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 第一部 嫁衣 第一百六十章 大旗獵獵

作者 ︰ 永遠的流浪者

鹵州大學共術學院的那幫老井生尖雲城是州里顧知的。啼一州理應安排接待,從業務上講,文化局是藝術學院的對口單位,于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大筆一揮把接待任務轉派給文化局。接待是要花錢的,尤其這幫老先生層次不低不能用粗茶淡飯對付,還得有相應的官員全程陪同。文化局的工作人員當然要向局長程幼捷請示費用、規格之類的標準。

接到電話的時候,程幼捷正坐在電視機前期待著一場新的好戲出台。看完昨天晚上無訕做的那期訪談節目後,程幼捷直覺這不是獨立事件,應該是有預謀、有組織的統一行動,只是由無詮吹響戰斗號角而已。無訕又不是徐清風那個愣頭青,哪能好端端地當著全州人的面打張榮的臉。但無訕背後那個,指使者是誰呢?從誰受益誰策劃的原則分析。最大的可能是黃毅,但作為一個政壇宿將,黃毅要出手不會一上來就刺刀見紅,這也太沒城府了,何況黃毅能否指使得動無訕很成問題。懷疑黃毅,還不如懷疑是張榮使的苦肉計以退為進呢!不過現在听到手下人的匯報,程幼捷如同醚瑚灌頂,一下子抓住了紛亂的線頭︰該不會是徐清風那小子整出來的事吧!

先徐清風是少數幾個。指使得動無訕的牛人之一,有策劃這場行動的能量。其次徐清風也有理由。為與他家有舊的黃毅打抱不平也好,氣張榮改變賽程賽制損害了楊家賢等人的利益也好,都值得徐清風出手。但程幼捷認為最大的可能還是這小子只圖尋個開心。同樣的道士,北方的全真講究「清靜無為」而徐清風這樣的則追求「隨心所欲」州里早就說邀請徐清風擔任評委會副主任,但到現在各市的分賽都快結束了還連個招呼都沒打,這事徐清風不知道還好說,只要知道了。為了不使「道心」受損,肯定要采取措施為自己出口氣的。至于徐清風用什麼理由說服無訕和明遠跟他一起行動,程幼捷就不清楚了。反正知道罪魁禍八成是那個搗蛋鬼就行。

程幼捷是可以隨時聯系上徐清風的。但他不是張榮家親戚,也不認識南州大學這些老先生,何必拿熱臉去貼人家的涼呢?他不像劉延有推波助瀾的條件,也沒那個心思,那就搬個小凳看熱鬧吧!按理悅南州大學考察團的級別挺高,他這個局長應該親自接待,至少得在晚宴上露個面,但現在他懷著看熱鬧的惡趣味。當然要躲得遠遠的,干脆找個悄口隨便指派一個副局長負責接待。

副局長不知道其中的貓膩啊,只當程幼捷厭煩了這種迎來送往的活動。再說前段時間被大賽折騰得挺累,好不容易挨到決賽前的空檔,又逢雙休日,便在家好好休息。

事關洪河女神像和徐清風的行蹤。推杯換盞間瓣局長自然要提到落成不久的屬于徐網的那座新女神廟,新女神廟中供奉的是洪城那尊的原型小像。小像的神韻與洪城那尊略有不同;但藝術層次是分不出高下的。

雲城居然有尊河神小像,老先生們如獲至寶,直言此行不虛像體現了作者的創作過程,學術上的重要性不次于最終作品,某種意義上比最終作品更具有研究價值。老先生們當即要求副局長為他們安排。最好能把小像從神金中請出來讓他們精研。

將小像請出神金不是小事,和平集團的臨時負責人不敢作主,只好打電話向徐網請示。徐網此時網和徐清風一起送走司雲飛走進電梯,就征求徐清風的意見。徐清風正愁事情鬧不大,「嘿嘿」奸笑兩聲說道︰「不行!神哪能說請就請,得有個非常非常隆重的儀式,這儀式必須由我主持,讓他們在雲城老實呆著。等我這邊的事全辦利索了回去再說!」

「清風,這些專家教授去雲城是專程找你,又是南州大學的,要不讓他們回南州,你在這跟他們見面?」專家們徐網其實不在乎,關鍵是他不想因此得罪市政府的人。

「我有我的打算,現在還不到火候!」徐清風擺下手說道,「老徐你跟你公司的人說你到南州後也沒見到我,不知我領著司雲飛跑哪去了,手機關機聯系不上。如果政府那邊非要你想辦法找我,你就假裝調查。明天告訴說可能陪司雲飛去岳州處理後事了,有能耐他們追到岳州吧!」

得知明遠已經開始攪局,徐清風才想起這兩天這事那事地忙著那篇作文還沒開始寫。讓徐網替他跟楊小東聯系擇日回請高麟與副主席等人表示歉意的相關事宜,自己急沖沖地往房間跑準備加通宵班寫作文。

雖說很想看張榮的熱鬧,但人家畢竟是州長。過分的陽奉陰違是不行的。所以劉延按照張榮的要求通知袁鶯馬上結束休假回來主持周六晚上的訪談節目,節目開始前還帶著幾個副台長等所有在台里排得上號的領導去演播室壓場。

領導來了,正在熟悉台詞做準備工作的袁鶯趕緊站起來向劉延等人問好。副台長肖川濕出于什麼目的指著袁鶯呵呵笑著說道︰小袁的敬業哦月以得我們電視台的許多工作人員學習,她今天早晨還在南州,接到通知馬上坐飛機趕回來。

小袁去南州了?」劉延想這可真巧!南州大學那幫人被河神廟拒之門外,其中一撥去雲城尋訪徐清風未果以及徐清風去了南州這些事,劉延這個八卦掌門早已听說,忍不住問道︰「你是跟清風一塊去的嗎?他現在好像也在南州。」

「清風一在南州?」袁鶯哪知道徐清風的行蹤,但這個時候她無法解釋,只能搖搖頭說道︰「我沒跟他一塊,我爸去南州開會路上犯了病,我怕我媽照顧不過來前天晚上坐火車去的。」

「你父親在去南州的路上病了?哎真不該把你召回來。你們大家看看,什麼叫敬業精神?小袁就是大家學習的典型!」劉延毫不掩飾對袁鶯的賞識,同時還有些內疚,想想說道︰「我看你還是跟清風聯系下吧,讓他替你照顧下你父親,你要不好意思的話,我給你去說!他是南州大學醫學院的高材生,師從當代國手陳樹彬老先生,在那上了四只學老師同學很多,辦事很方便。我听說他這次倉促趕去南州除了帶他徒弟去青牛觀認祖歸宗外。還要去南州大學看望陳毒先生,估計現在就呆在醫學院,那就更方便了。」

袁鶯是有苦說不出,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說道︰「不用了台長,我爸病的時候正好趕上咱們洪州大學一個教授在附近車廂,當場給我爸扎針急救,後來還給開了藥,現在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多休息幾天就行。」

今天宗教界的嘉賓是洪城東門外城隆廟的添一道士,學術界的嘉賓之一則是徐清風的老熟人、洪州大學人文學院院長俞峰。添一越听越覺得蹊蹺,忍不住問道︰「俞院長,他們說的清風是雲城白雲觀的清風道長嗎?」

「可不就是他?」俞峰呵呵笑著說道,「道長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咱們今天的節目主持人就是清風的女朋友。其實電視台早就該安排小袁主持這一檔節目了,清風是女神像的作者,要說對與女神有關的問題的了解,電視台哪個主持人能趕得上小袁?人家靠著清風這尊大神近水樓台嘛!」

添一想這可怎麼辦?明遠讓他跟無訕一樣在節目中對大賽進行抨擊,誰知今天的節目主持人是徐清風的另一半,不按袁鶯的套路走讓她難堪就是不給徐清風面子。那到底是听明遠的還是照顧徐清風的面子?衡量再三,覺得還是先照顧徐清風的面子吧!枕邊風太可怕了。還指望找個機會請徐清風幫忙造一尊新城陛像呢!再說徐清風年輕啊,現在就已經如日中天。加上師出名門,再過幾年又會如何了得?添一不為自己不為新城陛像考慮,也要為城隆廟的將來考慮,萬一今天不小心把徐清風得罪了,徐清風會不會記仇到時候使勁折騰他的徒子徒孫?而明遠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兄弟。得罪了就得罪了,補救起來容易。

有了這一段插曲。節目開播後就出現非常怪異的一幕︰年紀胡子一大把的添一在袁鶯面前表現得像個小學生,袁鶯說什麼就是什麼,畢恭畢敬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絲毫不敢借越,更不用說拆台了。時不時地,添一還會說上幾句好話將袁鶯好一陣吹捧,听得袁鶯渾身起雞皮疙瘩,心說︰「這道士是不是有病?」

劉延開始的時候也覺得添一的表現很奇怪,比無訕聰明不跟政府對著干也就罷了。沒必要使勁拍主持人馬屁啊!直到節目快結束的時候,劉延才琢磨出其中的奧秘。不禁哭笑不得。偏偏張榮不知了什麼神經,節目網結束就好死不死地給劉延打電話作指示,說袁鶯的素質確實很過硬,在節目中把添一壓得死死的,沒讓添一說出一句出格的話,所以以後的節目應該全部讓袁鶯主持。劉延沒好氣的說道︰「哪是袁厲害,是徐清風的大旗好使!」然後解釋說有傳言袁鶯是徐清風的女朋友,添一凜因此的罪徐清風才不敢拆袁鶯的台。

「不說徐清風是黃州長的未來外甥女婿嗎?」看來張榮真被逼急了,連這話都說得出口。

「黃故想把女兒嫁給清風,也得清風看得上才行!」劉延故意說道。言下之意這純粹是老黃家剃頭擔子一頭熱,徐清風本人根本不認可。

「原來是這樣!」張榮很想仔細問問這些消息是否可靠,但想想袁鶯都把添一嚇得不敢說話了,這事實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心情莫名其妙地輕松起來,呵呵笑著說道︰「沒想到徐清風在宗教界的威信這麼高,我馬上向組委會建議邀請他來洪城,震懾震懾那些別有用心之徒!竟然宣布無限期關閉內殿,哼!等「女神之父,表完聲明,我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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