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 第一部 嫁衣 第六十四章 心亂如麻

作者 ︰ 永遠的流浪者

第六十四章心亂如麻

下意識地動了體,沒有絲毫重物壓身的感覺,徐清風覺得很奇怪,心想難道是自己還沒清醒產生了錯覺?疑惑地將眼楮睜開一條縫,發現司雲飛竟然——用嘴在為他服務!可能是怕自己身體的重量會把他壓醒,司雲飛站在床下,雙手將身體支住伏下來,動作盡量地輕柔。徐清風以前經歷過不少女孩子,但極少有哪個女孩子用這種方式來滿足他,在感到異樣刺激的同時,不免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麼處理與司雲飛之間的關系。又是吃驚又是尷尬,怕司雲飛發現他醒了,徐清風只能繼續裝睡,屏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但爆發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還是忍不住申吟了一聲。

感到徐清風動了動,再听到他的聲音,正在忙乎的司雲飛一驚停下動作,心里這一緊張,不小心被滿嘴的液體嗆住,不由大聲咳嗽起來,趕緊抬起頭跳下床捂著嘴飛快地往門外跑。

傻傻地在床上躺了幾分鐘,覺得滑膩膩的非常難受,徐清風想想還是坐起身,將被褪到膝蓋的褲子拉起來站到地上發著呆。不知過了多久,听到衛生間的方向傳來司雲飛激烈嘔吐的聲音,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司雲飛正趴在抽水馬桶上干嘔,同時還不停地咳嗽著,咳得滿臉通紅,眼淚鼻涕滿臉都是。在衛生間門口站了一會,看司雲飛實在是很難受,徐清風遲疑著走到她身後,一手拍打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一手掐住她的脾俞穴想為她止嘔。隨著徐清風的動作,司雲飛的身體明顯地僵了一下,掙開徐清風的手踉踉蹌蹌地走到洗臉盆前打開水龍頭撩起清水潑臉漱口。

默然地從架子上抓起一條毛巾溫柔地給司雲飛擦了擦臉,徐清風想想還是說道︰「你——為什麼?」

司雲飛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在自尊心和自卑感雙重折磨下幾乎一夜沒睡,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徐清風正「一柱擎天」,一沖動就做出這現在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的事來。從鏡子里直勾勾地盯著徐清風發了一陣呆,司雲飛指著自己的嘴巴冷冷地說道︰「我這是干淨的,以前從來沒被男人踫過!」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趴在洗臉池上又干嘔起來。剛才已經吐得頭昏腦脹渾身乏力,這下腳底一滑差點摔倒在地。

徐清風很想說就算以前沒被男人踫過,為了證明這一點點的清白,也不能這樣作賤自己啊!當然這話他現在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只能心情復雜地輕輕說道︰「你這是何苦!」趕緊從後面將她抱住,順手按壓著她的中脕穴,嘗試著幫她止住嘔吐。

不知是按壓起到了作用,還是剛才已經將胃里的所有東西吐空,司雲飛這次沒嘔出任何東西,不一會直起身體,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閉上眼楮無力地靠在徐清風的懷里沒有吭聲。

「好點了嗎?趁現在時間還早,回去再睡一會吧!」不等司雲飛回答,徐清風一手挽住司雲飛的腰,一手從她的膝下穿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司雲飛沒有拒絕,而且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由得他把自己抱回到臥室放在床上。替司雲飛蓋好被子,徐清風擠出一絲尷尬的笑臉說道︰「你睡吧!我去洗個澡回觀里一趟,兩三天沒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事需要我處理,早飯在觀里吃不回來了!」說完後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這一夜陳蕾也沒睡好,徐清風走了之後,心情復雜得連澡都懶得洗,簡單地擦了一把臉就躺到床上。躺下後卻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快到天亮了才合上眼楮,而且在不停地做夢,夢中的男主角無一例外全是徐清風,直到被一個客戶打來的電話吵醒。客戶說他們醫院準備購買一台她代理的新式軟X光機,要是放在以前,陳蕾肯定連臉都不洗就跑去跟人洽談,但在這個時候,不知怎麼的突然對賺錢沒了興趣,隨便找個借口將客戶應付過去,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回味著夢中的種種場景。

坐了一會,感覺到睡夢中濕了一片的褲子透過來的陣陣涼意,突然想起昨晚跟徐清風的約定,陳蕾趕緊推開被子跳下床,風風火火地沖進衛生間,急匆匆地洗個熱水澡,站在鏡子前精心打扮起來。看著鏡中滿臉疲倦的自己,陳蕾無奈地搖頭苦笑,心說自己現在怎麼像個剛墜入情網的小女孩?想了徐清風一晚上還不夠,連夢境都被那個冤家滿滿地佔據。

覺得特別尷尬,沒有勇氣面對徐清風,司雲飛連早飯也不吃,沒等到田靜姝來就往市里跑,給田靜姝留言說她要去進一批新的蠟染布。而徐清風,心里也亂成了一團麻,在白雲觀磨蹭到十點來鐘才回到雲淡軒,拿起電砂電砂輪劃了幾刀,卻心煩意亂地總是不能完全操作到位,而且頻頻失誤差點把神像雕廢。頹然地將電砂輪扔到一邊,心想看來今天上午是找不到感覺了,干脆坐在靠背椅上捂著臉閉上眼楮養起神來。

經過昨天的事,田靜姝已經不對陳蕾有什麼好感,但最基本的禮貌卻是有的,看到她又來了,表面上仍然對她很客氣,「陳姐」、「陳姐」地叫得很歡,只是聲音已經沒有昨天那樣清脆,笑容也不如昨天自然。陳蕾問他徐清風在不在,田靜姝回答說︰「清風師父才從觀里回來不久,剛才還听到機器響,應該正在工作,這種時候我們從來都不敢去打攪他的,要不他會罵我們。」

要是在平時,以陳蕾的聰明是能听出田靜姝話中的言外之意的,但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徐清風,只想早一分鐘見到他,燦爛地笑著說道︰「我還從來沒見過清風工作的樣子呢,小田你給我開下門,讓我進去看看。」

田靜姝正在琢磨找個什麼理由拒絕她的要求,見陳蕾話沒說完卻急不可耐地向工作室的方向跑去,著急地「喂」了一聲追過去。因為心中有事,徐清風今天進工作室後忘了關門,沒等田靜姝追上,陳蕾已經推開虛掩著的房門沖進工作室。田靜姝只能狠狠地跺了下腳,瞪著陳蕾的背影生悶氣。

听到腳步聲,徐清風頭都不回說道︰「你來了?給我捏捏肩膀吧!」

徐清風連人都不看就叫她捏肩膀,陳蕾覺得很不是滋味,差點準備扭頭就走,心說難道司雲飛天天都給他捏肩膀?一想到這,心中空落落地煩得不行,強打起精神嗔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連是誰都不知道就給人派活?」

徐清風還是沒回頭,伸了伸懶腰「嗷」地一聲打個哈欠說道︰「跑得這麼急的還能是誰?不會是昨天晚上夢見跟我洞房,今天一大早跑來想和我實踐吧!」

「誰夢見跟你洞房了!」陳蕾的臉紅了起來,雖然徐清風說得**不離十,但她是怎麼都不會承認的,回下神反諷道︰「要實踐你找別的女孩子去,要不要我打電話把司雲飛找回來?」

陳蕾提起司雲飛,正好戳到徐清風的痛處,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惱羞成怒地說道︰「你別亂造謠,把我惹急了真去找別的女孩子,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趕緊來啊,別磨磨蹭蹭的,這幾天快把我累死了!」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怎麼累成這樣了?」陳蕾心疼地說道,不再多言站在徐清風身後給他揉起肩膀來。看上去徐清風沒把她當作外人,而且話中有話好像暗示著什麼,覺得自己已經獲得了某種資格,陳蕾忍不住埋怨起來︰「司雲飛和小田也不知道勸勸你,你這樣沒日沒夜的下去,身體怎麼能受得了?清風,听小田說這兩天蚊子特別多,你晚上總睡不好,等會我找把尺子量下你的床,這就回市里給你定做一頂蚊帳。司雲飛和小田兩個真是的,這種小事都不會做,只知道點電蚊香,電蚊香的廣告上說無毒無副作用,實際上誰不知道怎麼回事……」

現在他一想起司雲飛的事就心煩,誰知陳蕾老把話題往司雲飛身上引,徐清風更加惱火,極不耐煩地說道︰「她們又不是我什麼人,關她們鳥事!叫你捏你就捏,哪來這麼多廢話!不想干拉倒,給我滾出去把小田喊進來,她是衛校出來的,應該受過專業訓練。」

徐清風的態度很惡劣,甚至說起了髒話,但陳蕾听著卻非常受用,在徐清風的心目中司雲飛和田靜姝不是他什麼人,那豈不正是表示自己不是外人?內外有別徐清風才會對她這麼隨便。既然如此,這個機會她哪願讓給田靜姝來為自己增加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撲嗤」一笑嗔道︰「好了好了,我不說話還不行嗎?也不知道今天上午誰招惹你了,跟吃了槍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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