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制氧器那事一樣,徐清風是飽漢不知餓漢饑,自己有得用就行,從來沒想過去掘洗水中的經濟利益,現在听陶炸這麼說,還是習慣成自然地撇撇嘴說道︰「那多麻煩啊!姐姐你是做服裝的,而且現在做得挺成功的,弄個不熟悉的行業。到時候忙得過來嗎?。
「做得挺成功」可能觸到了心中的痛處,陶燁正在按壓著徐清風肩膀的雙手停了下來,慘然笑著說道︰「這做個行業。表面上看著很風光。實際上怎麼樣誰知道呢!要不是沒辦法,我早就想換個行業做了,我又不像你有個好舅舅
「姐姐你這話說得不對,我混到今天這步跟我舅舅一點關系都沒有。他總說雕塑是木匠活。下九流的職業。更不用說我出家當道士了,所以別指望他能給我幫什麼忙徐清風舉起雙手轉動著說道,「我的情況其實跟姐姐你差不多,只不過我是男的,從事的行業跟姐姐不一樣。成功的代價和方式也各不相同而已。父母給姐姐一副好長相好身材。你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到現在這一步。我呢是爸媽給我生了雙巧手。有這天賦再加上後天的努力。然後還有點運氣,所以先是被陳教授收為衣缽弟子。接著在孫伯伯的教導下整出洪河女神像這樣的好作品。至于我現在當道士也當出了名呵呵這其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根本就是走投無路被逼出來的。反正是吃了不少苦一言難盡。姐姐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幾乎是從最高點跌落到最低處,要不是遇到清雲師兄,差點沒在南州投海自盡
「原來我們還曾經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以前也好幾回都想一死了之。只是想到父母把我養大不容易,才沒真的尋死。不過你現在是已經混出頭了,姐姐還在水深火熱中呢!」陶燁苦笑著說道。
陶燁的話引起了徐清風的共鳴,莫名地覺得她比剛才親近了許多。陶絆所說當年想一死了之的緣由。徐清風用腳趾頭想都判斷得出無非是傳說中的潛規則,但她說現在還在水深火熱中,徐清風就想不通了。按理說現在的陶燁有張光作後台。在洪州應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他清風道長威風,至少沒人能逼她做不願意的事,難道是經營不善公司只剩個。空架子撐不下去了?難怪對他配出來的洗水見獵心喜想轉行業。錢的事他幫不了多大忙。再說大家不是太熟。有能力幫也沒必要他出手,但洗水如果陶燁真的想要,那就答應她好了,而且條件可以適當放寬,畢竟大家相識一場「姐姐」不能白叫,于是試探著說道︰「姐姐你最近有什麼難處?如果我力所能及的話,可以幫你想點辦法
其實陶燁哪有什麼難處。只是後悔當時答應了張光的條件,現在遇到徐清風這個。更值得投資的,想抓住機會轉換門庭而已至少也要試下看能不能借徐清風的力量把張光甩月兌還自己一個自由身。
听到這話。陶燁俯像是要找點依靠似的摟住徐清風,作出一副活然欲泣的表情說道︰「姐姐不想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有人逼婚?!」徐清風心說這年頭怎麼回事,在南州撿的妹妹是被人逼婚的,今天稀里胡涂認個,姐姐,居然也這樣!要是別的情況他還會冷靜思考一下,但一听又是這種事,只覺得熱血上頭,「呼」地站起來說道︰「誰啊這麼欠揍!姐姐你告訴我,我立馬找人收拾他去」。將措手不及的陶燁帶得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是張州長的兒子張光陶燁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咬著牙說道。
「是那小子啊!」徐清風的臉色變得很怪異,心說傳言中這兩人不勾搭得很熱乎嗎?張光是為了陶燁才把張榮祭出。費盡心思從黃毅手里搶得大賽的主導權,怎麼現在陶燁準備過河拆橋了?是他徐家人今天上午那一陣攪和後,陶姊現這種形勢下很難達到理想中的目的。覺得張光已經沒多大利用價值因而想換棵大樹靠?但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這娘們實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他徐家人身邊天天圍繞著一大群美女。哪會把這種交際花放在眼里?論長相陶燁遠不如司雲飛,論身材簡素言比她好得多。論氣質更是跟袁鶯沒法比。把長相、身材和氣質全加一塊。也跟玉葉蘿甚至柳琳不在一個檔次,何況這娘們也太風塵了點。是他徐家人最討厭的類型。那些刻薄話徐清風當然不會說出來,就故作思索狀沉吟一番說道︰「我跟那張光沒什麼交集,直接找老張也不合適,畢竟事關張光的終身大事。我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去瞎攙和不像回事啊!所
開始咬鉤的魚兒突然松了口,陶燁哪能甘心,臉色一變「吧嗒吧嗒。掉起眼淚,猛地抱住徐清風失聲哭道︰「清風你無論如何都耍幫姐姐啊,除了你,洪州還有誰能幫得了我?為了讓張光幫忙修改比賽規則得到參賽權,劉稍琪都陪他睡覺了,原來朱鴻飛說要趙怡萌跟他上床才把小趙送進總決賽。後來我答應張光事成後我自己陪他,他才讓朱鴻飛暫時放過小趙
「這幫鳥人怎麼這樣!」徐清風以前只知道這個行業很黑,沒想黑到這個。地步。那些表面上看著風光的小丫頭。簡直是一步一把血淚。別人的死活他可以不管,但跟趙怡萌有關。他就有些心軟了,誰叫趙怡萌有點像玉葉蘿呢?而且看起來陶燁這人還比較厚道,為了保護趙怡萌寧可自己向張光獻身,使徐清風頓生好感。猶豫著說道︰「要不我把你介紹給小黃胖子正好小黃胖子今天晚上找過我,讓小黃胖子為你出頭去跟張光打擂,嚇不住張光也能把事情攪黃。你從外面回來可能不太清楚,在我們洪州地面上老黃胖子說話要比老張好使得多。只要佔住了理,哪怕是老張親自出馬。也玩不過老黃胖子的。現在小黃胖子在我面前就像耗子見到貓,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絕對是無條件幫助不會對你提任何要求的,再說他現在巴不得你跑到他們那邊。至于老黃胖子。這兩天有機會我也會跟他提下這事,不用他做什麼。默許小黃胖子的做法就行。不過你要想好了,如果向小黃胖子求援就得跟張光反目成仇,利弊之間你自己衡量清楚
「得罪張光,大不了將來不在洪都展。或者干脆不做服裝行業改做化妝品陶燁想著。無論是靠著徐清風還是靠著黃斌都一樣會跟張光反目,只是程度略有不同,性質卻沒有任何差別,無所謂的事。再說南州的展空間不比洪都完全可以在徐清風身上多下點功夫讓他幫自己往南州展。徐清風這條大魚雖不好釣,但只要扯上了交情。以後有的是機會。用不著太著急,于是從徐清風懷里抬起頭說道︰「我听你的!宵夜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清風你等一會,我去擦下臉」。
望著陶燁的背影,徐清風心中怪異的感覺更深,心說自己今天一不小心居然撬了張光的牆腳給黃斌拉了個助力。這樣張光豈不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還不把自己恨死?不過他連張榮都要得團團轉,張光這種二世祖算得了什麼,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嘛!張光要報復那就來吧。看誰能玩得過誰!一模口袋現晚上黃斌給自己的那張名片還在。徐清風心想不如趁熱打鐵。干脆按照名片上的號碼給黃斌打了個,電話。也不說明理由。只讓他馬上趕到這個地方來了
說是宵夜,實際上陶燁是當正餐在準備。陶燁這里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去餐廳還不搞得天下皆知,徐清風原打算在辦公室隨便吃兩口就行。陶炸卻非要他到樓下餐廳去,說是菜太多辦公室的茶幾擺不下。徐清風轉念想想反正等會黃斌要來,而且陶燁現在要改投黃毅門下。今天先把聲勢造出來將陶炸架上粱山免得她出爾反爾也不錯,就問道︰「餐廳里是不是全是人?」
陶絆以為徐清風怕人看到他半夜還在這傳出去影響不好,笑著答道︰「我們有個。獨立的招待間。從備梯下去就是,不用經過大餐廳,誰都踫不著
只是徐清風偏不希望「悄悄地進村」。嘿嘿笑著說道︰「就我們兩個多沒勁啊!姐姐你多找幾個人。人多了熱鬧點才有意思。哦一。我剛才給小黃胖子打電話了。他一會就過來。你找個人到樓前迎一下。」
「黃斌現在就來?」陶燁心說這人果然把黃斌吃得死死的,大半夜了還召之即來。另外也可看出這人是言出必行的。答應了的事肯定很快兌現,比她以前見到的那些滿嘴跑火車卻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強了不知多少。于是試探著說道︰「黃斌要來的話。不能簡單吃幾口菜就算了。弟弟你平時愛喝什麼酒?姐姐這有兩支國外帶回來的上好紅酒。要不要帶下去?」
「我酒量很差平常不怎麼喝酒的,再說酒能亂性,你這美女太多,還是免了吧。呵呵」。徐清風撓起了頭,「不過給黃胖子灌點也行,嘿嘿。姐姐你等會讓人往紅酒里兌點白酒。一定要想辦法把小黃胖子灌趴下。哼!有蘇伯伯和黃阿姨說情我不跟他算舊賬,但給點苦頭吃還是必須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