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東這番話很有一方大佬的氣勢,談不上有多威風多霸道,只是愛憎分明很江湖。[本章由網友為您提供更新]當著外人,徐清風哭笑不得不知該怎麼接茬,負責人則不停地抹汗說道︰「楊總,楊總,我總得向高總請示下標準吧」不等楊小東回答,逃命似的跑到屋外給高麟打電話。
「老楊頭,你應該直接跟高麟說,為難下面的人干什麼?」望著負責人的背影搖搖頭,徐清風苦笑著說道。本來就有把這房子退掉的打算,借楊小東的嘴給高麟上點眼y o也好,只要高麟不答應這條件或者答應得不太利索,那就借題發揮打道回府,將來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跟高麟這種太會算計的人打ji o道。
「直接找太便宜他了」楊小東冷笑著說道,「我就是要讓他下面的人知道,回頭再把這事告訴別的朋友。有話直說,什麼想法擺到桌面上來唄,非要遮著掩著暗地里算計,什麼玩意」
徐清風听著直樂,要論算計之j ng,高麟拍馬都趕不上有「超白金c o盤手」和「楊麻神」雙重稱號的楊小東,這簡直是百步笑五十步。不過楊小東一般算事不算人,尤其不會跟朋友耍心眼,這樣看的話高麟確實該罵。當然,以這兩人多年的ji o情,不可能因為這事反目,但冷嘲熱諷是少不了的,想象下高麟被楊小東這張利嘴說得無地自容的場景,徐清風覺得非常解氣。
不一會,負責人回來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臉上堆著笑說道︰「楊總,高總說沒問題,還讓我問下清風大師對保姆有什麼特殊要求,我們公司將免費安排,還有大師平時飲食方面有什麼愛好,這也由會所那邊定期提供。」
「啊唷,大方嘛,供住供吃還配保姆」楊小東怪笑著,向徐清風擠擠眼說道,「定期送東西就免了,清風他不經常在這住。拿兩張會所的白金會員卡來吧,里面多充點錢,清風偶爾來一趟的話可以直接去那消費。保姆嘛一般般就行,不過手腳要勤快x ng格要溫柔,年齡十八到二十五歲,另外學歷盡量高一點,長相方面標準不用太高,跟清風現在的助理小司差不多就可以了。」
「一般般就行……」負責人心說這條件都只是一般般的話,不一般的該什麼樣,這還叫保姆嗎?只覺得腦袋發木,下意識地問道︰「小司長啥樣?」
「小司啊,不啥樣,就有點禍國……」
見楊小東還要接著忽悠,徐清風趕緊讓他打住︰「行了行了老楊頭,別調戲譚經理了譚經理,我難得來一回的,保姆不需要,東西也用不著送,倒是會員卡麻煩你給我辦兩張,級別無所謂,也不用你們事先充值,需要的時候我自己會充。」
「沒問題沒問題」譚經理想還是主角好說話,趁機說道︰「清風大師,三天時間有點緊張,能不能寬限幾天。另外,房產證現在還辦不了,不過下周一開盤儀式那天縣房產局會來人現場辦理,您是那天來呢還是另找時間去房產局?」
「辦個破證還要清風親自跑一趟嗎?」楊小東不高興地說道,「整個特區的房產信息都是聯網的,中午清風剛辦完一個房產證,他的身份資料照片什麼的房產局的電腦里都有,你記一下他的身份證號碼,到時候直接給他辦好不就得了三天不夠,那就給你九天吧,九天後正好是周末,我們再來驗收,就這樣定了,我們走人」
「等等,老楊頭等會,我算下日子。」徐清風皺著眉頭掐算起來,過一會說道︰「下周末不行,那天不宜入宅不宜安g不宜作灶。譚經理,買東西擺東西我想一天就夠,就窗簾費點功夫,你們還是抓緊時間爭取三到四天完工吧,我周六下午過來,晚上正式入住。」
回到市區還不到五點,想起到南州一天多了還沒跟真玄見過面,徐清風就叫楊小東把他送到青牛觀。慶典、開光之類的活動,這些年徐清風參加了無數次,可謂輕車熟路沒有任何挑戰x ng,但明天的儀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隆重,來的重量級嘉賓很多,程序什麼的還是先了解下比較好。和楊小東道別剛到青牛觀的山m n,就看到他那些師兄、徐剛、陳蕾以及幾個穿著金麟集團制服的男nv陪著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正往外走。陳蕾眼尖先看到徐清風,三步並作兩步迎上來嗔怪地說道︰「清風你這一整天跑哪去了,怎麼連個電話也不打。」
徐清風心說不止一天吧,應該再加一個晚上,有點想不通陳蕾怎麼突然轉了x ng也沒給他打電話,昨天晚上是怕影響他活動,今天白天又為的什麼?向幾位師兄和徐剛揮下手權當打招呼,非常坦然地說道︰「我看房子去了,以後不要經常來南州嗎,得整個落腳點。」
「哦——,看好了嗎,準備在什麼地方買?」陳蕾眼楮一亮問道。溫泉別墅是高麟親自處理的,除了具體負責這事的譚經理,其他人都不知情,所以盡管陳蕾跟金麟集團的人在一起呆了大半天也沒听到任何風聲。
「房產證都到手了」徐清風嘆口氣說道,「是朋友十年前在江南小區買的一套公寓,半賣半送給了我。」
「二手房?」陳蕾滿懷期待地問道︰「多大面積,是不是可以直接搬進去住?」
「嚴格講不能算二手房吧,買來後他都沒去過幾回,是清水房還沒裝修呢小韋子和葉蘿下午都去看了,裝修的事ji o給他們兩個辦。」徐清風搖搖頭,「哦——,會場布置完了吧,展會明天才開始呢,這麼多記者跑來干什麼?」
「清風,你終于肯現身了」大失所望的陳蕾還沒來得及回答,徐剛領著幾個金麟集團的人走過來說道,並向徐清風介紹了幾個主要人員。當徐清風再次把剛才那個問題提出來,徐剛滿懷愉悅地解釋說這些記者大都是藝術學院聯系來做河神小像的專題報導的。河神小像大家聞名已久,但藏于雲城那樣的深閨之中,除了當時藝術學院那幫老先生隔著玻璃近距離拍過幾張照片登在院刊上,雲城電視台播過一段不是太清晰的視頻,從沒哪個媒體做過深度報導,這次小像移駕南州,雲集于此準備采訪青牛觀周年慶以及老君像開光大典的記者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徐清風不在,徐剛沒經驗不敢隨便作主,就把皮球踢給協辦的藝術學院,由藝術學院統一安排。新聞講究時效x ng,明天展會正式開始後人來人往的不好取鏡頭,會後又太晚,干脆提前一天向記者們開放。還有一些記者,則是金麟集團請來捧場的。
「徐大師,能不能請您介紹下這尊神像的創作過程,補幾個鏡頭?還有您創作的這批影雕是種全新的藝術形式,而且特別神奇,能不能也介紹一下。」記者們都很會抓住機會,剛才只采訪了徐剛這位大老粗——雖然形象很儒雅,現在好不容易見到正主,哪肯輕易放過。
「在這?不合適吧」徐清風看看四周說道,「改天吧改天吧,明天儀式完後我就沒什麼事了,那時我們再約時間。我現在要找我師父商量明天儀式的事,沒時間啊」
換作別的藝術家,這幫號稱「無冕之王」的記者肯定毫不猶豫地把他拉住,不管他有沒有別的事。但徐清風不一樣,除藝術家身份外還是個超級神棍——當之無愧的符宗師,另外還有可能成為一顆前途無量的政治新星,記者們就不敢造次了。倒不是說記者們欺軟怕硬,而是徐清風向來都以正面形象出現不是反派人物,跟他玩「新聞工作者的執著和良知」,不是找罵嗎?此外搞媒體的都是消息靈通人士,對前些天的「野道士事件」和雲城的**都知之甚詳,也得到了「雲淡軒」網站出現一篇新文章正卷起一場bo及整個邦聯的**的消息,今天來的這些記者都是負責文化版塊的,吃飽了撐的在這敏感時期緊追著這一系列政治事件的主角不放。
謝絕了金麟集團副總共進晚餐的邀請,和幾個師兄簡單寒暄幾句,徐清風飄然而去。望著他的背影,金麟集團公關宣傳部的nv經理感慨道︰「這就是清風大師?真年輕,長得也真帥,他這樣的當道士太可惜」
「可惜什麼?青牛觀不是全真道,普通的道士能結婚的,不過他要是接真玄道長的班當主持就不好說了。」邊上設計規劃部的經理撇撇嘴小聲說道,「其實我特羨慕他,咱們華族傳統跟西方蠻族不一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的地位跟士大夫是沒法比的,如果他只是藝術家,就跟我這樣的設計師差不多,人家心情好了管你叫大師,心情不好呼來喚去的讓你干活。他就不一樣嘍,青年宗教領袖,這份量——也就高原上的一兩個活佛能跟他比,在古代說不定還能封個國師什麼的,現在嘛跟真玄道長一樣個國會議員特區議會副主席肯定沒問題,要不咱們高總那麼j ng明的人會削尖腦袋跟他套ji o情?」
「輕點輕點,別讓謝總听到。」公關經理心虛副總,「我看你也該跟他多接觸接觸,這次虧得他那個師兄說藝術品展不能商業味太濃,展櫃的介紹從你這個設計師入手,也算搭了回順風車,听說青牛觀下步要翻修一些殿堂,這設計活要能落到你頭上就好了。」
「但願吧」設計經理苦笑說道,「下午雲城那個徐總跟我暗示過,他有把握拿下青牛觀的項目,不過他自己公司設計師水平不行——算了吧,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該啥樣啥樣」