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食色性也
徐清風表面上對司雲飛很凶,恨不得她馬上從自己面前消失,但在本質上卻是個軟心腸的人,見不得人家女孩子在他眼皮底下受苦。去洪城前的那天晚上,忙到下半夜畫了幾百道符,用黃裱紙袋分別裝好,紙袋外面注明符種類和男女老幼區分,第二天一大早敲開房門扔給司雲飛,凶巴巴地說道︰「你給我听好了,每天只能送出十道,最多不能超過十五道,每個人只能求一道,看清楚我在外面寫的名稱年齡性別職業,不要拿錯了!」沒等司雲飛回答,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扔到司雲飛懷里說道︰「我只有這兩萬塊錢,借給你用,不過不是白借,到時候要算利息的!」說完後從鼻孔里「哼」一聲轉身就走。
司雲飛頭天晚上收拾東西忙到半夜,這個時候還沒完全清醒,等到徐清風走出十幾步了才反應過來,追上去喊道︰「你不在家吃早飯了?吃完飯再回去吧!」
「早飯?」徐清風一愣停了下來,回過頭瞪著司雲飛說道︰「你做飯了嗎?起得這麼晚,自己都沒吃的,還假惺惺的裝得挺像!另外我警告你哦,以後別給我‘在家在家’的亂說,我跟你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以後沒事不許你到觀里找我,也不許跟別人說你認識我!」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司雲飛對徐清風的態度已經徹底改變,有時甚至將徐清風當成她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惟一的依靠。如果徐清風不出現,司雲飛雖然不會受到那天晚上的羞辱,但早晚要被曾章格糟蹋,等曾章格玩膩了,不知道會落到何等悲慘的地步。現在跟著徐清風,最多只需要付出她的身體,心想自己反正已經不是黃花閨女,只要徐清風不嫌棄,什麼時候想要就拿去好了,至于讓她月兌光了當人體模特之類的,就更加無所謂了。就算是讓她付出身體,也只服務于徐清風一個,何況像徐清風這樣的男孩子,本來就是無數閨閣少女最理想的夢中情人,說實話司雲飛心里對此其實是蠻期待的。司雲飛心知徐清風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表面上不好相處,還有些奇特得讓人難以置信的癖好,但只要她擺出一副逆來順受油鹽不進的樣子,徐清風就會拿她沒招。
因此盡管現在徐清風看上去很凶,司雲飛卻像沒听到他的話似的,一臉熱切地挽留道︰「冰櫃里有昨天晚上從山莊那邊帶過來的速凍蟹黃包和八寶粥,我馬上熱了你先吃點吧!要是你不愛吃,我給你做點別的。」說話的時候司雲飛在心里偷笑,徐清風畫了這麼多符交給她處理,即便她到時打著徐虎的旗號,別人會相信他們不認識才怪!
「蟹黃包?」徐清風說道,「昨天晚上在山莊吃的蟹黃包,確實是用從南州空運過來的極品紅膏蟹的黃做的,味道還算正宗,嗯——,觀里那幫老雜毛還在念經,後廚還沒開始做飯,得等一個鐘頭才有飯吃……,我先吃幾個蟹黃包也行!」
他自己就是個如假包換的道士,卻罵觀里的其他人「老雜毛」,司雲飛對徐清風徹底無語,表情古怪地望著他遲疑著問道︰「你不用念經?」
「一天到晚念什麼破經?」徐清風不耐煩地說道,「經文這玩意理解進去就行,天天念天天念,聖母听了不煩,我還嫌煩呢!還站著干什麼?我昨天晚上給你畫符的時候就餓了,趕緊進去做飯!」走到司雲飛跟前,指著她不高興地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穿著這身跑就出來了,冷不冷啊,被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雲城地處亞熱帶,山水環繞四季如春,但白雲觀位于雲山之陰,氣溫要比市里低好幾度,經徐清風這麼一說,司雲飛覺得身上涼嗖嗖的,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套,再次無視徐清風的訓斥,低著頭默然地跟在徐清風身後。心中則想道,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這位清風道長除了那種與正常人不大不相同的習慣外,還非常好吃,古人說「食色性也」,既然色誘不起作用,那以後就改為食誘,不圖將來會有什麼結果,只希望他別太早把自己趕走,給自己一個暫時的安身之處。
「你隨便找個地方坐稍等一會,我換身衣服就給你準備早餐。」在徐清風身後把門關上,司雲飛月兌下外套在手里拿著說道。
「坐哪?」徐清風皺起眉頭。房間里空蕩蕩的,除了廚房門口的大冰櫃,就只有一個在擺在牆角的破沙發。沙發的四條腿只剩三條,斷腿處用幾塊斷磚頭頂起,靠背放了下來,上面鋪著被褥,看來昨天晚上司雲飛就在這對付了一宿。走到沙發前彎腰拉了拉被子,徐清風憤憤不平地說道︰「老徐手下那幫人有毛病啊!說搬就搬,還搬這麼干淨,連張單人床都沒給留!」轉過身瞪了司雲飛一眼,指著她說道︰「還有你!留在這除了添亂還能頂什麼用,老徐不說讓你先回家住幾天,不想回家就到山莊呆著,等裝修完了再過來嗎?昨天晚上非要回來非要回來,還騙我說有地方睡,就是睡這種連狗窩都不如的地方?」
盡管徐清風說得很難听,實際上卻是關心她,司雲飛心里感到很溫暖,一點都不在乎地「咯咯」笑著解釋道︰「楊大哥說讓木匠重新打家具,電器徐總說山莊的庫房里還有許多沒拆封的,我就讓他們把這兩天用不上的舊東西都搬走了。樓上留了兩張床的,但樓上窗戶漏風太冷,還沒窗簾……」說著將外套扔在被子上,猛地將上衣月兌掉。
司雲飛是在睡夢中被徐清風叫醒的,匆忙之中沒來得及穿好衣服,扯過外套隨便一披趕緊跑去開門,現在保暖內衣一月兌掉,上身就徹底光了。徐清風一驚退了兩步,腿撞到沙發立足不穩一**坐下倒在沙發上,盯著司雲飛的胸部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大清早的想干什麼?」
「讓開點,別壓著被子!」司雲飛沒好氣地走過去撲到沙發上,把徐清風往邊上一撥,手伸到被子里模索幾下模出,轉過去支起身體向徐清風揚了揚說道︰「我找衣服!」
有那天早上的前車之鑒,怕又被司雲飛壓住起不來,徐清風慌忙往後縮了縮尷尬地說道︰「你晚上睡覺不戴?」干笑兩聲作出一副釋然的樣子說道︰「睡覺的時候勒得太緊會造成血流不暢,不利于身體健康,看不出你還挺明白的!嗯——,不過要是不勒住點,又可能會讓**變形,以後不好看了.」
司雲飛之所以會在這里,就是從徐清風研究她**的形狀開始的,見他現在死性不改又說起這,不禁舊恨新仇一起涌上心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在徐清風的手臂掐了一下站起來說道︰「我好不好看關你什麼事!」
「你們女人就知道掐人!」徐清風自覺理虧小聲嘀咕道,齜牙咧嘴地揉著手臂,坐起來盯著正在戴的司雲飛邪邪一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的**看上去保養得還不錯,形狀比較正,就是不知道彈性怎麼樣,那天時間太短沒……」
「我跟男人睡過覺,沒彈性了!」想起徐清風以前說過的話,司雲飛氣不過答道,像是對待階級敵人一樣使勁扯拉著穿起衣服。
明明知道司雲飛現在很生氣,徐清風卻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眨巴著眼楮說道︰「司雲飛,你以前的男朋友是干什麼的,前幾天我一直沒好意思問,現在就我們兩個,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哥們蠻厲害的嘛,連你這麼精明的女孩子都能騙上床,比曾章格那家伙可要高明多了!」言外之意是諷刺司雲飛心眼太多,先前把曾章格**于掌股之中,現在又算計起他來。
听到這話,司雲飛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臉色鐵青地在沙發上坐下,緊緊地咬著嘴唇默不作聲。像是被司雲飛的樣子嚇到,徐清風呆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想說就算了吧,當我剛才什麼都沒問。不過你得想開點,分手了就分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年頭誰離開誰不能活?其實我一直認為,愛情這玩意說穿了相當于動物交配前的發情期,是老天爺為保證我們人類這個物種能夠正常繁衍故意設的圈套,經過一定的階段之後,這玩意就完成了歷史使命,該哪去哪去了,沒電視中演的那麼神聖……」
司雲飛臉上的表情不住地變化著,一會兒陰沉得可怕,一會兒又是悲傷或者失落、迷茫,根本沒注意听徐清風的話,半天後抬起頭望著徐清風咬牙切齒地說道︰「是我後爸!」
「你後爸?不倫之戀啊,難怪你不回家!」徐清風想當然地說道,「你後爸是不是長得很帥,比我還帥嗎?嗯——,比我帥應該不可能,不過男人四十一枝花,有的小姑娘有嚴重的戀父情結,就是喜歡這種成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