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 第一部 嫁衣 第一部 嫁衣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上綱上線

作者 ︰ 永遠的流浪者

第一部嫁衣第一百九十五章上綱上線

第一百九十五章上綱上線

接到袁鶯電話">的時候。徐清風剛剛起床,听說黃毅為這事找他,沒好氣地說道︰「關我屁事,老黃胖子真會使喚人!你和陶姐趕緊回飯店來吧,咱們一起吃午飯,我早晨就沒吃飯,都快餓死了。吃飯皇帝大,天塌下來也要等我吃完飯再說!」

怕自己到時候忍不住真情流露被袁鶯看出端倪,陶燁謊稱公司那邊有事要處理,沒跟袁鶯一起去洪州飯店。跟袁鶯分開後,陶燁給徐清風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告訴袁鶯上午去飯店找過他並讓他扎針,叫徐清風幫她圓謊。

見到徐清風,袁鶯果然問起陶燁上午找他的事,並脹紅著臉指著自己胸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上次給我治病扎過這里,那給陶姐治病,你不會——不會佔她便宜吧!」

見袁鶯問起這,徐清風心很虛,不過還是打腫臉充胖子,白了袁鶯一眼說道,「瞎琢磨什麼?陶姐是失眠又不是神經衰弱。主治穴位是神門和三陰交,一個在手腕,一個在小腿,能佔多大便宜?我平時給人扎針通常都是以肘部之前、小腿之下以及頭部的穴位為主,不是一些特殊的病癥,很少取軀干部的穴位的。」

袁鶯想起上次徐清風給她爸治病的時候確實只取了幾個頭、手、足以及前臂、小腿部的穴位,便當了真。怕徐清風把她當成醋娘子,訕笑著說道︰「你不經常說醫者父母心嗎?其實在敏感部位取穴也沒什麼。哦——,清風,你光知道給別人治病,怎麼把我給忘了,從今天晚上開始,你也得給我扎針。」

「多大事!」徐清風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我先跟你說好了,到時候讓你月兌衣服你干脆點,別覺得不好意思磨磨蹭蹭的,要不我可沒那麼大耐心。」

「你又想佔我便宜!」徐清風這樣說,袁鶯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羞惱地說道︰「我不用你扎針了,反正上次你開的湯藥效果還可以。」

情況緊急,黃毅先進了會議室,心想自己找徐清風的事沒必要瞞人,當著所有與會者的面見那刺頭,一則顯得他黃某人沒有私心;第二也好借點眾人之力,否則那刺頭又跟他胡攪蠻纏,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便讓一個秘書到州政府大院門口等著,見到徐清風就直接把他帶到會議室。免得徐清風被門崗盤問幾句就一發邪性跑回去,畢竟官僚主義的流毒至今仍未清肅,凡是叫個「人民」的地方,除了人民飯店、人民公園外,都是閑人免進的。

會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人們各抒己見場面很熱鬧,但誰也拿不出一個可操作的意見,關鍵是這幫人都不想擔責任,所以看上去一個個的發言都很積極,實際上全在那扯皮,沒有一句實在話。黃毅反正是事不關己,再說他一直在猶豫著是不是通知張榮,干脆什麼都不說。但這麼長時間都沒見徐清風出現,黃毅便有些著急了,向後排坐著的秘書招了招手,想讓秘書給徐清風打電話">催一下。秘書剛走到他身前俯問他有什麼指示,會議室的門「吱」地被人推開,徐清風的身影在門口出現。

「這麼熱鬧!哦——,陸州長也在啊,吃了嗎?」。一進門看到坐在黃毅邊上那個前幾天跟岳州人見面時在場的副州長,徐清風呵呵笑著打起招呼。

黃毅一看到徐清風這副樣子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虎著臉責問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得吃飯啊,早飯都沒吃呢,有急事你不早說!」徐清風振振有詞地說道,「咦——,我說你們這幫當官的開會,把我整到這干什麼?不會讓我給你們當保健醫生吧!這可不行,下午我還要給參賽選手們講課的。」

「你——算了,陸州長你向這渾小子介紹下情況吧!」黃毅拿徐清風沒辦法,怕再糾纏下去這小子會沒完沒了地扯閑蛋耽誤時間,再說這事本該嚴格保密,從理論上講通知人袁鶯應該毫不知情,較起真來最後還是他黃某人理虧,黃毅只得作罷,把皮球踢給那個姓陸的副州長。

姓陸的副州長覺得自己簡直是受了無妄之災,他不主管宗教事務,又不像黃毅這樣替張榮主持政府日常工作,憑什麼讓他出頭?不過黃毅的面子他不能不給,而且誰叫徐清風來後只跟他打招呼呢?只能硬著頭皮向徐清風介紹起情況。

「蒼天啊,大地啊,是哪位神仙姐姐這麼長眼啊!」陸州長只說到一半,徐清風就故作夸張地小聲嘀咕起來,見黃毅臉色不善,便「嘿嘿」干笑兩聲說道︰「難不成你以為這事是我整出來的?老黃胖——伯伯,咱可是受害人來著!不說別的,我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個正式的道士,這事以前從來沒人跟我講過,昨天晚上做節目的時候,我還說過幾天讓清雲師兄找你們政府給我要個編制呢!嗯——,有正式編制就有工資發。我編制落在全國總會這麼多年了,我得問下到底誰把我的工資給貪污了。再說就算我是個懷疑對象,也沒作案時間啊!昨天做完節目就去找我媳婦,許多人都看到了的,正準備帶她去吃宵夜還沒從她辦公室走,你的電話">就來了,說老張犯急病暈過去了,讓我趕到醫院幫忙急救,我二話不說連媳婦都不管就去了。從醫院回來,跟我媳婦和陶姐在洪州飯店一樓的茶吧吃宵夜,又吃又喝的差不多到十一點吧,然後照我媳婦的吩咐把陶姐送回家,陶姐家住得很遠很遠,回來都不知幾點了。今天早晨呢,一起床就開始準備教案,嗯——,苦思冥想抓靈感!中間好幾個人都到我房間找過我,陶姐也去找我了,我跟她討論教案還給她扎針治失眠,這一折騰就到十點多。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除了下半夜,我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時間很少的,下半夜肯定是啥都干不成。別的時間也就夠打幾個電話">出去,你們不會認為我幾個電話">就能把什麼邦聯調查局啊內務部啊的忽悠起來給你們發函吧,我算哪根蔥啊!倒是道教協會全國總會那邊有幾個從來沒見過面的長輩,是我那牛鼻子師父的朋友,說起來倒可能是他們不知發了什麼神經整出這些事,不過我很懷疑那幾個老牛鼻子是不是有這麼大的能量。」

「我知道你確實只是受害人!」不管事情是不是他搞出來的,既然徐清風自己把理由擺得這麼充分,黃毅當然要幫他一把將他摘出來,所以順著徐清風話里的意思直接定下基調,這樣的話,別人將來想翻案也要先過他黃某人這關。不過演戲要演全套。少不得沉吟著說道︰「我說清風啊,雖然你也是受害人,但事情畢竟是因你而起的,都說解鈴還需系鈴人,你是不是有責任做點什麼?」

「我還有責任了?!」徐清風一臉委屈地說道,「黃伯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這事哪是我引起的,是昨天晚上那個提問的人引起的好不好?要說這事還真蹊蹺,道士編制這種事,一般人根本沒听說過,那個人怎麼就那麼清楚,你不覺得其中有問題?說不定還真是階級敵人的陰謀,難怪連邦聯調查局和內務部都驚動了,我記得他們一般是抓間諜以及負責偵破意圖顛覆政權、分裂國家之類的非法活動的,小事他們從來不管。要是照這條路子考慮的話,很可能他們正在查一個大型的非法組織,發現昨天晚上這事跟那個組織的行事風格很像,就順手圈了進去。要我說啊,你們首先應該搞清楚是誰把邦聯調查局和內務部忽悠起來的,這樣才能對癥下藥;其次呢,趕緊把昨天晚上的幕後黑手給找出來,掌握主動權免得邦聯那邊說你們不積極配合給你們亂扣帽子。」

徐清風還真的猜對了,這事之所以驚動邦聯調查局和內務部,確實是因為他們懷疑跟某些非法組織有關。那些組織的慣常手法是以當地政府限制宗教信仰、打壓宗教人士為由,煽動教徒到政府示威甚至策劃更激進的活動。只不過那些組織以前從來沒在洪州活動,也沒煽動過神道教的信徒。但現在徐清風已經被那幫老道士捧成了了百十年來第一個被稱為「宗教領袖」的,有關部門就不得不高度重視了,認為很可能是某個勢力的新陰謀。畢竟華族人骨子里都是神道教的信徒,這事要不趕緊控制住,可能產生的危害無法估量。真玄老道正是看準了這點,才讓他的老友向邦聯政府討說法。

「小徐你不要上綱上線危言聳听!」說話的是州宗教事務管理委員會的副主任錢某,正是張榮那個親信,主任到外地參加交流活動去了,所以由他代表宗教委參加這次會議。如果只是州警察廳的調查,錢主任是不擔心的,但現在邦聯調查局和內務部這樣的強力部門介入,還提到如此高度。而且徐清風的分析直奔要害,要找出透露他在白雲觀沒有正式編制的秘密的人,不由亂了方寸。話說出口發現大家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許多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色,錢主任心里更虛,悻悻地說道︰「你不是青年宗教領袖嘛,你出面發表個聲明,再向邦聯那邊作些解釋,不就可以把事態控制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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