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姐姐!」徐清風把鮮花藏在身後躡手躡腳地走到正在呆的袁鶯身邊突然喊了一聲。
「啊!」袁鶯結結實實地被嚇得跳起來現是徐清風掩不住滿懷的喜悅嘴卻說道︰「你怎麼現在才來這都幾點了!」她正為今晚的節目愁徐清風這一來等于是盼到了救星。
「不晚啊剛過六點呢剛才是想我想傻了我進來半天都沒現!」徐清風嘿嘿怪笑著同時把鮮花捧到身前向袁鶯遞過去說道︰「寶劍贈英雄鮮花送美人給你!」
「誰想你了自作多情!」袁鶯白了他一眼但有人送花總是好事說起來還從來沒有男孩子送過她鮮花呢接過花束激動得滿臉通紅正想說聲「謝謝」卻現徐清風側著臉湊到她面前一副促狹的表情不由皺起了眉頭問道︰「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親一下!」徐清風指指自己的臉一本正經地說道。袁鶯這才想起徐清風這些動作和昨天晚的徐虎一模一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花束往辦公桌一扔憤憤不平地說道︰「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小弟弟你今年多大了?」
「親一下下嘛一下就行反正不是第一回了!」徐清風不依不饒地嘟囔道。這話勾起了袁鶯的回憶心中的火氣更大了。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親堅決不親!你剛從外面進來臉不知有多少細菌髒不髒啊!」
徐清風「哦」了一聲。伸出舌頭在嘴唇舌忝了幾圈。再次湊過去說道︰「那親這已經消過毒了!」
袁鶯徹底沒招怕徐清風糾纏個沒完鬧出更大地動靜把整個樓層的人都引過來四周看了看飛快地在他臉親了一下說道︰「這樣總行……」沒等她把話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拿份資料馬就走!」是袁鶯的一個同事進來拿東西正好撞了。
袁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徐清風的臉皮卻奇厚無比渾不當一回事地說道︰「你老請隨意我們來日方長不著急!」看到袁鶯像要吃人地目光干笑一聲拎起原先扔在身後地那個袋子放在椅子翻出一個折疊得整整齊齊的黃布包遞給袁鶯說道︰「我給你帶來套衣服你先試試看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馬改!」
要不是有那個同事在場袁鶯肯定會把徐清風連人帶衣服全都扔出去現在卻只能忍著。否則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冷地說道︰「你是哪家商場花多少錢買的?如果是洪河邊的集貿市場買的便宜貨。還是拿回去當抹布!」
「花錢買算什麼英雄。這是咱親自做地。肯定最適合今晚的節目。怎麼樣我對你夠意思!」徐清風自我感覺良好地說道。看袁鶯那個同事匆匆走到門口正準備出去急忙向她招了下手喊道︰「——這位——姐姐!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幫我女朋穿一下衣服?這套衣服很復雜的她自己穿不了。」
同事已經四十多歲快五十了被徐清風這麼帥的小伙子喊作「姐姐」簡直是受寵若驚停下腳步遲疑著說道︰「徐先生你自己不能幫她穿嗎?」
「你看她這樣子嘴噘得都能掛十八把尿壺了我才不自討沒趣呢還是請姐姐你多費點心!」徐清風朝袁鶯呶呶嘴向同事擠了接眼楮解釋道。
「天下雨地流小倆口吵架不記仇小袁你這是生哪門子氣呢?」同事也是個能言善辯的人見徐清風的表情有趣呵呵笑著走回來說道。
現在袁鶯縱有千萬張嘴也無法解釋只能放棄所有努力恨恨地瞪了徐清風一眼說道︰「先打開給我看看不好看我堅決不穿!」
「哪能呢?再怎麼說咱也是個半拉子藝術家娘子你要對為夫有信心——!」明知袁鶯現在不會跟他翻臉徐清風干脆打蛇隨棍佔起口舌便宜來。說著打開布包抓住衣服的領子一把抖了開來。
這是一條青灰色面料的長裙襯著白色的里子質地應該都是真絲。正面的式樣簡潔明了除了領口、腰部以及裙擺下方沒作過多修飾。但以這裙子地略顯呆板的顏色配那些看似簡單的花邊卻顯得十分生動。裙子地背面則是長長一排形式各異地扣子分開來看好像非常雜亂合到一起卻是個完整地圖案而且這個似字又似畫的圖案給人一種非常恬靜地感覺。整條裙子看去既有歷史的韻味又不乏時代氣息。徐清風說得一點都沒錯這條長裙用來配今晚的節目是最合適不過的袁鶯只看一眼就喜歡了嘴卻 地說道︰「灰不溜丟的什麼玩意我才不穿呢!」
「做人得講原則都沒試怎麼知道好不好看姐姐你
是?」徐清風搬起了救兵。同事早就被這條長裙震趕緊說道︰「好啊這衣服太好了!真是徐先生你自己做的嗎?」
「當然了花了我整整三個半小時呢從洪河邊回去後就沒閑著一直忙到五點多鐘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不過我今天早晨就開始構思了材料都是找別人幫我買的真要算起時間大半天都不止!」徐清風一臉委屈地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小徐他連飯都不吃就給你送衣服來了對你多心啊!小袁你要連試都不試一下也太不懂得體諒他了!」同事適時地改變了稱呼幫徐清風勸起袁鶯來。
這麼復雜地一條長裙。不是短時間內做得出來的徐清風說他花了三個半小時但袁鶯總覺得不太可能徐清風應該在說謊。心想說不定是徐清風以前送給別的女孩子人家沒要。就廢物利用送給她。所以剛才特意提到不合適的話馬改。
有心戳穿徐清風地謊言袁鶯就順水推舟地跟同事到辦公室里側地更衣室里換衣服。讓袁鶯想不到的是這條長裙穿在她身幾乎分毫不差只要眼楮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是為她量身定做的。站在鏡子前照了半天實在找不出任何毛病袁鶯不由了傻。腦袋里亂成一鍋粥心說難道徐清風對她是玩真的要不怎麼會費那麼大的功夫為她做這條長裙?
「還真別說小徐他當藝術家的眼光就是不一樣!」同事圍著袁鶯轉了半天嘖嘖稱贊著說道「我本來覺得這裙子地顏色暗了點會顯得老相但小袁你人長得白穿起來正好。還呆著干什麼快出去讓小徐看看啊!」
在同事的一再催促下。袁鶯魂不守舍地被拖出了更衣室。看到袁鶯出去徐清風迎來急不可待地問道︰「怎麼樣合身嗎?要是不合身趕緊說。現在趕還來得及。」
袁鶯局促不安地低下頭。不敢與徐清風對視。弱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同事則呵呵笑著說︰「合身很合身!但最主要的是太漂亮了。尤其是走起路來裙擺一飄一飄的看去咱們小袁跟個仙女似的。」
「自己女朋的尺寸我怎麼會搞錯呢?」徐清風盯著袁鶯嘿嘿笑著突然皺起了眉頭說道︰「嗯——領口好像稍微低了點不過這個地方已經沒法改只能先這樣了以後可千萬得注意不我然太吃虧了!哦——還有這型好像不太配姐姐你們的型師在哪?我先畫張圖讓他們照著圖樣給我女朋改一下型。」
听徐清風提到尺寸問題袁鶯的臉就「蹭」地紅了起來徐清風之所以對尺寸把握得這麼準還不是因為昨天晚把她全身模了個遍?這裙子的領口其實一點都不低樣式比她平時穿的一大半衣服都要保守就這樣徐清風還怕吃虧看來是真地把她當成女朋了。想到這里袁鶯老早把蘇君黃毅等人忘到九霄雲外滿懷幸福地抬起頭說道︰「型師和化妝師都在演播室那邊做頭很費時間的清風我們現在就去節目的事干脆到那里了再商量!」
親熱地挽著袁鶯走在往演播室去地路時不時地向對面踫到地那些素不相識地人點頭致意徐清風突然轉頭問道︰「美女姐姐我早晨給你開的藥你去抓了沒有?我看你剛才地狀態連昨天晚都不如千萬不要大意得趕緊吃藥以免今後越來越嚴重。」
徐清風又叫起「美女姐姐」袁鶯心中不由「格登」了一下轉念想想徐清風這人沒個正經的時候目前對他的要求不能太高就搖搖頭答道︰「今天的事情太多沒顧得!」
「是這樣啊你這日子過得可真不容易!」徐清風嘆了口氣說道「我還是好人做到底等會安排個人幫你把藥抓好送過來。可惜我明天就得走不然的話給你扎十天半個月的針省得每天喝那麼多湯藥。」
「你明天就——走這麼急嗎?」其實袁鶯才是真的急這一會徐清風只說給她治病的事別的一點都沒提難道剛才在辦公室他只是出于某種目的演戲給別人看她是自作多情空歡喜了一場?
「是啊!要不是有事情拖著我早就走了!」徐清風苦著臉說道「前些天我干媽天天催我到蘇伯伯家去我都快煩死了就今天還好點。我又不是娶不到老婆他們那麼著急給我介紹對象干什麼?再說真要給我介紹對象換個別的人啊暴力那小丫頭跟我親妹妹沒什麼兩樣就算以後真的結婚了我都不好意思跟她在一張床睡!听說老黃胖子等會也要到演播室來美女姐姐你到時候能不能配合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