掛著大紅的燈籠,一串串,看著人就喜歡。
菜色也都是按照古代結婚的菜色來,白色的盤子,美味可口的菜肴,征服了所有的人的胃。
寶兒換上了大紅的旗袍,陸戰則換上了英俊的中山裝,兩人一站出來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祝賀的聲音四起。
來的客人太多,大廳中央是舞台,給大家看表演用的,除了流行節目外,也有古典音樂,中間穿插了一群小朋友們的舞蹈,可愛的笑容如一抹陽光照入了所有人的心湖。
司儀在台上宣布,陸戰和蘇寶兒決定今天收到的禮金將全部捐贈給這些需要得到幫助的小朋友時,大家才知道剛剛那裙可愛的小舞者,是聾啞人。
現場就馬上有好心的人開始捐贈,有一個人帶頭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只是半個小時,就累計了龐大的數字。
因為今天大家的慷慨解囊,讓很多殘疾孤兒得到醫治,也有了好的學習跟生活環境,多年之後,在今天這場募捐收益的小朋友成了知名人士,對社會有貢獻有用的人材時,都會感謝那天那場特殊的婚禮。
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婚禮上辦募捐活動,一個掌控不好很容易就會落人口舌,認為你是用婚禮做噱頭,掙昧良心的錢,好在很成功,讓很多的小朋友得到了真正的幫助。
婚禮結束後,一輛直升飛機降落在酒店外面。
寶兒還在好奇是誰那麼高調把飛機停在了酒店大門口時,人已經被陸戰打橫抱起,「啊,要帶我去哪里啊,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呢!」
「噓,寶貝,我們去度蜜月。」
陸戰安撫小豹子般的小妻子。
「度蜜月?去哪里啊?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呢?還有我們走了,婚禮怎麼辦?還有兒子呢?我還要喂女乃呢!嗚……」
寶兒一連串的問題被陸戰吻住。
良久,才放開氣喘噓噓的寶兒,望著她臉頰緋紅,媚眼朦朧,如水如霧般,滿足的將她抱在懷里,他的小丫頭啊。
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就瞞著她一個人。
蘇珊瑚、朱靜心他們都在下面朝著他們用力的揮手。
璀璨的煙火霎時升起,在天空綻放一朵又一朵的美麗花朵,夜幕為背景,宛若盛世繁華,寶兒目瞪口呆的望著這盛大的一幕。
陸戰見到小妻子這個模樣,不禁莞爾。
為了給她一個難忘的婚禮,這個計劃他想了好久,能夠博得美人一笑,值得了!
中間一朵煙花飛起,拉開,在空中劃下,「寶兒,ILOVEYOU!」的字幕,落下的時候,居然又化作一個個小小的心形,緩緩落下一群流星雨,浪漫的不得了。
就是沒有浪漫細胞的寶兒都深深的為之感動,不禁紅了眼眶,粉拳敲打在他結實的胸膛,嬌嗔,「討厭,你惹哭人家了啦!」
「喜歡嗎?」
陸戰順勢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
他想給她一個難忘的婚禮,一輩子都要記住。
「嗯,喜歡。」寶兒點點頭,抬起還淚眼汪汪的眼楮,櫻紅的唇瓣微微張開,鼻頭還紅紅的,很是可愛,看的陸戰一陣悸動。
一個浪漫後的激動親吻,就可以為這場浪漫的煙花盛宴拉下完美的落幕,可惜有人很不解風情,芊芊玉指擋在兩人中間。
「我們去度蜜月,兒子怎麼辦?」
陸戰長嘆息一聲,拉開她的手指,抱緊了她的腰,「兒子給大嫂和媽帶幾天,又有保姆,不用擔心。」
對于這個「第三者」陸戰是又愛又恨,真是個甜蜜的負擔啊。
這次為了能夠和小妻子順利的度蜜月,征求了岳母和大嫂的幫助,開玩笑,如果讓寶兒知道婚禮結束就會去度蜜月的話,肯定會帶兒子去的,因此才會先斬後奏,總不能上了飛機還回去的道理吧。
遠在地球正被老爸設計拋下的小離離,正睡得香甜,小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說老爸,你的行為太土匪了吧!
「可是,可是,我想他了。」
寶兒可憐兮兮的道。
「沒事,我們度完蜜月就馬上回去。」陸戰誘哄。「你不是一直想去環游世界嗎?我們在太平洋有個小島,很美很美,我保證你一去就會愛上哪里的。」
「真的嗎?」
「當然!」
「那可以讓人把兒子也給送過來嗎?」
「……。」
男人很無奈,抱著懷里的小女人。
陸家的男人一生只動一次情,一生只愛一個人。
蘇家女人流血不流淚,愛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老婆,娶到你,我很幸福!」
「老公,嫁給你,我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