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故沒說幾句話就風風火火跑了,蘇靳君想出去把她喊回來,又怕吵醒正在午睡的蘇穎。只好由她去了,讓她去找黃毅鬧一通也好,至少能給黃斌一些教,讓那兔崽子以後收斂點,免得害人害己。心說自己這做的什麼事,本來想招個好女婿,卻把徐清風推到別人女兒的懷里,純粹是「為人作嫁衣」嘛!然後覺得剛才黃妖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徐清風和袁鶯展得也太閃電了,想想又撥通劉延的電話讓他把上午的所見所聞從頭到尾說一遍。
听說徐清風進會場不到十分鐘就弄走兩個評委,蘇靳君哭笑不得,說道︰「這孩太能整事了!」得知袁鶯進入評委會是俞峰的提議,而徐清風投的是棄權票,蘇靳君突然覺得心情舒暢許多。听到徐清風給張榮看病那段,蘇靳君嘿嘿笑著說道︰「這孩真是夠缺德的,殺人不見血哪!」
劉延在那邊沒听明白,忍不住問道︰「缺德,怎麼成缺德了?我覺得他挺會來事啊!」
「這還不叫缺德啊!」蘇靳君笑呵呵地說道,「老劉你就當沒听到我這話哦!你就想吧,腦癭縮的人還能干什麼呢?」徐清風跟張榮往日無怨舊日無仇的,蘇靳君想這子之所以下手這麼黑只能是為了黃毅,能為黃毅做這樣的事,說明他心里還是挺念舊情的,這樣的話,蘇穎也不是徹底沒有希望,沉吟一番說道︰「老劉你下午見到這小子幫我捎幾句話,問他怎麼光知道拍州長的馬屁卻忘了我這個伯父要他下午開完會就到我家給我扎針。」
徐清風下午沒去開會,蘇靳君的話劉延便沒捎成。下午五點多鐘馬拉松式的會議結束的時候,劉延正猶豫著是不是讓袁鶯轉達,正好徐清風給袁鶯打電話讓她跟自己去連容家吃晚飯,劉延在邊上听到,只好苦笑著說道︰「小袁,等會見到清風你跟他說一聲,議會下院的蘇靳君蘇主任要清風盡快去他家給他扎針。嗯一,蘇主任跟清風的舅舅關系特別好,清風上次來洪城的時候就答應過人家的。」心想反正自己已經把話帶到了。去不去就是徐清風自己的事了,希望徐清風不會傻得帶著袁鶯去蘇靳君家,那就要火星撞地球把黃妖氣瘋了。
連容自然是從蓋文樂那里得到的消息。洪州這次大賽的動靜鬧得挺大。消息傳到了周邊地區,別的州、區覺得舉辦這樣的活動能提升地區知名度、促進區域經濟展,都紛紛派出考察團赴洪城取經一實際上可能是「掛羊頭賣狗肉」只為觀看比賽。有朋自遠方來,州政府當然要安排接待,比如商業局承辦的是岳州政府代表團的接待作,岳州方面由主管商貿的副州長帶隊,下午到達洪城,于是洪州商業局長便參加不成下午的大賽組委會會議。
商業局承辦接待工作,蓋文樂這個大管家肯定是跑不了的,趁著在候機樓等岳州客人的功夫,商業局長興沖沖地把上午的事情向蓋文樂描述了一番,然後蓋文樂抽個空打電話告訴連容。
徐清風到洪城又不去她家,都兩天了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加上最近正為機構改革的事心煩,連容哪有什麼好心情,拿起電話就給徐清風一頓痛罵。徐清風自覺理虧,只好趕緊把別的事情先放下,準備上門向連容賠罪,覺的光自己去恐怕消不了連容的火氣,眉頭一皺決定干脆,帶上袁鶯,借此向連容表明自己這兩天忙著跟袁鶯小聚,所以顧不上別的,「娶了媳婦忘了娘」天經地義的事。
袁鶯真不想跟著徐清風到處跑,但徐清風把這事提到江湖義氣的高度。想想自己連他的親媽都見了,再見下干媽算得了什麼?加上劉延等人都在旁邊支著耳朵听,只能硬著頭皮答應。見到徐清風的時候,袁鶯麻木得連「你又敗壞我名聲」這樣的話都懶得說,簡節的把劉延的意思轉達,沒好氣地說道︰「趕緊開車快去快回!」
「蘇伯伯讓我去給他扎針?!」徐清風這才記起自己當時確實答應過蘇穎,然後想到之所以讓袁鶯冒充女冊友,就是因為連容非要撮合自己和蘇穎,沒想到現在幾近弄假成真,不禁感嘆造化弄人。想想說道︰「干媽家和蘇伯伯家離得挺近,我先把你送到干媽那里,然後馬上趕去給蘇伯伯扎針。扎完針再回干媽家找你,怎麼樣?」
「把我一個人扔你干媽家袁鶯想這都成什麼事了!
「我干媽你又不是不認識,有什麼關系?」徐清風橫了袁鶯一眼苦笑著說道,「你跟我一塊去蘇伯伯家不合適,我一個人去得太晚呢又怕他們干脆不放我走,不四現在就去,把你留在干媽家。我就有借口只黃從他聊沁出」你的明白?」
「我明白了!」袁鶯這下是真的明白了,不禁哭笑不得。她記得有人說過黃毅希望徐清風成為他的外甥女婿,徐清風第一次上節目蘇靳君的女兒就跟著,第二次那女孩子還在,可見他們家確實有這個想法,只是後來徐清風拿她作擋箭牌」這樣的話不管她跟徐清風的關系是真是假。她都不適合出現在蘇斯君面前。現自己純粹成了徐清風的利用工具。袁鶯越想越覺得憋氣,閉上眼楮懶得再搭理徐清風。
徐清風正為蘇穎的事愁,沒注意到袁鶯的情緒變化,以為她開了一下午會挺累的,說道︰「要不我把後排座位放平你去躺一會吧!」
「算了。一會就到!」徐清風還知道關心她,袁鶯心里舒坦了些,不知怎麼的月兌口而出︰「你打算跟夫家說什麼時候娶我?」
「娶你?咱們真的結婚?!」徐清風有些措手不及,但想想按照目前的劇情展好像到了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至少應該跟袁鶯統一下口徑。別人問起的時候可以給個差不多的說法,于是說道︰「就說再過個一年半載吧,說至少等我把老君像那筆錢收齊。畢竟咱們的事業都剛起步。關鍵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現在是個窮光蛋養不起老婆孩子。你就更不用說了,咱們自強自立不靠家里人,這樣說可以吧!其實我覺的一年半載後我們以後到底怎麼辦也該有個差不多的結論了,覺得合適就真的結婚,不合適那就好聚好散。」
「我同意!」這正是袁鶯想要的答案雖然心中怪怪的覺得這不像是戀愛倒像是外事談判便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詢問起連容的喜好之類的以求有備無患。
幾個月前是她自己去蘇家為徐清風提親,現在徐清風和袁鶯好上她卻連聲交待都沒有,連容一直覺得挺對不起蘇靳君的,听徐清風說要去給蘇靳君扎針,看看袁鶯若有所思地說道︰「答應人家的事應該盡量兌現。听說老蘇這段時間老毛病犯得挺厲害,你趕緊去吧!」
蘇靳君那除了他們一家人,徐清風還意外地見到黃斌和那瀅。
「妹夫一哦不清風,大哥給你賠罪來了,你大人有大量,過往不究,呵呵,過往不究!」現進來的是徐清風,黃斌馬上沖到門口滿臉諂笑點頭哈腰地說道,本來不大的一雙蝦皮眼眯成一條線幾乎看不見眼珠。
「你們,怎麼在這?」徐清風疑惑的望著黃斌以及他身後躲躲閃閃的鄧瀅說道。雖然恨不得給這死胖子一腳把他直接踹到樓下,卻不得不照顧黃姣的面子,便斜了黃斌一眼說道︰「哦一,原來是黃大哥啊!看樣子恢復得不錯嘛,臉上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然後反復打量著那瀅怪笑道︰「美女今天氣色不錯嘛!頭長出來了?還是短好吧。精神。嘿嘿!」
「徐一徐先生,對對不起!」邸瀅被徐清風這充滿著剔骨意味的邪異目光看得渾身冷,連話都說不囫圇。
听到動靜從書房出來的蘇靳君看不慣徐清風這番作怪,皺起眉頭說道︰「渾小子你還不趕緊換鞋給我扎針!都什麼時候了你才來,不知道這麼多人在等你嗎?」
「死老頭子哪有你這麼說話的!」蘇斯君話音剛落,黃姣拿著個鍋鏟從廚房出來,狠狠地瞪了蘇靳君一眼說道,「清風開了一下午會肯定累壞了。你讓他先歇會喝口水,你這病都這麼多年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吧,扎不扎針的等吃完飯再說!」然後朝著徐清風和藹地說道︰「今天外面很熱吧,清風你去洗把臉擦擦汗。蘇穎,蘇穎別忙了快出來,你清風哥來了!」
這位上次橫挑鼻子豎挑眼對他一萬個看不順眼的阿姨好像突然轉了性。徐清風反到有些不習慣了,下意識地「哎」了一聲,說道︰「飯還沒好啊,那我來幫忙吧!」
「不用不用!」黃故連聲說道,「就剩一個菜了,清風你陪你大哥坐會說說話,哦一,吃點冰鎮水果消消暑氣。
這屋子里的人除了蘇靳君,看起來沒一個正常的。徐清風心說這演的哪出戲?要說為說合他和蘇穎,把得罪過他的黃斌弄來道歉彌補以前產生的矛盾,那把那瀅整來干什麼?以黃斌的德性,早該對那瀅厭煩換人了才對!不過黃姣也真夠厲害的,黃斌那麼囂張的人,在她面前都服服貼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