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我看沒什麼用這天下可是警匪一家!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輛轎車掛的是警察廳的車牌!」徐清風觀察著前面的地形有些心虛地說道。他從小就不是個乖孩子尤其是有段時間好賭成性對警察一向都是敬而遠之的。
竟然被警車追趕!袁鶯有種想哭的感覺真想咬徐清風一口氣不接下氣地問道︰「徐清風你跟我實話實說!以前到底干過什麼壞事怎麼會有警察抓你是殺人放火還是——還是偷了人家老婆!」
「我把你偷了!你傻啊真是警察來抓我早就拉警笛了!」徐清風使勁一踩油門大喊一聲︰「坐穩了!」隨著他的喊聲吉普車突然再次加像一匹月兌韁的野馬向前 去。徐清風精于雕塑和廚藝眼尖手快是不用說的身體的協調能力更是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在他的控制下這輛檔次非常一般的吉普車像一條游魚一樣靈活地穿行于黑夜里的便道和綠化帶中好幾次都以分毫之差擦著石欄桿而過。袁鶯緊張得死死地抓住車門的把手驚呼聲被堵在喉嚨口始終沒能喊出不一會功夫肚子里像是翻江倒海直想嘔吐。
「嘎」地一聲袁鶯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徐清風突然放慢車然後狠踩了下剎車恨恨地敲了一下方向盤罵道︰「前面還有堵的!」
「怎麼了?」近乎神智不清的袁鶯下意識地問道「那兩輛車甩掉了嗎?」
「他們至少有三輛車兩輛在後面追。一輛從高公路過來攔在前面地路口!」此時地徐清風顯得異常地平靜。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猶豫著準備撥號。
「報警快報警!」听說前有埋伏後有追兵袁鶯再也控制不住了。搖著徐清風的胳膊失聲痛哭。
「報什麼警?」徐清風冷冷地橫了袁鶯一眼說道「江湖事江湖辦!老虎不威還當我是病貓咱也叫一幫人過來看誰能玩得過誰!」迅地撥了幾個號碼等有人接听後將手機貼在耳邊叫道︰「郜繼明嗎我是清風。徐清風!我遇到麻煩了被至少三輛車堵在環城高河陽橋南面的東入口趕快找幾個人過來幫我!順便通知老徐讓他多找幾個洪城地朋問問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本道長都敢動!」
聯系了郜繼明徐清風接著又撥出好幾個電話。見他電話打得熱乎袁鶯漸漸地停住了哭聲呆呆地問道︰「你找的都是什麼人。是黑社會嗎?」心想剛被警車追現在又卷入黑社會的火並中看來自己以後是別指望再在電視台混了。
「什麼黑社會不黑社會的這年頭黑白能分得那麼清嗎?第一個找的是我徒弟家的司機。後來找地是以前跟我打過麻將的。」徐清風從座位旁拿起他的手提袋翻出一把削鉛筆用的小刀。打開來看了看刀口的鋒利程度一臉嚴肅地對袁鶯說道︰「我的朋趕到這至少需要十五分鐘等會我下去想辦法拖延時間袁姐你坐在車里不要出去這車還算結實應該能挺幾分鐘。」然後月兌下西裝衣跟手提袋一起扔給袁鶯「我這袋子給你拿著等會那些人要是砸玻璃你就趕緊套在頭免得被玻璃碴子傷到臉。衣服你現在就披你穿得太單薄手胳膊都露在外邊也很容易傷著。」
徐清風如此為她著想袁鶯心中非常感動抬起頭眼淚汪汪地望著徐清風擔心地說道︰「清風你要是出去他們會不會把你……還是留在車里等你的朋來!」也不自覺中地像徐清風那樣改了稱呼。
「沒關系剛才下車的那幾個人是空著手地手里沒拿刀也沒拿棍子我想他們沒打算要我的命最多打我幾拳踢我幾腳出出氣!」徐清風言不由衷地說道擼起襯衣的袖子做了兩個夸張的曲肘動作給袁鶯看他地二頭肌故作坦然地呵呵笑著說道︰「袁姐你看我還是有點肌肉的怎麼都能擋幾招。不管今天這禍是誰招來地咱是男人就得沖鋒在前是不是?嘿嘿要是袁姐你覺得得過意不去那就親我一下鼓勵鼓勵怎麼樣?」說著側著臉向袁鶯湊了過去。
要是別的時候袁鶯肯定會被徐清風最後這幾句輕佻的話氣瘋但此情此景她的心中只有感動滿是悲壯地在徐清風的臉狠狠地親了兩口說道︰「你小心點形勢不對就先回到車來!」
「我知道!」徐清風說著突然反客為主捧住袁鶯的臉對著她的嘴「啵」地親了一下然後迅放開嘴里大聲唱著︰「想當初老子的隊伍……」一腳踹開車門跨了出去反手將車摔一按遙控器將門窗鎖緊只留下袁鶯在車里掩著嘴唇呆。
徐清風還在向袁鶯展示他的二頭肌的時候從前面那輛車下來的三個大漢已經走到了車前等後面那兩吉普車趕到七個個人把徐清風的車圍了起來其中一個大漢拍打著車窗讓徐清風下去。徐清風突然踹開車門那個大漢猝不及防竟然被撞倒在地所有的大漢不由一呆。趁他們這一
徐清風將鉛筆刀藏在手心瀟灑地抱了個拳大聲說道路神仙如此看得起兄弟勞駕各位跑了這麼遠的路陪我賞月?」
這幾個大漢看來不是混江湖的徐清風這一表演竟然面面相覷地說不出話來見這些人被自己忽悠住徐清風哈哈大笑著把地躺著的那位扶起嘴里連聲說著「對不起」幫他拍打著身的灰塵。沒等這人回過神來突然臉色一變左手抓著這人的頭。右手拿著鉛筆刀比在這人的脖子。陰惻惻地說道︰「這位大哥兄弟是好漢不敵人多只能再得罪你一次了!」怕這幫「江湖菜鳥」听不明白自己地話。徐清風把鉛筆刀猛一移開亮了一下再迅收回來說道︰「各位看清楚了這是一把刀雖然只是削鉛筆用地小刀刀但是很快的哦!你們可千萬不要沖動啊你們一沖動我就害怕一害怕手就會抖。一抖——這位大哥說不定就要流血犧牲了哦!請各位後退再往後退對了就是這樣真乖!」
正當徐清風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開始琢磨怎麼讓這些人把前面地路讓開的時候一道雪目的燈光照來那輛轎車到了。從轎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男的剛走下車就喊道︰「動手啊你們還愣著干什麼等信號彈嗎?打完了趕緊回去睡覺」但等他走近點看清楚現場的情況不由愣住了。轉過頭猶豫地問身邊的女人︰「怎麼辦?」
車下來地是黃斌和鄧黃斌的腦筋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鄧卻有的是餿點子往前跳了一步指著徐清風那輛車尖叫道︰「你們這些保安怎麼回事這姓徐的能挾持人質你們就不會嗎?把跟他一起的那個抓起來!」
「那——那是袁小姐!」那些保安顯然知道車里坐的是誰其中一個人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袁鶯怎麼了?又不是什麼大牌只要我一個電話明天就讓她下課!」經鄧提醒黃斌也突然變得聰明「砸、使勁砸把車門砸開抓她出來有什麼事我擔著!」
「沒工具……」那些保安還是不想動手。
「沒工具你們不會撿石頭嗎?真把我氣死了!」黃斌氣急敗壞地說道。
迫于黃斌的婬威那幾個保安不得不從便道兩側起出幾塊鋪路石但還是猶猶豫豫地不敢動手。見他們如此縮手縮腳黃斌氣得大叫︰「今天誰要敢當縮頭烏龜回去我就往死里收拾誰!」跑過去抱起一塊石條狠狠地扔在車窗但因為他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沒幾分力氣車裝的是鋼化玻璃只砸出一道白印。有黃斌那句話又給作了示範那些保安只好抱起石頭有一下沒一下地砸起玻璃砸地時候還很注意分寸只在沒坐人的那一側使勁。
看到來的是黃斌和鄧帶過來的這幫選手又這麼業余不是他想象中地黑道中人徐清風已經放下了一半心抱著看戲的心思干脆一聲不吭。但這些人真地砸起玻璃徐清風就著急了拿鉛筆刀的手多使了幾分勁喊到︰「快住手誰要敢再砸一下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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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叫有本事你動手啊!這種廢物養著一點用都沒有死了干脆!」鄧尖刻地嘲諷道。
徐清風只是色厲內荏其實也是個江湖菜鳥他和這保安近日無仇往日無怨本來就沒打算怎麼樣見自己的威脅沒起到作用不禁傻了眼。听到車里的袁鶯被嚇得大聲尖叫只得把這保安放開說道︰「行了行了!不跟你們玩了想怎麼樣直說!」
鄧的臉色閃過一道狠色走到黃斌身邊嗲聲嗲氣地問道︰「你真的什麼都願意為我做?」等黃斌堅決地點了點頭鄧指著徐清風說道︰「你先叫袁鶯出來!」
車窗已經被砸出了一個洞估計里面已經落滿了碎玻璃既然找他麻煩的是鄧徐清風心想大不了自己被打一頓還是讓袁鶯從車里出來更安全點于是按了下遙控器把門鎖打開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袁鶯從車里扶出來。
「先把他們兩個都抓起來!」袁鶯一從車里出來鄧就指著他們尖叫道。把徐清風打一頓本來是他們原先的計劃其中四個保安手忙腳亂地抓住徐清風將他按在車身。徐清風估模著郜繼明他們差不多該到了自己想點辦法跟鄧磨一會嘴皮子再拖延點時間就算挨打也挨不了幾下干脆放棄抵抗。另外兩個保安看著袁鶯猶豫起來但經不住鄧的催促還是輕輕抓住了袁鶯的雙臂。袁鶯已經快被嚇癱了與其說是抓不如說是被那兩個保安架著靠在車。
「咯咯」笑了兩聲鄧模了一下袁鶯的臉說道︰「小模樣長得挺不錯嘛不愧是個主持人呢迷得這幾個保安都舍不得下手了我看你身是不是鍍了金!」「嗤」地一下把袁鶯的衣撕開一道口子回頭對黃斌說道︰「黃哥你把她扒光用手機照幾張相免得她回去後到處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