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章東岳打來的,問徐清風今晚有沒有要緊事,沒什麼大事的話他一個朋友要請徐清風吃飯。至于是什麼朋友章東岳說他先賣個,關子,說起來那人還是徐清風的老相識,對徐清風崇拜得一塌糊涂非要他聯系共進晚餐,所以徐清風務必給他面子。
章東岳昨天給他幫了個大忙,還答應親自出馬擔任熊峰的辯護律師,都提到面子的高度而且「務必」了,徐清風不禁猶豫起來,說道︰「但我下午從雲城來了幾個朋友,現在都在老師家呢!還有就是去了我也只能坐一會就走,要不然老師沒人照顧可不行。」
「既然是遠道來的朋友,你都帶過來嘛,加幾套餐具的事!」章東岳倒是很會慷他人之慨,想都不想就說道。
這下徐清風拿不定主意了,說他要跟大家商量下,讓章東岳等他電話,把情況向陳樹彬和曾凡泉說明征求他們的意見︰「老師,伯伯,你們看怎麼辦?」
能請動章東岳替他說情的,曾凡泉想應該不是個一般人物,跟「崇拜」扯得上關系,估計跟洪河女神像有關,章東岳已經把牛皮吹出去了,如果徐清風不配合,肯定會讓章東岳很掉面子,想想章東岳愛惜羽毛到極點的品性,曾凡泉苦笑著說道︰「清風你去吧!小虎的父母和武總他們我和你阿姨幫你招呼。老章昨天剛給你幫過忙,以後少不得還要麻煩他,今天第一次向你開口,你不能不給面子。去了之後放機靈點,老章怎麼說你就怎麼辦,不好辦的也先答應下來,以後再想辦法推。」
「是的,清風你趕緊去吧,別讓東岳等太久。」陳樹彬也勸說道,「既然去了你就不要著急走,幫東岳把場面撐好。反正晚上方方在家。有她在就行,你吃完飯直接回賓館好了。」陳樹彬想得很明白,讓司雲飛跟李方在一個屋檐下住誰都會感到別扭,而司雲飛回賓館住了,徐清風沒有把女朋友一個人丟在那不管的道理。
「好吧,我這就,去!」兩個長輩都這麼說,徐清風只能答應。但讓曾凡泉替他招待客人,徐網倒是正常的,對武連也一視同仁徐清風心里不太願意,他總覺得武連殷勤得有點過頭,萬一那家伙趁他不在玩什麼花樣把曾凡泉套進去怎麼辦?想想說道︰「那干脆讓老徐和武總跟我一塊去吧,反正章院長都說了只是加幾套餐具的事。要不曾伯伯你也去,我跟章院長不熟怕把握不好分寸。」
「擊這麼多人,能好嗎?」曾凡泉哭笑不得。
「有啥不行的,要是在雲城,別說請我吃飯了,不是妾系特別好的想見我一面前要排上好幾個月號呢!上回連永表哥一哦一就是干媽的親佷子有急事去白雲觀找我也被攔下了呢,不信伯伯你問雲飛!」徐清風滿不在乎地說道。
「好吧,我弈!」曾凡泉拿徐清風沒辦法,再說也確實有些不放心,只好答應。
徐清風和曾凡泉都走了,張敏當然要替他們招呼剩下的女客。不過張敏不像徐清風那樣死要面子,既然雲山飯店很方便離得也不遠,武連臨走的時候又交待過韋家富,那就讓韋家富安排好了,她人去二;,圳心陳海普技著徐虜舍不得放年,張敏干脆哦音跟她作伴一起去,只把陳樹彬、李方和李明峰三人留在家里。
章東岳的朋友在一個很隱蔽的私人會所請客,要不是曾凡泉這個識途的老馬帶路,一般人還真找不著。可能章東岳向會所的人描述過徐清風的形象,剛一下車,一個黑西裝就迎了上來,畢恭畢敬地問道︰「請問您是徐清風徐大師嗎?」
「我是,前面帶路!」瀟灑地甩了甩他那頭長,徐清風感覺良好地說道。
「幾位這邊請!」黑西裝躬做了個手勢,舉起對講機喊了聲︰「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徐大師已經到達。」黑西裝的話音網落,整個會所突然燈光大明,三層小樓的樓頂甚至有煙花升起。不一會,彩燈映照的樓門口齊刷刷地走出兩排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孩子。
「這也太夸張了吧!」徐清風哪見過這種陣仗,回頭望著曾凡泉不知說什麼才好。
曾凡泉也沒想到章東岳的朋友會擺出這麼大的排場來迎接徐清風,苦笑著說道︰「幸虧你來了,要是你不來,老章今晚還真是沒法向他朋友交待。」
「。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擺出這麼大的陣仗,看來那人所圖不小啊!」徐清風卻毫不領情,說完這些還故意看了武連一眼。只是此時武連和徐網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被這場面震住了,讓徐清風那一眼明珠暗投沒起到任何作用。
會所的院子不大,沒幾步就走到門口,只見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男子一晃三搖哈哈笑著迎了出來,人沒走近聲音先到︰「清風大師,尚記得故人否?。
徐清風被這話酸得渾身不舒服,眉頭一皺正想說「你誰。」但想到章東岳這個「牽針引線者,勉強憋了回去,眯著眼楮仔細打量一番,恍然大悟地嘿嘿奸笑著說道︰「我說哪路神仙說話這麼酸,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楊麻神,!」
「敗軍之將不敢稱神,哈哈,不敢稱神!現在清風兄弟你已經是國寶級的藝術大師,連真正的神物都能造出來,為兄哪敢在你面前裝神啊」。那「楊麻神。倒也謙虛,連連擺手說道。
「曾伯伯,這是當年「雀王大賽,的五州總冠軍,你們南州道上大名鼎鼎的「楊麻神,楊小東。這家伙別的缺點沒有,就是偶爾會神經裝風雅說話特酸,要不是受不了他這酸味,當年我說不定還能給他留幾分面子……徐清風覺得很奇怪,章東岳這個大律師怎麼跟楊小東這樣的人扯上關系?但既然是楊小東這個老熟人,徐清風便找回了幾分當年「雀王大賽」中叱 風雲的豪情,說話越不客氣起來。
「楊麻神」的名號曾凡泉沒听說過,但「白金操盤手」楊小東的大名卻如雷貫耳,這是南州投資界的傳奇人物,被許多大富豪奉為上賓,身家頗為豐厚,沒想到這人的另外一面居然會是個級賭徒。不過想想也是,風投有時跟賭博沒什麼兩樣,精于算計善于揣摩人心的級賭徒在風投市場上肯定要比一般人更加如魚得水,正如同是級賭徒的徐清風能夠輕易轉職為級神棍。
對徐清風的刻薄,楊小東絲毫不以為忤,但走路的樣子比剛才正常得多,干笑兩聲說道︰「清風兄弟快快里面請,章大律師和高麟高總他們已經在樓上等候多時了
曾凡泉又嚇了一跳,這高麟更不是一般人物,是南州的地產大王,和徐清風的道士師父真宴一樣都是國會下院議員、特區議會下院副議長,但在南州地面上的勢力是真玄望塵莫及的,屬于跺一腳整個南州地面前要跟著顫的特大個家伙。據說高麟其人也好附庸風雅,跟章東岳臭味相投過從甚密,而且章東岳還是高麟名下集團公司的總法律顧問。原來是高麟想見徐清風,難怪章東岳表現得這麼積極!
徐清風可不像曾凡泉,心里嘀咕著高麟是什麼鳥人,居然架子這麼大連樓都不願下?便借題揮道︰「我說老楊頭你懂不懂規矩?這位是南州大學醫學院的曾院長,大國手,更是我世伯,有他在你老圍著我轉什麼轉?快拍他馬屁去,要不萬一你以後有個行麼三長兩短沒人救命!」
但凡怪才,腦袋里大都缺根弦,楊小東無疑是其中的典範,听高麟在電話里說徐清風要來,神經得到會所後連樓都沒上一直在樓下大堂等著,根本不知道還有曾凡泉這個需要他高度重視的不之客,听到徐清風的提示,連聲說著「失禮。」趕緊把關注重點轉向曾凡泉,然後也捎帶著跟徐網二人客套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